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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女儿的爸爸不是我老公 (11-20)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十一)
   出租车在我和思连经常开房的酒店门口停下。那个酒店规模不大,价格也不贵,但是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比一般酒店少了很多中规中矩的商业气息,由于接近郊区,空气也很好,我和思连第一次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大学四年,无数个夜晚,思连在这里拥我入眠。
    和思连做爱谈不上很愉快,几乎每次都是他要求,然后我配合,我极少达到那所谓的高潮。思连经常说我冷感,在遇见佩凌之前,我甚至也以为自己冷感了。因为有时在思连激情地爱抚和亲吻下我居然会睡着,当然很多时候是为了逃避做爱而假装睡着。每当这时,便会感觉到思连停止动作,将他的手臂枕到我头下,半拥着我,他的呼吸暖暖地抚摸着我的脸,不一会我就会真的睡去。有一次半夜醒来,居然发现他在我身边自慰。我心里涌起阵阵内疚,但是我的欲望并没有因为内疚而高涨起来,依然会在紧要关头睡着或者假装睡着。
    思连这个时候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想杀我解恨!
    电视里小说里类似的情节在我脑中泛滥开来,我很害怕。最后把心一横,顺其自然吧!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办理入住,然后任由他拉着我走进房间。

(十二)
   一关上门,他就把我扔到床上,将我压到身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挣扎,大叫“你做什么”,他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继续撕扯我的衣物。
    女人真的是有爱才有性的吧,和佩凌有过之后,我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念头,要为他守节。
    所以在思连的身下,我挣扎得很厉害,当他强吻我的时候,我咬了他,咬得很重。他用手抹嘴唇,有血,他反手就给我一个耳光:“婊子,你跟别人能做,跟我就不能做了!”

十三)
   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仿佛都没有明白他刚才说的话。
    先清醒过来的是我,我冷冷地说:对!我是婊子,但是我不卖给你,请不要碰我!
    他抱紧我,紧得让我感到窒息。他不停得说着对不起,吻着我的脸。我感觉到他的眼泪沿着我的脸颊流到脖子里,他的泪是热的,我的心是冷的。
     我的手机响了,一听铃声我就知道是佩凌的来电,因为他来电的铃声是唯一的。佩凌的声音温柔而欢快,但是他很快就听出了异样,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感冒了嗓子疼。他轻笑着说是他不好,把我扒得太光了。我敷衍地笑。佩凌是聪明人,很快就听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叫我好好休息。挂机前他问我吃药了没有,我愣了一下,然后骗他说吃了。他说了一声宝贝真乖。
     思连一直都贴着我,我知道佩凌说的话他都能听到。
     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看着我,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他问:“你真的爱他?”我点头。
     思连从我身上下来,我听到“嘭”的一声闷响,看到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那个晚上,思连是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这是唯一一次我们住一一起而他没有抱着我睡。
     我居然睡得很好,可能真的太累了。思连睡的好吗?我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十四)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还是把药吃了。我对自己说:佩凌不需要我为他生孩子。
   从此思连仿佛从我生命中消失了。以往他每天至少给我三个电话,还时常会在我意料不到的时间出现在我寝室楼下。
    有时候在寝室楼下,看到有人隐隐的像是思连,我心底会希望这真的就是思连,走近一看,不是,心里会有淡淡的失望。
     淡淡的,只是淡淡的……
     因为我的生命中有另一个男人常常给我温暖和惊喜。佩凌的电话打得很勤快,一天也不会少于三次,有时候刚挂线不到5分钟又打来了,说刚挂电话就又想你想得受不了。手机里满满的都是佩凌的短信。有一次接到他在短信里说“我这个月的短信费是80多,这800多条可都是发给你的,只有你以身相许才能补偿我辛苦的手指了”。我笑,但在上课我没回话,他又发来:“怎么,你妈妈不同意你远嫁吗?虽然我不会洗衣服,可是我会用洗衣机啊!”
     就这样,日子在佩凌的甜言蜜语中幸福地流淌。直到有一天。

(十五)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虽然有太阳,但是天气还是很冷,我躲在被窝里和佩凌发短信诉说着相思之苦。
    寝室的电话响了,室友接起,对我说是找我的。是思连同寝室的小三打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思连昏迷了!在医院!”
    20分钟后,我在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思连,医生说已经没有危险,是尼古丁短期摄入过量中毒再加上轻微的酒精中毒。
    天哪!才几天不见啊,思连竟成了这个样子,脸色苍白,眼圈很黑,即使是睡着眉头也是紧锁的。
    小三跟我很熟,很不客气地数落我:“我没见过男人这样疼女人的,也没见过女人这样害男人的!”
    我坐在床边,握起思连的手,思连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口袋里手机响起了那曲属于佩凌的唯一的铃声,我知道是他发了好几条短信我都没回,他打来问究竟的。我把手伸入口袋,按了关机键。

(十六)
   我将思连消瘦的手贴在脸上,眼泪顺着脸流向他的手,听见边上病床的人互相小声议论着什么,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仍是任凭眼泪流淌着。
     思连醒了,看见了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欣喜的光芒闪过,只是转瞬即逝,他的眼神很快又暗淡下来。
     他抽出被我握着的手,很平静地说:“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我抓过他的手,泣不成声。
     他轻叹一声,另一只手伸过来帮我擦眼泪。
   从医院出来已经天黑,思连坚决不要我陪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这周围的治安一直都不太好。思连想要叫小三送我回去,小三说腿疼,我知道他恨我这样伤害思连。
     回到寝室,室友们说你那个广州的GG每隔5分钟来一次电话,烦得她们差点就拔电话线了。我这才想起手机关了,开机,一下来了20多条短信,都是佩凌的。
     “出什么事了!别吓我!”
     “求你了,别这样折磨我,看到的话回电好么!”
     ……
     我回了一条:我没事,这几天别找我了!
     然后关机,交代室友们有找我的电话就说我去表姐家了。表姐家离学校不远,平时我也常在她家里睡。
     我爬上床,拿起一本林清玄的散文翻,指望能学一点他的超然通透,读到那句“纵然有万劫不磨的情爱,终也会倦于漂泊流浪吧”,我突然觉得确实有些倦了,千里之外的佩凌,他倦了吗?

(十七)
   三天后,思连出院,医生说只要不再过量抽烟喝酒,就不会有事。这三天里,我只要没课就会去医院陪他,读读报纸上的新闻、杂志上的笑话给他听,帮他削水果买饭洗碗,和边上病床的人熟了,他们都说思连好服气,女朋友又漂亮又温柔。思连听了看着我,我只能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
     这三天中我一直都没有和佩凌联系,手机几乎都是关机状态,偶尔开机,会收到一大堆佩凌的短信。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么?”
     “女人的心原来说变就变,我算是看透了!”
     “小其,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
     我一直没有回,清空了收件箱,然后关机。
    
     思连出院后的第二天,打电话来请我吃晚饭,说是要感谢我对他的照料。正待找借口拒绝,他却说:“下来吧,我就在你楼下等你,我想找你谈谈。”

 (十八)
   我爱吃酸辣,思连却怕辣。以往一起吃饭点菜的时候总要跟他闹,我胃不好,他不让我吃辣,我说不让吃辣就绝食,所以每次摇头妥协的总是他。看着我辣得把舌头吐出来乘凉的样子,他总是一边递上凉水一边笑着责备我笨。
     那天的晚饭是在一家刚开张的川菜馆吃的,他点了水煮肉片、垛椒鱼头、酸辣汤、香辣蟹,都是我爱吃的菜,又听他嘱咐点菜的小姐让厨房少放点辣。
     虽然都是我平日爱吃的菜,但还是没有胃口,思连看我浅尝辄止的样子,笑着问:“什么时候成淑女了?还是准备减掉腰上的小赘肉?”我也希望气氛能好一些,于是也笑着回答:“陪你在医院吃惯了粗茶淡饭,一下子都习惯不了吃香的喝辣的了。”
     饭后,我们并肩走在夜色中,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沉默。
     “你真的爱他吗?”思连突然这样问。

(十九)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打算以后怎么样?毕业以后会去广州工作吗?”
     思连问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答案。
     父母只我有一个孩子,我不想远离他们!20多年一直生活在四季分明的江南地区,广州那个湿热而排外的都市我能住习惯吗?最重要的一点是,佩凌会一直爱我、娶我吗?对此,我没有把握。
     记得佩凌曾发给我一条短信这样写:“宝贝,今天我的朋友说很想见见你,他们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妖精能让我着迷那么久”
     看了这条消息,我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回道:“难道以往有许多妖精让你只着迷了一阵子的?”那头许久没有动静,再发过来的时候,已是不相干的另一个话题。
     我知道佩凌时常留连夜店,也有不少女人倒追他,而他也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不知道!”我回答思连。
     思连叹了一口气,说:“小其,我最怕的是你将来不开心不幸福。我喜欢看你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我们一路走一路沉默着,9点多的时候,我说“我想回去了”。
     思连在送我回学校的路上问:“以后我还能约你吃饭、陪一起自修吗?”我犹豫了一下,点头。我好几次发现思连想来拉我的手,但最终他都忍住了。
     虽然已是10点,寝室楼下还是照例有许多热恋中的男生女生在那里依依不舍。我回头跟思连告别,却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于是我也朝那个方向看,路灯的照明并不太好,但是强烈的感觉告诉我,那个人是——佩凌!

(二十)
   看到佩凌,我愣住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他,思连发现了我的异常,他顺着我的眼光也看到了佩凌,他们虽然都没有见过面,但我想他们都已经在第一时间猜出了对方是谁。佩凌也看着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思连,他走上前去,笑着招呼佩凌:“是佩凌吧,常听小其提起你。”佩凌也立即露出了笑容:“你一定是思连了,小其说你很照顾她的。”
     这两个男人就这么在我寝室楼下打开了话匣子,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人,两个男人聊天的时候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看我一眼。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也没多久,要去青岛出差,小其这几天跟我玩失踪,我不太放心就顺道来看看她。”
     我以为思连会解释说他病了,我在照顾他,没想到他居然跟佩凌说:“小其把你们的事告诉她父母了,她妈妈不放心她跑到广州去,叫她表姐看管她,还对她进行通讯封锁,这不,小其刚才还跟我诉苦呢!你来了就好,可以好好安慰小其了。”
     我心里涌起阵阵感动,思连为了我竟然这样瞎掰。
     然后他们开始谈天气,谈圣诞节,甚至谈到了广州女人的皮肤……
     我回了一趟宿舍,室友跟我说佩凌从7点就开始往寝室里打电话,还非要说是她们故意说我不在寝室的。我说“他现在就在楼下”,寝室里的那帮MM张大了嘴肃静了几秒钟,然后不知是谁带头叫了句“看帅哥去啊”,其他人云集响应冲出门去。我下楼的时候看到5、6个脑袋凑在楼道的窗口,我瞟了一眼,佩凌的屁股对着窗口,要让这帮色女失望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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