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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女儿的爸爸不是我老公 (31-40)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三十一)
   当然,生活还是有了变化,我爱上了泡吧,学会了我曾经厌恶的抽烟和喝酒。在昏惑的灯光中,在烟草和酒精的麻醉下,面对一个个寂寞男子暧昧的眼神,我学会了从容应对。
  
  台上一个女歌手在唱林艺莲的《失踪》:
  
  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着灵魂贴着每个耳朵问
  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在风中晾干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不知何时,我已满脸泪水,同往的室友似乎很理解我,默默递上一张纸巾,不再看我。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自欺欺人,原来,我不仅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思连,甚至我的室友也知道我仍在想着佩凌。
   佩凌,佩凌……
   他该结婚了吧?
   新娘漂亮吗?
   他幸福吗?
(三十二)
   宿醉后的我头昏脑胀,胃病也犯得比以往更厉害了,幸好第二天没有课,我在床上一直窝到了中午。手机响,是思连:“小其,我在楼下等你。”
   下楼,思连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我,我边嘀咕着“是什么东西”一边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块手表!
   很明显,那是一个装情侣表的盒子,但盒子里只有一块女式表,边上理应放男式表的地方空缺着,我抬头疑惑地看着思连。
   思连从袋中拿出一封信说:“自己看吧!”
   打开信封,首先滑出的是一条红色的手机链,我不及细看,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纸。
  
  小其:
   离开你已经33天,对你的思念一分一秒都不曾停止。你走得那样决绝,让我没有勇气挽留。
   是的,我缺少勇气,我憎恨我自己!
   3天前,我结婚了。我无数次地幻想,如果新娘是你,那,我会是最幸福的新郎。
   听人说戴情侣表的男女可以互相感应甚至共度轮回,或许传闻是假,但我想着若能和你戴同一款表,我会开心。男式表已经戴在我的腕上,这一块请你戴上好么?
   看到一条手机链觉得很配你的手机,就买下来送给你,希望你也喜欢。晚上睡觉时不要把手机放床头看时间了,对身体不好。
   请珍惜自己!
  
   看完信,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向四面看,思连见状说:“不用找了,他把东西交给我以后就去上海出差了,他说他没勇气见你。他还说,给你邮箱发了很多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看。”
(三十三)
   邮箱?我确实有一个!但是由于几乎没有人给我写信,所以我几乎不会去打开邮箱看。
   佩凌给我发了很多信?!
   我顾不得吃午饭,就往网吧跑,打开邮箱,15封未读邮件,3封是广告,另外的都发自同一个地址。我紧张地几乎窒息,佩凌会跟我说什么呢?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打开第一封邮件:
  
  小其:
   我知道你恨我,我比你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连心爱的女孩都无力去呵护!
   告诉你真相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也无颜再来奢求你的爱,只想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两年半前,我大学毕业,我不愿意屈居人下看人眼色,所以向父母和朋友借了一笔钱注册了一家网络公司,第一年小赚了一笔,还掉了一部分朋友那里的钱,第二年却碰上了IT行业的低谷,同行中有很多公司倒闭了,我在那里苦苦支撑着。
   在工作中,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比我大两岁,她哥哥是业内著名的人物,她暗示我可以从他哥哥那里帮我拿到2000万的订单。
  2000万的订单,对我这样的一个小公司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拿到了它,我不仅可以还清债款,还可以扩大公司规模;否则我的公司恐怕也逃不脱倒闭的命运。
   我知道那个女人对我有意,而我对她并无特殊的感觉,但是想到父母积攒了一辈子的辛苦钱,想到朋友们将结婚供楼的钱借给我,想到公司的命运,我说服自己与那个女子交往。
   2000万的订单到手了,公司摆脱了困境,发展得相当不错。半年后,我跟那个女子去领了结婚证。到领证时,我的父母只见过她一次,他们不知情,劝告我说这女子不适合我。可是,我只能笑着叫我的父母放心。
   她的哥哥仍然在工作上给我很多帮助,公司的蓬勃发展让我得到了成就感,但我并不快乐。从那时起,我开始留连夜店,放纵自己,只为逃避。
   婚礼被我以工作忙为由一拖再拖,因为我憧憬中的婚礼是我携着心爱女孩的手走过红地毯,向世人昭示我们的爱情和幸福,但是,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已是不可能。终于,婚期在三个月前确定下来,就在下个月的16号。三个月前,我还不认识你,浑浑噩噩中我只想一切听从安排吧,反正逃也逃不过。
   可是,我遇见了你,爱上了你,说不清楚为什么爱你,只知道自己想你,要你!
   我知道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我依然忍不住贪恋与你共度的每一刻;我也知道我的自私,将无辜的你也卷入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恋中……
(三十四)
   天哪!电视中肥皂剧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突然觉得佩凌很可怜——一个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幸福的青年人,纵有外表的光鲜,却失去了爱与被爱的权力。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恨佩凌。
   我继续打开别的邮件——
  
  小其:
   我现在在香港,和那晚一样住在17层,香港的夜景美极了,但是却没有你伴我共赏。想起了一句词,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知道吗,那天晚上和第二天的早上,我真有抱着你从17层一起跳下去的念头!
  
  小其:
   今天可以说是离开你后我比较开心的一天了。我的新车今天上牌,托了好几层朋友的关系,终于拿到了跟你生日日期一样的牌照:)
  
  小其:
   明天就是婚礼,我很痛苦,很痛苦……
  
   其他的邮件大都是表达一些思念之情的句子,看完后,我刷新了一下,居然发现邮箱里又多出了一封邮件,发信时间居然就在10分钟前!
  
  小其:
   我到上海了。你收到手表和信了么?真的很希望你能戴上它!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不来找你,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所以我只能去找思连。
   …………
  
   我从包里拿出表盒,打开,看了良久,又盖上盒子,放回了包里。
   退出了邮箱,我登录了QQ,查找佩凌的号码,他的个人说明了多了几行字:
   愿能感应到你的呼吸
   盼能与你共度轮回
   小其,戴上表,好么
  
   我又从包里拿出盒子,打开,看了良久,再次盖上盒子,放回了包里。
(三十五)
   真的很奇怪,看了佩凌的那些信,知道了真相以后,我想起佩凌的时候不在那么痛,甚至不再像以往那样从早上睁开眼直到晚上睡着脑子一直被他填满,有的时候,我还会很平静地跟思连谈起佩凌。
   对了,思连有了女朋友了,是思连母亲一个朋友的女儿,和思连同一个学校,低一届。
   思连的母亲曾经很喜欢我,从大学一年级时到他家去玩,我就感觉到他的母亲把我当儿媳对待了。他母亲经常叫思连带我去他家吃饭,我也经常顺着她的心思陪她聊聊天,从她满是欢喜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认识佩凌后,思连的妈妈还是经常叫思连带信让我去他家吃饭,推托了几次我觉得该想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在一次赴约前,我去挑染了头发,金黄色和红色,吹成了爆炸式;买了一条露脐的短装,下面是刚能盖住臀部的皮裙;脸上就拜托一个刚开始学彩妆的室友搞定了,我清楚她的水平,绝对能把好好的一个人画成鬼样,果然,她正常发挥没令我失望。
   我这身装束站在思连面前,他愣是没把我认出来,直到我去拍他肩膀,他还下意识地向后退。看清楚是我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紧蹙了眉头叹了口气。
   思连的妈妈着实被我吓到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中的不满明显地写在脸上。四月的江南还是春寒料峭,我只有猛喝热汤以保持正常体温。
   如此这般了几次以后,思连的母亲果然失去了叫我吃饭的热情。
   终于有一天,思连正色对我说:“小其,我们好好谈谈吧!”
(三十六)
   认识了佩凌以后,我爱上了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佩凌曾说爱他清咖苦涩但是干净的味道,于是我也爱上了这种味道。
   我要了一杯清咖,思连坐在我对面,要了一壶果茶,是我以前最爱喝的味道。
   “小其,少喝点咖啡,对胃不好。”
   “嗯。”我看着咖啡氤氲着的热气,点头。
   “今天我们都开诚布公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好么?”
   我犹豫了一下,又点头。
   “佩凌一直和我有联系,他几乎每天一次电话来问你的情况,你还记不记得有几次我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断,那是他打来的!”
   这我有印象,有几次和思连在一起,思连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听电话,一脸的不自然,我还取笑过他:“是女孩吧,你们说吧,就当我不存在嘛!”思连总是淡淡地笑,不接我话。没想到,竟是佩凌!
   “他只知道我在哪个学校念书,但不知道我住的宿舍,他就到每一幢宿舍楼下去查名单,幸好我住在12幢,要是住在30幢的话够他查的了。”
   我静静地听思连说,没有插话,脑中却浮现出佩凌焦灼地查询名单的情景。
   “他让我把表带给你。我责问他‘既然给不了小其承诺为何还这样牵扯不清’,他居然在我面前哭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低头看着咖啡,心中却已是一团乱麻。佩凌哭了!
   思连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天他跟我聊了很多,前因后果他都跟我说了,他还问我要了手机号。我问他为何不直接找你,他说他没有勇气,只想默默地关心你。”

(三十七)
   我抬起头,思连正看着我:“小其,其实我恨他,也恨你!”
   我伸出手,握住思连的手,说:“思连,谢谢你!”
   我知道亏欠思连太多,他的付出无法用常理来衡量,而我,却不值得他这样对待。
   思连抽回了手,说:“我妈妈在撮合我跟她一个朋友的女儿。”
   我无言,心里若说没有惆怅,那是假的。人真的奇怪,总是非要等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拥有的可贵。
   “小其,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
   我点头。
   “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开始么?”
   我不敢看思连的眼睛,低头看着早已冷却的咖啡,缓缓摇头。
   良久,思连开口:“小其,我不怪你……”
  
   晚上躺在寝室狭小的床上,我想起了思连拥我入眠的无数长夜,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后他承诺时幸福的表情,想起了吃饭时他剥好虾蘸了醋送到我嘴里的甜蜜,想起了他设计好我们新房的图纸拿给我看的执著……
   五年的时间,够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却抵不住一次网络邂逅的袭击。
   是该放思连自由的时候了,放开了他,他才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而我,实在是配不起他的关爱了!
(三十八)
   此后思连来找我,身边依着一个女孩,巧笑嫣然,很可爱很纯洁,傍着高大的思连,小鸟依人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躲在思连身后不敢见人,勉强出来了,却羞红了一张小脸,很可人的样子。思连把我们介绍给对方: “小其,我最好的朋友;
   君君,我女朋友。”
   我朝君君笑:“思连啊,好福气,那么漂亮的小MM被你骗到!君君,以后思连欺负我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扁他!”
  君君挽着思连的胳膊,朝我客气地笑笑,没有搭话。
   “去吃饭吧。”思连提议。
   我想拒绝,但看到思连期许的眼神,我还是装作很快乐地笑:“好啊,我饿了,可以蹭饭吃了!”
   他们两个走在前,我故意稍稍落后,看着君君对思连依赖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幸福。
   君君和思连都不会吃辣,思连还是点了我爱吃的两样辣菜,我感激地朝思连看看,正巧迎上他的目光,我赶紧低头喝茶。
   君君话不多,基本上不主动说话,席间气氛有些冷场。我只好很八卦的样子,把从室友那里听到的荤段子拿出来讲,听得君君不胜娇羞地低头,思连看我的眼神中有淡淡的责备,我装作没看见,依然没心没肺地说笑。
   终于,这餐饭吃得还算热闹,放下筷子,我立即找了个借口请求告退。不等他们有所表示,我就拍了拍君君的肩说“你们玩得开心”,然后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
   我自认为离去的姿态够潇洒,可是心中的苦涩仍掩饰不住地泛滥开来。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吗?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一离我而去,佩凌,思连……
   那晚的月光很亮,投射在校园的人工湖中,春虫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嘶叫,让我想起了高中学过的《荷塘月色》中的句子:“可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是的,我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仍对着月光真诚地许愿:希望思连能幸福!
(三十九)
   毕业论文的答辩终于结束,我们这些不考研又已经签好单位的大四学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闲人,只等着领毕业证书,还有就是在毕业典礼上见一下还是在四年前的开学典礼上见过的校长大人。
   我的生活还是照旧,每天白天睡觉、上网,偶尔象征性地去听几堂课,晚上泡吧,或者窝在寝室和室友们胡侃。
   一天晚上大家都没出去,侃到寝室里六个人谁会先结婚的问题,其他5人居然一致把目光瞄准了我。我跳起来不依:“凭什么这样猜我啊!”
   其中有一人口没遮拦:“也是哦,你那广州的GG怎么就没音讯了,我还指望你能嫁到广州以后我们可以来玩呢!”
   此言一出,本来喧闹的寝室里顿时安静下来,言者自知失言,很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我装作不在乎地笑:“谁知道啊,说不准跟谁鬼混去了!关我屁事啊!”说完我拿起盆去盥洗室洗漱,回到寝室时气氛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爬上床,放下了床帘,将自己藏在昏暗中。佩凌送我的那块表一直放在床头,打开盒子拿出表,将它戴上。秒针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入神地看着。佩凌,你感应到了我的思念吗?
   思连告诉我说,佩凌得知我没有戴他送的表后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思连问我为什么不戴表,我笑笑,没有搭话,心里说:“思连啊,你终究不够了解我。”
   我解下表,依旧将它放回盒子里,那条红色的手机链就放在本该放男式表的那个空缺处,我拿出来,将它套在手指上,链子上两颗精致的心由于磁石的作用紧紧地贴在一起,将它们分开,一松手,便又“铛”的一声合拢,而我,却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迷迷糊糊地睡去,手机响,我睁开眼,是思连的电话:“小其,还在睡吗?越来越懒了!快点起床,中午我和君君过来找你吃饭!”
   看看时间,已是第二天上午9点半,我差不多足足睡了12小时。
   思连似乎越来越开朗了,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君君一直很柔顺的样子,这样的女孩现在并不多见了。他们经常会过来找我吃饭、逛街还有胡扯,总得来说我和君君相处得很愉快。她是那种需要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好女孩,我小心翼翼地担任着思连好朋友的角色,与他共同呵护着君君。
   相处熟了,君君有时也会一个人过来找我,要我陪她买衣服,其实我跟她穿衣服的风格大相径庭——她爱娃娃衫或者飘逸的长裙,我确总是宽大的男式T恤配上破旧的牛仔裤。其实我也曾爱过娃娃衫和飘逸的长裙,只是佩凌爱这么穿,我便也爱上了这样的装束。我经常在思连和君君面前自嘲:“君君像个可爱的小公主,我却像个破落户儿,以后我不要陪君君逛街了,虽说回头率是高,但都是看君君的,5555555”每当这时,君君总是轻推我一把然后依在思连身边笑,思连也看着我笑:“破落户儿挺好的啊,说不准哪天国际救援组织来援助你一把呢!”于是三个人笑笑攘攘地一起去吃饭,很是开心,我打心眼儿里感激君君带给思连快乐。
 (四十)
   离毕业只有10天了,路远的姐妹们已经开始收拾回去的行装,寝室里越来越多的行李袋默默地预示着别离。整个楼层失去了以往熙熙攘攘的景象,显得冷清而寂寥,躺在床上,听到走廊里偶尔响起的拖鞋的踢踏声,我开始怀念起以往总令我烦躁的闹腾场面。
   大学四年,有人说是人生最美好最精彩的年华。回望我的大学生活,我想起了《长恨歌》中的句子“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一切都看不真切了,像是一场梦,梦境散去,只留下我一人枉自唏嘘。“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这恐怕只是诗人一厢情愿的期许罢了,在这花花世界中,誓言和承诺越来越似镜花水月。爱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
   思连的电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小猪,下来吃饭!”不知何时,思连把对我的称呼从“小其”变成了“小猪”,照照镜子,呵呵,还真的够圆润的。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厌食、失眠和体重狂减之后,我开始善待自己,毕竟23岁就皱纹爬上脸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我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一心一意地睡觉。有一次,和思连、君君一起去KFC,君君吃了半个汉堡就说饱,我却一口气消灭了一个鸡腿堡、一条墨西哥鸡肉卷、一杯新地以及不计其数的薯条和鸡米花,看得君君和思连面面相觑,打那以后,思连便喊我“小猪”,说是为了时时提醒我不要吃成《瘦身男女》中两位大仙的模样。
   从床上跳起,胡乱擦了把脸跑下楼,只见思连不见君君。
   “咦!你那小公主呢?”
   “君君过几天就考试,在复习呢!”
   思连眼光扫了一下我牛仔裤上新添的两处破洞,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问我去哪吃饭。
   我动作夸张地摸摸自己的脸,说:“为了不让这里变成豆园,今天不吃辣了!跟我走,今天我请你!”
   那天吃得很清淡,思连笑着说:“你穷你直说啊,难得请我一次弄得那么清汤寡水的,想饿死我啊!”
   我冲思连嘿嘿地笑,“吃吧你,换别人我还不请呢,有得吃还那么罗嗦!”
   说真的,那时和思连一起我感到无比轻松,不需要伪装什么、隐瞒什么,不需要没话找话说,可以蓬头垢面,可以放肆地说和笑……我想,或许我们真的只有做好朋友的缘分。
   酒足饭饱后,我们喝着茶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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