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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散记(二)

我这人提起什么事,就总想先说负面内容,而正面的东西经常忘记说。

我在北京感到最不舒服的地方是空气污染。

从我到家那天开始,鼻子就开始不通气。不是总不通气,通常是早晨起床后鼻子不通,出去走走就好些,但在路上走着或乘公共汽车时,可能又不通了。我的家庭医生告诉我,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过敏,即我的鼻子对某些物质过敏。这些物质存在于我父母家中,也存在于大街上或汽车里。我觉得这物质极可能就是那些飘飘忽忽的烟雾和灰尘。

空气污染给我造成的另一伤害是,我的嗓子痛了十天。

有一天,我乘公共汽车去亲戚家。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中,我的鼻子始终充满了某种刺鼻的气味,眼睛也有些刺痛。到家后打开电视,正在播放天气污染状况,说今天的空气污染情况是轻微。我连咳几声,险些背过气去。

在离开北京前的一天,我登上了居庸关长城,终于呼吸到了中国的传统空气。我嗓子立刻不痛了,鼻炎似乎也好了。可惜我只享受了一小会,就不得不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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