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十一回 一箭双雕智斗中外 百媚千娇香消玉陨

那场宴会之后，老言一下子拉近了跟余韵的关系。通过老言的巧妙安
排，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先暂时停止谈判纠纷，工作进入技术分析阶
段。外方首席谈判代表由于北京那边工作安排，暂时飞回北京，同时
再派一名技术人员过来协助搞技术分析。双方律师单独进行协议商谈，
主要是对前期证据进行评价。看看是否可以达成庭外调解，当然还要
看最后技术分析的结果。

接下来就变得轻松多了，老言每天陪着双方技术人员对机器设备进行
各种检验，为中方技术人员提出的各方面疑问和外方技术人员的解答
进行翻译。由此跟余韵每天耳鬓厮摩，俩人开始无所不谈。饭后茶余
老言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余韵，而余韵似乎也非常愿意跟老言攀谈。

首席代表回去了，老言现在大权在握，因为首席代表临走前交待过，
一切让老言权宜行事，还特别关照说，不要怕花钱，只要妥善挽回公
司名誉，这次必须彻底解决问题。又说派另一名技术人员来时，会给
老言再带来两万块钱，批准老言可以随时宴请中方人员。那时中国还
流通外汇券，老言平时花人民币，可回公司报销都是外汇券。当时在
黑市上，外汇券跟人民币有很高差价，所以老言花的钱越多赚头也就
越多。老言当时乐死了，没想到这场谈判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额外收入。
首席代表还说，这场官司一天不结束，老言就一天不可以回北京。老
言心里想，这官司打两年才好呢，正好可以在这里天天吃喝玩乐。而
且还可以每天跟余韵泡在一起，真有点乐不思蜀了，况且跟妻子这些
日子关系很紧张，回北京也是天天斗嘴致气。

这天正逢周末，律师也工作告一段落回北京了。老言建议搞一个中外
技术人员联欢，共进晚餐後去歌厅唱歌，得到全体人员一致响应。工
作结束后，外方技术人员先回酒店歇息，老言安排一位中方略通外语
的技术人员到时候去酒店接外方人员，而借口让余韵帮助安排晚宴事
宜，带着余韵先去了餐厅。

到了餐厅，老言看好包间，把饭菜安排好，就跟余韵坐在宽敞包间的
沙发上喝着茶聊起天来。离晚宴还有一个小时，这是老言第一次有单
独机会这么亲近地跟余韵坐在一起。俩人天南海北聊着，老言借机向
余韵吐露自己婚姻如何如何不幸，现在非常苦闷等等。余韵也跟老言
表白自己以前交了一个男朋友，可他出国深造一年后居然音信全无，
据一个朋友讲他在国外又新交了一个外国女朋友，准备留在国外不回
来了。俩人彼此唉声叹气，相互同情，更进一步拉近了俩人的亲密感。
正聊得火热，参加晚宴的人们陆续赶到了。

晚宴上，余韵挨着老言坐着，老言开始跟大家虚情假意周旋一番，后
来就只顾得热情照顾余韵，百般讨好。好在大家喝了不少酒，几个略
通外语的一个劲儿跟外国技术人员聊天，没人在意老言跟余韵如何如
何。余韵也喝了点酒，脸色通红，越发显得妩媚动人，老言看着余韵，
不禁春情荡漾。余韵也在酒力作用下，开始大胆地对老言频频眉目传
情，顾盼不已。

晚宴结束后，众人分头前往酒店的夜总会，大家都是骑车来的，所以
老言带着余韵跟两个外国技术人员打车回酒店。回到酒店外国技术人
员说工作一天有些累，就回房间休息了。老言和余韵站在酒店大堂等
候众人，俩人亲密地站在一起挨得很近，余韵口中微喘出的气息，老
言闻起来感觉无比芳香，仿佛有一种晕旋的感觉。

在夜总会包间里，大家疯狂地一展歌喉。余韵紧紧挨着老言坐在一起，
唱那首《请跟我来》时，老言不禁握住了余韵光滑的小手，而余韵也
同时握住了老言那有力的大手。俩人紧紧握着，唱完好久都没松开。
狂欢结束后，众人分手都骑车回家，老言推说送余韵回家，在酒店门
口看着大家离去才对余韵说，跟你真谈得来，反正明天周末休息，你
跟我回房间再坐会儿吧。余韵说那不方便吧，老言说没什么不方便，
便不由分说揽住余韵的腰身拥向电梯门口。余韵稍微挣扎了一下就顺
从地跟老言回房间了。

老言牵着余韵的手走进房间，反手关上房门一把就搂抱住余韵。老言
背靠着房门紧紧拥抱着余韵，把嘴贴上余韵的脸颊。余韵开始还紧绷
着身体试图挣脱，可哪里抵抗得住老言有力的双臂。老言疯狂地吻着
余韵粉红的面颊，白净的脖子，柔软的耳垂。余韵逐渐崩溃了，眼里
流出幸福的泪水，醉心地享受着久未品尝过的爱抚。老言轻柔吻着余
韵脸上的泪水，然后贴近余韵的樱桃小嘴上，余韵情不自禁地吐出舌
头，伸进老言嘴里。两条舌头疯狂地缠绕在一起，似乎永远不愿意停
歇下来。俩人就这样紧紧拥抱着，谁也不想破坏这种宁静的幸福。

许久，许久，老言双手轻微抚摸着余韵的后背，余韵身体愈来愈显得
柔软。老言的手滑到余韵臀部，轻柔地按摩着，余韵也开始抚摸老言
的后背。然后余韵开始主动亲吻老言的脖子，并不时轻微咬一口老言
的耳垂。老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轻轻抱起余韵，走进房间的床边，
把余韵悄悄放在床上，便伏身上去进行新一轮亲吻。同时一只手摸向
余韵的前胸，静悄悄解开胸前扣子，把头埋进余韵丰满的驼峰中。

余韵啜泣着，兴奋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她使劲按住老言的头，似乎
生怕老言弃她而去。

（此处忘记存盘，丢失了上千字节，55555555555555............）

一觉醒来，余韵还紧紧依偎在老言怀里不肯离开，老言也紧紧拥抱着
余韵，仔细闻着余韵身体上散发出的特有芬芳。老言细细抚摸着余韵
光滑细腻的肌肤，就想这样永远抚摸下去，永远也不愿意把手拿开。
余韵双腿紧紧加住老言的身体，不停地摩擦着，扭动着的肢体充满了
爱怜。俩人就这样静静躺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没想到这是你的第一次，老言终于打破沉寂。余韵深情地望着老言，
一翻身趴到老言身上。老言双手抚摸着余韵光滑的臀部，不时轻微捏
两下，并亲吻着余韵的眼睛，还伸出舌尖仔细舔着余韵的眼睫毛。房
间里洋溢着温馨的激情。

经过两个月紧张的工作，终于圆满结束了。实际上机器设备本身没有
任何问题，由于最初前来安装的技术人员工作马虎，造成机器无法正
常运转。外方承认了自己工作的失误，并约定承担一定的经济损失。
双方官司达成庭外调解的最佳结局。

由于一些善后工作，老言是最后一个离开西安的。老言通过跟余韵的
亲密交往，决定回去后尽快跟妻子离婚。老言已经向余韵提出求婚，
余韵只是担心是否会破坏老言的家庭。老言保证说自己的家庭已经名
存实亡，俩人都去过街道提出离婚申请，但街道劝他们再考虑考虑。
余韵也就答应下来了。

临行的那天，因为是下午航班，老言上午去余韵单位跟全体人员告别。
大约十点左右，老言来到余韵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于是老言直
接找到机房，发现一群人围在机房门口，叽叽喳喳的，一个个脸上惊
恐万状。老言赶忙走过去，打听出了什么事？几个技术人员见到老言
马上说，不好了，余韵出事了。老言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栽倒
地上不省人事了。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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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痛定思痛发誓不婚 巧上加巧飞来横财

老言突然感觉耳膜钻心般疼痛，原来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机舱内骤
然加压，使得老言越发感觉耳根部位连到后脖颈子疼痛难忍。

然而老言的心里更是如刀割一般剧痛。那天上午，老言悠悠苏醒挣开
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单子的窄床上。老言不知道这是
什么地方，他努力思索回忆着，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
什么会躺在这里？老言感觉很疲乏，他微闭双目，脑海里浮现出余韵
微带羞涩的笑容。然而余韵似乎在慢慢从视线中消逝，影像越来越显
得模糊不清，老言无力地伸出一只手，试图要拉住余韵，可突然眼前
一片纷乱，嘈杂不堪。无数的人影晃来晃去，人们似乎飞跑狂奔着，
嘴里喊着，余韵出事啦！余韵出事啦！

老言猛然坐了起来，他想起来刚才去过机房门口，听人们在议论余韵，
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跳下床，正在这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
年轻姑娘推门走了进来。老言上前一把抓住白大褂的双手，我这是怎
么了？这是什么地方？姑娘挣脱开老言的双手说，你躺下，这里是医
务室，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老言被姑娘按着坐下来，可嘴里嘀嘀咕
咕地问，余韵呢？余韵呢？姑娘说你先躺下来让我检查一下。可老言
倔强地拒绝了，快告诉我余韵怎么回事！老言目露凶光地直视着姑娘。
白大褂姑娘闪避开老言的目光，畏缩着说，来不及抢救了，她已经，
她已经...... 姑娘说不下去了。

老言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许久，许久，老言才
无力地抬起头问，你带我去看看她好吗？姑娘默默地点点头，然后伸
出一只手搀扶起老言走出房间。

走廊尽头，一群人正在窃窃私语，一见白大褂姑娘搀扶着老言走过来，
马上缄口不言，闪出一条路来。大家默默注视着老言，两个月来，通
过余韵跟老言亲密无间的举动，都猜到了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一种非
同寻常的关系。门口的一个人悄悄打开房门，闪开身让老言走进去。
白大褂姑娘等老言走进去悄悄虚掩上房门，站在门缝边觑着老言的举
动以防不测。

房间中央，一个急救推车上，白色被单覆盖着一具线条优美的尸身。
老言走到急救车前，默默地注视着这具线条优美的胴体。胸前起伏的
峰峦在白色被单的覆盖下，一动不动。老言小心翼翼地轻轻掀开头部
覆盖的被单，余韵似乎安详地熟睡了，嘴边好像还挂着老言非常熟悉
的有些羞涩的微笑。老言脸上挂满了滚烫的泪珠，心里不停地呼唤着
余韵的名字，弯下腰来把自己的脸贴在余韵的面颊上。房间里静得出
奇，老言似乎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跟余韵平静的心脏和着优美的拍
节，两颗心脏一动一静，似乎奏出令人心醉的乐章。

老言耳边似乎回旋起《梁祝》里化蝶的主旋律，老言感觉自己有一种
飘然欲升的感觉，老言眼前出现了一种幻觉，余韵身着一件雪白的宽
敞薄纱，脚下一朵祥云浮着余韵飘飘远去。

一下剧烈的撞击惊醒了老言。飞机着陆了，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刹车刺耳地尖叫着，飞机摇摇摆摆地好像失去了控制。老言不禁绷紧
了身体，随着速度的减慢，老言才感觉身体松缓下来。飞机开始平稳
的滑行，机场候机楼里点点灯光异常耀眼。自从失去余韵后，老言对
灯光非常敏感，只要跟电有关系的，老言都很敏感。

十多年前的那天上午，余韵八点左右起床，梳洗完毕后来到床前亲吻
了睡眼惺忪的老言一下说，懒鬼，待会儿快起来，过来跟我告别。老
言一把搂住余韵抱过来挑逗说，我还想要。余韵轻轻拍了老眼脸一下，
真是不正经，以后再也不给你了。老言假装哭着说，那我不活了。然
后使劲抱着余韵不撒手，余韵费力挣脱了老言说，先别闹了，不然该
迟到了。老言说那你使劲亲我一下，余韵响亮地吻了老言脸颊一下，
并把手伸进被窝用力攥了一把说，坏东西！不理你了！便站起身跑了，
在门口甩下一句话说，你快点过去，不然见不到我了。

余韵像往常一样先进了办公室，换好工装后就来到机房。那天配电盘
出了点毛病，电工正在维修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便裸露着电线头跑
出去接电话了。余韵全然不知，走进机房就来到配电盘合电闸，结果
出现了一幕惨剧。余韵对老言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成为了现实。老言
一想起余韵当初走到门口时说的那句话，就感觉心里隐隐作痛。从此
老言对不吉利的话非常厌恶。

失去余韵的老言后来勉强跟妻子混了两年，经过不断的争吵终于离婚
了。此后老言父母百般劝诱老言再找一个生活伴侣，可老言发现没一
个女人可以取代余韵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便打消了再婚的念头。

经过一夜的休整，头天回忆的痛苦有些淡化了。跟老言一个房间的大
鸟还在蒙头酣睡，他们三人到了酒店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钻进歌厅泡
妞去了，老言推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没去。主要是因为回忆的痛苦让老
言没心思寻欢作乐。

中午众人懒洋洋起床后，出去吃完午餐就在当地接头人的引领下来到
看货地点。原来说的那间明代青花稍微有些残缺，文物鉴定专家指出
了这点，因此在价格上双方发生了分歧。后来庭坚说回去再研究一下，
明天继续商量价格问题，大家就分手了。回来后专家说在那些瓷器里
发现了一件没有年款的红彩云龙盘子，应该是明初洪武年间的官窑，
属于稀世珍品，不过当时没动声色，怕对方看出这个盘子值钱。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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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千思百虑虎口夺肉 万金一夜处子献宝


晚上老言把婷雨和在线沟通约来一起吃晚饭。事前嘱咐众人说这俩姑
娘可是良家，说话不要太随便，否则就不好下手了。更不要说生意上
的事，以防不测。老言一般不喜欢跟女人谈论自己的生意，特别是这
些生意有些见不得人，现在出门在外不像在北京，万一搞不好，再因
为女人而坏事就麻烦了。

老言抵达西安的当天晚上就见过在线沟通了。长相不是很漂亮，不过
有些像欧亚混血，身材较高，高耸的乳房不知是不是假的，但通过她
圆滚的屁股判断，应该属于丰满苗条的女人。而且一张巧嘴能说会道，
大鸟看见这样的女人就兴奋。私下跟老言说，如果能抚摸一下在线沟
通的胸部和屁股就美死了。

七点左右众人正在房间里闲谈时，门铃叮咚响了一下，老言赶忙起身
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戴着小眼镜，身材小巧玲珑的小姑娘。她身穿一
套合体的制服裙装，一看就是某公司的白领丽人打扮。老言仔细端详
了片刻说，婷雨吧？说着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小手，然后领进房间介绍
说，这位是在线沟通，我在网上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们都是我的西安
好友。这几位是我的北京朋友，然后一一介绍一番。大鸟站起身走上
前说，老言你总握着人家手干什么？我也要握握手，说着向婷雨伸出
手来，老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松开了婷雨的小手。

大家坐了一会儿，便出门去吃西安著名的饺子宴。这种饺子宴品种繁
多，一样一个吃二十种就等于吃二十个饺子，大家都吃了个肚歪。特
别是陕西米酒喝起来甜滋滋的，别有一番风味，大家都喝了不少。从
饺子宴出来，人人都松了一圈裤腰带。宴席上大家商量吃完饭找地方
唱唱歌，征求婷雨和在线沟通的意见，她们没有表示反对。在线沟通
说有一家夜总会听说很好，还有歌舞时装模特表演，大家就去了那家
夜总会。

买了门票进了夜总会，台上一个漂亮女人正咿咿呀呀唱着歌。众人在
领位小姐的引领下坐进一个包厢。点了些酒水那个女歌手刚唱完，一
个主持人上去不知说了什么，台下观众疯狂地鼓掌。主持人一下去，
就响起了疯狂的乐曲，那个女人边扭边唱，竟然开始一件件脱起衣服
来。台下观众起着哄叫着好，老言等人也呆呆地看着。老言偷偷觑了
一眼在线沟通和婷雨，她俩也津津有味地目不转睛看着。老言心想，
敢情女人也喜欢看女人脱衣服。

那个女人脱得还剩下上半身吊带背心，下半身就剩内裤了。这时开始
走下台来围着各包厢绕行，引来包厢客人打着呼哨一片尖叫声。走到
老言众人包厢前时，大鸟探出头跟人家挑逗，那女人伸手摸了大鸟脑
袋一下，引来旁边观众此起彼伏的呼哨声。那女人回到台上，开始脱
仅存的衣服，就剩下内裤和乳罩了。这时她背过身去慢慢解开乳罩扣
子，一阵架子鼓急敲声中，她猛然转过身来，却前胸光秃秃跟男人一
样！然后她抓住头发一扯，假头套掉了，竟然是个男人！台下观众哈
哈大笑，掌声雷鸣般响起，他在台上来了几个优美的空翻，便低头拾
起衣服跑下台去。

后面的演出无非就是男女歌手纷纷登台献歌，时装模特上台走几个猫
步。中间穿插慢四舞曲时，客人们纷纷邀请自己的女伴上去跳舞。大
鸟毫不放松地邀请在线沟通上去跳舞，一支支舞曲地跳。老言也邀请
婷雨跳了两个曲子。廷坚跟那个专家窃窃私语，大概是商量明天的对
策。老言紧紧挨着婷雨坐在一起，问这问那，猛套感情。

快十二点了，婷雨说第二天还要上班，准备先告辞。在线沟通一看就
说咱们一起走吧。老言等人说那就都走算了，第二天还要办事。于是
大鸟自告奋勇提出送她俩回家，老言三人就先回了酒店。

回去后三人坐在一起商量第二天对策。专家提出如果对方坚持不肯降
价，就可以跟对方提出连带一堆瓶瓶罐罐一起收购。廷坚也说，只要
不暴露己方企图，就说那堆瓶瓶罐罐虽然不值钱，好歹也算是古董，
拿到北京也就卖个百八十块钱，主要意图还是收进那个盘子。老言说
最好明天依然谈价格，跟对方纠缠几天，再抛出这个方案，才不会引
起对方怀疑。俩人都说这个计谋高，最后决定先采取拖延战术，察言
观色，要自然而然地提出这个方案。

正说着，老言手机响了两声又断了，调出来电显示一看是步政经打来
的，老言说明天就这么办吧，我先回房。转身刚出房门，步政经电话
又打过来了，老言接通说，这么晚还骚扰我，打搅我泡妞！没想到一
个女子的声音说，你出去歌舞升平早把我忘了吧？是虞姝！老言心里
暗骂，步政经这老小子，这不是害我吗？赶忙脸上堆满了笑说，哪能
够呀，刚才以为是老步，想跟他开个玩笑，我们正谈事呢。不会吧？
你不是说泡妞呢吗？老言发誓赌咒地说，谁要是泡妞就天打五雷轰！
不信你问问廷坚。好了好了，我也不问了，愿意泡也是你的自由，我
怎么有权力干涉？老言这时浑身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真的，我
真没泡妞。都怪我这张臭嘴，尽胡说八道。虞姝听出老言真有些急了，
心里也感到一丝安慰，便说我相信你，你也别赌咒发誓了。你等一下，
步哥跟你说话。听到步政经的声音，老言开口就骂，你个老丫挺的，
你要害死我呀！步政经嘻嘻哈哈道，谁让你嘴上无德的？老言说回去
再跟你算账，必须连续请我吃三个月。步政经说得罪了，别说三个月，
三年也成。又解释说今天给虞姝和齐红打电话，下班后一起吃个宵夜，
总要代表老言慰问一下，照顾好俩人。接着老言又让虞姝接电话，说
了几句体贴话，告诉虞姝自己生意很顺利，叫虞姝别担心，过几天就
回北京了。挂了电话，老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回到房间就躺在
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再说虞姝跟着齐红在涟漪风情干了几天，还是无法适应那种环境。虽
然当服务员一般不会跟客人有什么直接接触，但由于人长得漂亮，总
是有些喝多的客人试图动手动脚。齐红这个表姐到是处处维护着她，
使她还暂时没碰到什么麻烦事。齐红为了保护她，无意中说出虞姝还
是个处女，不想被妈咪白甜听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甜自从知道虞姝还是处女后，就开始处心积
虑地设计上了。到这里玩的客人中肯定有不少喜欢搞一个处女的，如
果可以说动虞姝找一个客人开苞，一般可以收取上万元人民币。那样
的话，白甜自己也可以从客人手里捞到好处的。打那以后，白甜非常
留心处处对虞姝姐俩好些，以博得俩人好感，搞得虞姝姐俩有一种受
宠若惊的感觉。齐红更是努力工作，百般讨好，为了报答白甜的知遇
之恩。

白甜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常来的熟客迟速，喜不喜欢处女？迟速说这
地方能有处女？现在除非去幼儿园，否则不可能找得到处女。如果真
有处女，而且年轻漂亮的话，花个两三万的也值得。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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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欢歌笑语世事何真 寻欢作乐来世无求

虞姝每天晚上六点半上班，通常要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能拖着疲惫的
身子回家。有时齐红跟客人出去了，虞姝只好自己一人回去。白天几
乎一整天躺在床上，每天就吃一顿饭。要不是每天用化妆品装饰自己，
就会看出虞姝显得日益憔悴。在家里时，她每天正常起居，偶尔去网
吧上网也不会搞得这么晚。一日三餐虽然不一定吃得多好，但最起码
每天定时吃饭。现在生活规律完全打乱，身体生物钟发条像发疯似的
紊乱，搞得虞姝寝食不安。

齐红似乎早已适应了这种生活，能吃能睡，无拘无束。经常可以接到
熟客的电话约她出去吃饭。好几次齐红都要带虞姝一起赴约，可都被
虞姝借口身体不舒服推辞掉了。很多客人都跟虞姝要过电话，一来虞
姝没有电话，二来虞姝也不想这么快就跟社会同流合污。到底是受过
一定的教育，虞姝有些后悔跟齐红这么荒唐地跑出来。她非常怀念在
家里时的悠闲生活，有时噩梦惊醒时不禁把头藏在被窝里偷偷流泪。
思乡之情使得虞姝真想早日回家，可是眼前浮现出父母一脸无奈的神
情时，虞姝又打消了这种念头。是啊，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回家能做
什么呢？她不断这样反问着自己。在一个小县城里，这辈子能有什么
出息呢？每天狂歌乱舞的环境逐渐麻醉着她的神经，使她感觉痛苦不
堪。内心的矛盾被大都市的喧嚣逐渐淹没了。

这天中午快两点了，齐红的电话响了，早已醒来正发呆的虞姝推醒了
睡得很死的齐红。齐红揉揉眼睛，拿过电话无力地问，谁呀？听到对
方的声音后齐红马上来了精神，迟哥呀，怎么这两天没见你来？迟速
说前几天去外地了，现在刚下飞机，问齐红吃饭没有。齐红撒娇地说，
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每天吃一顿就不错了。迟速笑道，看你说的，不
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吧？你还没起床吧？快起来，我请你吃饭。另外把
虞姝也叫上一起过来吧。

挂了电话，齐红催促虞姝说快起来吧，迟哥请咱们出去吃饭。虞姝又
要推托，齐红马上说，迟哥在电话里特意关照请你一起吃饭。要是别
的客人你想去我都不一定要你去，迟哥可是老言的朋友，你总要给人
家一点面子嘛。像迟哥这种有钱人咱们还是不要疏远，你也不想干一
辈子这个，你有点文化，比不得我，说不定在迟哥身上你可以找到一
些机会的。虞姝一听机会二字，不禁有些心动，她心想来北京不就是
要寻找机会吗？可机会又应该怎么寻找呢？她感到有些茫然。

俩人梳洗完毕，正在精心化妆时，齐红的手机又响了。齐红拿起手机
说，迟哥，我们马上下楼，你已经到了吧？俩人赶紧匆忙地又描了几
下眼睛，把化妆品胡乱塞进手包就跑下楼来。

走到路边就看见迟速那辆宝马停在树荫下，迟速正探着脑袋叼个烟卷
眼巴巴看着她们来的方向。见俩人过来，迟速赶忙下车把后门打开，
笑吟吟地说请二位小姐上车，并把手放在车门上方以防二人碰头。车
内方向盘前是迟速的司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迟速介绍说，这是我
外甥，你们看帅不帅？你都有这么大的外甥了？让我看看，齐红探过
头看了眼，可比你帅多了。不过迟哥年轻时一定也很帅。好，这话我
爱听，迟速说完嘿嘿嘿奸笑了数声。

迟速上了车扭过头关切地看了虞姝一眼，你怎么显得有些憔悴，是不
是还不适应北京的气候？虞姝幽幽地答道，总是睡不好觉，白天黑夜
都颠倒了。齐红一旁接过话头，她不适应熬夜，迟哥以后看看有什么
好工作别忘了介绍一下，她可是个文化人。考大学就差了几分，要不
是我拉她出来，她还准备考大学呢。迟速说，是吗？那以后我公司业
务扩展可要招聘几个像虞姝这样的文秘了。齐红说，可不是，虞姝字
写得可好了。在我们那里还是个才女呢。虞姝一旁接道，你就别吹了，
什么才女呀！说完了望着车窗外低头不语。宝马飞快地拐了个急弯，
开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午饭时间有些晚了，迟速决定来这家酒店吃顿日本料理。齐红接过服
务小姐递上来的菜单打开一看惊叹道，日本料理看起来真漂亮呀，就
是不知道好不好吃？迟速微笑着说，你一定爱吃的，一般人都能吃得
惯日本料理。迟速指着菜单跟身边的虞姝说，你尝尝生鱼片，保证你
会吃上瘾。虞姝笑道，吃上瘾就麻烦了，想吃的时候怎么敢来这么贵
的地方？没关系，你要真吃上了瘾，我天天请你来这里吃。虞姝摇摇
头，我可承受不起。齐红一旁赶紧出来打个圆场，虞姝你就别跟迟哥
客气了，迟哥，你就帮着点菜吧，反正我们也不懂。

迟速先点了生鱼片，天妇罗等日本料理最有名的菜肴，众人边吃边聊，
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安静优雅的环境下，虞殊不知为什么，反而感
觉心头更加沉重了。迟速不断讲着一些小笑话和自己在国外的一些见
闻，虞姝脸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去越来越感到郁闷。

吃完饭，已经快六点了。迟速提出带她们俩逛逛商场，虞姝说六点半
还要上班。迟速说没关系，你给白甜打个电话，就说订一个包间，跟
客人吃完饭再去，晚点也没事。夜总会通常会给服务小姐和坐台小姐
下任务，规定每个月完成一定指标。虞姝来了没几天，还没什么熟客，
所以暂时没有安排指标。如果虞姝打电话订包间，就说明虞姝很受欢
迎，具有拉回头客的价值。虞姝心里明白这点，心想这样到可以使自
己更安稳些，便给白甜打了个电话。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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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博美人笑智穷挥金 试姐妹情暗伏玄机

迟速带着齐红姐俩去了王府饭店地下购物中心，这里都是名牌进口商
品，价格贵得惊人。迟速要给她们买些时装，齐红当然很高兴，但虞
姝却说这些时装太贵了，而且款式也不觉得多好，婉言谢绝了迟速的
好意。结果逛了半天虞姝只接受迟速给买个口红，还买了瓶香水，迟
速说你们可以一起用，虞姝才勉强答应。不过齐红却额外接受了一个
精美小巧的坤包。

八点多迟速带着齐红姐俩来到涟漪风情。白甜似乎在门口就为了等迟
速他们的到来，见了迟速就亲热地上前说，迟哥可来了，这些日子挺
忙的吧？边说着边进了预备好的小包间，迟速说给我外甥挑个小姐，
要漂亮些的。白甜说这还用迟哥吩咐，保证让他满意。

齐红和虞姝先去更衣了，白甜坐下来问，怎么样，有戏吗？迟速回道
还不好说，这个虞姝不太爱说话，不知她脑子里想什么？白甜说别着
急，到底还是个处女，不下点功夫怎么行。等你火候差不多了，我再
想办法做齐红的工作，估计齐红比较贪财，给她点好处应该会就范。
出来混最终还不是为了多赚钱，早晚会用钱砸开虞姝的裤腰带。说完
白甜猥亵地嘿嘿干笑了几声。迟速摇摇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虞姝
光用钱可能还不行，我在想怎么才能让她动心。俩人正商量着，齐红
姐俩换好衣服进来了。白甜说，你们可要照顾好迟哥，咱涟漪风情就
你们俩面子大，迟哥还从来没陪着谁逛过商场呢。齐红笑盈盈地给迟
速倒了杯酒，迟哥，真不好意思，以后还要你多照顾我跟虞姝，先敬
你一杯，表达我们的谢意。来，虞姝，你也敬迟大哥一杯。虞姝默默
端起酒杯跟迟速碰了一下，微蹙娥眉慢慢喝了下去。

白甜也跟着喝了几杯酒，然后拿起遥控器说，来，咱们唱歌吧，今天
我给你们露一手。不愧是歌厅混出来的妈咪，白甜唱了一首田震的流
行歌曲《野花》，简直模仿得惟妙惟肖。在座众人都不禁鼓掌喝彩，
连虞姝的脸上都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钦佩的神情。虞姝也是略通音律，
她心里暗想，白甜的天赋条件其实不错，怎么没想办法去当一名歌手？
可虞姝哪里知道，白甜年轻时确实想做一名歌手。当时感觉自己年轻
貌美，天赋不错，报名参加过歌手大赛。可一来没有关系很难踏进这
个门槛；二来文艺界鱼龙混杂，一些评委想借机占她便宜。年轻气盛
的她当时只想凭自己实力取胜，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就已经失
去了很多机会。后来在一些酒吧串串场子，接触的人越来越杂，逐渐
沦落到做妈咪这个行当。在妈咪这个行当里，白甜名声非常响，几乎
有点头脸的人没有她不认识的。她在全国各地高级夜总会混了这么些
年，一般的老板不见得请得动她。据说在全国十大妈咪里她应该排在
前五名里，可见白甜决非省油的灯。

白甜的一首《野花》顿时活跃了包间里的气氛，迟速的外甥也搂着陪
他的叫毕玉的小姐唱了起来，大家你一首我一首唱着，然后你一杯我
一杯喝着。在迟速的百般劝诱下，虞姝也唱了一首毛阿敏的老歌《绿
叶对根的情意》，唱完后大家都热烈鼓掌，迟速说你唱得真不错，够
专业水准，以后我找人给你包装一下，说不定就可以唱出名来。虞姝
羞涩地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你就别取笑了。迟速接过来道，我
说的是真心话，你别不相信，我还真认识这方面的人。其实北京有不
少外地来的歌手都盼着成名，谁比谁唱得好呀？没关系根本别想，特
别是从名作曲家手里买歌，还有找人给自己录制带子，有几个人出得
起价钱？你别急，等我抽出时间好好给你策划一下。白甜也在一旁敲
锣边，跟你说，我就曾经走过这条路，没有一个后台，你嗓子再好也
没用。凭实力有几个人能拚出来？我可知道这里的事。虽然虞姝有些
将信将疑，但被众人捧了几下也不免有些飘然起来。接着她又唱了几
首。自己也感觉有些开心，脸上显得越发妩媚，迟速在一边看着感觉
有些心痒难挠。

看见齐红起身去卫生间，白甜也跟了出去。在卫生间里白甜对齐红说，
你没看出来，迟哥好像对虞姝有点意思。你这个当姐姐的也得劝劝她，
别总是这么死板。出来混谁都不容易，有了好机会千万别放弃，否则
自己早晚会后悔的。听你白姐的话，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就是因为年
轻时没把握住好机会，现在想起来就后悔。齐红说，她还有点小，不
太懂事，白姐多担待点。什么小？不就别你小一岁吗？白甜显得有些
不高兴，出门在外，就别总是假清醇，不然还不如不出来。在这里适
者生存，总是对客人冷冰冰的，开始可能有些客人会怜花惜玉，可是
人家到这里是寻开心的，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不会有好果子的。我的
意思是让你没事好好开导她，你带她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赚钱可不是这个赚法，要学得乖点，这道理你应该懂，但虞姝还不大
明白，你可别为了维护你表妹最后反而害了她。齐红哑口无言，其实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想着自己早就下水，实在不愿意表妹这么
快就跳进火炕。她总幻想着帮表妹找一个可靠点的男人，可既可靠又
有钱的男人的确不好找。一年前来北京时，她本来就抱着这样一个美
好愿望来的，可惜怪自己看走了眼。头一个男人花言巧语骗了自己，
结果是个穷光蛋。后来一个男人跟她好了一段时间，可是不久又跟别
的女人好了，把她像一件旧衣服一样随手抛掉了。已经这样破罐破摔
好了，所以现在反而目的明确，就是趁着年轻赚钱。可她还是存在幻
想，认为自己已经有了经验教训，最起码可以帮助虞姝避免自己这种
结局。所以她想看准一个男人再帮虞姝张罗，不想让虞姝走自己的老
路。齐红一边琢磨着，跟白甜回到了包间。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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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千奇百怪人间万象 意乱情迷禁品初尝

十一点多，迟速接到一个电话，他拿着电话出门去了。过了几分钟迟
速进屋跟虞姝说，我一帮哥们儿组织了一个HI局，咱们过去一块儿凑
个热闹去吧。看到虞姝一脸茫然的样子，迟速解释说就是去蹦迪，迪
斯科，知道吧？白甜一边接道，迟哥也带我去HI好吗？没问题，一起
过去吧，人越多越热闹。齐红到是听说过，但没参加过。她好奇地问，
听说很好玩，去哪里HI？迟速说也是去一家夜总会，咱们马上过去吧。
虞姝流露出不想去的神情，白甜马上跟虞姝说，今天难得迟哥高兴，
你可不要扫大家伙兴，一块儿过去吧，很好玩的。齐红也一旁说，过
去看看，不好玩咱们早点回去。虞姝拗不过大家只好答应了。

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似乎出了北京市区，最后开进一个黑黢黢的院
落。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看见迟速打开了车门，凑过来一看，
忙道迟哥来了，有日子没见了。迟速问最近安全吗？那人拍着胸脯说，
没问题，你看我在外面守着，你们刚才从路口拐过来我就接到电话了。
双保险，保证没事，迟哥你放心玩。那人领着众人走到黑洞洞的建筑
物前，里面一个人打开了门，那人交待里边的人说，领迟哥进去吧，
把门锁好。

里边那人领着大家鱼贯而入，穿过一条走廊又出了一道门进了一个院
落，院子四周有十几间包间，里面隐约传出迪斯科舞曲声。众人来到
其中一个包间门前，推开房门，里面昏暗的灯光下，大约四十平米的
房间内已经有十几个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地靠在一圈沙发上。看见迟速
等人进来，其中一人忙起身迎了上来。呵呵，老迟，搞来这么多靓女，
有两下子呀。迟速伸手打开一个灯，客气客气，我那比得了大嘴你呀。
你是天天喝花酒，夜夜入洞房嘛。哈哈哈，俩人大笑起来。大嘴一见
迟速身后的白甜，老迟你面子够大呀，把白甜都请过来了。白甜上前
推了大嘴一下，嘴哥你也不关照我了，还这么取笑我。大嘴一把搂住
白甜的细腰，来，让哥哥抱抱。不是我不关照你，你们那里不能HI呀，
我现在HI上瘾了，以后你天天跟着我HI吧。

借着亮一些的灯光，虞姝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情景，男女各有六七个
人，几乎都叼着烟卷。那些女的大都穿着很性感的露出膀子的吊带背
心，有几个人似乎没有留意她们的到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旁若无人
地来回甩着脑袋，音箱传出不太震耳的迪斯科舞曲声。从一进门虞姝
就感受到一种神秘的气氛，不明白跳迪斯科为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原来现在社会上一部分醉生梦死的人群，为了追求刺激的生活方式，
在跳迪斯科时服用一种叫摇头丸的兴奋药物。由于是一种违禁的毒品，
所以在一般公共场所不敢服用，一旦被检查出服用了摇头丸就会被送
去强制戒毒几个月。因此才有人想出在偏僻隐蔽的地方为这些人预备
了这种特殊娱乐场所。

来来，快点吃药吧，我们吃了会儿了，马上就要上劲儿了。白甜接过
几粒摇头丸，看了看说这药不错呀。你还真识货，大嘴乐呵呵地说，
朋友价还二百多一粒呢。白甜跟齐红姐俩和毕玉说，来，你们先一人
吃半粒，这药劲大，一会儿感觉不够再补。毕玉接过来一粒就吃了，
说没关系，吃半粒恐怕上不来劲。一看就知道她深通此道。齐红和虞
姝却有些迟疑，虞姝马上推托说不吃。大嘴一旁说，不吃哪成，不吃
玩不痛快。毕玉也说，没关系，吃了药才能感觉出美。齐红问道，吃
这个不会上瘾吧？不会不会，这东西上不了瘾，如果不蹦迪你也不会
想吃药的。禁不住旁边人们的劝诱，齐红接过来一粒跟虞姝说，咱们
尝尝，反正吃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便咬了一口吞下去大半，
把剩下的一小半递给虞姝。虞姝接过来看看，又看见大家都注视着她，
便一咬牙心一横仰头吞了下去。

先来的那帮人恐怕是药劲儿上来了，开始坐不住了，一个人把音箱音
量调大，震耳欲聋的迪斯科舞曲咚咚的似乎使得整个房间摇晃起来。
不知是谁把电灯关掉了，只剩下电视荧光屏的光亮。

几个男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在宽敞的房间中央疯狂扭动。一个女子
走到电视机前，双手搭在电视上面左右来回剧烈甩动着脑袋，飘逸的
长发在电视荧光映照下显得煞是优美。浑圆的屁股随着迪斯科的强烈
节奏，有规律地来回摇摆。有的人双手扶着墙壁，面冲墙壁跟自己较
劲。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也手撑着沙发不甘示弱地摆动着脑袋。

白甜看了一会儿也站起来，跑到中间开始扭着屁股高声喊叫起来：

摇啊摇啊摇啊摇！HI呀HI呀HI呀HI！双手叉腰一起摇，摇出性高潮！

大家也开始跟着喊叫起来，房间里狂魔乱舞，一片尖叫。

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男女女光着屁股跑！男的追！
女的跑！追上一个就摁倒！

随着强烈的节奏，大家花样翻新地喊着各种HI词，毕玉早就跑上去疯
了，兴奋得嘴里喊个不停，扭着屁股来回乱窜。

虞姝和齐红虽然还坐在沙发上，但显然也受到了这种气氛的感染，有
些扭捏地不由自主摇晃着身子。迟速坐在虞姝旁边，虽然也轻微摇着
头，但不时偷觑着虞姝的动态。房间里似乎达到了一个高潮，白甜过
来拉起虞姝和齐红，大声喊着，别坐着，快起来一起摇！迟哥！你来
照顾虞姝呀！迟速拉着虞姝的手站起来，他两手拉着虞姝的双手，前
后扯动起来。虞姝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来回扭动着躯身。

摇了几下虞姝突然感觉有些头晕，她贴近迟速耳朵说，不行，我头晕，
让我歇一下。迟速也趴到虞姝耳边说，没关系，药劲儿上来了，使劲
摇一会儿就没事了。摇了几下，虞姝还是感觉不适，不禁软绵绵地把
头靠在了迟速的肩膀上。迟速借势抱住虞姝，俩人贴在一起轻微摇动
着身体。迟速双手扶着虞姝的腰身，稍微用力左右晃动着帮虞姝扭动。
虞姝无力地随着迟速有力的双手，任凭他摆布。

音箱已经调到最大音量，迪斯科舞曲夹杂着人们的尖叫声，在药力作
用下，整个房间似乎都发狂了。齐红适应的比较快，跟着白甜疯狂扭
动着，高喊着。一个男人拉过来齐红，从她后面搂抱着狂扭，齐红也
随着那个男人的节奏完美配合着。有些人感觉累了，就拉过一个姑娘
骑在自己身上随着节奏扭动。齐红现在也已经骑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
腿上。那个男人托着齐红的腰身，齐红则时而把自己的身体向后仰着，
并不停地来回甩着头发，时而趴在那个男人肩膀上一起摇动。

迟速搂抱着虞姝体贴地问她是不是感觉累了，然后不由分说也坐下来
让虞姝骑在自己腿上，双手依然托着虞姝的腰身来回摆动。虞姝感觉
天旋地转，估计是因为第一次吃摇头丸的缘故。她浑身感觉发软，又
无力地把头靠在迟速肩膀上。迟速紧紧搂抱着虞姝，并用一只手轻柔
地抚摸着虞姝的后背。

摇头丸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通常女人吃了摇头丸，会有一个不适
期，这种时候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会有一种舒适的感觉。虞姝现在脑子
里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打击乐声，身体感觉软绵绵的。迟
速抚摸着她的后背，不时用手指梳拢一下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耳朵，
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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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龙潭虎穴机关重重 冰清玉洁情思绵绵

迪斯科舞曲噶然而止，房间里猛然寂静下来。有人打开了电灯，该换
一张 CD了。可大嘴说先歇一下，喝点酒憋一憋，药不够的再补点，
说着拿出一些大麻和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来。这东西叫 KIN，比摇头丸
劲儿还大。大嘴点燃一棵大麻，把烟头部分放进嘴里，走到小姐们面
前把烟嘴部分冲着她们鼻子吹气，那些小姐深深吸进这些烟雾，脸上
似乎出现一种陶醉的神情。白甜坐在沙发上，拿一个吸管吸着被研磨
好的 KIN。大嘴走到齐红面前，齐红犹豫了一下，便也学着其他人的
样子吸了一下大麻，感觉有一种臭烘烘的味道。

虞姝仍然伏在迟速怀里，突然的寂静使她感觉心头发慌，胃里面好像
翻江倒海。迟速紧紧搂抱着她，她也一点不敢动弹，生怕控制不住把
胃里的东西倾倒出来。迟速的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衣，轻抚着她那光滑
的背部，让她产生一种酥痒而温馨的感觉。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但
她感觉自己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然而只是迷茫，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
渴望什么。她的神经似乎达到了某种兴奋点，强烈节奏噶然而止更增
强了她的渴望。

突然虞姝感觉灯光灭了，震耳欲聋的节奏再次震撼起来，她感觉有一
种说不出来的舒畅。她抬起头来，双手按住迟速的肩膀，骑在迟速大
腿上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摇动起来。迟速双手托着她的腰身上下晃动，
迟速的双手时不时触碰到虞姝的乳房，虞姝已经感觉不出有什么侵犯，
她的身体似乎需要什么人不断地抚摸才会感觉精神更加愉悦。耳边疯
狂的舞曲让虞姝进入一种疯狂的状态。她脑子里似乎出现某种幻象，
她好像看见自己潜意识中的偶像在前面奔跑着，她努力追赶着，但是
刚一抓到手却感觉空空如也，幻象又出现了，她又继续追赶。

停了一下，迟速让虞姝掉过身来，脸朝前方后背对着迟速，继续骑在
迟速腿上摇摆。这种姿势似乎更使她放开了，她双手撑着迟速的双腿
膝盖部位，剧烈摆动着上半身。而迟速从后面托着她的双乳随着她的
节奏来回抚摸着，虞姝感觉出一种浑身颤栗的喜悦之情。

疯狂已经弥漫整个房间，有几个姑娘感觉浑身燥热，她们开始脱掉衣
服，上半身只带着一个乳罩在房间里来回乱窜。几个男女搂抱在一起，
彼此边抚摸着边左右摇摆着身体。大嘴只穿着一个三角内裤在人群里
乱钻，东摸一把西抓一下，女孩子们连声尖叫。白甜干脆连乳罩也解
了下来，站在电视机前左右剧烈晃动着上半身，两只硕大的乳峰在荧
光屏下来回摆动，引来满屋子的喝彩声。毕玉也学着白甜，解下乳罩
扔在大嘴脸上，跟白甜搂抱在一起猥亵地扭动着。大嘴则头上扣着毕
玉的乳罩，嘴里高喊着HI词上窜下跳。

一个高大的男人抱起了齐红，让齐红搂着自己的脖子，双腿腾空吊在
他的腰上，他则双手托着齐红的腰身迈开马步前后晃动。虞姝也坐不
住了，她站起身来，迟速跟她在墙边搂抱在一起剧烈摇摆着。俩人面
对面，虞姝双手搂着迟速的腰，而迟速则双手摸到虞姝后面的臀部，
随着节奏来回摸索着。时而用力捏几下虞姝的屁股，时而又使劲拍打
几下，虞姝没有感觉出疼痛，相反这样到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她
使劲抱住迟速，贴在他身上来回蹭着，这样才感觉浑身得到了某种解
脱或释放。

疯狂渐渐平息下来，等众人走出房间时，外边已经阳光普照。大家似
乎还没有完全摆脱兴奋，有的人还在摇头晃脑，但刺眼的阳光让大家
都眯着眼睛，彼此看着对方菜色而无精打采的脸。迟速一伙人跟大嘴
他们告别，边分头开车各奔东西了。

上了车白甜说，迟哥你要是没事带我们去蒸桑拿吧。迟速回头说，好
呀，HI完了蒸桑拿最舒服了。然后关切地问虞姝，怎么样，感觉HI出
来了吗？虞姝点点头说，刚开始感觉有些恶心，后来好些了。迟速说
咱们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蒸个桑拿你会感觉更好。虞姝刚想说什么，
白甜马上说没关系，一会儿在桑拿里也可以休息，如果今天休息不够，
晚上就别来上班了，让迟哥好好陪陪你。虞姝低下头默默不语。

众人吃了点东西后来到一家高档桑拿浴中心。白甜似乎经常来这里，
一进女更衣间，女服务员们便白姐白姐叫个不停。服务员们照顾周详，
她们脱下一件衣物，服务员便接过来帮她们在衣服架上挂好，接过来
内衣便仔细叠好放进更衣柜里。白甜问虞姝她们，这里有洗衣服务，
要不要把内衣洗一下。服务小姐也说等你们出去就烘干了，于是大家
都把内衣交给了服务员。

脱下衣服后，大家都不由惊叹白甜身材和皮肤保持的如此完美。毕玉
说白姐你怎么保养的？我要是三十岁了还能保养成这样就好了。白甜
嘻嘻笑道，我这可是天生丽质，不是保养出来的。大家嘻嘻哈哈地冲
了下水进了桑拿房。虞姝和齐红都是第一次蒸桑拿，进了桑拿房感觉
浑身灼热，没几分钟便要跑出去。白甜叫住她们说，不蒸出汗来不舒
服，你们要是怕热就坐在下面那层，会好些。于是她们坐在下层木板
上，果然感觉好些了。这时服务员开门进来递过来几块冰毛巾，虞姝
接过来贴在面颊上，感觉舒服多了。白甜舒展地躺在上层木板上长长
出了口气说，真舒服呀。虞姝你感觉迟哥这个人怎么样？虞姝说挺好
的呀，问这个干什么？白甜说看来迟哥对你不错，你可不要辜负他的
好意呀。

虞姝低下头没有回答。白甜这么一说让她感觉心里很乱，这时朦胧回
忆起晚上骑在迟速身上的情景时，不知是桑拿里热度的缘故还是什么
别的原因，虞姝感觉耳鬓有些发烧。在家里时，由于父母管教严厉，
她还从来没跟任何男子这么亲密接触过。当时骑在迟速身上，被迟速
抚摸时的感觉逐渐有些复苏，她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被那样侵
犯时居然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她心想，不会是因为吃了摇头
丸的缘故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使她在内心深处
有一种还想品味一次的渴望。那种浑身酥痒的感觉，那种飘飘欲仙的
境界，那种幻象变化莫测的喜悦她似乎觉得没有品尝够似的。她似乎
忘记了桑拿间里的高温，坐在那里发着呆。

蒸完桑拿她们出来躺下来搓澡，搓澡工细腻的手法让虞姝又一次回忆
起晚上的情景。她微闭双目尽情享受着身体被揉搓带来的愉悦。她的
脑海里反复浮现出被迟速抚摸时的情景，当时那种浑身发热通体舒畅
的感觉让她久久难以忘怀。但她也不断责备着自己，一个大姑娘家怎
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极力想忘掉这些，但那些影像和感觉哪那
么容易一挥而去呢？轻微的揉搓使她渐渐陷入梦境。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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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梦醒时分迷离彷徨 情乱关头恍然自持

一股温度适中的热水浇到身上，虞姝微微睁开双眼。翻下身，我给你
搓搓后背，搓澡工含笑说，看你困的，都睡着了。白甜她们好像已经
搓完了，搓澡工正给她们拍打着后背和大腿，噼噼啪啪的拍打声让虞
姝想起了迪斯科的节奏。虞姝还没搓完，白甜她们已经洗完了，准备
更衣去休息间。虞姝说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白甜说别着急，一
会儿搓完了让服务员领你去，丢不了你，说着掐了虞姝屁股一下，好
嫩呀，我要是男人非把你娶回家。说得虞姝满面羞涩，心里扑腾扑腾
乱跳。搓澡工也一边搓着说道，我搓了这么多人，你是我见过的最漂
亮的。你看你的皮肤多好，看起来你还没有过吧？没有什么？虞姝问
了一声，但马上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当时就羞红了脸。搓澡工又说，
别害羞，我基本可以看出来，不过你要小心，现在找个好男人可不容
易了。虞姝默默不语，仔细体会着这句话的含义。

搓澡工手法非常出色，轻重缓急恰到好处。搓到虞姝臀部时，还不时
轻微做几下按摩，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敏感部位附近时，虞姝觉得心
里痒痒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滋味。搓完后开始拍打她的后背时，
虞姝不禁长长舒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搓澡，没想到让别人搓澡竟然
这样舒服，她趴在搓澡床上真不想起来了。

洗完后在更衣间里，服务员热情地拿起一块洁白的浴巾帮她擦拭着身
体，让她享受到别人服侍的美妙感觉。然后拿出桑拿服帮她穿好，走
出更衣间时，虞姝感觉自己显得容光焕发。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虞姝来到一个宽敞的包间。进了门一看，齐红和
毕玉已经沉睡过去，白甜和迟速似乎还在聊天等她。你外甥呢，怎么
不在？有点事情要办，我让他先走了，来，坐这里喝点饮料。迟速拍
了拍自己躺着的大床，示意虞姝过来坐。虞姝看了眼，发现这个包间
有五张单人床，但迟速躺的那张床跟一张空床并在了一起形成一张大
床，其他三张床各用茶几分开了。虞姝显得有些狐疑，别的单人床都
被占用了，自己只能跟迟速躺在一张床上了！白甜起身拉着虞姝的手
坐到那张空床上，有什么难为情的？虞姝有些紧张地挨着床沿坐了下
来。白甜就躺在大床旁边的单人床上，两床距离很近。白甜递给虞姝
一罐饮料，刚才搓澡舒服吧？虞姝点了下头，轻轻啜了口饮料。

随便聊了几句，迟速起身扶着虞姝的肩膀关切地问，困了吧？先休息
吧。你想睡里头还是外面？你睡里面吧，我靠着茶几抽烟方便。虞姝
点下头，不得不爬到靠墙的里面去，这时她突然下意识地护住了胸部。
糟糕！刚才没想起来应该穿上乳罩。宽敞的桑拿服一不留神就容易漏
光。她寻思着去更衣间穿一下乳罩，可实在又懒得动了，便用毛巾被
紧紧裹住自己全身，紧贴着墙根躺了下来。

熄灯后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虞姝紧贴墙根，瞪着眼睛大气都不敢
出。迟速躺在旁边，虽然有些距离，但她仿佛可以听见迟速眼睛一眨
一眨的动静。过了半天，听到迟速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有些安心，渐
渐地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懵懂醒来时，虞姝感觉头枕在一条粗壮的臂膀上。她一时想不起来头
天的事情，只是觉得浑身酸懒乏力。她也懒得去想什么，来到北京好
些天了，每天紧张兮兮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种全身放松的感觉。她
懒洋洋地枕着那条不知是谁的臂膀，懒得思考，懒得动弹。

一只手似乎轻微搭在她的腰上，但她迷迷糊糊得不想动。那只手开始
轻柔地在她腰身和臀部间来回摩挲，让她朦胧想起搓澡时的感觉。手
滑到臀部轻柔按捏了几下，她身体微微颤动着，一种异样的快感涌到
心头。那只手稍微用力把她身体搂进一个怀抱，她感觉面颊贴在一个
人的胸膛上。渐渐地，她的意识苏醒了，这是一个男人的胸膛。但她
还是没有马上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迪斯科时依偎在迟速怀抱里的感
觉还是有些让她沉迷。那只手不断抚摸着她的后背，最后伸进桑拿服
接触到肌肤。她开始有所警觉，试图挣脱出来，但有力的臂膀使她不
得不放弃。她很矛盾，虽然感觉出某种危险正在降临，但是这种危险
似乎又可以带来某种说不出的快感。她绷紧了身体，感觉自己全身在
颤栗。

她已经回忆起来了，这是在桑拿的包间里，其他几个人都睡在这个包
间里。搂抱她的是迟速。那只手似乎越来越不安分，但她想起来房间
里还有其他人，如果起来会惊动大家，只好老老实实地任凭迟速抚摸
自己。况且迟速的抚摸的确让自己感到一种愉悦。懒惰的情绪让她放
弃了任何抵抗，闭着眼睛反而享受起那种抚摸带来的快感。

迟速一只手紧紧搂抱着虞姝，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虞姝桑拿服里游动。
手伸到裤子附近想进去时，虞姝下意识地伸手阻挡住。遭到拒绝的手
不得不又回到上面，想抚摸前胸部位时，虞姝仍然伸手阻挡。就这样
反反复复不知道经过多少个回合，突然还是被迟速摸到了乳峰。虞姝
使劲要拉出迟速的手，但那只手顽固地就是不肯离开。虞姝浑身失去
了力量，那只手开始轻微揉搓起虞姝的乳房。虞姝闭着眼睛感受着这
种敏感的刺激，一滴泪珠滚到了脸上，顺着脸庞滑到迟速的胸膛上。
泪水越来越多，迟速的胸膛被浸湿了。

不知过了多久？虞姝已经有些失神了，她的脑子感觉麻木，抚摸下的
刺激使她开始抽泣起来。迟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开始温柔地亲吻着
她的面颊，她的眼睛，她的脖子，她的胸脯。虞姝一动不动，紧闭着
嘴和眼睛，潜意识告诉她，最危险的时刻将要来临。迟速的手已经摸
到虞姝的下身，突然搓澡工说的话在虞姝耳边响了起来，她猛然恢复
了清醒。正当迟速要把手伸进裤子的刹那，虞姝突然高喊一声，我要
上厕所！迟速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翻身下来，虞姝马上抽身起来下了
床。这一切动作似乎都是下意识的，虞姝下了床站在地上发了会儿愣。

透过房门的磨砂玻璃，从外面泄进一点光亮。迟速的身体在黑暗中半
坐着一动不动，虞姝扫视了一下其它床铺，已经空无一人。她似乎明
白了什么。走到房间门口摸索着开关打开了电灯，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迟速楞楞地呆坐在那里，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似的。俩人对视了良
久，迟素才缓缓说道，她们走了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死没叫醒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迟速语义含糊，虞姝也搞不明白迟
速到底为了什么说对不起，是因为抚摸自己？还是因为别人走没有叫
醒自己？虞姝感觉膀胱有些发胀，于是赶紧跑出去上卫生间了。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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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一夜快活情定西北 数度沟通鹿死他人

虞姝和迟速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打字人手指停留在键盘上，感觉头脑
有些发木，于是点上棵烟深深吸了一口，却一时回忆不起来了。可西
安那边同时发生的事情跃然跳进打字人的眼帘。随着键盘噼啪作响，
屏幕上出现了如下情景：

那晚老言众人出了夜总会，大鸟自告奋勇送在线沟通和婷雨回家，得
到老言的恩准，便欢天喜地地叫住一辆出租车带着她俩走了。

大鸟上车后提议去吃宵夜，可婷雨第二天一早就要上班，于是先送婷
雨回家。在线沟通第二天上晚班，正好也跟大鸟挺谈的来，便同意去
宵夜并带着大鸟来到西安著名的小吃一条街。

半夜十二点多了，但小吃街上正是红火时候。窄窄的街道人来人往，
熙熙攘攘。摊位上的老板伙计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在线沟通牵着
大鸟的手来到一个摊位前坐下，跟伙计说先烤几十个羊肉串。大鸟惊
诧地问几十串，咱吃得了吗？呦！这么小气？看到大鸟脸上有些不自
在，在线沟通嘿嘿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的，一会儿烤出来就怕你不
够吃。大鸟抓过在线沟通的手使劲捏着，逗我玩儿是不是！在线沟通
哎呦叫着，好大鸟，饶了我吧。大鸟松了劲儿，但还是拉着她的手不
放。在线沟通笑眯眯地看着大鸟，把这个高大汉子看得有些羞涩起来。
大鸟闪避开在线沟通的眼光问，再喝点啤酒怎么样？在线沟通乐呵呵
地说，想干吗？灌醉我图谋不轨是不是？大鸟嘿嘿嘿地不好意思笑道，
哪能够呀，除非你自己乐意。说着羊肉串烤好了，大鸟一看几十个羊
肉串不过一把，是用自行车轱辘上的车条穿着一块块非常小的羊肉，
一口吃两串都没问题。要了两瓶啤酒俩人碰着酒瓶子连吃带喝起来。
在线沟通不愧是西北姑娘，性格豪放，酒量不输男儿，没一会儿俩人
就各喝了两瓶啤酒，吃了七八十个羊肉串。

吃饱喝足，大鸟跟在线沟通情不自禁地手挽着手在夜市上游逛了会儿，
便叫辆出租离开了夜市。一路上俩人紧紧握着手，在线沟通头靠在大
鸟肩膀上说，不行了，有点喝多了。谁让你见酒不要命的！一会儿到
你家我把你扛上楼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在线沟通家楼下，在线沟通说，
你刚才说的要把我扛上去，下来，你可不要食言。大鸟心想，这么容
易？这不是明确向我表示吗？便结了账下车，搀扶着在线沟通走到楼
门口问，你老公不在家？不会把我打出去吧？在线沟通回道，那你们
俩打打看，谁赢了我就归谁。大鸟嘿嘿笑着，那你老公肯定不是个，
我过去可是练过摔跤的。那不一定，我老公是李连杰师傅，少林寺第
十八代掌门人。大鸟哈哈大笑，一弯腰不由分说便把在线沟通扛了起
来。扛到四楼，在线沟通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住二层。大鸟气
喘吁吁地放下在线沟通，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戏耍老子。说着一把抱
住在线沟通在黑暗的楼道中亲起嘴来。过了几分钟，楼下传来脚步声，
在线沟通使劲要挣脱出大鸟的怀抱，可大鸟就是不放，并小声说，怕
什么！让全世界都看看我们的幸福。在线沟通用力捶打大鸟的后背，
死鬼！坏蛋！快放开，我可生气了！估计脚步声快到三楼时大鸟松开
了双臂，在线沟通掐了大鸟手一下，便拉着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打开屋门，俩人刚进去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大鸟一把又抱住了
在线沟通。黑暗中俩人长时间热烈亲吻着，不知过了多久？在线沟通
腾出一只手解开大鸟上衣的扣子。大鸟也开始帮在线沟通脱去了上衣。
俩人一边向里屋挪着步子，一边相互脱去衣物，到了里屋床上时，衣
物已经丢了一地，然后大鸟重重地压在了在线沟通身上。

（对不起，此处描述由于突然停电丢失了数千字节，后来怎么也回忆
不起来当时是怎样描述的了。都怪电力系统不稳定！不过当时肯定盛
况空前。嘿嘿嘿。。。）

剧烈活动过后，大鸟躺在床上舒展地吸着烟，在线沟通则把脸贴在大
鸟胸膛上沉浸在刚才的回想中。房间里洋溢着温馨的情调。在线沟通
突然爬起身来，怔怔地看着大鸟说，你知道吗？你特别像我初恋时的
男朋友。是吗？现在分手了？咳！别提了，在线沟通长长叹了口气。
大鸟伸手到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把在线沟通抱到自己身上，轻抚着
在线沟通的背部问，后来呢？在线沟通简单叙述了她原来男朋友的事
情，大鸟才明白，原来她男朋友竟然跟自己属于同道中人，过去也是
倒卖文物的，而且大鸟过去隐约听说过她男朋友的名字，在这个行当
里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后来在一次警察追捕行动中因为拒捕被击毙了。
在线沟通讲完后问大鸟，你们几个到西安是干什么来的，不会也是干
那个勾当来的吧？大鸟马上矢口否认，说自己是搞旅游的，这次陪老
言他们来纯粹是来玩，所以老言他们谈事他可以不参加的。在线沟通
用怀疑的口吻说，我看老言他们几个好像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特
别是那个廷坚，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大鸟解释
说，那人就那样，他们是搞电脑生意的。在线沟通想起来，老言似乎
在网上聊天时说过搞电脑生意的事，便半信半疑地说，你可千万别搞
那个生意。大鸟心想，自己的确不是干这个的，虽然自己做的也不合
法，但往国外输送人口看起来不是那么令人厌恶吧？于是大鸟拍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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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二十一回 旧梦重温索然无味 新欢难觅归心似箭

老言说今天晚上另有安排，就不陪众人一起吃饭了，于是廷坚跟西安
牵线人和卖主一吃饭去了。

原来老言给彩云打了电话说一起吃个晚饭。彩云是老言七八年前认识
的，专门跑北京西安的列车员。老言做文物生意自己带货不方便，自
从把彩云搞定后，方便了许多。彩云今年大约三十五岁，跟老言认识
时新婚不久。丈夫也是铁路员工，跑其它线路的，因此新婚跟分居没
什么两样。老言开始用物质引诱法，总是给彩云点小恩小惠。彩云到
了北京就跟老言出来吃顿饭，老言带着彩云逛逛街买点时装送她，一
来二去的彩云就投进了老言怀抱。彩云说不上漂亮，不过年轻时模样
还算端庄，一对巨乳颇让男人们眼馋。彩云现在寡居，丈夫前两年得
病死了，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跟她作伴。

大约七点左右，老言听到敲门声马上爬起来开门，一个臃肿的中年妇
女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已经一年没见了，没想到
彩云现在这么发福。快叫叔叔，彩云跟身后的小女孩说。老言弯腰拉
过小女孩的手说，这小丫头长这么高了，还认识我吗？认识，你是言
叔叔。好好，快进来，这丫头真乖。进了屋老言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递
给娘俩，外面太热，喝点凉的吧。老言抱起彩云的闺女放在自己腿上，
抚摸了一下小脸蛋儿说，倩倩，想不想叔叔？想，我妈老提起你。是
吗？来，亲亲叔叔。倩倩听话地在老言脸上响亮的吻了一下，老言紧
紧抱着倩倩说，真乖，倩倩越来越漂亮了。今年上二年级了吧，学习
怎么样？倩倩骄傲地说，我在班里考试总拿第一，现在是小队长。老
言也亲了倩倩小脸蛋儿一下，真棒！以后考大学到北京，住叔叔家，
叔叔资助你。说了会儿话，老言说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外面挺热的，
就别出去了，咱们去西餐厅吃顿西餐吧。

吃完饭又回到老言房间，倩倩自己拿着遥控器趴在一张床上，来回换
着频道看电视，老言跟彩云并排靠在另一张床上闲聊着，彩云一通倾
诉衷肠。老言听着听着不禁把彩云揽入怀中，一只手偷偷伸进彩云内
衣掏摸着。这个岁数的妇女明显失去了弹性，老言掏了一会儿手就停
了下来。可彩云却不依不饶，隔着自己的内衣按住老言的手揉动着。
老言冲倩倩努努嘴，意思是别当着孩子面搞这些，可彩云有些不管不
顾，抓住老言的手就是不松。老言只好弯起自己的大腿遮挡住倩倩的
视线，好在倩倩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一点没察觉出大人这边有什么
异常举动。

十点多了，彩云跟倩倩说，咱们今天就住言叔叔这里不回家了，过来
跟我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一早还要上学呢。倩倩有些不情愿地起了
身，彩云帮倩倩脱掉衣服抱进了浴室。听着倩倩在浴室里嘎嘎的欢笑，
老言心想这小丫头也够淘气的。洗完了彩云裹着浴巾抱倩倩出来，老
言已经帮忙把床铺打开，倩倩嗞溜钻进被单里，然后又钻出来找遥控
器，彩云轻轻打了她屁股一下说，快睡觉，还看什么电视！倩倩冲彩
云做个鬼脸又钻回去了。这孩子，人来疯，真没办法。老言你哄哄她
睡觉，我去把内衣洗一下，明天能晾干吧？老言说你洗完了挂在空调
出风口附近应该没问题。

老言把灯光调暗，斜靠在倩倩床边，跟她轻声细语说着话并轻轻拍打
着倩倩的身体，到底是小孩子，没一会儿倩倩就睡着了。彩云洗完衣
服挂好说，她睡着了？咱们也睡吧。老言说我先冲一下，你先躺下吧。
老言心想，今天别不济，于是从包里悄悄拿出一片伟哥到浴室里吃了。
老言正要打开水龙头，彩云又摸了进来说，我来帮你洗吧。老言坐进
浴盆，彩云也把胸前的浴巾摘掉凑了过来。老言一看，彩云的乳房已
经松软得有些下垂，比前些年看起来似乎一点弹性都没有了。彩云坐
在浴盆边上伸手按摩老言的肩膀说，你还是没怎么变，皮肤还是这么
白，看我变得这么胖，讨厌我了吧？老言伸手抚摸着彩云的屁股说，
怎么会呢？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们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讨厌你？
行了，你就是嘴甜，不过你以后只要别不理我就行了。一年没见了，
多少次去北京你总躲我。老言解释说，我躲你干吗？确实太忙了，你
来的不凑巧，我那时基本老往外地跑。好了好了，你也别解释，一会
儿上床我再罚你。老言使劲捏了彩云屁股一下嘿嘿笑道，指不定谁罚
谁呢，呆会儿非干你个死去活来，让你喊救命。

（到底谁罚了谁，属于老言跟彩云之间的个人隐私，旁人没法知道，
已经成为一个历史之迷。不过据说当天夜晚俩人都乐上天去了）

那片伟哥帮了老言大忙。老言来西安前就怕出现特殊情况，因此特意
托一个医院工作的哥们儿给开了几片伟哥。早上彩云带倩倩离开时，
从彩云温情脉脉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感觉非常满意。老言放心了，等
彩云她们一出门，自己就开始蒙头大睡起来，这一夜老言太疲惫了。

一觉睡到两点多，老言才睁言。感觉浑身酸痛，掀开被子一看，发现
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像自己收购的明代青花碗。老言不禁自
嘲地笑了，心想这个娘们，估计好久没接触过男人了。

老言给廷坚房间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估计观光去了。因为老言头天
叮嘱过别打搅自己。又给婷雨打个电话，问她今天是否有时间出来吃
饭。婷雨说已经有安排，来不了。老言说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恐怕见
不到了。婷雨说下个月可能去北京出差。是吗？老言心里一阵狂喜，
到了北京可能就有下手机会了。于是马上说去北京前一定通知我，好
好给你接风，带你去各处转转。老言知道婷雨还没去过北京。

起床后老言走到保险柜旁看了看，然后打开保险柜看见里面的东西静
静的躺在里面，才放心地关好保险柜进浴室冲澡去了。滚烫的热水让
老言浑身感觉舒畅，不禁思念起虞姝来。这些天忙的，也没给步政经
打电话，不知道虞姝怎么样了？此时老言恨不得赶紧回北京，早日把
东西脱手，穷日子让老言感觉不耐烦了，该翻身了吧？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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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春情不绝千里洒露 苍天有眼一路顺风

一大早彩云就过来敲门，老言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开门。头天打电话彩
云说安顿好倩倩中午以前过来，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老言又钻进被
窝，彩云不由分说也脱衣服钻了进来。这几天大鸟俨然成了在线沟通
家的男主人，一直没回酒店住过。

彩云在被窝里来回折腾，老言禁不住挑逗又跟彩云温存了一回。中午
俩人起来在浴室里又闹了半天才穿好衣服准备吃饭。大鸟带着在线沟
通在廷坚房里打电话催了好几回了。

吃完饭回到酒店，老言把包好的青花碗和红彩云龙盘子交给彩云，反
复叮咛千万小心，这可是命根子。彩云说你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
然后彩云赶紧去车站了。发车时间是五点，列车员要提前上岗，老言
几个退了房，坐在酒店咖啡厅打发时间。

众人买的是软卧包厢，因此比普通客人提前上了列车。大鸟跟在线沟
通依依话别，老言也在车厢下站在彩云边上聊天，彩云就是这节软卧
的列车员。

列车徐徐启动了，老言看见在线沟通竟然流下了眼泪，心想大鸟这小
子把在线沟通折腾得够可以的。老言试探性地问大鸟，这妞感觉如何？
大鸟说这回自己还真有些动情了，并说在线沟通可能过些日子到北京
一家同集团的酒店实习一年。老言笑了笑，那好呀，你又可以如鱼得
水了。大鸟脸上浮现出不大自然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彩云拎着包过来了，关上包厢房门说，你们看看，可以
放心了吧？廷坚仔细打开包裹，看了看说真谢谢了。要不是你我们恐
怕进不了车站，大厅门口检查挺严的。谢什么，说着深情地看了老言
一眼，我还要出去照应，你们先休息吧。然后彩云转身出了包厢。老
言心想，幸亏那片伟哥帮了大忙，如果那晚上没让彩云魂飞魄散，还
指不定怎么回事呢。现在老言还感觉身上的抓痕隐隐作痛。

时值初夏季节，天黑得晚了，日头还离山尖有一段距离。绿油油的原
野在斜射的阳光下，染上一层鲜红，似乎给大地带来了生机。老言望
着窗外不禁赞叹道，好一派八百里秦川，真是名不虚传！那个专家也
接过来道，是啊，这片历史发祥地的下面，不知埋藏着多少宝物！老
言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干什么吆喝什么，三句话不离本行。众人都笑
了起来。专家也笑了笑说，这可是真格的。按说咱们这趟收的东西流
落到这里的不多。这地方真正出的东西应该是青铜类和玉类，一般古
墓陪葬品都是这类东西多。老言说前些年曾经有过一个唐代银镏金佛
像，就是因为当时凑不够钱没搞过来，不然早发了。专家说那可真可
惜了，搞这行能见到这些东西就很兴奋。

大家聊着聊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廷坚说该吃饭了吧，饿不饿？老言
说我跟大鸟晚上喝点酒，你们俩先去吃，咱这包厢可不能离开人。廷
坚就和专家先到餐车吃饭去了。

正好是饭点儿，餐车里几乎坐满了，廷坚一看还有一张空桌赶忙坐了
过去。正看菜单的功夫，过来俩姑娘询问可以坐这里吗？廷坚抬头一
看， 眼睛顿时放出异彩，这俩姑娘肯定是去北京用自己的青春拚搏的
那种，于是赶紧说坐吧，这里没别人。廷坚问俩姑娘，你们也是去北
京，哪里人？其中一个姑娘说是西安的，准备去北京找工作。廷坚心
里暗笑，找什么工作？用不用我给你们介绍？那姑娘说那敢情好，刚
出门就遇见好心人了。廷坚嘿嘿笑道，什么好心人，出门在外就要靠
朋友，你们没去过北京吧？那姑娘说几年前去玩过，后来再没去过。
廷坚拿着菜单问，一块儿吃好不好，我请客。姑娘羞涩道，那多不好
意思。廷坚嘻嘻笑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碰巧坐一起了，说明
咱们有缘分，来，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看看。点好菜俩男俩女谈笑
风生，就好像老熟人一般。

吃完饭廷坚问你们在哪个车厢？没事到我们包厢一块儿坐坐好不好？
看到她们俩有些犹豫，廷坚顺手拉起其中一个说，没关系，我们聊聊，
走吧，说着就拉着姑娘的手站了起来。俩姑娘就跟着廷坚和专家回到
包厢。

听到开门声老言站了起来，大鸟咱也吃饭去吧，我还真有些饿了，这
俩孙子怎么吃这么长时间！门开了，老言一看进来四个人，顿时惊呆
了。半晌老言才说，我说你们吃这么久，原来泡妞去了！廷坚嘿嘿乐
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那俩姑娘进来，老言赶忙让座，仔细
端详了一下说，这俩姑娘挺漂亮嘛。哪儿人呀？姑娘回说西安的。老
言摇摇头，听口音不大像呀。俩姑娘问你是西安的？老言说对呀，我
就是西安的。那你咋不说西安话？老言笑了笑，我小时候离开西安了，
不过西安口音还可以听出来。俩姑娘强词夺理地说，我们是西安附近
的，咋不算西安的？老言嘿嘿笑着，好了好了，不跟你们争辩了，我
先吃饭去，回来再跟你们聊。出门前跟廷坚说，别着急，悠着点，我
跟大鸟且喝呢，别把她们放跑。

老言和大鸟出去後，廷坚关紧房门，拿出饮料说，来，喝点饮料。俩
姑娘接过来问，你们这里怎么还有门，就你们四个人？廷坚说这里是
软卧。怪不得？坐这里可清静。廷坚说，晚上没事就这呆着吧，你们
那边肯定乱哄哄的。晚上也睡不着，就在这里聊天算了。说着搂住一
个姑娘的腰问，怎么样？姑娘羞涩地笑了笑，也没拒绝。廷坚一看有
门儿，便对另一个姑娘说，你好好陪这位大哥，不会亏待你的。专家
一看也不甘示弱地搂住另一个姑娘。

老言和大鸟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进包厢就问，怎么样，完事了？俩
姑娘各自刚刚承受完廷坚和专家的甘露，有些放开了，不像刚进来时
那么拘谨。又问老言你咋不会说西安话。老言学着西安人口吻说了两
句还是不大像，俩姑娘嘻嘻笑了起来。聊了半晌，老言和大鸟可能因
为这几天都没闲着，感觉有些困乏，于是就爬到上铺睡觉去了。

第二天老言被一泡尿憋醒，爬起来一看，廷坚和专家各自搂着姑娘正
酣睡呢。老言不禁笑了笑，心想这俩王八蛋在火车上快活起来了。下
去时顺手摸了一下包裹，看看没什么异常便出去上厕所了。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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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今昔追思时光有限 热寒袭人花容无色

早晨六点多了，离北京还有一个多小时路程，其他旅客似乎都早起来
了。厕所门前排着长龙，盥洗室里传出哗哗水声并飘出阵阵牙膏的芬
芳。老言一听水声更感觉膀胱胀得难受，心想看这情景一时半会儿解
决不了，便又急忙跑回包厢。老言找出一个头天的空矿泉水瓶子，掏
出家伙一背身就不管不顾地塞了进去，听着哗哗的声音老言感觉心头
这个舒畅。言哥你干啥呢？身后一个姑娘的声音问道。老言一回头，
廷坚边上的姑娘已经坐了起来。你别偷看我小弟弟，不然我跳河自杀。
老言嘿嘿笑着，男人撒尿你没见过？真羞死人了，那姑娘赶紧用手捂
住自己的脸。这时包厢里众人都朦胧醒来，专家怀里的姑娘也要坐起
身来。专家使劲一搂说，你也想看男人撒尿？老言快完事了，又使劲
挤了几下说，没法子，厕所门口都是人，实在憋不住啦。廷坚一旁笑
道，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啤酒。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老言赶紧收起家伙打开房门，彩云正站在门口。
还不起来，马上到站了。老言伸手把彩云拉进包厢，我这不是起来了？
你看我憋得不行了，用这个先解决了。老言晃了一下瓶子嘿嘿笑着，
不好意思啦。彩云掐了老言一把，真讨厌！快给我牌子给你们换票了。
这时发现还有俩姑娘，彩云脸上一片疑云。老言赶紧解释说，她们俩
是廷坚的朋友，也是刚过来的。换好票彩云转身出去又瞟了俩姑娘一
眼。老言跟出去说，中午请你吃饭吧。彩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们
在我的车厢里就胡搞！老言说在西安别的朋友托付的，没什么乱七八
糟的，你别往心里去。彩云切了一声，拿我当傻瓜？老言陪着笑脸说，
怎么会？一会儿我在车站门口等你。

廷坚打发走那俩姑娘，众人把行李物品收拾停当，便坐下来看着窗外。
远处的高楼建筑在晨曦中似乎刚刚苏醒，铁路桥下的路面上已经出现
自行车洪流。望着这些疲于奔波的人们，老言不由叹息了一下。自己
年轻时也是这样一大早起来登着自行车风雨无阻地做贡献，就是因为
无法忍受这种没有指望的生活，老言咬牙切齿地考上了大学。这也是
改革开放带来的运气，否则恐怕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可在全民做生
意的浪潮中，老言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天性让他放弃了平稳安
逸的工作，又辞职下海冲浪。十几年来，尝遍了人生酸甜苦辣，几起
几浮，眼看年近半百了，不想时运不济，几笔买卖赔下来赚钱的路子
却越来越窄。老言心里暗暗祈祷着，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就
会落得还不如那些骑车上班的人们的命运。老言心里很明白，这把岁
数了如果还腾不起来，就只有上吊自杀的下场了。老言盘算着，这回
生意做成不能像以前那样花天酒地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应该想办法
开个什么小买卖，不求赚大钱只求有个稳定些的生活来源就知足了，
岁数不饶人呀。老言心里咚咚直跳，心头总是有些不祥的感觉。

咣当一声打断了老言的沉思，列车停了下来。老言使劲伸个懒腰，站
起身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行李，这里可是命根子，决定着自己后半
生的荣辱，一点马虎不得。本来大鸟说自己包里没什么东西，可以放
他包里拿着。可大鸟那个愣头青的样子，老言怎么放心的下，还是自
己拿着最踏实。看到大鸟要往外闯，老言说别急，等别的客人下完了
咱再走，咱们这可是易碎品，反正到家门口了，别再跟他们挤，万一
出点纰漏就不得了了。

出了站老言说反正一个车坐不下，你们先打车去桑拿，我等会儿彩云，
一会儿去桑拿找你们。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彩云出来了，老言挽着彩云
的手说咱们先去蒸个桑拿吧，看你这一身服装跟个警察似的，老言嘿
嘿笑着带彩云上了出租车。

进了桑拿，看大鸟几个正在四仰八叉地搓澡，老言就自己进桑拿房里
去了。蒸了一会儿大汗淋漓，旅途上的疲劳已经跑到九天云外了。几
个人洗得干干净净的，坐在包间里抽烟喝茶。这个桑拿每人一百三十
八块钱，带免费餐饮，于是中午点了几个菜就在桑拿里吃了顿午餐。
吃完饭彩云要赶回车组，老言说我送你就先跟彩云出去了。到了车站
彩云下车时，老言拿出两千块钱塞到彩云手里说，不成敬意，拿这钱
给咱孩子买点什么。彩云推托道，你这不是见外了？老言硬把钱塞进
彩云兜里，这也是廷坚的意思，你不收我怎么交待？你快走吧，回头
迟到了。来北京再给我打电话，等孩子放假带过来玩两天。看着彩云
一步一回头地进去了，老言马上离开车站回家了。

进了家门，老言气也没喘就小心翼翼地从行李包中掏出青花碗和红彩
云龙盘子。老言端起来在窗户边透过阳光仔细端详着，心里涌起一股
喜悦之情。青花碗在光亮中隐隐泛着青白相间的透亮，老言不禁放在
嘴边吻了一下。那个红彩云龙盘子更是好看，在阳光透射下，红釉烧
出的云龙似乎在上下翻动，好像活的一般。老言捧着盘子和碗小心放
进壁橱里，用被单覆盖好关上壁橱门。可又不放心的反复开关了几次
壁橱门，好像生怕这些宝物会不翼而飞似的。老言把壁橱门锁好，这
才坐下来点上根烟长长出了口气。

老言坐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那个青花碗已经不很重要，关键是无
意中收到的红彩云龙盘子。据专家说，他也只看见过同类盘子的残片，
明洪武年间的这类红彩官窑极为罕见，如果找到一个好买家估计上百
万都可以出手。老言一想到上百万就有些激动，自己就可以赚个四十
多万，一下子就缓解了目前的困境。有了这笔钱又可以逍遥自在些日
子了，老言眼前浮现出一张张美女的笑脸。突然虞姝那张忧郁俏丽的
面庞出现了，老言心想这几天虞姝怎样了？于是赶忙抓起电话拨通了
虞姝的号码。

响了好几声才听到虞姝似乎有气无力的声音。老言说我回来了，这两
天怎么样，还好吧？虞姝说话好像有些气喘吁吁的，老言忙问你怎么
了，是不是病了？虞述说有些不舒服，昨天就没上班。老言问你没上
医院看看，齐红没在？过了会儿才听虞姝答道，齐红陪一个客人去外
地了，就自己一人在家。老言关切地问，那你一个人是不是连饭都没
吃，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进了屋，看到虞姝走路一摇三晃的样子，老言揽住虞姝的腰说，快上
床躺好。扶着虞姝躺在床上，老言坐在床边端详了几眼，发现几天不
见虞姝显得非常憔悴，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老言心疼得握住虞姝
的手，伸手摸了一下虞姝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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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怜香惜玉男儿风范 巧取豪夺奸商嘴脸

不行，你需要去医院。老言抚摸着虞姝的额头俯身说。虞姝轻微摇摇
头，老言急切道，那怎么行？万一病情恶化就麻烦了，起来，我带你
去医院。老言把手伸到虞姝脖子下面扶起来虞姝，她坐起来却无力地
把头靠在了老言肩膀上。老言把虞姝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的
面颊，乖，听话，跟我去医院看看。我有些浑身发冷，虞姝哆嗦了一
下。老言用力抱紧虞姝，那你更应该去医院看看，先这样坐一下，你
一定要听我话。虞姝依偎在老言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安静了一会儿，老言说我帮你穿上鞋跟我去医院吧，我弟媳妇就是我
家附近医院的大夫，让她帮你好好检查一下。帮虞姝穿戴好，老言就
搀扶着虞姝慢慢出了门。在出租车上，虞姝靠在老言怀里，似乎要朦
胧睡去。

来到医院急诊室门口，老言看见门口一位护士便叫道，小张，穆瑶在
吗？呦，是老言呀，穆大夫在急诊室里，跟我来吧。进了屋看见穆瑶
正给一个病人诊断着，老言扶着虞姝先坐了下来。小张问她怎么了？
有些发烧，不然先给她试试体温？小张拿过来一个体温计帮虞姝放在
胳肢窝下，又摸了一下虞姝额头，是有些发烧，恐怕是流感。

看到那个病人出去了，老言走过去说，穆瑶你还挺忙的。穆瑶说怎么
好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又出门了？是呀，今天早上刚回来。穆瑶看了
眼虞姝，悄声道又新认识一个女朋友？老言嘿嘿嘿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可没少给这位弟媳妇添麻烦，带个女的来看病就说是自己的女朋友，
穆瑶已经见怪不怪了。老言的弟弟跟老言住得很近，老言时不时也去
弟弟家蹭顿饭吃。老言跟穆瑶说，一会儿你给家里小阿姨打个电话，
叫她炖点鸡汤给我送过来，你也知道我自己是不开伙的。穆瑶点头答
应了，这时小张拿过温度计说，38度 7 。老言搀扶虞姝坐过来，穆瑶
认真检查了一下，问了一些问题便说，是流感，给你开点药，回去要
卧床好好休息。老言问不需要打针？穆瑶说当然要打针，我给你一起
开出来了。她住哪儿？明后天还需要打针。老言说就住我那儿，不然
你中午休息时顺便过来给她打针？穆瑶说那就让小张每天上午过去给
她打吧。老言跟小张很熟识，曾经带小张出去吃过几次饭，本来也想
图谋不轨，但始终碍着穆瑶的面子没好意思下手。小张也对老言有些
意思，去过老言家，老言几次要下手都顾虑以后不好收场才忍住了。

老言搀扶着虞姝进了家门，先让虞姝坐在沙发上说，我收拾一下床铺，
几天没回来尽是尘土。虞姝懒懒地说，我还是回去吧，住你这里不方
便。老言搂住虞姝说，有什么不方便？你病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刚才
我给齐红打过电话，她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你放心，我不会怎么着
的，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好吗？虞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种时
候实在也懒地争辩什么了。

老言换了一个干净床单，扶着虞姝躺在床上，说我去烧点开水给你吃
药用。虞姝闭起双眼微微点点头。老言又找出一身没穿过的睡衣说，
你还是把衣服脱掉吧，不然这样躺在被窝里会很不舒服，我顺便一起
扔洗衣机里洗一下。虞姝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老言说别拘束，我先上
门外，你脱下衣服放一旁就行了。

老言一通忙活，把桌上灰尘擦干净，又找出一条新毛巾用水沾湿放进
冰箱里。拿着虞姝脱下的衣物走进卫生间，看着虞姝脱下来的白色内
裤，老言不禁放到鼻子上嗅了嗅，似乎有一种芬芳的味道。老言摇摇
头，自己都有些感觉脸红了。忙活完了，老言从冰箱里取出冰毛巾来
到床前。看到虞姝闭着双眼，均匀呼吸的样子，老言内心油然产生一
股怜爱之情。老言悄悄把冰毛巾放在虞姝额头上，感觉出虞姝似乎有
一种沁心的舒畅感，因为老言看到虞姝嘴角好像挂着一丝甜美的微笑。
这是今天见到虞姝以来刚刚出现的微笑。老言坐在床边，久久地注视
着虞姝的睡态，被子下掩盖着的峰峦上下起伏着，面颊也比刚见到时
似乎显得有了些亮泽，嘴角上甜美的微笑令人神不守舍。老言有些情
不自禁，他俯身下去想亲吻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快凑近时又停了下
来，心想别惊动她，让她安详地睡会儿吧。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老言听见有人敲门，马上站起身来，原来老言
弟弟家的小保姆送鸡汤来了。老言示意她不要大声讲话，让她把鸡汤
放进厨房就把她打发走了。进了屋一看虞姝醒了，老言赶紧过去问睡
得好吗？虞姝微微点下头说感觉有些渴。老言赶忙把事先晾好的白开
水端过来说，正好你也吃点药，回头我用鸡汤给你煮点方便面吃怎么
样？虞姝感激地点点头。

吃了点方便面，虞姝似乎有了些精神，老言拿过一个枕头放在虞姝后
背说，你这样靠着坐会儿，总躺着也累。我打开电视你看会儿怎么样？
说着老言打开电视并把遥控器递给虞姝。

电话响了起来，老言拿起电话，是廷坚打过来的。老言你怎么没消息
了，我还以为你又回西安了呢。老言嘿嘿嘿笑着，我有点累回家歇了。
不出来喝点酒？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喝吧。廷坚有些疑惑地问，你不
是金屋藏娇了吧？怎么去趟西安连酒都不出来喝了？不是，我真有点
累了。对了，你跟买主联系上了吗？联系了，不过买主要我们带货下
去。老言一听回答说，这可不行！俗话说货到地头死，咱可冒不起这
个风险。还是让他们带钱上北京看货成交吧。廷坚说我也回绝了。老
言接道，什么价钱说了吗？我给他们报一百五十万。老言不由吐了下
舌头，一百五十万？太高了吧？别把买主吓跑。廷坚哈哈笑起来，放
心，这价钱一点不高，专家回家查了资料，再高点都有可能。老言心
想最要紧的是赶紧出手，现在手头实在缺钱。他看了眼虞姝暗想如果
这笔生意成了，就不让虞姝上班了，开个什么小买卖让虞姝帮忙看着，
老言有些喜欢上虞姝了。廷坚你看情况吧，总之咱们要尽快出手。廷
坚嘻嘻笑着，你不要太着急，现在找一件好东西容易吗？可能我们这
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值钱的东西了，你就踏踏实实等我好消息吧。

挂断电话老言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回味着廷坚最后说的话。虞姝一
旁打断了老言的沉思，怎么，出什么事了？老言回过神来说，没事没
事，是喜事。我有可能最近要挣好几十万。虞姝睁大了眼睛，这个数
字对她来讲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老言坐到床边握着虞姝的手深情地说，
如果这次生意搞成了，你就不要去那种地方上班了，我开个买卖，你
跟我一起干好不好？虞姝望着老言的脸久久没有回答。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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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网络传情真真假假 现实体贴情情切切

虞姝躺下来看着电视，跟老言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老言轻手
轻脚帮虞姝把被角掖好，调暗灯光打开了电脑。

老言心想去 QQ 聊天动静太大，因为一有信息便会哔哔作响，于是决
定去联众游戏看看。下了几盘棋有输有赢，感觉索然无味，接着又跑
去普通聊天室找美眉聊天去了。

老言想了一下，注册了一个“冬天男孩”的名字，刚进去一会儿便有
一个叫“金姬”的人跟他搭话。

“喂，冬天男孩你好。”

“嗨，金姬好。”

“能跟你聊聊吗？”这时屏幕显示的是悄悄话。

老言赶紧进入悄悄话状态，“可以，你是朝鲜族女孩吧？”

“为什么说我是女孩？”

“你的名字不是女孩名字吗？”对方半天没有回答，老言急了，“你
还在吗？为什么不回答？”

“我刚才去冰箱拿饮料去了，对不起。西西。”

“给我喝一口行吗？”

“这么馋？你过来喝吧。”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你在哪？”对方反问，“你是好男孩吗？”

“从我的名字还看不出？我是一个冰冷的男孩。”

“那你一定在北方了？”

“一看你就是一个聪明姑娘。”老言在网上也没忘记女人最喜欢别人
恭维自己。

“西西，你还挺会说话。”

“只是一种感觉，你到底在哪儿？”

“距离产生美，告诉你了就没有神秘感了”对方有些洋洋自得。

“咳，你给我冰冷的心上又泼了一层凉水。”

“为什么你的心是冰冷的？”看来老言引起对方好奇的战术奏效了。
在网络世界聊天如果想抓住对方，通常或者采取机智幽默的话语，或
者利用人们普遍存在的好奇心理来达到沟通目的。机智幽默的谈话能
力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但想方设法引起别人的好奇心通常都可以无
意识做到。或者可以博取别人的廉价同情，或者满足别人窥探隐私的
心理，这恐怕就是网络虚拟世界的现实吧。

“最近我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咳-----”

“为什么跟别人跑？”对方显然想迫切知道原因。

“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嫌贫爱富？”老言准备了一顶高帽准备让
金姬自己钻进来。

“不见得吧？”金姬显然对老言这个说法感觉不满。

“一般的女孩都是这样！当然不包括你。”老言开始连吹带捧。对方
似乎感觉不好回答，沉默了片刻。

“喂，你还在吗？不是又去冰箱拿饮料了吧？”

“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女孩？”老言终于有了答案，
对方显然是个女的。实际上网络世界上是男是女有时不好分辨，直接
追问显然是个笨办法，很难得到真实答案。必须想办法套对方，因为
男人和女人终究心态是不一样的。当然聊天室里的一些少男少女不用
如此，这些小孩子心灵幼稚，上来就会把自己的底细泄漏出来，稍微
有些网络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俩人在网上谈了半夜，最后交换了 QQ 号码，老言已经知道这个叫金
姬的女孩也在北京。老言关掉电脑，走到床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眼
熟睡的虞姝，然后躺在沙发上心里边琢磨着金姬边睡去。

上午十点多小张来了个电话说过来打针，于是老言就起来了，虞姝也
早就醒了。老言摸了摸虞姝的额头说，好像退烧了，感觉怎么样，好
些了？虞姝点点头说有些口渴，老言赶紧倒了杯白开水坐到床边扶起
了虞姝。虞姝脸上有了些红润，比头一天看起来有精神多了，虽然还
是病容满面，但反而更加显得妩媚动人。老言不由爱怜地伸手抚摸起
虞姝的秀发。

小张来了，从小药箱里拿出消毒好的注射器具，让虞姝趴好细心地涂
抹消毒水。老言一旁也不闪避偷眼窥着，虞姝褪下睡裤，暴露出半个
雪白的屁股，老言心头怦怦乱跳。小张举起注射器猛然戳到虞姝屁股
上，老言身子不由一抖，仿佛针头刺到自己身上一样。注射完小张收
拾好东西，老言送到门外拍着小张屁股说，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小张嘻嘻笑着，行了，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别总花心。老言嘿嘿嘿
笑起来看着小张下楼了。

回屋后老言关切地问，怎么样，疼不疼？看到针扎你身上就像扎我心
上似的。说着老言坐到床边抱住虞姝，抚摸起虞姝的发际和面颊。虞
姝静静靠在老言怀里默默不语。

中午了，老言问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虞姝说想吃麦香鱼。于是老
言打电话到麦当劳订了份午餐。这一天除了吃完午饭后让虞姝睡了会
儿，老言始终让虞姝靠在自己怀里聊天看电视。

晚上老言问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虞姝说好些了，就是感觉浑身还是有
些酸痛。老言说发烧都这样，不然你躺好我给你按摩一下。虞姝不好
意思道，不用了吧？老言说按摩一下你会很舒服，来，趴好。老言不
由分说把虞姝身体翻了过去。虞姝似乎听话地趴好任由老言按摩自己。
老言不愧经常在桑拿里享受按摩，知道怎样才会感觉舒服。老言跪在
床上按摩遍虞姝上身下身，虞姝显然感觉浑身舒畅，闭起双眼享受起
来。按了好久，老言捶打一通后问，怎么样，我按摩手法不错吧？虞
姝翻身躺过来笑了笑，你从哪儿学来的？的确很舒服。老言哈哈笑道，
很舒服吧，以后我每天给你这样按摩。虞姝羞涩地扭过头去。

快半夜了，老言说休息吧，你还没完全恢复。虞姝点点头，然后怯生
生地说，晚上你也睡床上吧，我看你睡沙发上有些伸不开腿。老言呆
呆地望着虞姝，心头不禁狂喜。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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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情真意切反善其身 苦尽甘来似无他求

老言躺在虞姝身边，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虞姝病情已经好多了，再加
上老言刚才一通按摩，身体感觉非常舒适反而不太困顿，便柔声细语
地跟老言聊着。俩人脸对脸互相注视，老言时不时凑过去亲吻一下，
虞姝也不躲避，反而微闭双眼似乎非常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

老言把手伸到虞姝脖子下把虞姝身体揽进自己怀中，俩人在被窝中静
静拥抱着，墙上的挂钟嘀嗒作响，房间里静谧祥和。

虞姝刚才已经把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言，引发出老言一片恻
隐之心。老言内心深处深深同情着虞姝，心想这可怜的姑娘离开自己
温馨的家乡，只身跑到大都市，飘浮在灯红酒绿中，对未来的命运一
片渺茫。同时又想到自己半生漂泊，浮起沉下的，深感人生命运就是
这样起伏不定。两颗紧贴在一起的心脏彼此碰撞着，似乎都在如泣如
诉地感叹人生的不易。时间静静流淌着，俩人好像谁也睡不着，不时
相互亲吻抚摸一会儿，然后又紧紧拥抱在一起各自想着心事。

虞姝上次跟迟速独处一室，第一次受到一个男人的爱抚。开始可能是
在摇头丸药力的作用下有些沉迷。那天的一切逐渐浮现在脑海里，疯
狂的迪斯科舞曲，扭曲的人群，坐在迟速大腿上狂放的摇摆，后来在
桑拿里享受令人舒畅的揉搓，这些官能上的外界刺激的确容易让人沉
醉。当时在迟速的抚摸下，自己内心虽然抗拒着，但自己的身体似乎
又需求着。那种男人爱抚下的官能快感，让虞姝有些欲罢不能，似乎
马上就要打开虞姝渴求的闸门。情窦已开的虞姝其实也在梦中幻想过
男人爱抚的滋味，那些言情小说里男欢女爱的场面也曾经让虞姝难以
忘怀。一个身体发育成熟的女子，那个不想获得男人的爱抚呢？虞姝
曾经想象过自己心目中理想男人的模样，可除了在一些电影电视剧里
出现的形象外，身边似乎很难遇到那种理想的男人。难道那些影视作
品都是编造的吗？为什么跟实际生活有那么大的距离？虞姝心里不断
这样问着。上次接受了迟速的爱抚后，虞姝感觉自己似乎只需要一个
男人能够真心地关爱自己，现实中的一切在逐渐改变着虞姝过去的梦
幻。那次在关键时刻，虞姝猛然觉醒过来，潜意识在问她，迟速是真
正关怀爱护自己吗？当时耳边响起搓澡工的话，让虞姝毅然决然地挣
脱出迟速的怀抱，不然险些让迟速占有了自己的身体。

那天虞姝上完厕所，回来时站在包间门外不敢再进去。她跟迟速说要
回去，迟速没办法只好送虞姝回家了。回去后虞姝跟齐红大发脾气，
责问齐红走时为什么不叫醒自己。齐红解释说看你睡得那么熟，白甜
不让叫醒你。实际情况是，当时白甜悄悄叫醒了齐红和毕玉，齐红醒
来要叫醒虞姝一起走，可被白甜阻止了。齐红当时就明白了白甜的用
心，可人在江湖混有些身不由己。齐红内心也不想眼看虞姝马上落进
这种陷阱，终究是自己的表妹，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把虞
姝交给老天了。这些情况又怎么能跟虞姝解释清楚呢？何况迟速对齐
红一直不错，让齐红有些心存幻想。琢磨着即使虞姝被迟速占有，可
能会被包养起来，也许是一件好事吧？反正这种事迟早要发生，找一
个有钱人也许才是正路。后来齐红也这样劝过虞姝，既然出来了，就
别犯傻，如果能在北京找一个好靠山，也不用每天这么辛苦了。虞姝
听了这些话既不反驳也不回答，只是坐在一边发呆。齐红也曾经拿自
己过去的经历反复开导过虞姝，让虞姝如果破身也一定要换取一定的
价值，不然会像自己一样傻了吧叽得什么也没捞到，现在一天到晚只
好陪那些臭男人寻欢作乐。后来白甜试探过齐红的口风，并应允事成
后齐红会从迟速那里得到丰厚的报酬。齐红虽然没有马上明确答应，
但私下里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把虞姝跟迟速拉到一起。这次齐红陪客人
去外地，实际上就是陪迟速和那个南方副市长一起去的。本来迟速请
齐红说动虞姝一块儿去玩，并暗示可以给她好处，齐红痛快答应了，
也想帮助迟速得手，无奈虞姝死活不去，也就只好作罢。

虞姝在老言的怀抱里想着想着慢慢睡着了。老言还睁着眼睛在黑暗中
端详着虞姝，时不时亲吻一下虞姝可爱的面庞。熟睡中的虞姝似乎不
时露出温馨的微笑。老言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爱上这个姑娘了？虽然
躺在一个被窝里，虽然这样紧紧拥抱着，但老言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反
而心如止水，一点没有邪恶的冲动。只想这样紧紧拥抱着，并不像平
时那样急于求欢。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躺在自己怀中，甚至已经
对自己毫不防范，可老言却不想进攻，没有脱去虞姝的睡衣，也没有
轻浮虞姝的敏感部位，老言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的行为。可能老言的
潜意识在告诉他，保留这份温情比粗暴的占有似乎更美好吧？

老言也渐渐睡过去了。在梦中，老言看见自己在一个婚庆宴会上，新
娘子羞涩地坐在身边。迟速，大鸟，廷坚，步政经等一干朋友围着一
张酒桌频频举杯，新娘子虞姝不胜酒力歪靠在老言肩膀上。老言已经
用上次卖掉的古董赚来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名片印刷社，生意红火，
虞姝每天跟老言出去四处拉生意。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每月还是
有很足够的收入。在老言的柔情蜜意下，虞姝终于答应嫁给老言，婚
庆宴会结束后，老言在新房中紧紧抱着虞姝端详着她那酒后泛红的桃
色面颊。

电话声打断了老言的美梦。老言揉了揉眼睛，虞姝也醒了，她把头紧
紧依偎在老言怀里似乎不想让老言接电话。老言于是也不理睬电话，
任由电话响个不停。俩人紧紧拥抱着，热烈亲吻着。虞姝感觉很放松，
不像上次跟迟速那样浑身紧绷绷的，她使劲搂着老言的身体，主动亲
吻老言的面颊，时不时用手抚摸着老言的胸膛。俩人相互爱抚着，老
言虽然感觉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但并不想马上占有虞姝，他想让这种
美好的情绪保持得越久越好。虞姝的主动亲吻和抚摸让老言进入一种
忘我的仙境。

可这时可恶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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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千回百转柔情蜜意 死去活来永结同心

俩人正是情投意合，难分难舍之际，电话又响了。老言不得不暂时离
开温柔乡伸手拿起电话听筒。是步政经打来的，老言，回来了也不给
兄弟来个电话，太不够意思了吧？老言解释说，刚回来虞姝就病了，
昨天忙活一天带虞姝看病，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是吗？怎么样，好点
了吗？步政经关切地问。好多了，我不在你也不帮我照应一下。步政
经嘻嘻笑道，我这不是避嫌疑吗？怕照应多了你不高兴。谁他妈让你
往多了照应啦！哈哈哈。。。老言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兄弟我赔个不
是，中午请你们吃饭？老言笑道，上次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然后转
过头问虞姝，感觉好点了？中午出去吃顿饭就回来，好吗？虞姝点点
头。老言又跟步政经说，虞姝病了，咱们中午吃些清淡点的，你看吃
什么好？步政经想了想，不然咱去贵宾楼吃西餐自助？各种水果丰富
些。就十二点半到吧，让你俩再多昵会儿。

挂断电话老言刚又把虞姝抱在怀里，电话又响了。是小张打来的，说
过会儿该打针了。老言放下电话不得不起身穿上衣服。不一会儿小张
就来了，打完针又给虞姝试了试体温说，看来好多了，注意按时吃药，
再休息两天就没问题了。

小张走后老言关切地问虞姝屁股疼不疼，来，我帮你揉揉。说着就让
虞姝翻过身来推拿按摩起来。老言稍微褪下些虞姝的睡裤，在针眼附
近轻柔捏了会儿问，感觉好点了吧？虞姝扭过头报以羞涩的微笑。老
言俯身过去轻柔吻着虞姝的耳朵，往耳朵眼儿里轻轻吹着气，虞姝躲
闪着说，痒死人了。老言又按奈不住地躺下来把虞姝紧紧搂在怀里。
虞姝把头埋在老言怀里，有些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远离家乡的孤单
感，病中难受时的痛苦，老言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使得虞姝百感交
集，鼻头发酸，眼泪夺眶而出。老言轻柔来回抚摸着虞姝的秀发，不
时轻微拍拍虞姝的后背，内心深处也是感慨万千。

过了会儿，老言捧起虞姝的脸庞，亲吻着虞姝的泪脸，虞姝的眼睛，
虞姝的嘴唇。然后又紧紧抱住虞姝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永远
这样关心你的。虞姝没有回答，而是也使劲抱住了老言的身体。这种
肢体语言使得老言感觉非常满足。俩人就这样相拥相爱的又过了许久。
两颗心似乎已经连结到了一起。

老言偷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快十一点半了。于是轻柔地拍拍虞姝说，
咱们该起来了，洗个澡怎么样？虞姝吻了下老言点了点头。老言说我
先去冲一下，让浴室温度高些。于是下床进了浴室。出来后说你可以
洗了，我给你找条新浴巾。虞姝进了浴室，老言从壁橱里翻出住酒店
时顺手牵羊拿回来的崭新浴巾。老言敲敲浴室门说，虞姝，给你浴巾。
虞姝推开门伸手接了过来。老言一看虞姝线条优美的裸体，不禁手拉
着门把目瞪口呆。虞姝羞涩地笑道，看什么？你先进屋去。老言嘻嘻
笑着，让我吻一下再进去。说着进了浴室抱住虞姝亲吻着光滑细腻的
丰胸。过了会儿虞姝推开老言说，看你，把你衣服都搞湿了，快先出
去吧。老言恋恋不舍得出了浴室，心头还在怦怦乱跳。没想到虞姝的
身体竟然这样迷人。

过了会儿虞姝洗完出来了，身体只围了条浴巾，半露的酥胸前是湿淋
淋的头发。老言拿出一个小吹风机插上电源说，过来吹吹头发吧。虞
姝接过来对着镜子用吹风机边吹边梳拢着头发。老言站在虞姝身后扶
着虞姝的腰身看着，时不时低头亲吻虞姝的肩膀一下。吹完头老言又
一把抱住虞姝亲吻，俩人紧紧拥抱着，热烈亲吻着，虞姝身上的浴巾
不知不觉松开滑落下来了。虞姝羞怯地赶紧推开老言用浴巾包裹住自
己说，快别闹了，让步哥等咱们多不好意思。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了。老言死皮赖脸地说，你穿你的，我想看看。虞姝羞涩地说，那不
行，我可不高兴了。老言忙道，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于是进卫生
间打扫去了。

进了贵宾楼西餐厅，步政经正坐在桌旁低头看着报纸。这是他多年养
成的习惯，出门就买一堆报纸拿在手里，走到哪儿看到哪儿。老言过
去一拍步政经肩膀，挺认真的，三讲学习模范呀。步政经抬起头来嘿
嘿笑着，啥三讲呀？讲足球，讲球迷，讲教练？看见虞姝故作惊奇地
说，虞姝不像生病了呀，越发漂亮了嘛。虞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
天好多了。

三人端着盘子挑选合自己口味的菜肴，虞姝只弄了些看起来很清淡的
沙拉之类的食品。坐下来后步政经说，听说你们这次去西安搞到好东
西了，这回发了该开始吃你了，哈哈哈。。。老言微皱眉头说，还没
出手，一切都还不好说。什么时候钱装兜儿里了，才能踏实下来。搞
这种生意往往风云突变，买家如果不认为是真东西，你说破天也没用。
步政经点点头，也是。还不好说。不过这次挣了钱我劝你拿出点进股
市，最近股市苗头不错。老言摇摇头，算了吧，我又不是没玩过，前
些年做期货差点没让我跳楼。想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过点踏实日子算
了。从那次期货赔钱到现在我还没缓过来呢。步政经叹口气，期货的
确风险太大，做股票需要有闲钱，跌了也不用害怕。吃亏的都是那些
用家里箱子底儿赌命的人。老言点点头，是啊，所以没有足够的钱不
能玩股票。你小子现在玩的是不错，不过也要当心。步政经点点头。
老言接着说，我这次想好了，挣了钱开个小铺子，不求挣大钱，有口
饭吃就行了。又拉过虞姝的手说，我准备娶虞姝，老步你到时候可要
随份子了，哈哈哈。。。虞姝羞涩地低头微笑着。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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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母病归乡依依惜别 己情无托种种意外

吃完饭老言看虞姝有些精神萎靡，关切道，是不是感觉累了？虞姝点
点头。病还未愈肯定很疲惫，老言于是跟步政经说，那我先带虞姝回
去了，她还需要卧床休息。

俩人出了西餐厅门口，虞姝突然说不好，我要去一下厕所。老言看虞
姝进了厕所便在门外等候。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见虞姝出来，老言揽
着虞姝的腰问，怎么，肚子坏了？虞姝脸一红说，不是，我，我。。
老言一下子恍然大悟，恐怕是来例假了吧。虞姝点点头。老言说那咱
们去商品部买点卫生巾吧。买完卫生巾老言心想，这样一来我这几天
不得不老实点了。

回到家，虞姝困乏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老言躺在旁边，静
静地想着心事。满脑子就是这次生意成功了，今后如何设计等诸如此
类的念头。想着想着，自己也睡过去了。

老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杂乱不堪的梦被打断，老言猛地坐起来，
虞姝也被吵醒了。老言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这不是齐红吗？接通
后齐红急切地问虞姝跟你在一起吗？老言反问，有什么事？齐红不回
答只是又问，到底是不是在一起？老言说在一起又怎么样？齐红说在
一起你把电话给她，我有急事。老言看看虞姝，把电话交给虞姝说齐
红有事跟你说。虞姝接过电话，听了两句脸就变了，挂断电话说我要
给家里打个电话。老言说那你用座机打吧，直接拨地区号就可以。虞
姝拨通了家里电话，竟然没人接。虞姝挂断又重新拨通还是没人接电
话。真奇怪，这时候怎么会没人？老言一旁抱住虞姝问，怎么了，发
生什么事了？虞姝说我妈妈病了，我爸昨天给我打了一天电话找不到
我才给齐红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两天虞姝病得连手机都没充电，又
住在老言这里，也没告诉齐红，难怪齐红也着急。老言说别着急，一
会儿再打试试，没准他们都去医院了呢。

虞姝一直不断地拨着电话，老言在一旁也干着急没办法。晚上八点多，
好不容易有人接电话了，是虞姝的弟弟。他弟弟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
病，只说正在医院观察，她父亲过一会儿才能回来。拨通电话了，虽
然情况还不明了，但心里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老言问虞姝饿不饿？
虞姝摇摇头。老言说那也该吃点饭了，还有些鸡汤，煮点方便面凑合
吃点？虞姝点点头。

晚上九点左右，虞姝终于跟她父亲通上了话。原来虞姝的母亲突然中
风，经过抢救现在依然昏迷不醒，现在还躺在医院接受观察治疗。挂
了电话虞姝说我明天必须赶回去。老言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车站
给你买票。老言飞身下楼叫辆出租直奔北京西客站。进了售票大厅一
看，人不是很多。老言排了会儿队问窗口有没有第二天去长沙的软卧。
还好一切顺利，老言付完钱捏着软卧车票又飞身回家了。

进了门兴奋地把车票交给虞姝，给你买到软卧了，你病还没好，明天
在火车上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虞姝接过车票，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老言赶忙抱住虞姝说，你别太伤心，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的。虞姝依
偎在老言怀里抽泣了良久，抬起泪脸对老言说，你对我真好。说着死
死抱住了老言。

晚上睡觉时，虞姝自己脱掉了睡衣，只穿着一个内裤钻进了被窝。然
后虞姝帮老言脱去了上衣，老言紧紧楼抱着虞姝，用自己的胸膛紧贴
着虞姝的乳峰。双手来回抚摸着虞姝的背脊，虞姝的大腿，虞姝的臀
部。虞姝喃喃自语着，老言你真好，我今天给你吧。你要我吧。

老言感觉自己浑身颤栗着，虞姝已经告诉老言自己还是个处女，准备
把自己今晚交给老言了。老言激动异常，疯狂的亲吻着虞姝的身体。
虞姝也同样亲吻着老言的胸膛，脖子，耳朵，面颊。老言紧紧拥抱着
虞姝，一只手伸向虞姝的臀部轻柔抚摸着，可是感觉触到了异物。老
言猛然想起虞姝今天刚来例假，他用手又摸了摸卫生巾部位，心想今
天还是算了吧。老言亲吻着虞姝说，今天不行，你看你这里，说着老
言用手指捅了一下，今天不可以的，以后你永远都属于我了。俩人紧
紧搂在一起，渐渐睡着了。

老言跟虞姝上了火车，软卧包厢里别的乘客还没来。老言掏出三千块
钱交给虞姝说，我本来想陪你一起回去，可最近实在无法脱身，现在
手头就这点钱，你拿回去，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可
以过去帮你。虞姝看着老言的脸接过钱，然后一下扑进了老言的怀抱
痛哭起来。老言轻抚着虞姝的头发说，快别哭了，一会儿别人该进来
了。虞姝还是抽泣不止。过了会儿一对中年夫妇进了包厢，老言一看
有些放心了，他担心这个包厢别进来三个毛头小伙子。

五点刚过，列车徐徐启动了，老言在站台上注视着列车，直到不见了
踪影，才失魂落魄地走出站台。虞姝紧贴在玻璃窗上的泪脸让老言久
久无法忘怀。

回到家，老言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他半天没有拨号上网，而是呆呆
地看着电脑屏幕，头天晚上跟虞姝缠绵的情景在脑海中上下翻滚，老
言浑身感觉有一股火烧得难受。他从冰箱拿了一个冰水，一仰脖咕嘟
咕嘟喝了下去，才感觉好些了，接着老言拨号上网，想暂时忘掉昨天
的事。

哔哔两响，老言一看是前两天那个叫金姬的给自己的信息。金姬问老
言不吃饭了，怎么这种时候上来。老言反问你不也是这时候还没下去。
金姬说我在考虑邀请谁吃饭。正好你在我规定的时间上来了，那我今
天请你吃饭吧。老言说你不是耍我吧？金姬沉默了一下回复到，难道
我就不能请你吃顿饭？老言回答说，你也不了解我，不怕我把你吃了？
金姬那边哈哈大笑道，还指不定谁把谁吃了呢。你敢不敢出来赴约？
老言心想，在互联网上还没见过这种如此张狂的女人，不会给自己下
什么套吧？不过又一想，自己还能被这个女人吓唬住，反正自己也要
出去吃点东西，干脆约个地方，她来了就来了，能有什么花样？老言
有些不大相信。即使骗自己不来，无非就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呗，也不
会吃什么亏。于是回复问，你说去什么地方？金姬说，咱们八点种在
燕莎门口不见不散。然后彼此交换了手机号码，相互描绘了各自的体
貌特征。老言说早五分晚一刻，如果八点一刻你不到，我转身就走。
金姬回复到，你还喜欢耍点小性子，你放心我保证到。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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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夫情别移投怀送抱 意迷性乱生猛淋漓

老言赶到燕莎门口提前了十分钟。看看时间还不到，老言便站在一个
荫凉处掏出烟来，点上火吸了一口，远远观察着门口动静。

现在北京流传着四大傻的说法，购物去燕莎，吃饭点龙虾，下了班就
回家，出门旅游带全家。前两句讽刺一些暴发户的虚荣心理，后两句
是笑话普通打工族的小市民生活吧？也不知道什么人瞎编的。燕莎刚
开业时属于京城最贵的商厦，不过现在也很一般了。就是不购物在里
面逛逛也可以大饱眼福，京城漂亮姑娘似乎都集中在这里了。老言瞄
着进出的人群，看见性感时髦的姑娘便会一直目送人家到看不见的地
方。这时老言看见一个上身穿红色露着肚皮吊带背心，下身穿一条白
色小短裤的姑娘在门口徘徊，可能是金姬吧？老言掐灭烟头，看看旁
边没人注意便把烟头扔在地上向门口走去。

老言走到那姑娘身边，围着她绕了一圈，嘴里唱着鸳鸯茶，鸳鸯茶，
这时老言突然想起法国影片《虎口脱险》里的接头暗号，不由自主地
唱了起来。姑娘看了老言一眼，你神经病呀！老言刚想说什么，后边
过来一个人拍了老言肩膀一下，你认错人了。老言回头一看，一个跟
那个姑娘打扮大致相同的姑娘正站在身后，不过脸上带着一个大墨镜。
老言这才想起来，金姬说过自己带着墨镜。哈哈，你是金姬？姑娘微
笑地点下头。老言凑到金姬耳边说，你比她漂亮多了。说完老言弯过
胳臂，来，挽着我，像情人那样。金姬听话地挽住老言的胳膊，不过
嘴里却说，没想到你还挺厚颜无耻的。老言嘿嘿嘿笑了起来。

俩人商定去燕莎里吃萨拉博尔烤肉，于是手挽手进去了。其实就是韩
国烧烤，也不知什么人起了这么一个洋名字？坐下后老言问，你真的
请我？还是我请你吧，第一次见面接受女人请客恐怕有问题吧？金姬
回答说，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站起来走。老言忙道，我不是这
个意思，那我今天豁出去了，陪这么漂亮的姑娘吃饭谁会不乐意？摘
了墨镜，老言发现金姬属于那种非常艳丽的女人，一脸风情，性格爽
快，似乎透出一种敢恨敢爱的侠气。

点好菜老言问，咱俩还不熟，为什么请我吃饭？金姬回答说，不是告
诉你了，我正打算请谁吃饭时，你正好上来。老言笑了笑，那如果是
别的男人正好上来，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金姬点点头。老言摇着
脑袋，我还自作多情了，以为你看上我了，嘿嘿。。。金姬笑了笑说，
你们男人自以为可以约姑娘出来吃饭，今天我这个女人偏偏就约个男
人出来吃饭，打破这个传统。老言嘿嘿嘿笑道，咱们吃完饭干什么去？
金姬说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如果跟你一起没什么味道，吃完就散。这
时服务员端来了一大扎啤酒，倒满两个杯子后，老言举起酒杯说，咱
们先干了这杯，别管饭后我们是不是陌生人。

俩人喝了几杯，吃了些烤肉，通过断断续续的闲聊，老言了解到，金
姬有一个丈夫，一个非常有钱的丈夫。金姬有些幽怨的口气暴露出她
丈夫现在似乎很少关怀她，老言猜测她丈夫肯定在外边包着好几个二
奶，把她一人扔家里没时间照顾了。这种女人需要向某个人倾诉自己
的不幸，老言便想方设法挑动金姬自己道来。说到什么伤心话题了，
老言就边听边摇头叹气，两眼注视着金姬露出一付同情的面孔。女人
需要有人认真听自己讲话，老言深深了解这点。虽然嘴里一直没闲着
吃东西，但给金姬还是留下了认真倾听的印象。

快吃完饭时，金姬说去一下洗手间，过了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老言
心想她是不是跑了？自己上当了吧？又等了一会儿，老言正打算叫服
务员结账时，一个服务员过来跟老言说，跟你一起的小姐已经结完帐，
她让你去门口找她。老言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赶忙站起来往门
口走去。

到了门外，老言四处张望却不见金姬人影。于是掏出电话准备给金姬
打电话，刚拨完号码，身后传来笑声，等急了吧，是不是以为我跑了？
老言回过身来，一把抓住金姬的胳膊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捉弄
我！金姬嘻嘻哈哈笑着，告诉我，是不是以为上当受骗了？老言嘴硬
地说，想骗老子没那么容易，我一直稳如泰山等着你呢。金姬笑着说，
算了吧，我都看见你坐立不安的模样了，你快承认。老言一把搂住金
姬的腰身说，你以后再敢这样捉弄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说完搂住金
姬就在金姬面颊上吻了一下。金姬也一把抱住老言说吻一下不够，再
吻几下。老言一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心
想这丫头真能闹，自己恐怕进了圈套了。老言又低头吻了一下说，快
别闹了，这里人来人往的。金姬说那怕什么，又不是做给他们看的，
你怕碰到老情人？老言嘿嘿笑起来，有什么怕的，来，咱好好表演一
下。说完紧紧抱住金姬，把嘴凑到金姬的嘴唇上。老言心想金姬肯定
是故意的，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看看自己的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反客为主，看看金姬还有什么花样？果然金姬一看老言来真的，便一
把推开嘻嘻笑着，你脸皮真够厚的。老言哈哈笑道，脸皮跟鞋底一样，
当然是越厚越好。这是我的座右铭。俩人调笑过后，金姬认真地说，
今天跟你在一起感觉还可以，如果你愿意，咱们再去哪儿坐会儿？老
言说，随你，今天豁出去了，刀山火海陪你闯。金姬说那就去旁边的
客来斯乐坐会儿喝点酒吧。

老言毫无顾忌地搂着金姬的小腰进了客来斯乐。里面的外国歌女正在
狂歌劲舞着，一大群老外都在舞池中扭动着屁股。俩人好不容易找了
个空位坐了下来。
二人后来端的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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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玉门洞开春风数度 红螺拜佛霞光频现

坐下后金姬问老言喜欢喝什么酒，老言说喝点带劲的，来杯沃得噶怎
么样？于是俩人都要了沃得噶。这里很吵，俩人没怎么说话，只是一
杯接一杯喝着。老言盯着唱歌的外国妞对金姬说，这俩妞真够性感。
金姬笑道，我呢？老言摇摇头，没有可比性。金姬凑过来拉着老言的
胳膊问，你是说我不如她们？老言嘿嘿笑着，如果你站在台上肯定不
如她们，人家可是专业呀。金姬有些愤愤不平，专业有什么了不起。
老言哈哈笑道，你怎么跟谁都要争风吃醋呀？金姬狠狠掐了老言胳膊
一下，得意什么！谁争风吃醋了？老言也不回答，握住金姬的手只管
瞪大眼睛看那两个歌女。

过了一会儿乐队和歌女暂停休息了，音乐还自动播放着，但不如刚才
那么吵了。老言指着围坐在吧台的一群年轻姑娘问金姬，知道她们是
干什么的？金姬看了眼说，是鸡，你想找就过去呀。老言嘿嘿笑了笑，
我过去也不会有人搭理我，她们都是专门扛洋枪的。正说着，看见几
个老外走到她们身边说着话。金姬看着她们，似乎一脸不屑的神情。
老言又说，你也别瞧不起人家，这些鸡看样子还有些文化，正在搞国
际接轨呢。金姬听完这话，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俩人坐了一个多小时，金姬说太吵了，咱们出去兜会儿风吧。金姬叫
过来侍者结了酒单，俩人走了出去。

初夏季节晚上还比较凉爽，老言出了门，迎面吹来一股晚风，老言不
禁深深吸了一口气。金姬挽着老言的胳膊问，你准备带我上哪儿？老
言反问道，今天是陪你，怎么还问我？金姬说那好，今天一切听我的，
让你去哪儿你就要去哪儿。老言回答说，事先声明一下，让我去公安
局我可不去。金姬掐了老言一下嘻嘻笑道，没事让你去公安局干什么！
跟我来吧。

金姬拉着老言来到凯宾斯基饭店的停车场，打开一辆红色跑车的车门，
上车吧，跟我去兜风。老言有些惊呆了，这辆跑车价值不菲，北京市
恐怕没有几辆，看来金姬的老公可不是一般的大款。上了车金姬系好
安全带，打着火，轰了下油门，跑车噌得一下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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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三十一回 看祥云盼老树发新枝 收喜讯等买家送美钞

据传说，红螺寺中有一棵古树，每次改朝换代或出圣人就会长出一个
新枝。老言看了几棵古树，不知是哪棵。反正没看见有什么新枝，最
起码改朝换代不可能了。但今天抬头看见一朵祥云，而且还闪烁着异
样的霞光，心想这可能就是佛光盖顶吧？自己要交好运？刚跟金姬风
流快活了一夜，难道要财色双收？虽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但老言
偏不信那一套。今天来烧香拜佛时老言心里就在暗暗祷告，如果这次
生意成功，将为红螺寺献一棵树，权当帮着老树发一个新枝。

老言扶着金姬的肩头指向天空说，看来咱们有老天护佑，这叫做头顶
祥云，脚踏莲花。金姬嘻嘻笑道，哪里来的莲花？老言说你这都不懂，
佛门净地就相当于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嘛。金姬说那咱们在这里做爱
怎么样？老言狠狠打了金姬屁股一下，你以为我不敢？

俩人回城分手时金姬说，我给你打电话叫你出来时，你可别推辞。老
言回说那要看我是否有事了。说着在金姬脸上吻了一下说，我怎么感
觉自己像个鸭？金姬嘻嘻笑道，你是个唐老鸭。老言哈哈笑着下了车，
目送金姬的跑车呼啸而去后才叫住一辆出租回家了。

进了家门赶紧给手机插上电源充电。刚准备烧点开水喝，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就听到步政经的声音，老言你一天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直不在
服务区？老言嘻嘻笑着说，刚从山里回来。接着把头天经过讲了一遍，
馋得步政经说，我靠！那我以后也要学学上网了，怎么尽这好事？老
言哈哈笑道，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步政经说晚上没啥事吧，哥
几个约好去喝点酒。老言说没问题，然后定好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廷坚又打过来电话，也是劈头盖脸得问怎么没在服务区，还以
为老言出什么事了。老言嘻嘻笑着，我能出什么事，被一个娘们儿绑
架到深山老林里去了。紧接着老言问，南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廷坚说
这两天买家就过来，两件东西报价是二十万美金。老言说那就等你安
排了，一会儿你也过去喝酒吧？廷坚说刚才大鸟也打电话了，晚上见
面再细谈吧。

放下电话老言就歪在沙发上开始幻想起来。二十万美金，点起来还挺
费劲的。估计自己净赚至少应该有七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五十
多万，开个小买卖不成问题。老言心想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花天酒地了，
现在赚钱越来越难了。尤其是做偏门生意，搞不好公安就找上门来。
这岁数再受牢狱之苦太划不来了。

老言点上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胸腔中的余烟，似乎想要挥去那些
不吉利的预感。望着袅袅升腾的烟雾，老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前
景的渴望。虞姝那惹人怜爱的面庞又浮现在老言脑海中。回想起虞姝
依偎在自己怀里时的情景，老言感觉有些迷惑，有些彷徨。自己也搞
不清对虞姝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爱？老言考虑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虞
姝吗？有些说不清。总之是非常喜爱。但果真喜爱到要把自己后半生
托付给虞姝吗？老言不断问着自己，似乎马上得不到什么答案。老言
不由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来人不能太清醒地考虑问题，否则
做什么都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难道活着还要什么理由吗？爱一个人
也要找一个理由吗？跟虞姝在一起时感觉很美好，不过手头有钱了另
外找一个漂亮姑娘感觉就不好了？老言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自己。

老言掐灭烟头站起身来，心道想这些有个屁用！先挣了这笔钱再考虑
别的问题吧。然后给虞姝拨了一个电话，想问问虞姝是否已经到家。
可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电话没有开机。老言又
给金姬拨了一个电话，接通了半天没人接。老言心想，搞什么鬼呢？
又连续拨了几遍，依然无人接电话。心想，是不是昨天把她搞得太累
了，睡过去了？想起昨天的事老言感觉很好笑，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
谁搞谁？怎么会有一种很被动的感觉？不过当时那种疯狂让人感觉非
常刺激。看起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说法一点不假。像金姬这种三十
多岁，失去老公关爱的女人，饥渴得活像一只发疯的母兽。

又是老一套，众人吃饱喝足后还是去了情感失控歌厅。老言要找上次
那个玲玲，妈咪说她回家了。老言心想该她倒霉，这次想给她点补偿，
没在就算了。

众人都挑了小姐，老言一看没什么中意的，更何况头天刚激烈战斗过，
现在也没这个心思了，便没要小姐。

老言坐在廷坚旁边，商量着过两天买家来了如何应付的事宜。老言主
要关心价格问题，生怕要价太高做不成。本来也就打算赚个几万块，
现在突然有翻十几倍的可能性，老言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廷坚说你
放心，这次咱们真碰上好东西了，一锤子买卖，这辈子恐怕都碰不上
了。老言坐在那里点着头，心里不禁怦怦乱跳。

酒水上来了，老言心事重重地喝了几口。吴宇除了打牌没别的爱好，
酒也不能喝，歌也不喜欢唱，这时又开始张罗打牌。他抢过来阿贵手
里的麦克风说，瞎唱什么，来来来，打会儿牌。阿贵的生意就靠着吴
宇照应，没办法只好陪吴宇打牌。老言一看心想，借着打牌看看自己
顺不顺，于是也凑上前张罗起来。廷坚劈开大腿，让自己的小姐坐在
自己前面，你来帮我玩，赢了咱分钱。说完从后面抚摸着小姐的乳房，
在一旁观敌掠阵。大鸟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把一摞钱在茶几上
一拍，虎视眈眈地说，这几天花销太大，兄弟们多给我捐献点，这里
先谢谢哥几个了。吴宇气呼呼地说，吹什么呀，指不定谁给谁捐献呢！
众人吆三喝四地开始了。
究竟鹿死谁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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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平淡无奇老房新欢 松弛有序故业重操

这场牌打得异常沉闷，始终没出现大输赢局面。赌博之趣就在于刺激，
非赢即输。最没意思的就是没有什么输赢，让人感觉索然无味。众人
玩到十一点就歇了。大鸟拿着一叠钱啪啪甩着说，真没劲，你们也不
给我贡献点。阿贵嘻嘻笑道，怪你没那个命。廷坚赢了三百多，跟陪
他的小姐说，你也是没那个命，多赢点你也可以多点小费了。说完把
那三百块钱顺着小姐胸前塞进了乳罩，又顺便伸进手去抓了一把。那
小姐呲牙咧嘴尖叫了一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又坐了会儿，
吴宇一看没牌可打就吵吵着说先回去，大鸟说喝点酒再走，于是吴宇
自己先回家了。

几个人都是夜猫子，现在回家觉得太早，于是边喝酒边扯着嗓子唱开
了。这些人里真正唱得不错的是步政经，音调找得很准，嗓音也很浑
厚。步政经刚唱了一半手机响了，大鸟接过了话筒。大鸟什么歌都会
唱，但唱什么都是干嚎。步政经赶紧出房间接电话去了。庭坚唱歌跑
调，除非喝高兴了，一般不唱歌。老言因为心事重重只顾闷头喝酒，
否则也喜欢唱两首。虽然嗓子说不上好，但还不至于跑调。阿贵也点
了首歌，大鸟唱完他接过话筒，用南方家乡话唱起来。听阿贵唱歌很
好笑，大家也听不懂唱的什么，大鸟一旁学着，唱两句跟不上了嚷嚷
道，阿贵，你丫唱的什么鸟语！阿贵笑笑说，你是大鸟还不懂鸟语？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陪大鸟的小姐笑得最开心，大鸟一看便把小姐按
倒在沙发上，骑在小姐身上说，我让你笑，干死你个小骚货。那小姐
还是咯咯笑个不停。

这时步政经探头进来招呼老言出去一下。老言出了门问啥事。步政经
捂着电话说是齐红来的电话，问明天中午有没有事，她想请俩人过去
做饭吃。老言说你自己过去算了，正好可以下家伙。于是接过来电话
问齐红什么时候回来的。齐红说刚回来不一会儿，接到虞姝电话了，
表示非常感谢，想明天中午给二人做顿饭吃叙一叙。老言推说自己明
天有事，让步政经自己先过去，如果完事早再过去。挂断电话老言说，
明天看你的了，这妞可不错。步政经嘻嘻笑道，她不会不干吧？其实
步政经早已看透齐红她们来北京是干什么的，只不过没跟老言点破而
已。老言嘿嘿笑道，她们来北京估计也没什么服装生意可做，找上你
这个靠山还会不让你干？俩人心照不宣地哈哈笑了起来。齐红的确在
小姐里也算佼佼者了，步政经得到老言的暗示，早已经有些心痒难挠
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步政经就跑去找齐红了。去前齐红接电话时说，步
哥你自己有钥匙，直接进来就行了，省得我开门了。步政经悄悄进了
屋，齐红还假装睡着，肚皮上盖了一块小毛巾被，上身穿着一件四处
漏风的小背心。步政经走到床前探头看了看，背心缝隙中可以看见半
掩的乳房。步政经屏住呼吸看个不停，齐红微挣开半只眼一看，忍不
住扑哧笑了，步哥你看什么呢？步政经不禁羞得满面通红。齐红起身
说，步哥坐下来吧，说着伸手拉住步政经。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跟馋
猫似的，来，让你看个够。齐红心里明白步政经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是
怎么回事了，并看出来步政经有些钱，自己现在还住着步政经的房子，
也想巴结一下他，于是采取了主动行动。

步政经如何按耐得住？便一把抱住齐红，把大手探进齐红背心里。有
力的大手没搓几下，齐红就开始粗声喘息起来。步政经激动得嘴唇直
哆嗦，不顾一切地扑身上去将齐红压在身子底下。

事后步政经跟老言讲，齐红这丫头真不错，后来给她钱死活不要，的
确让男人无比销魂。老言听完嘿嘿嘿冷笑着，看来齐红真喜欢你呢。
步政经说，管她真喜欢假喜欢，不过真得很爽，还没这么爽过。说着
嘴里还在不断咂吧着滋味。

这两天老言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搞到四本签好澳大利亚签证的护
照，要老言帮忙卖掉，对方要价四万五。老言赶紧给大鸟打了电话，
因为大鸟是这方面的行家。大鸟回复说，价钱可以接受，但是要跟关
系人联系一下，看看最近是否可以做。

过了一天大鸟打电话说，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可以先收过来，即使
自己做不了，也可以卖个五万多块。于是老言马上联系好，约定下午
验货交接。

下午两点半，老言提前来到约定好的茶馆，要了一个包间自己先喝着
茶。过了没一会儿，大鸟来了。老言问钱都准备好了？大鸟说一会儿
看完护照去对面银行就可以提款。老言很兴奋，怎么好事不来是不来，
一来就接连不断。刚收到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紧接着又有人送买卖
过来，看来今年要大发利市了。

差五分三点，对方三人如约而至。寒暄几句喝了几口茶，对方就拿出
四本护照交给老言。大鸟把房间门关紧，从老言手上接过护照，先一
篇儿一篇儿翻看。翻到签证那篇儿，举过头顶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嘴
里念叨说，老言你看，从签证页背面看如果发白，就是伪造的。这个
护照背面颜色很深，说明签证没有问题。说完示意老言关掉房间灯光，
并从包里拿出微型验钞器。对方一人钦佩地说，看来这兄弟是个行家。
老言答道，那是，干这个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正说着，房间门被推开
了，大鸟赶紧手忙脚乱地收起护照。老言噌地站起身来冲门口扑去。
跟一个小姐撞个满怀。小姐啊地尖叫一声，一看屋里黑灯瞎火的，呆
在那里也不敢说话。老言问你干什么？小姐结结巴巴说给你们加水来
了。老言说你先出去，一会儿需要再叫你。

老言打开电灯，关上房门。几个人稍微坐了会儿，定下神来。大鸟说
没事，咱们赶紧吧。于是老言又关掉电灯，大鸟打开验钞器电源开关，
借着微弱的荧光仔细察看着护照的真伪。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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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双保险求数条财源 一失足成千古奇恨

在荧光照射下，很多肉眼看不见的图形出现了。防伪印章闪闪发光，
每页的页码都跟用肉眼看时完全不一样了，照片页的防伪图形在荧光
下时隐时现。这四本护照都是曾经出过国的，大鸟特别仔细地检查着
那些出入境边防印章。

这四个澳大利亚签证是三天前出来的，大鸟仔细看了二十多分钟，终
于脸上露出微笑，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老言打开电灯。老言，你收好
护照，我马上出去取钱。老言把护照小心装进信封，放在手包里。你
快去快回吧。大鸟起身出了包间。

大唐，今后有了东西就给我打电话，你放心，跟我做比较踏实。这个
叫大唐的人老言认识时间不长，是从一个同行那里挖过来的。几个月
前老言曾经一分没赚地帮大唐卖了两本很难出手的护照，所以这次大
唐搞到东西也就想起了老言。大唐端起小茶壶给老言倒了点茶说，没
问题，上次承蒙言哥照顾，不然那两本护照差点没砸在手里。老言笑
了笑，好说，我干这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你有东西尽管找我，
只要东西没问题，我这里马上就收，不会拖拖拉拉的。老言是在暗示
自己不会像俩人都认识的那个同行那样，总是在价格上和付款问题上
纠缠不清。大唐咧嘴笑了，从见到言哥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言哥
是个痛快人。老言谦逊地说，哪里哪里，彼此彼此嘛。今后大家共同
发财，互通有无。

大鸟提着包进来了，坐下后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捆捆人民币。总
共十八万，你们点点。大唐数了一下，共十八捆。便一边装进自己带
来的包里一边说，刚从银行出来的，还没开封，就不用细数了，言哥
介绍得我还信不过？装好钱，大唐跟老言握了握手说，言哥我先行一
步，下次有东西再联络。老言握着大唐的手说，那兄弟我就不送了，
改天有时间一块儿坐坐。好好，大唐嘴里边说着边走出包间。

大唐三人出去后，老言关上房门，从包里拿出信封放在桌上。大鸟拿
起来掏出护照翻了几下又装回信封，拿在手里晃了晃说，如果转手卖
掉，咱们挣不了几个钱。自己做再等两天消息。老言你打算怎么做？
老言沉思了一下说，当然咱们自己做好些，正好这两天文物如果出手
我也有钱了，可以跟你共担风险。万一文物出不了手，你来做，我还
是挣点小钱算了。大鸟说，这样吧，万一你拿不出钱，这笔生意成了
我给你百分之二十，怎么样？老言心想，俩人投资需要各出二十万，
文物生意不成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投资。跟大鸟又是多年交情了，
不可能让大鸟不管赔赚都给自己介绍费。因为老言明白大鸟要承担将
近四十万的风险，如果自己不出资得到百分之二十的利也还说的过去。
毕竟一点风险也没有嘛。老言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定。如果文物出
手了，我就跟你一块儿担风险。你把护照收好，拿着这些东西也不好
东跑西颠儿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大鸟开门叫过来服务员结完帐，
俩人走出茶室。老言说你自己开车走吧，我打个车回去。

老言刚坐进出租车，步政经就打来了电话，告诉老言齐红今天准备做
顿地道湖南菜，自己正在齐红这里，让老言马上过去。老言说你小子
把那里当家了吧，等着，我马上过去。

进了门，看见齐红围着围裙正在忙活，老言呵呵笑道，真成了家庭主
妇了。步政经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齐头内裤，老言上下看看，你小
子还真像个男主人。步政经咧开大嘴笑了笑，欢迎老言光临指导家庭
生活。

齐红看来从小由于单亲生活的磨练，成为一个家务能手。菜做得比老
言在外边任何湘菜馆吃过的都香。老言边吃边由衷夸赞着，齐红羞赧
微笑着，脸上一点也没有了在歌厅里看见的那种风尘女子的模样。老
言心想，看起来任何女人只要得到家庭温暖，都会表现出温良恭简那
种淑女的风采吧？

吃完饭三人正在闲聊时，廷坚来了个电话。说明天买家就到，约定下
午看货。老言说那我明天在家里等着，你带他们过来。廷坚说明天过
去接你，到他们住的酒店看货。老言问带着东西行动起来方便吗？廷
坚明显不打算让买家去老言家里，要牢牢控制住这样的买家。廷坚说
去酒店安全，完一以后出什么事也找不到咱们。老言心想，真出了事
谁也跑不掉。虽然明白廷坚的用心，但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瞎纠缠，
便说那我明天等你，就挂断了电话。其实去哪里看货都无所谓，老言
只是不愿意让东西来回挪地方，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它安静些总是比较
踏实。

老言心里有事，便坐不住了。又聊了几句说，我明天有事先走了，你
们俩悠着点。步政经嘻嘻笑着，没关系，刚才不是刚喝了王八汤吗？
俩人把老言送到门口，老言回身说你们还挺客气，我怎么感觉这么不
自在，说着哈哈笑着下了楼。

第二天中午老言醒来，起身冲个凉，特意刮了刮本来就没长几根胡子
的腮帮子。他端着镜子左右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看到眼睛两边多出了
许多皱纹。心想今天就要拿到几十万了，老言看见镜子里的一张老脸
冲着自己微笑起来。老言欣赏着那张老脸，这张脸曾经迷倒过多少年
轻漂亮的姑娘呀？现在看起来，英俊的脸显得更加成熟了。高高的鼻
梁是那么性感，眼神里不时闪现出老奸巨猾的微笑。

电话铃声打断了老言的自我欣赏，赶快下楼，马上就到。廷坚在电话
里简短说完就挂断了。老言小心翼翼地从壁橱里拿出青花碗和红彩云
龙盘，装进包里便飞身出门下楼了。

走到路边，看见大鸟的车已经到了，停在马路对面。老言朝两旁看了
看，路口那边刚放绿灯，现在冲过去还来得及，便飞身朝马路对面跑
去，过了马路老言冲大鸟车里挥挥手，往前迈了一步，突然感觉脚脖
子一歪，整个身子摔倒在地，手里的包横着飞了出去。老言眼前一黑，
心道坏了！
究竟老言摔得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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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黄梁梦碎举步维艰 南柯觉醒此心茫然

老言感觉脚脖子一阵剧痛，但看见两米开外的包还是强忍疼痛手撑着
地，咬牙爬了起来。那个包从老言手中飞出去时，先撞上一个电线杆
子，然后才落地。老言好像听到了包里传出来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他
踉跄着晃到包前，蹲下时由于脚脖子又是一阵剧痛，不禁一屁股坐到
了地上。老言呆呆地望着包，慢慢伸出手去。微微颤抖的手还没触到
包又缩了回去。此时廷坚已经从车上下来，几步就窜到老言身旁，他
弯腰拾起包，老言清晰听到包里传出的哗啦哗啦声。大鸟也过来了，
他搀扶起老言。一些路人幸灾乐祸地驻足观看。

廷坚拿着包头也不回地朝车走去，大鸟搀扶着老言也走了过去。上了
车，三人谁也不说话。老言感觉心脏的血液流速骤然加快，整个身体
似乎要炸裂开来。真他妈背！老言喊了一声，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
不这样叫喊一声，似乎身体无法承受血液流速加快带来的负担。

打开包看看吧？大鸟对廷坚说了一声。看什么？肯定碎了！廷坚的腔
调有些颤抖，似乎要哭出来。大鸟从廷坚手上拿过包来，慢慢打开了。
大鸟先拿出那个青花碗，碗口已经缺了一块，在日光照射下，缺口一
闪一闪泛着白光。大鸟把青花碗放在后坐上，手又伸进包里。老言暗
暗祷告着，希望大鸟能拿出一个完整的盘子。大鸟拿出的是包裹那个
青花碗的塑料泡沫，里面有青花碗的残片。很显然青花碗是直接撞击
在电线杆上才撞出了一个缺口。老言接过塑料泡沫说，快把盘子拿出
来看看。大鸟小心翼翼地把包裹盘子的塑料泡沫整个拿了出来。盘子
居然没碎！三人齐声欢呼起来。从透明的塑料泡沫外面看，红彩云龙
盘完好无损。廷坚说别拿出来了，我们赶快过去吧，人家会等得不耐
烦了。说完小心接过来装进包里，然后递给后座的老言，放在座上小
心看好。老言接过包轻轻搁在后座上，用手挡在包的前面。大鸟点着
火，汽车缓慢起步动了起来。

一路上大鸟开得四平八稳，转弯时比平时速度慢了许多，过路口时也
不象以前那样抢行，宁肯等一个灯再过去。终于车开到了买家下榻的
王府饭店。停稳车，老言说我一瘸一拐的，你们俩谁拿东西吧。廷坚
说我来，他打开前门下了车，搀扶老言走下来，然后轻轻用双手托起
包来。廷坚跟大鸟说，你把青花碗也拿上吧，找张报纸包一下。三人
进了饭店走到电梯前。电梯门前站着一个外国姑娘，进了电梯发觉三
人都盯着自己看，那姑娘冲三人嫣然一笑，点了下头跟三人致意。大
鸟厚着老脸跟姑娘Hi了一声，姑娘回答一下，正好到了她的楼层。出
电梯门时姑娘大方地跟三人告别。门一关上，大鸟就说，这外国妞真
不错，你看她屁股，滚圆滚圆的，干一下肯定过瘾。三人都哈哈笑了
起来。

出了电梯门，三人静悄悄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往走廊深处走去。老言
心跳得厉害，感觉忐忑不安的。刚才一跟头摔得心惊肉跳，几乎有三
佛出世的感觉。拖着半瘸的腿，一拐一拐的，活脱脱一个倒霉蛋儿的
形象。大鸟一只手托着报纸包好的青花碗，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态。廷
坚双手托着包，步履凝重，好像肩负着什么神圣的使命。

三人来到客房门前，老言伸手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
身材魁梧的年轻人露出头来。金伯在吗？廷坚上前一步问道。请进，
年轻人侧身让出路来。三人进了房间，廷坚轻轻把包放在桌上。年轻
人关好房门跟了进来，想喝什么？说着弯腰打开了冰箱门。廷坚看了
大鸟老言一眼，大鸟说还真有点渴了，给我来个可乐。年轻人按三人
要求分别拿出几罐饮料后说，你们先坐会儿，金伯正在他房间接一个
长途，过会儿会打电话过来请你们过去。

几个人默默喝着饮料，年轻人也坐了下来。老言看了看年轻人，胸部
发达的肌肉似乎要撑破体恤衫。看来这是金伯的保镖，老言心里判断
着，不知道跟大鸟干起来谁占优势？来的路上廷坚简单介绍了一下有
关金伯的情况。金伯是澳门人，有人传说金伯早年是广东某县的，偷
渡到澳门后经过数年打打杀杀，已经成为一个成功者。据说金伯跟台
湾四海帮，竹联帮都有交往，而且在澳门政界警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物。近几年来生意也是越来越干净了，唯独对古董文物有特殊嗜好，
只要听到有好东西，每次都会亲自看货收货。而且凭他身份，携带这
些东西出境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电话响了，年轻人抓起听筒，说了几句广东话后放下电话，请跟我去
金伯房间吧。廷坚小心翼翼地拿起包用双手托着，跟在老言身后走出
房门。年轻人领着三人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年轻人推开
门，侧身让三人先进去。随后关上房门跟了进来。这是一个豪华套间，
宽敞的客厅非常豁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
岁了。

金伯你好！廷坚向金伯伸出手去。哈哈哈，梅先生又找到什么好东西
了？我今天要开开眼。金伯握着廷坚的手爽朗笑着，眼神却瞟向廷坚
身后的大鸟老言。金伯见笑了，我找什么在您老人家眼里也没什么值
钱的。以前廷坚的确送过一些东西给金伯看，但一直没什么真正有价
值的东西。虽然金伯也收购了，但廷坚明白那都是一些拿不出手的玩
意儿。廷坚松开手小心把包放在桌上，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
坐了下来。

坐下后老言打量了一下金伯，估计有五十多岁，但看起来满面红光，
一点不像什么黑道上混的，走在街上会认为金伯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
笑起来显得和蔼可亲，给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觉。

金伯也不客套，坐下来就说，梅先生，把你的好东西拿出来让我们欣
赏吧。廷坚皱着眉头说，实在不好意思，那个青花碗刚才摔个跟头打
坏了。看到金伯一下子拉下脸来，廷坚马上说，幸好红彩云龙盘子还
完好无损。说着从包里轻轻拿出塑料泡沫包裹的盘子来。廷坚打开塑
料泡沫，红白相间的盘子露出了面目。廷坚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茶
几上。

谁都没动手，大家静静观赏了片刻，金伯跟身边的老头说，请你帮忙
鉴赏一下如何？那老头轻轻端起盘子，托在手上，左右端详了片刻，
点点头说的确是个好东西。然后双手举起，对着窗户的光亮看了几眼，
摇摇头放回茶几上，叹息道，可惜，可惜！
到底为什么说可惜？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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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言倒霉坠五里雾中 虞美人传万种温情

那老头将盘子放回茶几上，连连摇头叹息，众人不免诧异，都一起将
目光集中到老头身上。这老头是索斯比拍卖行中国瓷器特级鉴定师，
他的叹息必然大有文章。

老头先不解释为什么可惜，却缓缓问道不是还有一个青花碗吗，拿出
来给我看看。大鸟赶忙将那只摔碎的青花碗递了过去。老头接过来上
下看了几眼，又从大鸟手里接过残片放在缺口上，然后又是摇摇头叹
息了一声。他将青花碗轻轻放在桌上说，你们拿回去把它沾好，放在
家里当个摆设还是不错的。不过已经没有任何收藏价值，残缺的瓷器
只能是文物了，失去了古代艺术品的收藏价值了。众人听了默不作声，
沉默片刻廷坚追问道，那个盘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众人又一起把目光
集中到老头身上。老言也早就憋不住想问，但一来因为今天这个跟头
摔得失去了任何自信，二来也是慑于金伯的威严，不敢造次讲话。金
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老言看了心里不由暗自叹服，到底是江湖混出
来的老大，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城府甚深。估计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
做出来给人看的，这样往往比他说话还具有威慑力量。

而那个老头当然是专家级人物，所以说话必然会故弄些玄虚，不然如
何显出自己的高明之处？如果直接指出盘子的问题，还有什么悬念可
言？过于直白的专家是很难引起人们的兴趣的。他故意不说原因，却
先拿青花碗说事，目的显然就是为了让大家更关注他的见解。

看到廷坚终于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关键性问题，老头微微一笑，缓缓说
道，年轻人，你们要记住这个教训呀。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简直拿
来当儿戏了。老头从桌上拾起塑料泡沫，就用这个东西包起来，你们
不觉得过于简陋吗？我猜想你们是把碗跟盘子同时放在一个包里了，
你们不想想，万一受到碰撞，两样东西不是都难以幸免吗？三人听到
这里，面面相觑，频频点头。老头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你们自
己拿起盘子，对着窗户光亮看看吧。

廷坚狐疑地看了老头一眼，弯腰小心翼翼地从茶几上拿起盘子。在手
上托了片刻，然后缓慢举过头顶，看了半天嘴里嘟哝着说，看不出来
有什么问题呀？老言起身从廷坚手上接过盘子，也慢慢举了起来，看
了半晌，叹口气说，老人家是不是说盘子有条裂缝？老头满意地点了
点头。老言又反问道，这盘子有数百年历史了，任何瓷器有点裂缝不
是正常的吗？我家里用的瓷盘瓷碗似乎时间长了都有裂缝呀？老头点
头说，对呀，就是因为洗刷时磕磕碰碰造成的。质量次些的瓷器磕碰
后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裂缝来了。像这种官窑瓷器由于烧制精细，磕
碰后受到内伤从外表反而看不出来。这个盘子被你们摔倒碰撞后，实
际上已经受到严重内伤，内部已经断裂，估计稍微用力掰一下，盘子
就会两半了。听完这段高论，房间里一片沉寂。老言呆呆地举着盘子
左看右看，还是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金伯直截了当地问老头，这么说我们没有必要收这个盘子了？老头点
点头回答道，已经一分钱不值了！这句话就像美军投在阿富汗的巡航
导弹，当时就把三人炸呆了。本来三人心里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老
头无非压压价钱，只要能收回投资也可知足，没想到连一分钱也收不
回来了。尤其是老言，当时感觉气血上撞，憋闷得喘不上气来。

金伯和蔼地对廷坚说，没办法了，你是知道的，只要是好东西，金伯
我从来不讲价钱的，这次你们只得空手而归。今后一定要好自为之，
有了好货找我金伯还是没问题的。

三人出了门，下了电梯，再走出饭店门，上了车，大鸟打着火，挂上
挡，汽车缓慢启动了。老言目光呆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老言一概视而不见，眼前只有那个隐约
可见一条裂缝的盘子来回晃动着。大鸟先把老言送回家，下车时大鸟
关切地问，怎么样，能走吗？不然我搀你上楼？老言摇摇头，咬着牙
强忍脚脖子的剧痛，下了车。廷坚把装有盘碗的包递给老言，你拿回
家当摆设吧，看见这晦气玩意儿我就来气。汽车一股烟儿似的消失了，
老言还是呆呆地站在路边，好似梦中一样感觉恍惚，

老言不由自主地一瘸一拐地过了马路，来到栽跟头的地方。老言到现
在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摔这个跟头。老言低头看了看地面，心中一下
子明白过来。原来地面的方砖由于施工粗糙，时间久了就凸凹不平起
来。他当时过了马路没像平时那样低头走路，而是抬着头冲大鸟车里
挥手，没想到一脚踩在路面斜坡上，这才会失去重心栽了一个后悔一
辈子的大跟头。老言看了看人行路面的其它地方，发现都是因为时间
久远而显得凸凹不平。老言心里暗自骂道，这些市政的王八蛋！为了
偷工减料把路面搞成这样！混蛋！混蛋！

（北京一些人行路面的确如此，请读者诸公详察。）

进了家门，老言把包放在桌上，赶紧坐在沙发上脱掉鞋，一看自己的
踝关节，竟然肿胀得老高。老言一边轻轻揉着踝关节，心里一边寻思
着，这人要是走了背字儿，老天都跟你处处过不去。招谁惹谁了？明
明今天应该到手几十万，怎么一个跟头就摔没了？老言揪了揪自己头
发，不会这么背吧？老言心里嘀咕着。

踝关节越来越肿，甚至脚面都跟着肿了起来。老言看着自己肿胀的脚
面，鼻子一酸，不一会儿便老泪纵横。回想自己数十年风风雨雨的，
虽然也曾遭遇不少挫折，但这次挫折实在是冤呀。年轻时摔打几下无
所谓，因为还有时间翻身，可现在已经廉颇老矣，当年雄风已成过去。
老言痛恨着自己，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偏要下海胡来？这回
到好，这口海水呛得自己马上就要咽气了。老言想起来，自己最风光
的时候，曾经有人给他算命说老年悲惨，妻离子散。老言当时就嘲笑
算命人，说这人是放屁。难道真的不幸被其言中？老言想象着自己的
晚年，一个孤寡老人没人照料，没人待见，坐在街头迎风乞讨。想着
想着，老言不由自主地拖着瘸腿走到阳台上。老言望着外面，已经开
始进入盛夏，生命呈现出一片绿色。如果老年是那种凄惨景象的话，
何不让自己现在就消失在这片绿色中？

老言搬了一张椅子站在上面，手扶着阳台栏杆，看着十几层高的楼下，
过去跟自己亲近过的姑娘们一张张笑脸像电影一样一幅幅在脑海中闪
现。老言合上双眼，由于恐高的作用，老言害怕自己不敢跳下去。他
暗暗下着决心，身子慢慢向前探出去，这时突然听见屋里电话响了起
来。老言像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从椅子上跳下来，竟然没感觉
到踝关节的疼痛，然后飞身进屋抓起了电话。

是虞姝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言哥，我好想你。老言听到虞姝黄莺般
的声音，眼泪不禁吧哒吧哒往下掉，心里感觉一阵剧痛。
老言到底会不会这样了却残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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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长夜漫漫上下求索 前路渺渺左右冲突

老言拿着电话的手颤抖着，嘴角哆嗦着，眼泪蒙住了双眼。虞姝急切
地问，言哥你怎么不说话？老言抹了把眼泪，强压下心中的悲伤，尽
量装出平和的语调说，啊？没事，我刚要抽烟找不到打火机了。虞姝
又问，怎么你说话嗓子有些哑，是不是感冒了？老言又定了下心神，
用和缓的语气回答道，没事，可能这两天抽烟有些多。虞姝说你以后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的。老言赶紧转移话题，用关切的语调问，你
妈妈怎么样，好些了吗？现在好多了，就是还卧床不起，我担心会瘫
痪。说着虞姝似乎抽泣起来。老言赶紧安慰道，你也不要过于伤心，
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搞坏自己的身体，否则怎么照顾她老人家？虞姝
说我过两天还要回北京，反正留在家里也帮不了太多忙，还不如回北
京找事做。老言心想，肯定是虞姝母亲大病一场，家里经济很紧张，
维护一个有可能瘫痪的病人是很需要钱的。可现在自己实在是无能为
力了，便勉强回答道，你先回来也好，看看还有什么好办法。俩人又
相互说了些体己话便挂断了电话。

老言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感觉出踝关节在剧烈疼痛。为了分散注意力，
老言下意识地扫了周围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桌上那个装有青花碗和
红彩云龙盘的包上。老言弯腰把包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掏出碗和盘子，
似乎生怕打碎这些贵重的古董。老言把包裹用的塑料泡沫扔在地上，
轻轻把青花碗跟红彩云龙盘摆放在茶几上。老言拿起那块残片，细心
地安放在青花碗缺口上，然后转动一下，让缺口部分在侧面，这样看
起来，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青花碗了。老言靠在沙发上，久久端详着
茶几上这两件尤物，看着看着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踝关节的疼痛一时
都似乎忘记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老言还是坐在沙发上观赏着，既没有感觉渴，也没
有感觉饿，踝关节的疼痛也早就不存在了。老言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
的境界。

黑暗中，红彩云龙盘上的飞龙活动起来，可以看见片片鳞光在闪动。
飞龙从盘面挣脱出来，立在盘上翩翩起舞。那个青花碗突然变得巨大
起来，里面盛满了蓝蓝而清澈的水，飞龙一跃跳进碗里开始嬉水。忽
而潜在碗底来回游动，忽而跃然冲天溅起层层水花。赤龙浑身闪着光，
映照得蓝水波光荡漾。房间里明亮起来，赤龙嬉水的哗哗声犹如悦耳
的音乐一般，老言有些如痴如狂了。心里暗想，那个老头真是不识货，
他那里看得出这原来是个宝物。老言伸出一只手，赤龙听话地跃到老
言掌心上翩翩起舞，不一会儿竟然说起了人话。老言惊异地看着赤龙，
目瞪口呆。赤龙边舞边说，吾乃东海神龙，五百年前获罪天庭，玉帝
命瓷工将我烧制在此盘中，今老言将盘震裂，吾才重获新生。老言使
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于是
朗声问道，我从书里看到过有个东海龙宫，你以前不是住那里？赤龙
笑道，正是，正是，请跟我东海一游。说着突然身形暴长，变成五米
多长。赤龙伏在地面对老言说，请骑到我身上，闭上双眼。老言依言
骑上龙身闭紧眼睛。

只听的耳边呼呼风声，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好像没过几分钟，赤
龙就停了下来。老言睁开双眼，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的殿门。再看身
边站着一位宽袍大袖的翩翩公子，跟老言看的古装片里的人物形象差
不多。接着又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似乎进了一个水族馆，上下左右都
是深蓝色海水，鱼虾蟹蚌来回游弋。那位公子说了声请，老言打量一
下怯声问道，你是？那公子仰天笑道，我就是刚才的赤龙，不过现在
已经化为人形而已。此时突然殿门洞开，出来一群嫦娥打扮的仙女，
老言不禁感觉眼花缭乱。众仙女过来搀扶着老言走进殿门，仙女身上
的幽香让老言有些昏头昏脑。到了一处殿堂，扶老言坐下后，众仙女
齐齐跪在面前，口称谢老言拯救龙王重获新生。老言愣愣地看着众仙
女，不敢言声。赤龙一旁笑道，老言不必拘礼，这些丫鬟都是将来专
门伺候你的。老言终归是个老江湖，这时已经明白过来，忙起身说道，
请各位妹妹起来，我们人间已经搞男女平等了，你们不用给我下跪了。
可众仙女还是跪着，赤龙一旁笑道，就按人间规矩，你们起来吧。众
仙女听命，起身站到老言身后。赤龙对自己身后的仙女们说，快去请
我妹妹小龙女出来与老言相见。

由远而近听得一片悦耳的环佩叮咚碰撞声，一位身着杏色透明长纱，
肩披粉红透纱的妙龄仙子迈着轻盈的步子，飘进殿堂。这女子走到老
言面前，微微欠身行个礼，小女子谢谢老言拯救我龙哥哥脱离苦海。
老言忙起身回礼，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这种时刻，老言手忙脚
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老言还是没忘记仔细打量小龙女的全貌。
最先吸引老言色咪咪目光的就是小龙女的身段。透过薄纱，老言发现
小龙女内穿比基尼，心中暗想敢情这玩意儿都卖到龙宫来了。隐约可
见小龙女肌肤光滑白嫩，老言恨不得想伸手抚摸一下，可身在龙宫实
在不敢造次。再偷觑小龙女面容，见云鬓盘起，微垂数缕青丝；面如
皎月，薄施一些淡妆；柳眉凤目，频现妩媚风情；樱桃红唇，逢笑微
呈碎玉；鼻梁端正，此为淑女佳人。

老言正看得眼热，赤龙说道，今天给老言接风，摆宴。只见殿门外一
队队仙女托着盘子飘忽进来，在老言和赤龙面前的条几上摆开。此时
小龙女已经在老言身边坐下。赤龙对老言说，五百年前如来佛祖就说
过一个叫老言的救我出苦海，当时我就许下誓言，救我者就是我妹夫。
今天小龙女就是你妻子了，跟老言永结秦晋之好。老言一听，不由心
中狂喜，暗想这一个跟头摔到仙界来了，还娶小龙女为妻，自己也太
幸运了吧？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便伸手拉住小龙女的玉手，见小龙女
对自己羞涩地频频顾盼，不觉有些忘形，一把将小龙女揽入怀中。闻
着小龙女身上沁人心肺的芳香，老言不觉将手探进小龙女的怀里。突
然感觉脸上挨了重重一击，听见赤龙大骂道，无耻狂徒，竟敢如此无
礼！老言顿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睁开双眼，发觉四周一片黑暗，自己还坐在沙发上。老言兀自喘着
粗气，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中后悔不迭，怪自己太过鲁莽，小龙女
已经许配给自己，着的哪门子急呀？后悔半天后才渐渐醒过来，知道
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刚才做梦而已。

老言坐在黑暗中，回想着刚才梦境中的美妙，可现在又跌回到现实中，
再想想今后的种种困境，又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漫漫长夜，前途渺茫。老言能否摆脱困境？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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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重燃希望南下涉险 再闯京城北上拚搏

这两天正逢周末，电话始终沉寂。老言孤家寡人，每天感觉饿了，就
烧点开水冲上一块五一包的方便面充饥。其余时间几乎都是上网。由
于刚刚遭到重创，老言也没心思上网聊天，便沉溺于黄色网站，每天
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图片打发着无聊寂寞。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那些
各种肤色的肌肤大腿在眼前晃动。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那些
乌七八糟，奇异古怪的梦又出现了。两天下来，老言眉骨突出，眼窝
塌陷，看起来有些像山顶洞人的头盖骨。房间也多日没有打扫，到处
都是灰尘。吃完方便面的碗也懒的刷，摆在茶几上散发着一股股难闻
的气息。

老言实在感觉累了，过去的回忆使他痛苦，展望将来看不见希望。唯
独黄色网站里裸露的大腿还可以麻痹他的神经。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老言又没这个胆量。

静下心时，老言琢磨着怎么跟迟速解释自己的困境。债务虽然不多，
可眼下正是希望渺茫的时候，跟前些年大不一样了。以前老言也因为
资金周转不过来借过钱，可那时生意门路很多，东方不亮西方亮，根
本不用发愁能否还上钱。那时手里大把的银两，每天大碗喝酒大碗吃
肉，谁会想到现在生意这么难做？关键就是做偏门生意的路越走越窄，
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天上午九点多种，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老言从梦中惊醒。老言揉
揉眼睛，迷迷糊抓起听筒。喂，喂，怎么没人说话？老言再一看，原
来听筒拿倒了。掉过个来听到大鸟的声音，老言，还睡呢？老言从床
上坐了起来。早上才睡着，他妈的你说我怎么这么背。大鸟笑了笑说，
就别提那事了，我这里已经得到消息，你要是没事跟我去深圳吧。老
言一下子来了精神，没问题，我有什么事。老言迟疑了一下问道，可
我现在手头紧呀。大鸟说没关系，你把护照预备好，给你签个泰国签
证，帮着把人带到香港去。我的护照前些日子丢了，还没补办，这次
就辛苦你了。一会儿你起来，我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老言赶紧起来梳洗，心里想，按照百分之二十的话，自己应
该可以挣八万块钱，还迟速五万，还净剩三万。老言不由欣喜若狂，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最绝望的时候好事又来了。

梳洗完毕老言赶紧钻进壁橱找护照，找来找去都没有。这下子老言急
出一身冷汗。坐在沙发上仔细回忆，到底把护照放哪儿了？想了半天
猛然一拍大腿，去年从国外回来时把护照放父母家了。老言赶紧抓起
电话给老头子打了一个，说一会儿过去拿护照，千万别出门。

老言一瘸一拐下了楼，站在路边等大鸟。不一会儿大鸟就到了，上了
车先去父母那里取了护照，然后送到一位旅行社朋友那里交给人家。
俩人就去售票处买好机票，三天后就可以动身了。车上大鸟说，你把
人带过去后，飞趟泰国，玩两天再回来。老言说那真不好意思了。其
实老言心里明白，持第三国签证进入香港必须要前往目的地国家，否
则会在护照上盖一个特殊印记，下次进香港就会有麻烦。

俩人中午一起吃完饭，大鸟说看你腿脚还有些不方便，不然带你去医
院看看？这样好的快些。老言也感觉踝关节疼痛难忍，就说看看也好，
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毛病。到了一家专门诊所，经过一通按摩拿捏，
敷了些药，老言心里感觉舒服点了。大鸟说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就别
出去乱跑了，这样好得快些。老言说我也没地方去，你别担心，我就
等着跟你一块出门了。

回到家，老言果然静养了三天，每天吃饭就电话定餐，其余时间上上
网，早睡早起。等大鸟接他时，虽然还稍微有些跛，但已经可以正常
走路了。气色也跟三天前大不一样，脸上还泛着红光。

到了机场，俩人从容换好登机牌，通过安检后随着人流进入侯机大厅。
老言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厅里来回走动的人们，心想这次可千万别出
什么叉子，否则就真是万劫不复了。老言知道这种生意的危险性，现
在香港内地联合打击非法出境，检查很严格。国内边检虽然已经买通，
但香港方面根本没有买通的渠道，完全靠自己的机智和运气了。特别
是进香港前对客人的培训工作很重要，因为那些福建农民可以说屁也
不懂，有的人甚至没有文化，连字都写不好。广播开始播放前往福州
的旅客开始登机了，老言跟大鸟站起身排着队，缓慢通过检票口进入
了机舱。

俩人坐好后，老言拿出电话正准备关机，突然电话响了，老言一看是
虞姝打来的。接通后虞姝说，已经买好车票，明天到北京，言哥你去
车站接我吧。老言忙说，太不巧了，我现在马上要去南方，已经上了
飞机，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实在对不起，一直忙，给你打过电话
也没通，不然你让齐红接你，先暂时跟她住，等我回来再说。虞姝在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客舱空中小姐已经开始广播要旅客关闭手机电源，
老言忙说，飞机要起飞了，我必须关电话，等我回来吧。说完就关掉
了电源。

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缓缓在跑道上滑行，到了跑道尽头后，飞机
稍微停了一会儿。然后引擎发出更大的声响，飞机突然开始加速，随
着剧烈的抖动，冲刺一段跑道后，飞机高昂起机头，猛然插进了蓝天。
玄窗下的建筑物越来越小，朵朵白云在两侧飘浮。

与此同时，虞姝孤零零一个人，也正在前往火车站。临回家前老言的
脉脉温情仍然记忆犹新，可他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就挂断电话？虞姝满
腔忧伤，眼睛有些潮湿起来。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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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回欢乐场万般无奈 叙姐妹情苦口婆心

虞姝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硬卧中铺后就爬了上去，侧身脸朝内躺下
后，刚才压抑半天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老言在电话里冷冰冰的
口吻让虞姝感到委屈万分。他为什么那么匆忙地关机？虞姝怎么也想
不通。临回家前几天，自己躺在老言怀里倾听他的千言万语时，老言
是那么体贴入微。为什么短短的十几天功夫，老言就变了呢？

火车飞快行驶着，车轮咣当咣当有节奏地转动着，下铺坐着几个男女
乘客正在闲聊。虞姝的眼泪已经流干，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她无意识
听着别人聊天，却根本没听进去别人都说了些什么。

夜深了，乘客们都爬到铺上歇息了，车厢里一片寂静。车轮跟铁轨有
节奏地碰撞着，虞姝也在车身的摇摆下渐渐睡着了。在梦中虞姝感觉
自己被一片疯狂的迪斯科舞曲包围了，自己骑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疯
狂摇摆着，那个男人两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双乳，还使劲揉搓着。自
己在那个男人的揉搓下，感觉浑身酥痒，燥热不堪，有一种想脱掉衣
服的冲动。突然那个男人把手伸进自己短裙里，捂在自己内裤上。自
己惊慌了一下，却没躲避。反而随着那只手一上一下地摆动得更激烈
了。下体似乎涌出一股热流，迪斯科舞曲音量骤然增大，虞姝猛然惊
醒过来。对面一辆列车呼啸着擦肩而过，长鸣的汽笛声撕心裂肺。虞
姝发了会儿呆，才发现自己一只手捂着胸部，另一只手被双腿紧紧夹
住了。虞姝呆呆地回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不禁觉得两只耳朵发起烧
来。她探头看看四周，车厢里一片黑暗，只有走道下面亮着昏暗的灯
光，旅客们都在酣睡，偶尔一两个呼噜声时不时打破寂静。

虞姝悄悄爬下卧铺，借着走道昏暗的灯光摇摇晃晃向厕所走去。刚才
在梦中差点小便失禁，虞姝蹲下后还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烧。那种感觉，
虞姝也搞不清到底是快感还是什么？那种体验让她羞愧不堪，虞姝暗
暗问着自己，为什么在梦中不去拒绝，反而迎合呢？虞姝双手紧紧捂
住自己的脸。

第二天早上将近九点，列车缓缓驶进北京西客站。虞姝拖着疲惫的身
子缓步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快到出口时，虞姝抬头张望着，心中期
盼老言站在出口，昨天故意装作冷冰冰的，实际上是想给自己一个意
外惊喜。虞姝的愿望落空了，只有齐红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出口。见
到虞姝高兴地冲她招了招手，虞姝慢慢吞吞走了过去。齐红接过虞姝
手中的行李，拉着虞姝的手说，快走，还有一个人在外面等咱们呢。
虞姝心中不由狂喜，悄声问，是谁呀？齐红笑了笑说，出去了不就知
道了？虞姝加快了脚步，心想这个老言，怎么这么喜欢捉迷藏？虞姝
认为肯定是老言，因为曾在打给齐红的电话中说过跟老言的事，不过
齐红也没说什么，只是劝虞姝仔细考虑，不要感情用事。虞姝边走边
想，估计老言上次生意成功了，他可能也跟齐红说了跟自己如何如何
的事了。想着想着，脸上不禁感觉红了，为自己这么着急的心态感到
羞答答的。

走到站前广场，虞姝不由冲口而出地问道，老言在哪儿呢？齐红回头
怪怪地看了虞姝一眼反问，谁说老言来接你了？还提他呢！虞姝怔怔
地问，那还有谁接我呀？齐红说，还有谁呀？不就是迟哥对你好吗？
虞姝低下头没有回答，这一下子让她想起昨天夜里的梦。虞姝放慢了
步子，跟着齐红来到停车场。齐红回过头招呼着，虞姝你快点呀，怎
么慢吞吞的？

迟速已经从宝马车里钻出来，站在车旁乐呵呵地看着虞姝。虞姝走过
去怯声说，谢谢迟哥，麻烦你了。迟速哈哈笑道，有什么麻烦的，快
上车吧，我来给你们当车夫。

宝马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上了主道后，迟速一踩油门，汽车飞快奔驰
起来。齐红跟虞姝坐在后坐上，迟速问道，你妈妈病好些了吗？虞姝
回答说还可以吧。迟速说，有什么困难你就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
虞姝似乎没听见，默默看着窗外。迟速说咱们先吃些东西吧，火车上
你肯定也没吃好。虞姝的确感觉饿了，从昨天下午上车后一直没吃东
西。齐红一旁说我也饿了，去吃点什么？迟速说去酒店吃点西餐好不
好？齐红说好呀好呀。然后拉着虞姝的手问，你也饿了吧？虞姝默默
点了点头。迟速从后视镜里望了虞姝一眼，心想这个妞看来要下点功
夫。迟速自己也感到奇怪，最初看见虞姝也没太想一定要搞到手，可
自己表示意思时总也得不到响应，不知不觉反而下决心一定要征服虞
姝了。再加上白甜一直挑逗迟速，近来齐红也旁敲侧击地帮忙说话，
让迟速不由越来越想把虞姝搞到手了。

吃过饭迟速提议说刚下火车去蒸个桑拿会很舒服，虞姝口头上婉言谢
绝了一下，实际上心里也想好好洗下澡。齐红一边劝导说，坐了一夜
火车多难受呀，正好我也想蒸下桑拿，就算陪我去吧。虞姝也就答应
了。宝马开到了上次虞姝曾经来过的那家高档洗浴中心。进了门迟速
关照说，你们慢慢洗吧，不要着急，洗完了去包间找我。

进了女更衣室，虞姝发现齐红后来好像又来过多次，因为服务小姐显
然已经跟齐红很熟识。俩人脱掉衣服，走进桑拿房。齐红说，现在温
度很合适，不算太热。太热了我受不了。虞姝也有同样感觉，上回第
一次蒸桑拿，没几分钟就受不了了。齐红说他们北京人真能蒸，幸亏
现在没什么人，不然真受不了。俩人聊了两句，齐红问，你跟那个老
言怎么了？虞姝说没什么，就是上次生病他带我去医院来着。齐红说，
你最好还是少跟他太近乎，听说他跟迟哥借了五万块钱，说好一个月
还，结果现在连人影都没了。迟哥一直没好意思找他呢。虞姝低着头
默默不语。齐红接道，你没看出来，迟哥对你有些意思？你可不要辜
负迟哥一片好心呀。跟迟哥走近些，保证你不会吃亏的。歌厅里小姐
们都巴结不上呢，你可别太死板了。虞姝也不回答，坐了一会儿说，
不行太热了，我先出去。
到底虞姝心里什么想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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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休闲安逸情动芳心 风流倜傥心图佳人

虞姝打开热水龙头，仔细冲刷了一下石墩，然后坐下来，闭上双眼让
热水从头上浇下来。水流顺着头部流向全身，沐浴在喷头下，虞姝感
觉浑身无比舒畅。喷头压力很足，虞姝轻微摇动着身体，让强大的水
流冲刷身体各个部位。过了会儿，虞姝抬起头，让喷头冲着自己胸部
长时间冲刷。压力充足而温度适中的水射在前胸上，时间久了，竟然
会产生一种酥麻的感觉。虞姝闭着眼睛享受着水压带来的快感，逐渐
进入忘我的境界。眼前老言跟迟速的面孔交叉浮现。迟速始终是抿着
嘴冲自己微笑，而老言那张脸似乎是忽冷忽热。强大的水柱冲在自己
双乳上，虞姝感觉好像俩人在左右揉搓着自己的乳房。那种刺激使虞
姝有些心醉，然而也感到一丝烦躁不安。

你干吗呢？齐红在一旁打断了虞姝的思绪。起来搓个澡吧。虞姝睁开
双眼，回头看了齐红一眼。齐红乐呵呵地问，是不是感觉很舒服？我
现在也上瘾了，一天不来这里蒸一下就浑身难受。这句话一下子说到
了虞姝心坎上，自从上回第一次来，她心里就隐约有这个念头。

正巧还是上次那位搓澡工，见了虞姝就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来？
虞姝说我回家了，今天刚回来。搓澡工先在虞姝身上浇了点热水，然
后不轻不重搓了起来。从虞姝肩膀脖子搓起，搓到虞姝前胸部位时，
搓澡工一只手力道恰到好处地在乳房周围轻柔搓着，另一只手为了防
止乳房来回跳动轻轻按着虞姝的乳房。虞姝强忍着这种让人心醉的刺
激，才没使自己喘息起来。搓澡工乐呵呵地说，你的乳房摸起来很有
弹性，要注意保养。女人乳房的丰满弹性是最令男人着迷的。虞姝紧
闭着双眼，感觉耳根子阵阵发热，不过心里却甜美异常。

俩人搓完洗完，换上宽松舒适的桑拿服走出浴室。门口的服务小姐说，
迟哥正在游泳，让你们去泳池找他。这间桑拿实际上是一个高档休闲
中心，里面有一个小型泳池，还有一些健身设备，集吃住玩为一体。
俩人跟着服务小姐来到泳池，看见迟速正在来回游着，泳池里只有他
一人。齐红跟虞姝走到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迟速在泳池里向俩
人挥了挥手，继续游着。旁边服务小姐问二人想喝点什么，齐红说来
两杯鲜榨橙汁。然后对虞姝说，喝点橙汁补充一下维生素，有利于美
容。迟速又游了一个来回，才游到俩人这边上了岸，一个服务小姐忙
走过来递给迟速一条大浴巾。迟速披上浴巾，甩甩头，笑吟吟地走到
虞姝身边。怎么样，蒸得舒服吗？虞姝点点头，上下打量着迟速。看
起来，迟速身材很匀称，个头大约一米八左右，肌肉发达，皮肤保养
得很细腻白净。虽然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但脸上还保留着年轻时的英
俊，发达的胸肌上长着密密的胸毛。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这种年龄
应该是最招女孩子喜欢的。不过虞姝内心深处却对迟速抱有戒心，也
可能正是因为迟速太容易招女孩子喜欢的缘故吧？

迟速指着旁边的商品柜台问，你们不想游泳？旁边就有卖泳衣的，你
们也下水锻炼一下？虞姝摇摇头说，我不会游，就看你游吧。迟速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虞姝说算了，我有些怕水。迟速哈哈笑了起来，
水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这里水也不深，有我在这里，淹不死人的。虞
姝说以后再说吧，今天也有些累。迟速说那咱们去包房里休息吧。虞
姝猛然想起上次在包房里的事，脸上不禁感觉发烧，羞怯地回答说，
就在这里坐坐，看看水也挺好的。迟速说那就听你的，说着在虞姝旁
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这时有几个男女走到泳池边，嘻嘻哈哈说笑着，纷纷跳进泳池游着泳。
虞姝目不转睛盯着泳池里看，心想这些人每天不工作吗？要是每天能
这么惬意地休闲该多好？虞姝不由想起重病的母亲，临走时看见父亲
忧心忡忡的样子，虞姝感觉自己肩头异常沉重。母亲瘫痪在床上，除
了需要亲人百般照顾外，眼下最急需的就是钱。一些高昂的贵重药品
是没地方报销的，如果没有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情越来越重。
虞姝感觉心里如刀绞般剧痛。

齐红懒洋洋躺在椅子上，似乎什么也不想。迟速一旁偷觑着虞姝，看
她聚精会神观望着泳池里嬉笑的男女，心想这丫头看来喜欢上这种生
活方式了。看来今后经常让她体验这些生活，沉溺于这种生活，不怕
她不就范。上次带她吃了摇头丸疯狂时的情景浮现在迟速眼前。虞姝
骑跨在自己大腿上，任由自己抚摸揉搓，虽然是药物起的作用，但她
当时肯定也动情了。后来在桑拿包房里虞姝躺在自己怀里，抚摸着虞
姝柔软而富有弹性乳房时的感受让迟速久久难以忘怀。虽然最终没有
得手，但迟速坚信虞姝早晚会成为自己的掌中之物。透过虞姝宽敞的
桑拿服，迟速似乎隐约可以感受到虞姝高耸着的乳房在里面跳动的样
子，想着想着，迟速感觉自己泳裤里面有些蠢蠢欲动。迟速忙站起身
对虞姝说，我去旁边健身房里运动一下，你不跟我过去看看？虞姝迟
疑了一下，迟速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说，走吧，去看看我健身。虞姝羞
怯地站起来，随着迟速进了健身房。

迟速对虞姝说，以后经常带你过来健身，对保持体型很有好处。很多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运动。说着迟速坐到锻炼胸肌的器械上，左右开弓
来回搬动着，胸部肌肉一张一合，在虞姝面前表现着男子特有的美感。
虞姝一旁看着，心想迟速的体型的确很健美，那胸部发达的肌肉在浓
密胸毛的衬托下，显得非常性感。再回想一下老言那扁平的胸部，的
确无法跟迟速相媲美。躺在老言怀里的感觉似乎给人带来一种温和静
寂，而躺在迟速怀里时的感觉，似乎让人感受到一种力量和坚定。虞
姝突然开始惊恐不安起来，她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联想而感觉有些
羞愧。虞姝慌慌张张对迟速说，我先去趟洗手间。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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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求横财大摆龙门阵 贪美色苦练床上功

虞姝回到北京一个多星期了，又开始了每天的夜生活。这些日子迟速
几乎天天陪着上次那位副市长去涟漪风情夜总会。听说前市长突然病
故，这位副市长已经成为代理市长。迟速准备在那个市做一笔大买卖，
所以趁那位代理市长前来北京开会，几乎天天宴请，然后就是到涟漪
风情寻开心。这位代理市长已经搞过涟漪风情好几个小姐，不过他私
下跟迟速说，还是跟齐红搞感觉最好。因此每回来都让齐红陪他。

这个代理市长的父亲过去是迟速爷爷的部下，因此两家颇有些渊源。
代理市长今年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今后有可能官运亨通，迟速
看准这点，凭着两家的关系，再加上声色犬马的利诱，早就已经相互
称兄道弟了。如今自己只是个生意人，而人家是官道上混的，虽然自
己爷爷过去是人家父亲的上司，但现在反过来有求于人家，因此迟速
从来不敢怠慢，在他身上已经投入了不少。

这个市长大人精力特别旺盛，非常贪恋美色，迟速早就看出了这点。
也曾经找过几个良家妇女出来一起吃饭，想让市长找些新感觉。可是
市长说搞良家妇女太费事，没功夫跟她们周旋，还不如歌厅里的给点
钱就解决问题。而且自己想玩点什么花样，良家妇女总是假装淑女，
不肯配合。歌厅里叫出来的，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玩起来没任何负
担。市长特别跟迟速说，跟齐红感觉好就是因为非常放得开，而且齐
红有很多绝活，让市长有一种升天的感觉。

这天中午迟速把虞姝也约上，给市长饯行。因为第二天市长就要回去
了。前天虞姝接到家里电话，说已经收到五千块钱汇款，解了家里燃
眉之需，要虞姝在北京放心工作，搞得虞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
不好做过多解释，后来问齐红才知道是迟速通过齐红汇过去的。虞姝
心里感激涕零，所以迟速约她吃饭，虞姝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上了车，虞姝第一句话就是，谢谢迟哥，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迟
速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所以才通过齐红给你家汇款，没
关系，就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还都可以。虞姝没有回答，迟速接着
说，你眼下有困难，我又有能力，就帮帮你，都是朋友，你也别太客
气了。虞姝还是低头不语，迟速看了一眼身边的虞姝，轻微叹了口气。
迟速感觉自己开始从心眼儿里喜欢上虞姝了。她总是那么落落寡合，
不像其她小姐那样一天到晚屁股后头喊着迟哥迟哥的讨好。那些小姐
几乎来北京不久就学会这一套了，虽然也有生活所迫的原因，但大部
分并非在家里就饥寒交迫。还是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