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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写字 之 梦境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就象生命中某些永久的回忆,我们往往会记住一些幸福的梦。它们是美丽的缘,可遇而不可求;是意想不到的降临,给我们以奇妙的恍惚,神秘的体验。”

——— 题记


“……”

“这女孩是谁,真漂亮。”

“看上去挺有钱的。”

“咦,她怎么对我们笑?”

“好像是朝我们走过来呢。”

“真奇怪。”

还没等我们发表完意见,她就已经站在跟前。“嗨,你们好,放假了吧,我是特意来请你们去那儿玩的。”

“那儿,是哪儿?”

“可是……”

“去吧,你们会大吃一惊的。”

这是怎么了?我还清醒吧?她是谁?我们又是谁?这是在哪儿?

…… ……

不知不觉,我们便跟着她迈开了脚步,她的白裙子随风飘扬着,四周的景物不断变换着,路在脚下蜿蜒,江河在头顶奔流,天旋地转。

没多久,我们又有了知觉,走进了不知名的建筑。呵,这是普通的房子么?头顶的一盏水晶大吊灯高高地自旋转楼梯垂下,闪烁着白亮的光,四壁的精美雕塑铺天盖地地向我们涌来,转啊,转啊,转啊。

那白裙子又舞动起来了。

“我要为你们开个舞会,你们想请谁?”

“嗯,超人。”

“柯南。”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花仙子和李嘉文。”

“还有,美人鱼。”

“……”

快乐冲晕了我们的脑袋,我们跳着,唱着,疯着,白裙子的嘴边啶着笑意,渐渐地退出了我们的圈子,远了,淡了,不见了。

恍惚之间,灯光一暗,画面一转,此时的大家正盯着眼前的衣服发呆呢。这是梦的衣裳吧,看这料子、这颜色、这款式,都是曳地长裙,那飘摇不定的裙摆象一朵朵浮云,飘啊飘啊。我们急切地把这些彩云捧在手中,裹在身上,争先恐后地站在镜子前面张望……然而,镜中的人儿是多么矮小啊,那朵朵彩云也倏然失去了色彩,没了神奇,无精打采地披挂着。镜子里有雾气滚动着,泪水在每一个人的眼眶里打着转,我们无限失望地脱去了装束,同时也失落了心头那一份无名的期望和欢愉。

不一会儿,楼下有了动静,悠扬的音乐钻进了耳朵,终于,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探着头来到楼梯口。此时的大厅里已是宾客满堂,仿佛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男宾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持香槟,互相低声交谈着,女宾们身着华丽的裙装,快乐地舞动着。哦,天那,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雪公主、小矮人,还有花仙子,他们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的一颦一笑都在我的眼里闪过,流连在脑海中。

这时,灯光变亮了,模糊了视线,似乎又有客人走了进来。微卷的棕黄色秀发自中间分开,瀑布般地撒在肩上,带褶子的蕾丝连衣裙合身的包裹着她婀娜的身段,随着那轻盈的步履一路走来,近了,更近了,清晰了,更清晰了,啊,原来这佳人不是别人,正是美丽善良的灰姑娘。她的出现与这个宴会是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是多么相配啊。她时而不经意地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液体便跟着旋转起来,发出了琉璃的光环,迷离了我们的眼睛,时而与旁人谈笑风生,露出迷人的笑脸。不自觉地,我们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怕她看见我们,怕她嘲笑我们的矮小,不美。

“你不是说有人想见我们么,人呢?”超人操着生硬的中文问道。

没有人回答。

忽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只大手,把我们一个个推向了大厅,推向了这个豪华、别致却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音乐嘎然而止,周遭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我们象臭小鸭般地站着,不安地、害臊地环顾着四周。我看见有人举起酒杯,是灰姑娘吧,当她把杯子移到嘴边时,我注意到她牵了牵嘴角,那么不经意地,温柔地,轻轻地,她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我们,带着一丝笑意,然后她把满满的一杯酒倾洒在自己的身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殷红的液体,湿湿的,不再漂亮了。不知是谁举起了酒杯,对我们说了一声“Cheers”, 我没有注意到音乐再次响起,没有留心周围的一切,只听见,从白色礼服和灰姑娘脸上流淌着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渐渐响了,响了,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我翻了一个身,倾听着钟声,嘴角露出了笑意。


(此文根据瑞秋的一个梦境改编 1996/1/18)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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