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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妈妈

前言:看到园子里面又有新开的花了,连忙拿了相机去拍了几张。放到电脑上一张张看过来,突然发现这朵花很像小时候我扎辫子用的那朵花,那是妈妈给我织的。

妈妈不属于心灵手巧的女性,很多时候,我觉得她粗犷的像个侠客。记得小的时候,很羡慕别的女孩子可以有妈妈亲手做的花裙子、漂亮图案的毛线衫、还有就是扎头发用的各种毛线织的花。从小,我扎辫子的都是商店里面买来的。唯一的一朵是妈妈织的就是粉红色的这朵。这朵花,我戴了几年,直到一次走在路上在我的不知不觉中从马尾辫上滑下去了。虽然发现了以后,在那条路上找了几个来回,但是它就这么丢了。

妈妈还给我织过唯一的一件线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元宝针针法。这件线衫也是红色系的,是件开衫,我至今还记得它的样子。小学的毕业照就是穿着它照的。前段时间,偶尔想起,问妈妈,我的线衫呢?妈妈说,老早给你侄女了。看,妈妈就是这样的粗枝大叶,我特意存下来的线衫就这么被她处理了。我记得,我小学的课本、作文本也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被妈妈卖给收破烂的。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小学的时候,每年的端午都是在家里过的。我们那边有个习俗,端午这天,小孩子身上要戴香囊,里面放上艾叶,辟邪用的。那时候,我的香囊都是妈妈亲手做的。很多时候都是个简单的心形,只有一次,妈妈心血来潮给我做了只我喜欢的小公鸡。

妈妈最拿手的应该是做鞋子了。以前,家里人穿的鞋子都是妈妈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我记得,做布鞋,最繁重的活应该是做鞋底。依照每个人的“脚样”,妈妈先要把布剪出相应的尺寸,然后一层层地糊起来。糊布的材料是熬粥后的米汤。把鞋底晾干(有没有晒太阳,我不记得了),接下来就是大家熟悉的纳鞋底了。那时候,天气晴朗的冬天,临近的主妇会相约到一个人的家里去聊天。坐在园子里,一边说话、一边做活。夏天,妈妈是一定不纳鞋底的,因为妈妈说夏天手心容易出汗,纳出的鞋底容易烂。纳鞋底的线,我不记得确切的名字了,但是是一种植物晾干后自己搓成的。一般,线都是前一年准备好的。我放假在家的日子,妈妈会让我帮拉着线的一端,这样搓起来方便、快速。反正整个工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全部DIY。我记得,一直到初中,我还能穿到妈妈做的布鞋。

现在,妈妈年纪大了,老花眼了,穿个线都要费劲地瞄上半天,所以已经不大做手工了。不过布鞋虽然在我家绝迹已久,但是我现在还能在加拿大的冬天里穿着妈妈牌棉鞋。

Ps: 顺便把妈妈牌棉鞋贴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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