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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火车有关的故事 (6)

第二天在成都转车,坐的是硬座。一路上的景色由最早的黄土高坡、秦岭大山,开始看到红色的土地和低矮的青石山。还有山区人自建的房屋,房顶不是用有弯度的瓦片覆盖,而是用天然的不规则形状的片石,一片片覆盖的;砖块也不是砖红色的了,而是灰白色的。吃饭时,我可能是第一次用一次性筷子,不知道要将头部粘连的筷子分开,被旁边一位中途上车的小伙子给指教了一下。火车上还碰到一位在贵州工作的西安人,在他与爸爸的谈话中得知,他想把妻子调到同一城市,决定先往贵州调,再想办法一起往西安调。夜晚又是不停地穿越隧道,大约又是150个长长短短的隧道。

第三天到了贵阳。天气阴阴的,湿露露的空气中有种刺鼻呛嗓子眼儿的气味,特别是走进饭馆。后来才知那是二氧化硫的气味,是直接燃烧未处理过的煤炭的结果,也是贵州有酸雨危害的原因。可能只能买到第二天到水城的车票,在火车站旅馆住了一晚。

贵阳候车室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又一天傍晚,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六盘水市。空气中似雨非雨,湿湿的,看不到远处,我们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出了火车站,被暂时安排在当时市区唯一的宾馆里住下。宾馆的条件比火车站旅馆条件好很多。终于睡了一晚安稳觉。第二天天还不是太亮,推开窗户看到灰黑黑的一大片,心里惊了一下,仔细看一看,像是大山,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等天大亮了,才真正看到确实是山,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峰,可以说我们是被很多山峰环绕着。听说六盘水这个城市就是把一些山头推平了建起来的。

爸爸的工作联系上了,他就开始为我们三个联系工作和学校。大姐和二姐都不太想当老师了。大姐是学数学的到了市统计局,二姐是学植物保护的到了市环保局。我的学校还要等到85年元旦过后才能决定。让我有点着急,还发了烧。让爸爸和两位姐姐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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