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回国探亲杂记 （2）

（四）空气

北京虽然热，但空气污染并不严重。

我说不严重，是跟六年前相比。上次回国，总共待了十天，我的鼻子堵了九天。直到最后一天登上长城，才痛快地喘了几口气。这次，我同样在北京待了两星期，呼吸一直十分通畅。北京的朋友对我说，那不是因为空气质量好了，而是因为你上次回来的月份不一样。你的鼻子对某种花粉过敏，现在这个季节没有那种花粉。

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我确实注意到，电台在报气象预报时，特别说明“花粉指数”，想必朋友是有根据的。

（五）快到家时的印象 —— 乱

我父母都曾是北京郊区某工厂的工人，所以，我“回家”就是回那个厂。

车子驶离高速，到了卢沟桥，立刻让人感到交通的混乱。也许是因为在多伦多住得时间太长了，我对这混乱的状况很不适应，感觉极不舒服。一段不长的路，本来如果按顺序走，挺容易就过去了。可是偏不。所有的车都乱挤，司机总是一脚猛油紧跟着一脚刹车，两尺宽的缝也要挤过去，反正只要把别人的路堵死了，他就得让你先走。用了二十多分钟，才上卢沟桥。回头看看，其实没有事故，就是挤。

后来快到家门口时，原来的马路现在变成了自由市场。司机更显出了北京驾驶员特有的素质：很多我认为根本不可能过去的地方，他竟然从中穿过，毫发无损。那些行人也极其信任我们的司机，在他到来前半秒钟才从容不迫地闪开。看得我值冒汗。

看着我紧张的样，姐姐说，你不就是在这儿长大的吗？怎么都忘啦？

我想了想说，确实忘了。一下子还真不习惯。

（六）新奇景象 —— 狗

我小时候可没这么多狗。那会儿城市要求八不养，狗是其中之一，除了极少数有证的以外，普通人家不许养狗，街道有时还要组织人去抓狗、打狗。

到家后第二天，我五点钟就起床（反正也睡不着）。出去逛大街，发现小区里除了遛早的人，还有很多狗，简直到处都是狗。而且很多都放养着，没人看管，没有绳拴着。任这些狗自由自在地在小区中漫步。开始时我还有些害怕，总要挡在狗和儿子中间。后来发现这些狗都很温柔，不声不响地夹着尾巴。狗的体型通常不大，慢慢地我也就不那么警惕了。

间或也会看到些牵着狗绳溜狗的人。那些狗通常都很漂亮，尤其是跟牵着它们的人比。

狗多，狗屎就多。我见到过有人跟在自己的狗后面清理遗物。但仍然有很多没人清理的。远远看到一朵漂亮的玫瑰花立在路中央，我拉着儿子过去一看，发现支撑物竟然是一滩狗屎，我们哈哈大笑。北京人就是幽默。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