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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060

那天陪红姐在天河逛了一天,晚上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刮起了一点风,身上不禁有点凉。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想着这个万恶的世界,越发感到冰凉。而我却身陷其中,做着肮脏的事情,虚度着美好时光。

街上行人匆匆,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嘴脸,有些甚至比我还恐怖。我跟红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蛇皮打来电话,说大家碰个面。

我跟红姐赶到蛇皮住处的时候,霜霜正在泡茶。小虎这小子坐在里屋看《火麒麟》,我过去就拽了小虎一脚,说:“你小子又在看黄色画报。”小虎嘻嘻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说:“地摊市场买的,香港翻版过来的,内地很少货,B哥,要不要借给你看几天。”我说:“有啥看的,看来看去还不是两个中心一个基本点。”

大伙坐下来的时候,霜霜已经都斟满茶水了。我赞了一个,说:“霜霜,越来越有家庭主妇的风味了。”霜霜开心地笑了。

蛇皮说:“后天两个店就要开张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时间比较紧,大家谈谈想法。”接着蛇皮先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思。红姐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妹不够,现在已经确定下来的小妹才9个。如果两个店一分的话,一个店才四五个。”

霜霜说:“那现在赶紧招埃”我喝了口茶说:“你当是学校招学生啊,哪有这么容易,我们打出广告那么多天,不就才招了两个。”霜霜没有说话。小虎突然冒出一句来,“我Y看,到东莞黄江,樟木头一带,随随便便拉一大车回来。”红姐当时就问:“说的好听,你那有路子没?”这回小虎神气了,点着一根烟,说:“路子肯定是有的了,我原先在禅城跟的一老大现在就在黄江混,跟我铁的很,小妹的路子广的很。”蛇皮就说:“可以考虑一下。”

接下来,蛇皮说起店面管理分配的事情。初步的意想是:我跟红姐管棠下,蛇皮一家管敦和。果然如红姐所言。而事实上这种分配也是合理的。我也没有多想了。就说:“就这么定了。”

红姐说:“我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小妹如何调配?”霜霜说:“红姐对小妹的底细详细,你来说吧。”后来竟商定,意见也统一下来了。小玲、春喜、如月、惠鹃由我和红姐带,其他人都去敦和跟蛇皮了。

那天晚上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也很和谐。于是晚上又到夜市吃了夜宵,喝了一打啤酒。晚上我送红姐回家了,那天我就在红姐家里过的夜,本以为那晚可以跟她发生点什么故事。但是事情总是比我想象的糟糕,红姐说来大姨妈了。我当时有些无奈,借着酒性摸了她两下,她也趁机叫了几声。我便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了阳台。红姐正在房间换胸罩,我就说:“红姐,奶子还不错嘛。”红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说了句:“讨厌,小色鬼。”这话虽然听起来像骂人,但很诱惑。

下午,蛇皮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我跟小虎去一趟黄江,事不宜迟,马上动身。我说:“明天不就开张了吗?”蛇皮说:“再推迟两天,小妹先要到位,一个店起码也要整个十来个吧。”我想想也有道理,就跟红姐商量了一下,红姐说:“有必要。”

我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正在简单收拾行李的时候,小虎已经在楼下叫我了。我噔噔地下楼去,就跟小虎朝着东莞方向去了。

到达黄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小虎那天穿得格外靓仔。头发也搞了造型,有点像李宇春。我当时就说:“你小子没少泡妞吧1小虎这小子就是夸不得,一夸就飞到天上去了。说:“B哥,不瞒你说,我当年混佛山的时候,那身边可是美女如云,佳丽不断。经常玩到双脚瘫痪。”我推了小虎一把,说:“你小子别瞎几吧扯淡了。”

小虎那时候就联系到了他老大,小虎说,老大跟我关系铁的像你跟我表哥一样。我听了淡淡地一笑,说:“见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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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小虎在黄牛铺等当年的禅城老大。无聊的时候,小虎又开始吹嘘当年的古惑生涯。我当他在扯淡。

大概过了半个钟,禅城老大果然过来接我们了,开着一辆本田,后来才知道是黑车。老大年纪可能跟我差不多,只是胡须比我长,有点像艺术家,但更像个屠夫。身子壮壮的,像一头牛。手下还带着两个小弟,年纪不大,最多20岁,穿的有些不仑不类,有个小弟耳朵上打着三颗耳钉,裤子穿快穿在屁眼上了。当然这种架势在禅城老大看来倍有面子,我却不以为然。

小虎见了老大,还是叫了一声老大。老大也给了他几分面子,说:“一年多没见兄弟了,你今天还真混出了个人样。”小虎立刻向老大介绍我:“这位是B哥,江南一带混的,跟我表哥一路杀过来的。”我听了忍不住笑了笑说:“哪有!我就一带小妹的。没啥光辉历史。”

老大一听,过来跟我握了个手,说:“B哥真谦虚,听你名字就不同凡响,够牛B的。”我立刻递了根香烟过去,也给了两个小弟各发了一支。说:“老兄,这次我们过来得麻烦你了。”

老大一听马上说:“哪里话,你要是说去抢太子酒店我办不到,要说帮你们找几个小妹,那易如反掌。”小虎听了,在旁边也捧了一句老大,说:“那可不是,以我们老大的为人,不管去哪里,都能混出一片天地。”我也迎合着点了点头。

老大说:“先不说这个,先找个地方吃饭,吃饭的时候慢慢聊。”于是我们都上了车,小虎拉了前门让我坐在前面,他和两个小弟坐在后坐。老大开车很猛,几乎都是走人行道。不一会,老大把我们带到一个叫袁屋围的地方。

老大说:“这家川菜馆味道不错。经常来吃。就这里吧。”车子停在院子里。那天晚上搞了20多瓶青岛。老大很能喝,我也喝到肚子微鼓。而两个小弟一直在吃菜,我估计那条水煮鱼都是他们吃掉的,因为我一直忙着跟老大干,等下筷子的时候,全骨头了。

老大又叫了个狗肉火锅,我说:“别整那么多菜了。”老大说:“来到我的地盘,首先要吃饱,搞点狗肉壮阳,晚上带兄弟几个去潇洒。”小虎一听来劲了,说: “老大,憋好久了。”老大笑了笑说:“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下面要多用,不用要生锈了。”我也笑了起来,离坐去撒了泡尿。这时红姐打来电话,问我那边情况怎样?我说正谈着,应该问题不大。红姐跟我说了几句肉麻的话,我当时听了太激动,连裤子大门都忘了关。

回来的时候,老大在跟小虎叙旧,我就在一旁听着,顺便敬了两个小弟两杯,两小弟也动规矩,一个劲地叫B哥。

晚饭吃到11点多,老大喝得涨红了脸,胡须上也染上了狗油。像一只上火的猪头。小虎问:“老大,怎么安排?”老大说:“那还用说,先桑拿后放炮。”

我当时可能是接了红姐电话,心里还真有点惦记着着小娘们,就对老大说:“洗洗算了,放炮改日吧。”老大一听连忙说:“来我这里,一定要放,不放不给面子。”我也没有多说了,任由老大安排吧。

在车上的时候,有个小弟就说:“老大,我们是去太子吗?”老大说:“你想死啊,早两天都跟太子一个公关部经理干架了,事情还没了结呢1小弟利马闭上了嘴。

后来我们在北岸附近一家桑拿中心洗了桑拿,那里的小姐一般,长的都不算漂亮,还有几个估计有芙蓉姐姐那么胖。

我当时就说:“老大,这里的货色都这样的吗?”老大说:“这你不懂,就是这样的货色才干净,你放心,越丑越安全,绝不戴套。”老大真是想法异类,但是我当时的确没有什么心情了,心想,出来玩不就途个快乐,而这些小姐,却怎么也无法让我快乐。

桑拿完了,部长给我安排了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小妹还没到,一会我就呼呼地睡着了,直到我发现有人扒我裤子我才醒过来,眯着眼睛一看,差点没让我喷血,怎么还会有这么丑的小姐,满脸麻子不说,关键是连鼻屎都现出一截。我当时就毫不客气地说了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如花?长的也太爱国了吧?”

不行,铁定要换人。

无论怎样,那天晚上的感觉都不太经典。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吃了中饭,老大便开始带着我们去联系小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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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兜了黄江一圈,说:“黄江就这么大点地,跟鸟窝差不多,可是里面抢食的却不少。”小虎说:“那老大也应该抢到几口吃了。”

老大摇了摇头说:“这年代,混口饭吃不容易了,搞小了养下面的小弟都养不活,搞大了,养局子里的人也难养,养好了好说,万一养不好了,怠慢了,说不准就玩完。”

车子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巷子,终于进了一个嘈杂的闹市。我们下了车,老大带我们闪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顺着巷子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就见到一个院子。

这时候就已经听到一些笑骂声。推开那扇绿漆铁门,我就看到了极为壮观的景象。里面起码有20多个小妹,在那里坐着。有说笑的,有化妆的,有嗑瓜子的,还有玩着纸牌的。真是深巷藏娇埃

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妹们都叫老大“徐爷”,有个穿着吊带衣的小妹就跑去楼上叫七哥。老大说,七哥是跟他拜把子兄弟,院里的小妹都是他管着的。

那些小妹都好奇地看着我和小虎,小虎的眼睛也在乱瞄。有个大乳妹妹见小虎看得入神,还把乳沟挤了挤。小虎那时候正在抽烟,一时烧到手指头。急忙抖开的时候,烟嘴正好落入一个小妹的裤兜,只见那小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院子里的小妹都一片骚笑了。

“吵什么吵,我看你们这些娘们都疯了。”这时七哥从楼上下来了。

七哥穿着一件大白卦,肥头肥耳,脖子上套着根硕大的金链子。眼睛小的快找不着了,只瞧见两道聚光。只见他穿着双拖鞋一摇一摆地走过来。叫了老大一声,又冲着我跟小虎笑了笑,这笑脸到是蛮灿烂,活像个弥罗佛。

老大开门见山说:“这是我广州过来的两个兄弟,现在正整两店,缺些小妹,希望你老七能想点办法。”七哥一听,连忙说:“这个好办的很。”于是招呼我们进了屋。

七哥叫了两个小妹到茶水,我坐在靠墙的位置,我的正前方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心平气和,有容乃大。”旁边挂着块小白板,上面记录着当天的小妹出工表。而我头上是一幅巨大的西方调情画。画面上的女子被葡萄档住了私处。我当时就说:“七哥的房子装饰的很有风味。”七哥谦虚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土雹子一个。”

看来七哥的为人还算和气,与他的粗狂的造型全然不符。老大跟七哥扯了点闲话,就开始说到我们的事了。七哥很大方地说:“现在这边生意淡的要死,这两位老兄即是徐爷的兄弟,那就是我七哥的兄弟,一句话,只要小妹们愿意去,你们随便挑。”

没想到七哥是个这么豪爽的人。我当时就夸了一句:“七哥,你真够哥们义气。”七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咱们出来混的,不就混个义气。这点忙算个啥。”

我和小虎都开心地笑了。老大拐着七哥的肩膀出了院子。七哥叫唤了声:“Y头们,都集中过来,有事说。”

这时侯,小妹们听到后都如一声号令,纷纷走了过来。还有个女的在那里看着故事会。也没见人去理她,小虎就在旁边轻声跟我说:“那看故事会的到是很正点。”我也没有理会,听着七哥说话。

只见七哥双手插在腰间,对着小妹们说了句:“鼓掌欢迎广州来的朋友。”小妹们都相互望了望,然后都哗哗地响起了掌声,都开始笑了起来。七哥将手打祝感觉有点大将风范。关键是肚子比较大。

七哥仿佛借此机会开了个家庭大会,一会说这个小妹最近表现不错,一会说那个小妹最近客人有投诉。还说到大乳妹把把卫生巾扔到厕所堵了马桶的事。总之大伙都乐呵的要死。

最后七哥才说到下广州的事。七哥指着我和小虎,夸耀着说:“这两位都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精英,现在广州正火速开张,你们有谁愿意跟着他们去广州的请举手。”

小妹们都一个看着一个,没有一个人举手。我和小虎见状有些尴尬起来。七哥又说:“你们放心,我不是在试探你们的忠心,这可是真事,你们想去的赶快举手。要不然没机会了。”

这时候中间有个小妹说话了:“七哥,那边的待遇怎么样的啊?”于是七哥连忙叫我说话,我当时就说:“待遇绝对不错,有吃有住有店面,分成46。”小妹们开始议论纷纷了。七哥说:“给大家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晚上给我答复。”

这时候,小虎跟七哥说:“七哥,我看那边那个看书的小妹不错啊,长的蛮靓的,她怎么没来开会?”这时老大朝小虎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那是七哥的马子。” 七哥眉头一皱,生气地说:“别说这小婊子了,光会花老子的钱,昨天又输了老子3000多,今天早上刚扇完她两巴掌,现在还在生着气。”难怪她一个坐在那里看书。

小妹们还在讨论的时候,七哥就对我们说:“走,咱兄弟几个先去吃晚饭,回来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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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回来后果然有了结果,有7个小妹愿意去。七哥问我们够不够,我说最好还能多整几个,七哥说:“我这里愿过去的也就这么多,再多了我这里也不够了。”我就问老大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路子。老大想了想说:“要不到常平去看看。”

我说:“那边有希望吗?”老大说:“五六个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我们也就没有多说,开着车子就直接过常平了。

常平离黄江不远,老大车子开得又急,几十分钟就到了常平。上车的时候小虎就忍着一泡尿,直到到了桥头才下车,小虎一下车就急忙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放闸了。老大锁了车,说了声狗日的。我笑了笑跟着老大进了一个村庄。

那个村庄跟黄江那个差不多,仿佛东莞的乡镇格局都大同小异。一会我们就走到一片繁华的集市,再往里走有个大水塘,旁边建起了护拦,里面飘满了垃圾,还有一些苍蝇在飞舞。

小虎说:“这水沟太几吧臭了,真不相信有人走到这里来嫖。”老大笑着说:“越是肮脏的地方越是肮脏。”我没有去想这句话,因为我一直看着前方。前面就有个穿着短裙网袜打扮得娇艳的女人走来,我跟小虎说:“小心点,别掉进塘里了。”

小虎的眼睛还在盯着那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虎吹了个口哨,那女的利马闪过去了。留下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老大说:“这女人百分百是干这行的。”我说:“那还用说,一上眼就有数了。不过像这样的婊子,有多少个带都不嫌少埃”

而事实上,当我们去到老大的朋友那里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看见这样的货色了。老大那个朋友长的很实在没有特点,导致我今天无法勾起回忆。我们去他那里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女人数钱,那个女的也是个老鸨,估计是在算生意上的帐务。见我们几个壮丁来了,忙把钱塞进腰包,进了里屋。

老大直接跟他朋友表达来意,晚上正是生意时候,那老兄仿佛不太赏脸还是怎么的,一直在那里接电话打电话。还跟一个貌似妓女的人在电话里谈笑风生。总之被那电话折腾了半天。老大当时就来脾气了,把一个凳子踢翻了,黑着个脸。我和小虎也跟着黑起来了。

那老兄才醒目过来,挂了电话叫了声徐老大。老大也懒得跟他多说,放话就说要带几个小妹走。那老兄说:“要小妹有,但是是新手,刚从厂里出来的。而且每个都要介绍费。2000一个一分都不少。”那老兄看来有点不识抬举,语气很强硬,好象不太给老大面子。


花絮系列008(凝云余话2)

凭我的经验,凝云显然不是处女。尽管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失身于剧烈运动。但是我却一直对那一夜没有见红耿耿于怀。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总希望自己能有千万个情结,一旦决定刻骨铭心的时候,却总是渴望完美。而我是一个败坏的男子,我的风情万种并没有在凝云身上找到最后的答案。

我那时侯发现自己是那样不可理喻。凝云仿佛就在那一夜变的不再纯洁。而对于那个极其自以为是的我来说,凝云不过是个实现自我欲望的跳板,我终于知道我战胜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孤傲学子。我却让这个正幻想美好爱情的女生陷入深深迷茫。

我不知道凝云的第一次给了谁,我也不知道凝云的话是否真实。但是不管怎么样,当我在凝云身上反复尝试之后,我还是决定跟她在一起。凝云那时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片阳光,照在我肮脏空荡的身上,我的内心却逐渐像过去的黑暗靠拢。

有些事情总是矛盾,有些事情始终无法解释。当凝云知道我做着繁荣娼盛的行当时,曾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那巴掌却没有打醒我。一种莫大的逆反情绪让我无知地暗示自己,一切做鸡的都是自愿。这种暗示逐渐消除了我对自己罪孽的惶恐。而事实上,这种罪债却始终缠绕着我,像一片驱散不尽的乌云。

凝云还是原谅了我所从事的伪大职业。或许说她把一切美好希望寄托给了一个貌似杰出的男子身上。而她不知道,这个男子却始终本性不改。最终还是辜负了她。凝云没有把我从罪恶中解救出来,因为我是微笑着深陷其中。然而,我却改变了凝云的一切,包括她的未来。

在那段拥有凝云的日子,我纵然像绅士一样彬彬有理。但是没有凝云的日子我却逐渐变的空不见底。我的思想再度在小妹们的淫乱中一染成黑。当然,这一切的制造都来源于一个鸡头的贪婪与蛮横。我那时候依然爱着凝云。当美女爱上野兽,而野兽却最终却依然野性难改。

凝云去广州找工作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在痛苦地缠绵了一夜。因为凝云已经坦白地告诉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生要和一个每天充斥着邪恶的男人在一起,尽管那时侯我变有所收敛,但是这一切都是为讨得凝云欢心的伪装。

我是一个多么虚伪的男人,那一夜几乎是流着类在做爱,不是我,而我凝云。她知道她即将要离开那个放不下的魔兽,她也知道她的离开会让她的生命阴影难挥。但是她还是走了,她当时给了她五千块钱,她把钱甩在了床上,她告诉我,她不是婊子。

凝云总是那样高傲,凝云的心却滴着血。那是因为第二天她没有走,而我在以为她已经去广州寻找她新的生活了。那一天我像所有失意的夜晚一样去了酒吧,我固然喝得叮咛大醉,晚上拐回了一个妓女在住所疯狂地宣泄。而凝云那时候却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她依然不舍得离去,她希望给这个愚蠢的男人最后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凝云走进房间的时候,妓女藏进了洗手间。却在地上遗留了胸罩。床上一片挣扎的凌乱。不言而喻。凝云痛心地哭了。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却让人心乱如麻,一种巨大的羞愧在我心中暗燃。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她的眼神有些哀怜,更有些绝望。凝云最后什么也没说,她说一切都是个错误,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没有任何牵挂地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这个让她一辈子伤痛的城市。她去了一个新的城市,或许那里不再有伤害,不在有欺骗和暴力。而我却仍然留在那里,留在那个虚无缥缈的城市。经过一段美好的故事后,我的心曾在相思与自责中煎熬。然而,我最终又回到了那个久违的肮脏世界。做着那些伤天害理却皆大欢喜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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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听那老兄不念交情,开口张狂。就黑着脸准备出去。那老兄假意要留我们住吃晚饭。老大说:“不用了,以后走稳一点,小心摔着了。”我和小虎跟着老大一并出了门。那老兄还一个劲在后面叫着:“徐爷,有空常过来坐。”

走了几步路,徐爷摸了摸胡须说:“这狗杂种忘恩负义,当初老子帮他抢寮布佬生意的时候他不记得了,如今攀了个黑老大,就跟我也拽了。”我见老大有些失了面子,还有些不爽。就勾了老大的肩膀说:“老大,没关系了,实在不行,七哥那里的先带回去用着吧1

老大是个有性格的人,刚才已经憋了好些气。来了一趟常平没有办成事,心里自然有些不爽。于是又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兄弟。后来老大说元江元市场那里有个小弟私自带了三个小妹,管不住,想交给别人带。我一听,立即跟老大说:“收了,全收了。”

于是我们开车到了元江元市常这是一个被厂房包围的居住区,夜市摆得乱七八糟,路上闲逛的都是在附近上班的年轻人。车子就在一个巷子的入口停了。那时侯就有个小平头过来接我们了,个头不高,脸瘦瘦的,但是轮廓很清晰,当时他卷着袖子,左手刻了个忍字,右手刻了情字,书法不太好,但颜色到味。

小平头过来就喊了一声徐爷,老大介绍过我我和小虎之后,又叫了声“B哥”“虎哥”。小平头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人很乖巧,我一上眼就看得顺心。老大掏出包中华,递了一支给小平头,小平头急忙挡了回去,说:老大,抽我的吧,没你那么好就是。说完掏出一包普装利群。给我们各发了一支。我说这烟也不错,抽着顺口。

小平头带我们去喝了点糖水。小平头在糖水店就开始给他小妹打电话。说迅速过来。我们坐在那里聊了一会,老大关心了一下小平头最近的状况。小平头在老大手下混过,老大当时就夸他为人仗义,打起架来干脆利落。我当时就说:“没想到这小兄弟跟我原先的脾气很像。”小平头笑开了,拼命地说:“哪里,哪有B哥见识广,以后还要向几位大哥学习呢1我当时见小平头确实招人喜欢,就留了一手,说:“小平头,以后我那里要是需要人,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啊忙啊?”小平头想了想说:“只要B哥看得起,肯定会去。”我就说:“小平头果然爽快。”

大家谈笑的时候,三个小妹已经打了一辆摩托车过来,算是超载。小平头一见仨小妹都一块来了,就跑过去付钱。我们还坐在那里。看到三个十八九岁的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小平头还在那里跟摩托车师傅讨价,还凶了一句:“妈的,我看你不想做生意了,给你5块算看得起你了。”说完他把钱扔到坐骑过来了。

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叨咕了一句:“TMD,活腻了,还敢跟我开虚价。”我们都笑了起来。小平头回过头来跟我们介绍小妹。我一眼扫过。两个字:好货。

三个小妹搬了凳子一同坐下来。只见一个小妹还嚼着槟榔,我就说:“你是湖南的。”那小妹惊讶,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湖南人爱这个。”另外两个小妹笑了,有个小妹露出了小酒窝,老大就说:“这个妹妹的酒窝真漂亮。”那小妹就笑得更灿烂。

小虎又给小妹们叫了些糖水。小虎这家伙有时候拎不清场合,做在那里看一小妹的大腿。我当时就踢了他一脚。小虎马上收回了目光,说这家店的糖水做得不错。

后来老大就开始说起了正事。小平头也大致跟小妹们说明了一下情况。三个小妹的意见倒也统一。只要收入稳定,可观,不累,去哪里都可以接受。我们当时心里就塌实了许多。

小平头就开始给小妹们总结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又瞻仰了一下未来。三个个小妹听得仔细。这时老大把我叫到一边,说:“小平头人不错,挺讲义气的,你给点钱表示一下。”我当时拿不准数目。就问老大:“多少合适?”老大就说:“表示一下就好,关键在心意。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大先回了座位,我在那里整了一千块钱出来,格外放在兜里。

喝完糖水,老大说:“时间不早,要赶回黄江。”于是就开着车去小妹住的地方收拾行李。车子挤一挤还坐下了。只是有个小妹坐在了小虎身上,小虎顺势揩了把油。

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去的时候,我把小平头叫到路边,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卷成了一团塞在小平头手上,说:“兄弟,拿去买烟抽。”小平头见状很突然,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说:“B哥,别这样,给钱就是看不起兄弟我了。”但不管怎样,百般推脱,我最后还是硬塞到他兜里就上车了。小平头没有办法。车子开动的时候,小平头跟了过来对我说了句:“对小妹好一点。”我给他挥了挥手,说:“会的,你回去吧。”

其实那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上好象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有时候自己做的一些事情都无法理解,何况别人。

车子在夜间疾驰,划过美丽的灯火,穿破迷离的夜空。像野马在驰骋疆土,像萤虫在寻找光明。但是如今的我们已经感受不到灵魂的跳动,我们唯一清醒的是,我们即将开始新的罪恶征程。

回到黄江已是晚上12点多。到了七哥的府下,里面依然灯火辉煌。小妹们下了车,我和小虎帮他们扔了行李。七哥那时候正在拔火罐,长着七八个罐子跑出来迎接。一看带回来了三个妹子,就笑着说:“还不错嘛,有收获,一会工夫就多了三小靓妹。”

老大说:“老七,赶快叫人安排一下他们住宿。”七哥提了提裤腰带说:“这个有啥问题,后屋几十张床,随便睡。”说完一个罐子从奶子上掉下来,上面留着一个黑圈,像中了弦冥神掌。我连忙帮七哥捡了起来,开玩笑说:“七哥的内力开始往外奔了。”

小妹们安排妥当后,我跟小虎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正商量着明天如何把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带回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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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伙都睡到了中午。小妹们也都还没起床。我睁开眼一看表,12点了。我急忙给蛇皮打了个电话。叫她提前安排好住处。

蛇皮说正在买按摩床,我就补充了句:“买结实点的。”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七哥打着哈欠出来,问我跟小虎昨晚睡的好吗。我跟小虎都点了点头。我说:“就是有点凉,可能是阴气太重吧。”七哥笑了笑,说:“没办法啊,我们就是靠着这点阴气吃饭的。”说完便开始呼唤小妹们吃饭了。

七哥家里那个当橱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手艺非常了得,大锅菜都能吵出好口味。我跟小虎一人卷了三碗。小妹们好象都没到齐,陆陆续续来吃饭,看起来她们的胃口远没有我们这些男人好。有个小妹夹菜的时候都还在打着盹,我就说:“小妹子,你夹到我筷子了。”小妹立刻清醒过来,呵呵地笑了,到了点冬瓜汤蹲到大门口去吃了。

我吃完饭就去上了厕所,就看见有两个小妹翘着屁股在那里刷牙,我咳嗽了一声,小妹就扭过头来看,一看是我,迅速端着刷牙水往外面挪,嘴角还流着泡沫。这时听见七哥在院子里叫:“要去广州的都赶紧吃饭了,吃完饭收拾东西。”

一顿饭折腾了一个多钟,饭都凉了,还有小妹在屋里昏天黑地地睡着。七哥召集了要去广州的小妹,原本有七个,有个小妹后来反悔了,说广州的老乡太多,怕见着跟家里人说。我说:“都靠自愿,在七哥这里做也是一样的。”

正当小妹们都收拾妥善的时候,老大开车过来送了。小妹们都出了们,其他的姐妹这时也涌了出来,还在睡觉的也被叫醒了,穿着睡衣在跟离开的小妹告别,此时眼角还挂着眼屎。我先到了巷子外面再叫了两部车,顺便到柜员机取了五千块钱,准备包给七哥。

小虎把小妹们分别安排进了车子,七哥也随我们去了火车站。我把钱给了小虎去打点老大和七哥的帮助。我就去买火车票了。当我说要买十一张票的时候,售票员格外看了我两眼,说:“你高旅游的啊?”我笑了笑说:“是,广州一日游的。”

跟老大七哥一一做了道别,九个小妹就跟着我们上了火车。在车上小妹们都聊了起来,我们那截车厢的男人们都得到了眼睛的好处,显得格外幸福。而车厢弥漫的香水味更让其他的旅客心神不定。小妹们一路谈笑过去,非常开心。

我跟小虎坐在车厢最后面的位置。这时我问小虎:“你那个老大还挺卖你面子的,你原先只是他手下混的,跟他真有那么铁吗?”小虎说:“那不是,关键是我为他挡过刀子。”说完就捞起衣服给我看背,果然两条长长的疤痕。我说了句:“你也算是条汉子,但有一点B哥我要提醒你。”小虎这时到也显得谦虚,说:“B哥,有什么毛病直言吧。我听就是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你Y,就是有时候太轻浮,做事没分寸。”小虎嘻嘻一笑,说:“B哥,我就这样,有时候做事真不过大脑的。嘿嘿”我也没有拿事出来论说了。更没有提到小虎贪色于红姐的事,估计小虎也不敢在红姐身上打足意了。

火车半小时就到了广州,小妹们下车后我在点齐了一遍。数目没错,于是打车直奔上社。

蛇皮、霜霜、红姐、还有广州的小妹已经等候多时。小妹们一集中,还真有点场面了,仿佛回到了南昌高峰期的景象。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在一起了,真热闹,关键身边都是女人,有种身陷山峰的感觉。很好,很强大。

蛇皮为我们这次的凯旋而归深表赞赏。而红姐也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抛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媚眼。这种感觉有点像偷情,却让人极为心跳。

霜霜脸上的痘痘也好了许多,我说是蛇皮的滋润。小虎就叫霜霜去安排新来的小妹的住处。霜霜说:“先不必了,到时候带一些去敦和那边就是了。”红姐把我叫到了门外,把嘴巴贴在我耳朵边说:“这两天有没有想我?”我当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愣了半天才抱住了红姐,说:“你说呢?没看我两天不见你就瘦了吗?”红姐亲了我一下,说:“讨厌,肯定是骗人的。”这娘们还在很TMD的挑逗,我当时大脑都快烧着了,何况下面。

回到屋里,众小妹都在相互聊天。如月在厨房洗菜,我就走过去说:“今天要煮两锅饭。”又吩咐小玲去多买了一些菜。

屋子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偶然间有种农村办喜事的感觉。红姐说:“以后队伍还要大呢1我当时就在想一个问题,天下到底有多少只鸡啊?!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幼稚,后来专家告诉我,天下无鸡。这句话我一直到现在还没明白。

小妹们蹲在那里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去酒楼贺喜了。

066

那天晚上在棠下吃海鲜,蛇皮请来几个在广州有点脸面的道上朋友,就这些也是拖熟人介绍的。还有当地是治安队长。

队长是脱下制服过来的。头发往上奔,肚皮往下垂。衣服穿得宽松,靴子刷的瓦亮。队长个头一般,但是眼力十分独到。否则他怎么会一眼就看上红姐了呢?这也难怪,队长是个快40岁的人了,难免对红姐这样的类似少妇的成熟女子颇有感觉。而这些,我却看着极为不爽。

菜上了一半,我们就端起了酒杯。蛇皮说:“今天这么多兄弟朋友欢聚一堂,实在是难得,大家都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大家都举起杯碰了。

这时候,我看桌面上女人少,只有红姐和霜霜,就把霜霜悄悄叫出门外,说:“你赶紧打个车去上社接几个大方点的小妹过来,等会吃完饭说不准还有活动。”这事提前没预备好。霜霜也觉得这气氛的确缺少女人,就立刻下楼拦的士去了。

回到包房,蛇皮正在跟几个兄弟碰杯。队长把位置移到了红姐旁边,在灌着红姐。队长说:“像你这样的美女,一定要干一杯。”红姐摇了摇手说:“我哪是什么美女,队长才长的有福呢?”

我坐回了原位,看见队长在刻意灌红姐,我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抬到队长眼前说:“队长,谢谢赏脸,以后还得麻烦你老哥多多关照,来,敬你一杯。”

队长忙把眼光转移到我身上,说:“哦,阿B兄弟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小队长。就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说:“队长谦虚了,谁不知道你高队长在这里可是横竖说了算?那些湖南帮不也要敬你两分。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仰头就是一杯见底。

旁边就兄弟说:“B哥真痛快1

队长见状,端起酒杯咩了一小口。我就说:“干了,全干了。”队长说:“慢慢来,慢慢来,这酒烈得很”。我就说:“烈啥呢,才45度。我都干了。”

这时红姐在一旁说:“队长,爽快点吧1

还是美女的话中听,队长迅速一杯下肚。真他妈的怪胎。

正在喝得尽兴的时候,霜霜已经带了四个小妹进来了。我一看,于娜于紫两姐妹也来了。还有两个是刚从东莞带过来的。

四个小妹稍加打扮了一番,显得楚楚动人。桌面上的男人们顿时把龙虾夹在了半空静止。

于娜于紫格外出众,穿着也很陪衬,一看就感觉是姐妹花。尤其是于紫,腰肢长的恰到好处,皮肤雪白,就连露出来的肚脐都好象会说话。东莞来的两个妖而不艳,但是神情很挑逗,气息很风骚。

我一看,立刻叫服务员增添了碗筷。几个小妹岔开坐在男人们中间。队长喝了有点多,挪开凳子去上洗手间。他一心想要灌倒红姐,哪知红姐酒量过人,没把美女灌醉,自己倒先有些吃不住了。

我过去移了张凳子,叫于娜坐在队长和红姐中间。我凑到于娜耳边说:“把那胖子灌醉。”于娜偷笑了一下,忙点头说“恩”。

队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格局。突然又把目光集中到了于娜身上。于娜出来做过两年小姐了,经验丰富着。立刻给队长点了支烟,说:“队长好有男人味哦。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那队长色迷心窍,早已把红姐忘了。色色地望着跟前美女,说:“跟你这样的大美女喝酒,这酒都要更香三分。”说完,于娜就帮他把酒斟满了。

酒过三巡,兄弟们都喝得痛快了。队长也开始伸出了那双咸鱼手,在于娜身上寻找方向。

我去楼下结帐的时候,大伙都从楼上横着下来了。几个小妹各挽着个爷们,于娜搀着队长。队长的脸红的像大龙虾。口里唱着“九九那个艳阳天内……”

红姐向我走来说:“那家伙真醉了。”

我笑了笑说:“队长一开始对你有意思哩。”

红姐说:“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肚子里打什么算盘了。”

我说:“还好,于娜把她搞定了。我这是偷梁换柱埃”红姐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说:“小坏蛋。”哎呀,我的妈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女人叫我小坏蛋。兴奋地我差点多给了别人100块钱。


067

红姐总是这样吊着老子也不是个事啊,我得加紧时间把她上了。

那天晚上从KTV回来,我送红姐回了家。开门的时候就亲热了一会。红姐说:“先进去,邻居看到不好。”

我们进了屋子,我把门一关就去脱红姐的衣服,几秒钟工夫,红姐让我脱得只剩下内衣。顺手把内衣也勾落了,红姐说:“你真急,连扣针都断了。”我懒得多说,抱住红姐就往沙发倒去。红姐把我身子轻轻一推。说:“全身都是酒味,先冲凉吧1我亲了一下红姐的脖子说:“那好,洗洗也干净。”

于是我们就一起去进了洗手间。要说这女人脱光了衣服还真没有什么看头。但是红姐不一样,我首先就看见她左肩纹着个蜘蛛。我当时就说:“红姐不会是妖怪吧?”红姐笑着说:“是啊,我是蜘蛛精。”我当时唏嘘了一下,说:“那你今晚把我吃了吧1

说完红姐就来咬我,咬的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红姐的胸脯还是那样丰满。我当时就想不通,红姐身陷红尘这么多年,陪过的男人也不少,还能有现在这种形体,实属于罕见,于是我就问:“红姐你隆过?”

红姐说:“没有啊,我经常做护理而已。”说完用手托了起来自个欣赏。

“那应该花不少钱吧?”我好奇地问。

“那肯定了,光养这对胸,几年花了我好几万。”红姐自豪地说。

我笑了笑说:“那还划算,毕竟这么大面积,我们男人可不一样,别看方寸之间,每年花在它上面的钱也不少了。”

红姐笑开了说:“我们就惟恐那方寸之间不乱,一乱我们的小妹才有生意埃”

我听了连忙说是。红姐不但性感而且头脑也不简单。这种女人往往是在经过众多男人之后才打造出来。对于红姐的身体,我正逐步摸索。

冲完凉,我牵着红姐出了澡房,有种贵妃出浴的感觉。我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向席梦思。红姐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再柔和,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让你无法预料,有些好事总是在关键时刻得到破坏。有些女人本就注定不该和你发生什么。正当我们准备激情上演的时候,蛇皮打来电话,说春喜逃跑了,还卷走了几个姐妹们的手机钱物。

这事不是一般的严重,我当时也就没有顾上红姐了。迅速穿了裤子衣服。红姐问:“怎么了?这么急。”我说:“春喜逃了,还偷了东西。”

红姐说:“那我跟你一块过去。”

一会工夫,我们就感到了事发现常

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进屋的时候,小妹们都已惊醒了,在那里议论纷纷。蛇皮在那里了解经过。小玲说:“春喜本来睡我旁边的,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就不见春喜了。后来我房间里看过了,也没在。后来就发现我的枕头边上的钱夹子不见了。我觉得有点奇怪,看了看春喜的行李包也不见了。就叫醒了海珍。”

海珍就说:“我醒的时候,发现门没关,就以为有贼进了房间,于是把大伙都叫醒了,谁知大家醒了后,发现自己都丢了东西。他们几个东莞过来的连手机也没了。”

说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去东莞前,春喜就问过我广州的出租车是不是24小时营业的。我当时说是。还跟我说她以后赚到钱了好想买一部手机。

看来这个小妹有点心计。从此我对小妹也逐渐有了一些防范。

当然我们当时最重要的是平息的大家的愤怒。有的小妹说自己住进了贼窝。我说:“以后大家东西也要妥善保管。”小妹就说:“难道睡觉的时候都把手机钱包抱着睡不成。”

蛇皮当时很生气,狠狠地说了声:“别让我在广州见到这婆娘,给我找着了,看我不把她给分了。”红姐和霜霜也在那里安慰那些丢了东西的小妹。

慢慢大家也安静了情绪,都愤愤地睡去了。

而我那一夜却已经也没有心情去红姐那了。自己也困的厉害。回去就睡了。而我万没想到,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上红姐的床了。

因为,红姐突然间冒出了个男朋友。这事情太突然了。这世界太荒唐了。

068

红姐的那个男人的出现是始料未及的。

那个男人是怎样出现的,我只能说是冒出来的。我以为红姐已经上岸,结果我发现她还在河里,而且在一条很深的河里。她还是一只鸡。

那个男人或许在上海的时候就跟她有一腿,或者是N腿。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红姐跟他仍然藕断丝连。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比红姐几乎要大出10岁,我当时认为那个男人极富生命力。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那个男人却是一只勇猛的虎。

当红姐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时,拿出了最昂贵的香水,涂上了最漂亮的胭脂。当然也穿上最性感的衣服。

我就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去花园酒店赴约的。我以为她只是去见个老朋友,可是她却闪电般地和那个男人上了床。

这一切的都是在红姐带着那个男人公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豁然明白的。我当时感觉这个娘们极不正常。但是当我看见那个男人搂着她的小腰的时候,我越发觉得女人如此善变。

红姐对这一切的发生好象毫无在乎,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勾引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同时勾引两个男人。尽管我那时又重新把她归为了鸡族。

红姐跟那男人睡了三个晚上,第四个晚上想跟我睡,我把她踢开了。红姐到也显得坦然,说:“那老板是上海虹口的一个大老板,出手向来很大方。三天给了我一万二。”

我说:“原来你还有杀手锏。”红姐说:“这年代,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我从此对红姐没有兴趣了。

两个店是在同一天开业的,我跟红姐主持棠下的局面。蛇皮,霜霜,小虎去敦和了。像我们这种店开张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张扬,鞭炮不能放,传单不能发。就像新邻居一样,突然间冒出来的。

红姐那时候坐在前台像个少奶奶。小妹们坐了一排,该露的尽量露。胭脂红粉尽管抹,能多风骚多风骚。店门口的招聘启示仍然贴着,随时扩充人马,多多易善。

我在门口招客,见到路过的男人,就说:“进去玩玩吧,一条龙服务。”这种门外拉客的形式我经验并不丰富,但那时候我却显得格外热情。

第一天两个店一共开了27单,赢利4千来块,除了小妹那份,到我们手上的也就1千多。晚上我跟红姐说:“这样下去能行吗?”红姐说:“生意会慢慢好起来的。”

晚上收档前,小虎从蛇皮那边跑过来,说是跟蛇皮吵了架,要来我这里叫小妹。我就说小虎不懂规矩。小虎当时在气头上,说:“B哥,你放心,公归公,私归私,我给钱还不行吗?”我一听,也上了点火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搞内乱啊?店里的小妹你能上吗?你就是花1千块也不能动。”

小虎郁闷了,在那里猛吸着烟。说:“B哥,我就是心里闹着慌。”

我说:“你是心里闹的慌,还是下面憋得慌,要是下面就好解决。B哥带你去别的地方放出来就是。”

小虎总算食相了,关了门我就带他到东蒲放了一炮。我在外面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那小子出来的时候气也顺了不少,说:“B哥,人家的服务好啊,改天我们要来学习一下,还讲卫生,吹前还去刷牙。”我说:“我们那以后还要文明,进门就先发套。”

小虎呵呵地笑了,说:“B哥,你当我们那是计生委啊1我垂了小虎一拳,说:“你小子以后醒目点,别老是打店里小妹的足意了。”

回去的时候我问小虎,跟蛇皮吵什么,小虎说:“不要说了,是我太冲动了,我今天打客人了。”我说:“MD,第一天你就打客人,就想关门啊?”

小虎说:“那吊毛太狂了,干了于娜SHE不出来就不给钱。”我当时就推了他两下,把我表哥惹毛了。我以为表哥是去打那狂人,结果是来打我。我莫名其妙,问他为何打我,他说:“顾客就是上帝。”我当时朦了。

069

干我们这一行,顾客果真是上帝吗?天那,那上帝也疯狂。

我后来打电话给蛇皮了解详情。蛇皮说:“那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已经打发他走了,钱照收了,但是他说等着瞧。”

我问蛇皮对方什么来头,蛇皮说:“顶多一小混混。”我就说:“改天防着点,打开门做生意难免遭来是非。”

第二天,我跟红姐一起过去蛇皮那边考察。霜霜那时侯俨然成了老板娘,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现在没卖了,精神状态很好,肉也长多了不少。

几个小妹在那里斗地主,看见我和红姐来了。就说:“B哥,要不要斗两把?”我摆了摆手说:“我不玩,你们玩吧1我过去看了看于紫的牌说:“这牌肯定打她们春天了。”

于紫说:“你看B哥一来,风水就是好。”

于紫把牌打赢了,小妹们都付给她四块钱,海珍输的没零钱了,就从奶罩里扣出一张折叠的百元票子,仿佛还冒着热气。摊开之后说:“先欠着。”

红姐那时候在和霜霜聊着天。霜霜说:“白天生意很淡,一般天黑客人就慢慢多起来。”

红姐说:“我们做的就是那会工夫的生意,午夜是黄金时间。”

正当屋里玩得开心的时候,就有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在门口徘徊。我一看就知道是准客户。出门就走到他跟前,说:“哥们,进去玩玩吧,都是新到的小妹,包你玩的开心,松股推油什么都有。”

那哥们看了看四周,立刻闪进去了。说:“有没有洗头?”霜霜一听,说:“洗上面没有,洗下面有。”那哥们不知是不是装傻,争大眼睛问:“下面怎么洗?”霜霜笑着说:“小妹带你上楼你就知道了。包你舒服。”那哥们就说:“那我到要见识一下了。”

霜霜安排了水莲上去伺候,上楼的时候,那个哥们说了句:“记得拿好一点的洗发水哦1我当时就跑到门外去笑了半天。这哥们真可爱。

霜霜那会在学打毛衣,我就问霜霜:“给你儿子先打好是不?”霜霜说:“B哥瞎说,肚子里连毛都没一根。”我就说蛇皮不厚道,怎么也得搞出点反应才是埃

霜霜跟蛇皮也有好些时间了,这蛇皮就冲着霜霜念过两年高中,人也忠心,就一时冲动要了她。可是蛇皮跟我是哥们,他哪能不跟我说实话,他就说对霜霜越来越没有感觉了。

男人难免有些喜新厌旧。可是我觉得像蛇皮这样的性格,配霜霜这样的温顺姑娘还是恰倒好处。但是蛇皮就反问我:“你以后要娶个鸡做老婆吗?”

我当时就给问住了,老实说,见多了小姐上床,就永远不相信小姐会是什么贤妻良母。这种想法或许有些偏见与自私。但这就是男人,就是鸡头。

霜霜最终没有跟蛇皮结婚,这是后事,但如今看来,霜霜却还在渴望幸福家庭,有时候女人傻的像头猪。但是像红姐那样精明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红姐说,她现在最大心思就攥一比钱,然后嫁一个二婚男子,凑合着安度晚年。我当时就跟红姐开玩笑,说:“你有没有打算去做个处女膜修复?”红姐给逗乐了,说:“还修复,那不是老处女?打死别人都不相信,到时候出了血人家都怀疑是月经。”

这一切玩笑都是在红姐确定我不再钟情于她之后开的。而红姐有时候还偶尔亲自出马去应酬一些高级客人。没有四位数字的价格,红姐是不会心动的。尽管红姐年岁已高,但是社会的需求总是参差不齐。像红姐这样的老牌鸡精,在那些口味不一的资深嫖客那里还能走俏一时。

至少在床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这一点高队长也身有体会。

红姐怎么会跟高队长也有了一腿呢?这事情还得从棠下那次湖南帮闹事说起。


070

新店开张已经有几天了,生意也慢慢有了好转。附近都是出租房,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男人们就开始寂寞了。有女人的试图寻找新感觉,没女人的更显得欲火焚身。

当然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着野外寻欢的嗜好。但是在嘈杂的混居区,街上游手好闲的男人大有人在。当然这些男人或许都是最善良的公民,然而善良与欲望并不矛盾。

如月那时侯坐在门口学会了眉来眼去。一些路过的民工开始辍足欣赏。当然也有年少无知的中学生低头走过。

惠鹃尽管还没学会化妆,但是嘴巴也涂得姹紫嫣红。对于各种五光十色的指甲油,东莞过来小琪是最有研究了。她的手指总是涂得让你印象深刻。而且几乎隔两天就会有一个新的图案。我当时怀疑她有着巨大的艺术潜力。

但是在红姐看来,最有生产力的还是明明。这里的生产力是指开单次数。明明也是七哥那里过来的,20出头的样子,人长得娇媚,身材也性感,关键是她的眼神还那样诱人。很多客人就是在左右彷徨之中,在她的眼神里迷失方向,不知不觉走进了店里。

当然,那个光头小混混也没有在她的眼皮底下溜走。她就是在她的挑逗下,才怀着冲动走上楼梯的。如果说是红颜祸水的话,那明明就是祸水中的激流。因为她的确引出了一个比较大的麻烦。

客人总是三教九流,牛鬼蛇神。而那个光头小混混背后却藏着一个巨大的黑势力团伙。他来上了明明,不但不给钱,还说明明有病,要赔偿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和蛇皮当场就就揍了那小子。哪有吃了豆腐还说豆腐酸的。你说豆腐酸也罢,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敲诈。他当我们是摆地摊的了。小虎赶过来的时候又提着那个混混出去打了一顿。那小子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大便脸,他根本就不经打。小虎一拳过去,当时他就出了鼻血,杀猪一样流了一地。然后嗷嗷大叫地蹦走了,走的时候扬言要我们在棠下消失。

我们继续营业。我去到明明那里,叫她不要害怕,天大的事情我们撑着。明明也放松了起来,做在那里看起来杂志。

大概过了半个种的样子。街那头就黑压压来了十几二十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一个穿着李宁运动装的大块头。估计是他们老大。后面的都是小罗罗。那个挨揍的光头混混鼻孔用卫生纸堵得像个蜗牛。

我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叫店里的小妹疏散回宿舍,留了明明在。

我跟蛇皮小虎就立在门口。红姐当时就打了高队长电话,叫他过来出面解决。那帮人过到门口的时候,那个被揍的光头混混就开始发狂了。过去就给了小虎一拳,小虎躲的及时,没打着。他又拾了根木棍往我蛇皮身上砸,蛇皮随手端了个藤椅挡住了,椅子散了架。

那个大块头老大发话了:“谁是老板?”我当时就站出来说:“我是。”我的话没落音,下面两个小罗罗就冲过来要揍我。被大块头纠住了。大块头问我:“你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吗?”蛇皮抢过来说:“管你谁的人,不懂规矩就得这样处理。”

下面的小罗罗早就在下面躁乱不安了,一个个跟面神狰狞,没等我跟他们老大说明情况,都准备冲了进来砸店。

我一见立刻火冒三丈。拔腿跑到内屋提了个啤酒瓶就砸开了口子,冲着进来的人说:“哪个王八蛋敢进来砸我就当场捅死谁。”我那时候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明明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小虎手上拿着椅子。蛇皮把那光头掐在了墙上。彼此僵持着。他们毕竟人多,我心里也没有底,我知道要是他们一窝蜂进来,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


事情果然如我所想,那时旁边的路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大块头见此情形,心里也毛躁起来,一句话“把店都给砸了”,那些罗罗们都像恶狼一样冲进去开始砸东西了。

红姐被推倒在地。我当时也顿时紧张了起来。局面非常混乱。见蛇皮和小虎迅速被他们打倒在地。就过去帮忙,哪知道后面一罗罗从后面偷袭,往我背上砸了一椅子,我立刻就跪倒在地,我忍着内痛回头就往那罗罗肚子里捅了一瓶子,没想到那罗罗一缩身,捅在了皮带头上,力度不够,没伤太深,但也见了血。那罗罗立刻睡在了地上,大声叫痛。

这时,高队张已经带了十多个治安队的到了店里。吆喝了一声,那些人都停住了手。

071

高队长带了10多个治安崽过来了。我们当时就脱了身,蛇皮口角流着血,小虎眼睛打肿了。那个被我捅了的家伙还捂着肚子。幸亏他收缩的及时,否则真有可能把他捅死。

高队长用警棍敲了敲挂在上面的卷闸门。
大声喝道:“都跟我停手,否则通知局子里直接来抓人了。”

大块头老大一听,急忙叫手下收了手。
店里已经砸的乱七八糟。才开了几天店,就成这个样子。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背上还在隐隐作痛。

那光头还在那里狗叫,高队长抓了他衣领说:“你少放屁了。”
光头没敢反抗,把鼻孔里的卫生纸给拔了,带出一团血球。

红姐那时候在把高队长拉到一旁去说了些什么。大块头就叫住高队长:“老高,今天大家都给你老一份面子。从你走马上任以来,我就一直在这块地上混着。你老也没少关照。”

高队长又走了回来,说:“大家都别吵,这事要是惊动了局子里,我看你们都少不了蹲个十天半月的。”
接着高队长开始了解事情经过。

红姐把事情阐述了一遍,明明也过来做了个人证。
光头还想狡辩,说:“这娘们有病还跟老子做,真不厚道。我要这婊子给点钱治病还不行吗1
这时大块头老大立刻给了光头一后脑勺。
说:“你这个贱种,你不是说人家敲诈你吗?”

我一看情形转了过来,双方也各有所伤。就过去跟高队长说:“我看这事还是私了得了。”
高队长就走过去跟大块头说:“老弟,你也别让我难做人,双方都是我的熟人,而且你们没理在先。B哥蛇皮也是血性人,大家闹僵了谁都会玩命。”
大块头这时候也冷静了许多,说实话,那一会冲进来的时候砸场肯定也是一时冲动。
冷静下来的大块头显得很文雅,说话有了逻辑。
他说:“那高队长说怎么处理?今天大家都给你面子,你说了算。”

高队长说:“你们都是出来混的,以和为贵。在我这块地盘混,就都守点规矩,别太放肆了。”

大块头想了一下,叫下面的人先撤了。光头还有些愤愤不平,也叫人拖了走了。
高队长也让部下都撤了。场面上剩下说话的人。

我见状况,就跟蛇皮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剩下的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就把门关了。

我去酒楼定了个包间,大家都坐下来了。高队长说:“今天的事都是误会,大家以后都相互给个面子。就算给我老高一个面子。”

大块头说:“今天是我小弟错在先,但是你们先打人我能不出面吗?”
我说:“可是你的小弟也太张狂了,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敲诈,不教训一下以后我们怎么做生意。”
高队长打住了我们的争论,说:“既然言和,大家就别在纠缠了。喝两杯酒,一切都当没发生。”

大块头说:“我下面兄弟被捅了怎么说?”
我说:“那点伤算啥,你看我们哪个不被你们的人伤的厉害。”说完我指着小虎和蛇皮。自己也扯开肩膀,几道砸伤的痕迹还很清晰。

大块头也没在说话了。高队长叫红姐去安排上菜,坐到大块头那里又沟通了起来。

大家总算平息了愤怒。酒菜上齐了。
高队长说:“不打不相识,你们干一倍,今天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大家做个朋友。”
我跟蛇皮举起了杯,小虎还在那里不爽,我用脚踩了小虎一脚,也不情愿地举了杯。

大块头也给了面子。喝了这一杯,大家心里都明朗了起来。
尽管我们心里有些吃亏和懦弱的感觉。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时候进一步逼虎伤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实说,这是我一辈子最后一次打架了。这架打得不痛快,但是我们的退缩却换了店里的和平。

当大家喝着了烈酒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当天的仇恨。

大块头在即将醉了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B哥,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以后大家都可以重新做兄弟”
这话尽管是醉话,但听起来还算舒服。

我说:“以后还忘老兄多关照,正如高队长所言,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老实说,我当时并没有太大的诚意,但是为了能在稳定局面,这个朋友交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了。

高队长见场面和谐了,也逐渐把精力放在了女人身上。
上次没有跟红姐勾搭上,这次还不忘惦记着。于是就靠到红姐那边去喝酒。
红姐这次没有拒绝高队长,任凭他双眼的强奸。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没有理会。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我们其实都伤得不轻,我,蛇皮,小虎回去之后涂了半瓶红花油。
小虎说我们这次太窝囊了。
我说:“出门求财,难免低三下四。我们毕竟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生意人。”
蛇皮淡然一笑,没有说话。好象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我心里其实也不痛快,见蛇皮沉默,也没有说什么了,趴在那里看起了《厚黑学》。

072

自从那次风波之后,高队长就时常出现在我们店里。

每次来的时候都跟红姐勾搭着。红姐对高队长的尺度越来越宽松,慢慢学会了投怀送抱。而我那时侯已经觉得红姐索然,尽管她还是像从前一样风情依旧。

广州的夜生活十分迷乱。当我一个人走在这霓虹灯闪烁的都市,不禁感到有些孤单,快三十岁的人了,仍然一事无成。过着无味的生活,赚着肮脏的钞票。

红姐也因为我不再对她依恋而对我变换了态度,蛇皮自从跟霜霜好上了,心思逐渐摸不透,少了当年那种肝胆相照的气概。小虎是个不长出息的男人,整天跟着蛇皮,像一个流氓小弟。

那段时间局势基本稳定,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却逐渐孤独。

我突然感叹人生的浮沉太快,我想起那段心酸的爱情。或者那根本也不叫爱情。但是我知道凝云也在广州。可是人海茫茫,我何时才能再寻觅到她的双眼。

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凝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遇的情形。我宁可擦肩而过。我点燃一只香烟,站在这城市的十字路口。一边通往天堂,一边通往地狱。

我目视着错乱脚步,聆听着车鸣风响。有一种堕落,有一种迷茫。

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牵挂。而红姐也肆无忌惮与高队长热烈交往。这个世界再次让我感到窒息,我找不到了自己的快乐,我扼杀了小妹纯真的脸。我像一只魔鬼驱使着的空壳,继续走在这条仿佛看不到终点的路上。

红姐最后还是上了高队长的床,就像以往上其他的男人的床那样洒脱。高队长也在红姐的百般风情下逐渐对我增加了好感。

红姐的付出对我来说,只能说是她的一次意外苟合。我对高队长从来没有什么好感,而他的热忱也是我们用金钱和美色换取的。天下永远没有白吃的无餐。除非我们把自己当作了白痴。

我知道我现在在形式上有些孤立,所以我突然想起了常平的小平头,我必须赶快建立自己的圈子,否则我以后的必将成为光杆司令,尽管那时侯我在广州也结识了几个混混。但那些都不是干大事的料。而小平头对我的感觉,前景非常广阔。

当时小妹们都慢慢被红姐控制着精神,加上高队长的偶尔渗入,让我感觉小妹们的心理逐渐被红姐渲染得黑暗无比。小妹们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样遵从。

我打电话给小平头的时候,小平头那时候正在小摊上收保护费。他说混口饭吃。我就直言过来广州打天下。小平头对我应像深刻,一个电话就决定过来。

我在广州等了他两天,第三天他就奇迹一般出现在了广州。当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当作兄弟了。

当天中午我们就在一家餐馆吃了饭,当然也叫去了过去在他下面带的三个小妹。三个小妹很兴奋,叫了小平头一句:“谭哥”。小谭看了看萨那个小妹,说状态不错。

我给大家都发了一支香烟。对三个小妹说:“谭哥以后又回到你们身边了。”
小妹们都高兴地跳了起来,小酒窝还是像当初过来的时候那样迷人。
晚上,小妹门们去店里做生意的时候。我就带着小谭去大沙头喝酒去了。

半夜回到店里的时候,红姐正坐在前台跟高队长打着电话,语气很骚。我当时在店里转了两圈,问了问如月生意如何就走了。红姐比以前更堕落。

那天小谭睡在我身旁,像当年蛇皮睡在我身边一样温暖,这种温暖来自兄弟的那股热血。

然而半夜醒来的时候,世界变得寂静。小谭已经睡熟。黑暗就在我眼前。我的脑海里呈现出了这几年的风雨路程,四海为家。也想到了小妹们一张张曾经善良的脸,如今已经在人间百态中变的扭曲。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起来抽了根烟,在黑夜里痛苦地睡去了。

073

小谭过来之后,让我快乐了很多。
小谭是个很直爽的人,虽然嘴巴脏话连篇,但是心里坦荡,没有心计。

小酒窝生日那天,我跟蛇皮商量了一下,决定接着这个祝贺的机会,让所有的小妹一起哈皮一下,自从开业以来,小妹们从来没有放过一天假。也没有任何的聚会。

时间是晚上十点。那天广州下着小雨,我跟蛇皮约好了地点,就在加州红。
我跟小谭先去那里订了一个大包房。
棠下店的小妹先到,寿星小酒窝那天穿得格外漂亮。红姐把高队长也带来了。如月、惠娟、还有其他的小妹基本上都来了。
我忙着张罗啤酒,小吃,果盘。小谭已经订好了一个四层的大蛋糕。大家都显得很开心,小妹们很少在一起如此开心。

先来的小妹已经在那天嗑起了瓜子。红姐教会了几个新来的小妹玩色盅。一会,蛇皮那边的人马也到了。他们来的时候小妹们已经开始在唱歌了。
高队长搂着红姐在那里抽烟,感觉有点像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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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美文转贴 / 《我做老鸨那几年》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作者:脱了裤子换馒头 天涯杂谈: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1091323.shtml

    我今年31岁,个头不高,五官齐全。文化不高,高中读了两年。

    两个月前,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在里面呆了一年零三个月。进去的原因很简单,组织卖淫。

    我出社会12年,没有任何建树。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

    我从小就不是什么好鸟。书读得非常糟糕,而且还惹是生非。所以高二就被学校开除了,原因也很简单,敲诈初中学生。

    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出社会也没做什么好事。

    现在我31岁了,一无所有。我现在沦落街头。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而我也经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的几十年白活了。

    唯一有几年我的生活还算充裕,这是我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刻。但同时也是最昏安的时刻。

    那就是我做老鸨的那几年。

    老鸨一般指带领嫖娼的妈眯,也就是组织卖淫的头。我曾经也是个带头大哥,我是个男性老鸨。

    我带过的小妹大概有上百个。他们都叫我B哥。

    我是怎样走上做老鸨这条路的,其实说来话很长。我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太好,就当是聊天式的随便说说吧!大家也将就点看吧!

    其实做哪行都不容易,隔行如隔山。我做老鸨那几年,其实也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坎坷。但这些永远都不是光荣的,相对来说,还充满了罪恶感。

    当然对于嫖客来说,我绝对是一个出色的供应商。

    2000年,我在家乡的县城做混混。每天靠敲诈点学生的钱来过活。这日子真他妈的不好过。

    那个时候在一起混的有十几个兄弟。所谓兄弟,都是扯淡。一旦大难临头了,都他妈的跑了。

    做混混的时候认识一个大哥叫蛇皮。蛇皮是我们县城有点名气的大混混,我们这些小混混就是跟着他混的。

    我做老鸨也跟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因为就是这家伙把我引上这条道的,我真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憎恨他。不过那时侯,我是彻底地服他。

    蛇皮那时候就带我们去附近的鸡店收保护费。每次去收的时候我们都会免费吊一次。那感觉真他妈的爽。

    跟着蛇皮大哥很有面子。我也很忠心。虽然我个头不高,但是很狼命,打起架来不要命。每次打完架都去喝酒。一喝完就跑去一家叫“春晖苑”的鸡店叫小妹。

    那一年我23岁。

    蛇皮一次打群架打断了别人的一条腿进了监狱,判了两年。我那时侯就躲到乡下呆了三个多月。蛇皮一旦挂了,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很难混下去了,平时得罪不少人。这个时候正是寻仇的时候。

    在乡下的时候很无聊,期间没钱花到邻村打了几只狗去卖了。当然也偶尔偷父亲卖粮食的钱去赌了几把,结果输了。回家睡了几天几夜。

    在家里瞎混了两年,两年里我去看守所看过蛇皮七八次。每次都给他送烟和吃的,有时候送不进去,只好贿赂民警。当然每次都是搞到点钱的时候。

    蛇皮对此感动不已。他说他进监狱后就我去看过他。说以后若是东山再起,一定把我当亲兄弟。我说等他出来。

    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蛇皮出狱了。

    那年我25岁了。蛇皮也30岁了。出来后蛇皮好象磨去了很多锐气。说话也开始低凋起来。难道真是受教育了。

    那段时间我整天跟蛇皮绞在一起。每天都盼望着蛇皮去抢去重收山河。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等到。

    有一天蛇皮对我说:“阿B,我觉得过去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其实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去找个赚钱的门路可能会实际些”我说我钱谁不喜欢,可是我们去哪里搞钱啊?

    蛇皮说让他想几天,我说好,就是去贩白粉我那时侯都有这个胆。

    几天后,蛇皮就跟我说去带小妹,我说哪有小妹给我们带。蛇皮笑了笑说:“小妹绝对是有,我现在随时就可以从市里的鸡店挖出好几个来”

    我一听来劲了:“能行吗?”蛇皮说:“试试”于是我们开始去市里寻找小妹了。

    在市里寻小妹的日子其实也很辛苦。

    开始我们写了张招聘广告,上面写某大型酒店招聘公关小姐。要求年龄18-25岁,身高1米6以上,要求形象靓丽,五官端正,有无经验经验都形,有专业人事培训入职。月薪8000以上。有意者请拨打电话:XXXXXXXXXXX。

    我们把打印好的A4纸复印了一千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张贴。蛇皮跟我说:“你小子别尽往厕所那头贴了,那地方都是贴治淋病,割包皮什么的破广告。”我说好的。

    我们在电线杆上贴了,在公交站台贴了,在很深的巷子里也贴了。

    广告上打的电话是蛇皮手机号码和我的市话通号码,蛇皮当时用的是诺鸡鸭3310的手机,信号很好。

    广告打出去的当天晚上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蛇皮装着很斯文的声音:“你好,我是沿江宾馆人事部经理,请问您是来面试的吗?”接着对方问了很多问题,由于准备工作做的不充分,几天来真正面谈的没一个,还有好几个放了我们鸽子。

    说是晚上到广场见面,结果等到夜市收摊都没来。当然,像我们这种地下招聘在很大程度上都缺乏可信度。我们也知道,我们只不是在大海捞针。

    我那时侯就有点生气了,我说:“蛇皮,你不是你有大把的小妹吗?怎么一个都搞不到,现在用这种破方法招聘,你还真把我们当是夜总会老板啊?”

    蛇皮听了也懊恼,愤愤地说:“妈的,两年前我到市里找女人,哪个不给我蛇皮面子,NND,现在这些休闲中心的小妹全换新的了。一个都不认识。”
    说的也再理,干这行的一般都在一个地方呆不长时间。尤其是那些抢手的。听了蛇皮的话,我也没多说了。继续等电话。

    005

    终于有一天下午,我们和一个来应聘的女人见面了。地点就是桥头公园旁的一品茶楼。这个女人很洒脱。打扮的异常妖艳。我跟蛇皮见她第一眼,就暗地里说,这绝对是块料。

    那女的开门见山就问:“一个月能拿多少?”

    蛇皮很镇定,也很自然,说:“只要我们合作的愉快,一个月少说也有七八千”

    那女的估计是内行,根本不需要我们引导就上路了。她打量了一下我和蛇皮,说:“你们罩得住吗?”

    我一见情形,立刻对他那女的说:“那还用说,你不看看你面前坐着的是谁?大名鼎鼎的过山蛇,蛇皮你没听过吗?”

    那女对我的造势不屑一顾。点起了一根烟。傲慢地吐着烟圈。

    说实话以我当时的脾气就想利马给他一巴掌。但是这女人可把能打,谁愿和自己的财神奶奶过不去呢?

    蛇皮此时还是异常冷静,像一个思考家。他也点燃了一只烟,说:“你的安全绝对没问题,黑道白道我多少还是能吃开一些。而且绝对都是在市里的各大酒店和夜潮尽管刚从牢里出来的蛇皮现在的名气已经不富存在。但是说话还是很霸气。

    那女的听了也没二话,立即就说:“怎么分?”

    蛇皮稍微思考了一下说:“55”

    那女的把烟头拧灭了,看着蛇皮说:“46”

    原来干这行也可以讨价还价。我当时没有插话,一边学着经验。

    蛇皮深深地吸了口烟说:“行,成交。”

    于是我们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小妹。她叫秋兰。湖北黄冈人。

    006

    秋兰绝对是个出色的卖淫女。不光是她有着性感的身材和勾魂的双乳外,她的声音也够甜美。以至于当我们第一张单做成功后,客人对秋兰说:“太爽了,你叫床工夫一流。你技术一流。”其实我后来知道,这些鸡叫床百分之九十都是装出来的。

    尽管这样,客人们还是喜欢。

    第一个客人有着深刻的印象,所以一定要着重提一下。

    听秋兰说那个客人长得肥肥的,从外表看像一个小老板。说自己是河南人,到南昌来做生意,其实很多嫖客的话是不能信的,因为大多都是说谎。他说是河南的说不准是河北的。

    酒店是晚上11点多钟打电话过来叫服务的。我们当时很开心,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开张。立刻叫秋兰过去,打电话的时候秋兰正在拉屎。我说:“别拉了,生意来了,赶快去化妆接客,记得稿漂亮点,骚一点”

    这样秋兰就立刻打的士去了我们指定的酒店。

    秋兰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因为她的服务让客人空前快乐。后来秋兰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个客人,说那个肥老其实几分钟就搞定了,后来说自己花了500块这么快有点不合算,又在秋兰那里磨蹭了十几分钟。

    现在对于各种嫖客都仿佛司空见惯。而那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以接外单的形式做,也就是说自己没有门面,当然这也为后来自己立门户打下了坚实的基矗

    那时候我们跟市里好多家酒店和夜总会都打好了关系,只要有需要,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立刻就安排小姐过去。

    但是我们当时非常苦恼的是:严重缺乏小妹。

    007

    来我跟蛇皮在有一次在八一广场附近的休闲中心按摩,遇到一个女孩子,我问她她一个月拿多少钱工资?她说3千多点,我说包括小费吗?她说包括。于是我就问她要不要跟我们做?她说我们做哪行,我说做你的老本行。她笑了笑说,到时看吧。

    我把我的电话写给他了,那天开了日式房,吊了她,多给了她100块。这女孩叫阿芬,当年21岁,出来做这个才半年多,人长的俊俏。脾气很温顺。我觉得这女孩跟着我们做肯定有前途。

    事情过去几天了,一天晚上阿芬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辞工了。现在想找事。我当时听了很高兴。问她要不要我带。她说好的。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去接了她回来。至从阿芬跟了我们,我就没有再碰过她,有时候抱抱。

    蛇皮说:“阿B你真行,搞到一个纯情妹。”为了表示我们第二个小妹招揽成功,我们当天晚上就上酒楼庆贺了。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有四个人吃饭了。我,蛇皮,秋兰和小芬。当时我们有说有笑。聊的很开心。

    蛇皮举起杯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来为小芬的加入干杯”。大家都举起了杯,为我们的起步干了一杯。

    “秋兰,小芬刚进来,你也干了半个月了,以后小芬哪些地方不懂,你多教教她”我对秋兰说。

    秋兰笑着说:“那还用说,小芬长的那么讨人喜欢,我还不把她当做亲妹妹啊1

    蛇皮看了十分高兴,说:“只要大家一条心,以后一定可以做大做强。”

    我当时听了差点没把饭喷出来,这蛇皮还真能搞企业文化。弄的跟国有企业一样。但是我后来才知道,其实做这行往往最需要的就是拢络人心。

    而那时侯,我们的确都在摸索着这条不光彩的道路。

    008

    小芬进来后,为了方便做生意.我们在师大南路附近的半边天街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小芬和秋兰住一间。我跟蛇皮住一间。

    就这样,虽然当时只有两个小妹,但是生意出奇的好。大部分都是回头客。礼拜六礼拜天,常常出现断货。

    我们当时最怕她们来例假。一来几天没开张,都在家里打牌,看电视。眼看着电话没停地响,这边小妹不能开工。心里那个急埃

    没办法,我跟蛇皮还成天在外面寻小妹。正在我们发愁的时候,小芬原先的一个同事来找她了。那天晚上我自己掌厨做了好几个好菜。而且我们谈吐愉快。气氛其乐融融。

    小芬的同事说:“好羡慕你们的生活哦。好开心哦,又自由,哪像我们中心,上班面对男人,下班就在宿舍,太无聊了。”

    我说:“如果你觉得你们那不好的,随时欢迎你到我们这边来。”

    小芬的同事听了,高兴地说:“真的啊?我真来哦”

    “谁跟你开玩笑哦,欢迎还不赢呢?而且收入绝对比你现在的地方高,不信你问问小芬”。小芬也拼命地点头。

    “那让我想想吧”小芬的同事故意推迟说。

    “还用考虑,就这么顶了,明天就来。我明天就去帮你搞一张高低床。你们三先住一间房,以后人多了我们再换大点地。”蛇皮立刻接过话来。

    小芬的同事其实也乐意过来。就没有推却了。

    果然第三天小芬的同事就卷着铺盖过来了。我们那天晚上有嘿皮了到深夜。

    009

    那个时候我们的定位都是比较高级一点的酒店和夜总会,夜总会很少做,主要是酒店。因为夜总会一般都有小姐坐班的。但大部分也都是临时的。

    当然酒店也不是白为你招生意的,你得抽水给她,当时我们的定价是,快餐型500,包夜型800,这在我们那个城市是属于中等偏高的,低级一点的地方一般是300/500,再烂一点的地方100/300,再超级烂一点的地方80/200。

    我们给酒店的抽水一般都是5%个点左右,也就是说一个人一次25-50元不等。这些都是他们内部的人吃掉。

    做这行业其实也不是没有风险,有时候遇到扫黄严密的的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那时候往往生意最火暴。因为大多数小姐都停了,所以物以稀为贵。

    有一次市里扫黄打非大行动,由市公安副局长亲自带队,取名“猎狼行动”,那次就差点给栽了。

    那个时候,有个江苏的客人直接打电话过来叫小妹,像这种客人很少,那是特别熟的客人。一般的嫖客都是打电话到酒店的服务部门。当时酒店说没有特殊服务。他就生气了,说原先每次都有,现在怎么就没了。服务太说最近查的紧。

    那客人很生气,强烈索要了我们的号码,就直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说最近的确查的厉害。客人说他最近的确憋的厉害。一定要弄一个来。我说不行,小妹不敢去。客人说钱不是问题,我给双倍的价钱。看来真的憋得够慌了。

    于是我们就临时开了个会,问谁愿意去。结果还是秋兰胆子比较大,关键是看在双倍的份上。

    于是我亲自送他下楼打的。秋兰出去之后,晚上十二点还没回来。我就开始有点觉得不对劲。跟蛇皮说:“会不会出事了?”

    蛇皮还是那样冷静地说:“应该没事,秋兰做这行不是一天两天,机灵的很。”

    我还是不放心,于是就拨了秋兰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就接通了。秋兰说没事,客人要求留宿。我说最好别留,以免节外生枝。秋兰说,客人长的很帅,出手也大方,想留。

    没办法,我说要小心点,要是查房就说是客人的老婆。秋兰笑着说:“不用教。”

    010

    凌晨三点多,我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很熟悉的坐机号码,是宾馆打来的。我当时立刻就清醒过来。

    电话里说,公安局上去查房了。我立刻把蛇皮叫醒。蛇皮还在做着美梦。我说可能要出事了。蛇皮一个翻身迅速爬了起来。

    开口就问:“抓了?”

    我说:“还没有,条子上去查了。”

    “哎,我以为抓了呢?应该没事,秋兰很聪明,可以对付的。”蛇皮松了口气说。

    我们当时就没再睡着了,说实话,小妹在我们下面带着,责任心是一定要有的,否则以后的局面怎么打的开呢?做这行不但要攘外更要安内。

    我后来又扑了个电话去宾馆。宾馆说已经通知了房间。我们只好等秋兰的消息。

    第二天上午11点,秋兰还没回来。我跟蛇皮开始担忧起来了。又打了个电话去宾馆。宾馆的人说好象没事,昨天没见公安带走人。而且说客人的房间已经退了。我们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12点多的时候,就见秋兰回来了,春光满面,还提了大包小包。进门就说:“怎么样?有两下工夫吧?客人送的。”

    我当时就觉得秋兰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职业鸡婆。因为做小姐要是能让客户心安理得地付钱已经算是到位,还能骗些礼物回来那也算是有点手段。当然客人送的东西我们从来都不沾手的。这是他们的额外回报。

    秋兰开始讲述她和那个客人是如何假扮恋人欺骗警察的,听的大家呱呱地笑。

    蛇皮当然也对秋兰的办事能力感到佩服。于是那时候我们与下面的三个小妹空前团结。有时候她们仨一天要加起来要开十多单。

    当然,我和蛇皮还在不断招兵买马。

    011

    三个月后,我们下面的小妹发展到了9个,而且中途一个都没走。这跟蛇皮打造的优良的“企业文化”有关。我们对待下面的小妹确实不错。尽管他们在为我们赚钱,但是他们自己同时也获得了可观的收入,而且对于生活细节,我们也时时关心着。

    那时侯,我跟蛇皮搬到另与个地方住了,而且又在原来的那个两房一厅添了些床位。上下铺的那种。

    小妹们对这种群居生活到也没有感到厌烦。相反,房间里收拾的井然有条。每天都有人值日。

    我们下面的小妹个个靓丽,这在其他同行那里基本是很难见到的场面。于是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便有了很好口碑。

    我们在节假日的时候曾组织去外面游玩,照相。小妹们慢慢习惯了这种温心的生活,有的甚至觉得这是一份非常和谐的差事。但是,我现在想来,我们的这种柔和的攻心术是充满了罪恶。

    那时候,我们派出去的小姐日益走俏。曾出现了百家齐叫的局面。虽然有写夸张,但绝不为过,我终于知道原来这种生意的市场需求是如此之大。

    那时候蛇皮就跟我商量着盘个店铺下来。我考虑了多日,决定暂时不做店。做店太张扬。容易惹出一些事情来。

    这事就放了放。但是现在店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也出现了一些出忽意料的事情。

    012

    我们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对外围的打点也开始注重起来。这些外交关系大部分都是由蛇皮去打点的。那个时候我们手头上也有些钱了。蛇皮在外面还收了些小弟。

    于是我花在管理小妹身上的精力也多了起来。所以小妹们同我关系日益胜于蛇皮。蛇皮在很多时候都显得成熟稳重。而我却显得调皮些,经常跟小妹嬉笑。

    而一些日常生活的管理,我把他交给了秋兰,因为她是跟我们最早的,也是能力最强的。

    但是这个家也不是那么好当,因为女人的心胸并不像男人那么宽阔。女人都喜欢计较。生活时间长了,就有人对秋兰不服了,其中最有情绪的就是芳云了。芳云是最后一个来的。但却是最有性格的一个。云芳是九江人。才19岁,但是长的很漂亮。发育良好。胸大腰小屁股大。论外在形象,应该是客户最满意的那种。

    我们对芳云也爱护有佳,她是一根很好的苗子,不知道怎么也会跑来做这行,我们当时从足浴中心把她挖过来的时候。看她这么清纯都不忍心把他带进来。

    但是芳云的脾气很倔强,而且有点辣妹子的感觉。这个小妹完完全全是求我们带他出道的。蛇皮当时就起了淫心,想上芳云。当时我就说:“别坏了规矩”。蛇皮那阵子的确对芳云起了色心。他甚至还跟我说想直接把芳云当作女朋友,不要她出去外面接客。

    对于这件事我跟蛇皮沟通过很多次。我说我们出来是是求财,不是贪色。你想财色双收,是做不长的。蛇皮听了也觉得在理。就开始对芳云收敛了。

    可是芳云仗着蛇皮对她的有所偏爱,开始对秋兰无所谓惧了。毕竟秋兰也是个有性格的女人。况且做这行的谁都有那么点野性。

    于是有一天两个人真干起来。

    这女人干起架来其实也来势凶猛。听小芬说芳云的胸罩都给撕了。而秋兰的耳环也扯掉了一只。而且脸上还有抓伤的痕迹。

    我当时还在一哥们那里打麻将。小芬打来电话,说秋兰跟芳云打起来。我当时二话没说,自摸了一圈就过去。到了楼梯口还听见秋兰在说:“贱种,今天不是你滚就是我走,我跟你没得玩,敢跟老娘耍,还嫩点。”也听见芳云不甘示弱地叫道:“你这个臭三八,你娘个X,你以为我怕你啊,老X。”

    上到门口,门虚掩着。我当时火也来了。本身那天打麻将手气就TMD就霉到家了。听到这些骚娘们还在几歪。于是用脚使命把门踹开,凶悍地喉了声:“吵你妈个X啊吵,想造反啊?”

    在看看大厅那边有小妹在收拾残局。我的话还是吓到了正在里面换衣服的小妹。探个头出来。叫了声B哥。我没有点头。而是把目光冷冷地盯着芳云。芳云那时候不敢看我,在那里抽着烟。

    而那个时候秋兰也坐在那里不说话,两眼还冒着绿光。我终于还是压住了火气。走过去问秋兰怎么回事。

    秋兰说:“这小娘们偷我东西。”我问秋兰:“偷你什么了?”

    秋兰说:“偷了我的手酌,白金的,还藏在她的箱子里面,是我搜出来的。这婊子还想狡辩。”

    “你不是婊子啊,你比我还婊。”芳云在那头顶了句。

    秋云还想跑过去用鞋子长他两嘴巴,被我拦住了。我叫秋兰别说话。于是又走到芳云跟前,问芳云怎么回事。

    芳云说:“我是在洗手间捡的,不知道是谁的,以为是个假的,看样式好看就放在自己的箱子里,以便以后带回去做个样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白金的”。对于芳云的解释,我也觉得不是完全恶劣。但这事还是没完。

    “你这个贼婆还要狡辩。”秋兰的脾气又来了。

    后来两个女人说开了,今天必须要有个人走,不是芳云就是秋兰。这事可把我难住了。两个人可都是当前我们生意上的红人。怎么会搞成这田地。

    我以为我能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结果还是没有丝毫效果。婊子绝情起来比什么人都狞。我感到很棘手。于是去找蛇皮商量。

    蛇皮说:“妈的,都的留下。老子对他们个个像亲妹妹一样,现在生意正是火的时候,岂能说走就走?”

    我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

    “给她们来点硬的。”蛇皮咬了咬嘴唇说。

    我后来就只有威逼她们继续做下去。于是又做半天的工作。我突然感觉我像政委一样。秋兰是不想走的,我们在一起最长时间。多少有点感情。但是为了能让其他小妹懂规矩,以后少闹事。我们必须杀鸡敬猴。

    其实当时也没对她们下什么毒手,只是吓唬她们出去之后后果自负。

    说是说威逼,其实秋兰也是给了我面子,否则她要走我们也不能太过硬的,因为毕竟她是我们的开国功勋。论资历,她最老。而芳云又是当红的人,客人回头率90%以上。这样的人才决不能流失。尽管品格上有些瑕疵,但毕竟做小姐不像做老师,品格不是重点,关键在形象。

    出来做老鸨的这些日子,我逐渐变得现实无比。处理事情也变的果断。我对事情的判断一般都用钱来定义。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需要钱了。做生意并非一番风顺。尤其是干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需要用钱来打点。

    而有一段时间,我们却真的用了不少钱。自从秋兰和芳云干了一次之后,我们加强了管理。也制定一些新制度。这些小姐其实文化都不高,所以思想觉悟都很迟钝,唯一的精明都是从客人的床上学来的。

    我们又一段生意的高潮来了。而正是这个时候,我们却也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事情起于跟老黑皮抢生意。老黑皮是我们的同行,下面带了十多个小妹,尽管人数比我们的多,但是质量都见识过了,一个字:“烂”。

    015

    那时候老黑皮跟我们抢军山湖附近的几家宾馆的生意,结果翻脸了。这年代有三种人是觉不能放过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有就是挡财路的人。而老黑皮就是一个挡我们财路的人。

    清晰地记得干架的那个晚上。没有军火,只有西瓜刀。老黑皮叫了20几个人过来直接到了我们楼下。都空着手。

    我当时看见情形,立刻打电话给蛇皮。小妹吓得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揭开窗帘在里面看动静。

    我跟蛇皮说:“出事了,老黑皮带人过来砸场子了。”

    蛇皮说:“别急,来了多少人?”

    我说:“大概20多个吧1

    蛇皮说:“我知道了,你先顶住1

    我说好的。顺便补充了一句:“多带些人过来,压过他们。”其实当时我心里已经有底了,这架肯定是我们要占上风,蛇皮近年都在外面打关系,混出了点名堂。叫人随时百来号人没问题。

    我在房间焦急地等着,没有下楼,怕吃眼前亏。

    只听见老黑皮在下面踹门,大喊着:“狗杂种,你跟我出来1

    我在楼上不说话,不一会儿,外面来了很多围观者。也有吃闲饭的保安。老黑皮脾气暴躁,丝毫没有当日的交情。

    当时老黑皮跟几个下面的小弟就把门给踹开了,这下好,扑通扑通一下子上来十几人,还有几个留在下面。

    我听到一阵来势凶猛的脚步声。立刻把门反锁起来。

    老黑皮见状气急败坏,在门口叫唤着:“有种出来,老子分了你,孬种1

    我在里面说:“老黑,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别神气,一会你就完完”

    这时候,小妹们个个神情紧张,小芬走过来跟我说:“要不要报紧?”

    我说:“报你个头啊,你当我们干的是正当职业啊?”

    小妹们说:“那怎么办啊,要是他们撞进门了,我们不都等死?”

    我为了稳定小妹们的情绪,说:“没事的,这老鬼是冲着我来的,你们没事。”

    这时蛇皮打我电话,说人马已到了,而且都操了家伙,我问多少个,他说怕我出事,急急忙忙凑了4十来人。我说够了。

    蛇皮来的时候,老黑皮就没敢在嚣张了。

    蛇皮说:“老黑,人你都带齐了,我来了一部分。还是那句话,江湖上,生意里,以和为贵。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黑皮见状不妙,眼见我们这边的人个个凶神恶刹,而他带来的人由于在门口耗的时间太长,个个都激情大退。而我们这边的优势却显而易见。

    于是开始谈判。就在我们屋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双方叫来的人都在楼下闲聊着。没有上来。

    016

    并不是所有的谈判都像电影那样风度翩翩。当时谈判的时候,蛇皮就放了一个很响的屁,说是昨晚吃多了狗肉。

    谈判的气氛突然恢复了和善的场面。有点老友叙旧的感觉。小妹们见场面冷却了下来,也开始在房间里面说笑。

    老黑皮就是眼红我们在军山湖那几家宾馆的生意好。也开始往里面送小妹。这是不符合行业规矩的。

    蛇皮说:“老黑,你的地盘我是一点不沾,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老黑皮果然皮后,开始假笑着说:“兄弟,有钱一起赚嘛,你知道现在我们这行竞争激烈,你得分口饭给小弟我来吃吧1

    我说:“老黑,我们对你不薄了,原先那个昌北老过来跟你抢生意,还不是蛇皮出面帮你赶跑的。你今天来的时候不是牛的跟爷爷似的吗?”

    老黑皮扯了扯脸皮说:“B哥,我也是有点情绪,你不让我到你们的场做可以,可是你别把我下面的小妹直接从客人房间轰走啊,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我一听来气了,把桌子一拍,吼了句:“妈的,你做个P的生意,连规矩都不懂,还带人来砸场子!找死了你1

    老黑皮脸色刷地变了颜色,急忙拿出烟来说:“其实今天来,不是来砸场子,是来谈合作。”

    天下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我把他的烟扔在桌子上,硬气地说:“咱们不是一路人,没什么合作,今天说明两点。第一,你下面的人以后不能出现在我们的场子,第二,现在就跟我滚。”

    老黑皮终于沉下了脸来,脸上的横肉仿佛还有些抽搐。唾沫横飞地说了句:“别惹毛了我,老子也不是乌龟养的。”

    蛇皮见状叫老黑皮坐下,说:“今天你要打随时奉陪,但是我们在外面都是求财,你如果非要用武力解决,随你1

    老黑皮是个醒目的人,最后还是狼狈地带着人回去了,而那天晚上,我们把叫来小弟都安排去了潇洒。当然我跟蛇皮也去酒吧喝酒了。蛇皮这两年收罗的那些小弟看来在关键时刻还是派上用处了,尽管里面很多都是来充数的。但来站站也好。

    那天我跟蛇皮,还有几个弟兄在酒吧泡到凌晨两点多。后来就我跟蛇皮打车回府了。下车后,走在街上,四处无人。我拉开拉练就在电线杆旁撒尿,撒了一半,突然从街那头窜出七八个大汉。

    一个大个头直接就是凌空一脚,我当时就坐在尿上了。

    017

    这一脚把我整蒙了。接着就是三四个人过来一阵脚踢。我看见的都是黑影。因为喝多了酒,眼睛都是花的。

    我立即随地捡了块砖头,砸了一个吊毛的几巴。那吊毛立刻嗷嗷叫。其他人更是猛烈夹击我。无奈,我实在挺不住,就用双手抱着头在那里任凭他们拳打脚踢。

    那个被我砸了几巴的家伙,更是怒火冲天,索性拿了块砖头就在我后脑勺一拍,当时我立即眼睛冒着金星。血顺着脖子流了一地。

    我躺在地上,余光中看见蛇皮也在倒在了地上。我当时动弹不得,全身都麻木了。

    那些黑影来的突然,打完之后消失得也急速。我和蛇皮在路上 起码躺了十几分钟才有了知觉。

    我慢慢爬到蛇皮身边,看着蛇皮,他的眼睛打肿了,黑呼呼的像一只熊猫。头发本身是油光发亮的,现在也像鸟窝了。蛇皮居然还朝我笑了笑。笑得很悲壮。

    我们俩互相搀扶起来,蹒跚地回家了。

    我们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礼拜,我的头上裹了了纱布。胸口还隐隐作痛。蛇皮体质比我好些,除了脸上还有淤血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见人了。

    当时我们已经心里明白此事是老黑皮所为。蛇皮在咬了咬牙说,“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也应了句:“非将那狗日的碎尸万段”

    在在休养的那些日子,下面的小妹照顾地格外细心。尤其是小芬,那时侯感觉她们何等善良。我也曾躺在床上反省自己为何要把这些小妹引向这条路。但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就算我不去领导她们,她们一样要去被别人领导。

    小妹们其实个个都有难言的苦衷,当然也有一些好吃懒做,而绝非逼良为娼。对于那些贪图享受的小妹,我通常比较严厉,也就是说不他给他们丝毫面子。

    话说回来,我们与老黑皮之间的仇恨也应该有个了结。于是终于有一天,我们把他废了。

    废老黑皮的过程十分残忍,在这里不想过于渲染,否则会很暴力。这叫以牙还牙。总之老黑皮就是在那年的冬天在这个市里消失的。为此,我们的生意开始了新的轨道。

    老黑皮消失后,唯一留下的是小湖南。小湖南那时站在街边拉客,有一天被我撞见了。她还是依然那么风骚,穿着性感的短裙,那双玉腿像初生的莲藕,修长细嫩。肩上挎着个迷你小包,口红也打的浓烈,眼睫毛修的恰到好处。最动人的是她那对雪莲般的胸脯。露出来的部分在街灯下仿佛能折射出光芒。

    当小湖南遇见我的时候,她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那种眼神很迷人,也很勾人,更让人觉得可怜。但她永远是只鸡,过去在酒店做,现在老黑皮灭了,居然在街头卖了。

    018

    那天晚上,由于我的出现,小湖南没有开工。我们去开了间房,说实话,那天晚上我们缠绵了一个晚上。小湖南的绝技我再次领教了。

    那时侯,小湖南靠在我的身边说:“我每天都陪男人睡,你不嫌我脏吗?”我当时就说:“做我们这行的还有谁是干净的?我不脏吗?”

    小湖南撒娇搬地说:“B哥,既然你不嫌我,那你做我男朋友好吗?”我笑了笑说:“做男朋友肯定是不行。到我那里做事可以。”

    小湖南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可以。”语气中有点失落的感觉。

    “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找女朋友,我现在只想疯狂赚钱1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顺手还摸了一下小湖南的屁股。

    小湖南也伸手去动我的东西,嘴巴里淫荡地说:“讨厌,看我不把你吃了。”我惊叫到:“你还没喂饱吗?”

    后来的事情是在关灯的情况下完成的。

    后来小湖南跟了我。小湖南的确是个人才,诚然为我赚了不少钱。当然她在我下面做小妹的时光相对快乐。而至从小湖南进来之后,我再也没碰过他一根汗毛。有时候小湖南在我面前发骚,我甩都懒得甩她。说实话,不是不想重叙一下鸳鸯美梦。但是这样做显然会让其他的小妹产生想法。

    那时侯小妹们的业绩突飞猛进。我和蛇皮每天晚上对帐对到凌晨。而小妹们也在外面卖命地卖身。我当时把一种全新的文化引进了我们的卖淫团队,那就是:天下为客,剩者为王。

    我当时在小妹的业绩中设定了“卖当劳”最价服务奖和“肯得鸡”最价小妹奖,每月评一次。获奖者每人奖励现金1000块。我敢打赌,我们的经营策略在同领域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

    蛇皮当时就说:“B哥,果然没看错你,是块料子,真能整出点名堂”。而事实表明,我们的生意蒸蒸日上。我们下面的小妹骤然发展到27名。当时我跟蛇皮已经狂赚了17万。当然也包括蛇皮在外面的搞的一些黑钱。

    我们后来决定开家店铺,但是开了店铺之后却招来了不少棘手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在我们想象之外。

    019

    人富招贼,马肥招骑,树大招风,小妹多招条子。

    我们当时在洪城路附近找了个店面,简单地装修了一下。白天关门,晚上营业。开店面主要是吸纳一些零星客户。当时快餐的定价是150。不带吹。这个想法是蛇皮提出来的,我当时总觉得欠妥当。

    但是蛇皮说,光靠外卖太慢了,要内外兼修才是发展之道。我当时也在摸索直营这条道。就干了起来。

    开张的时候,蛇皮把他的外面混的哥们都叫来捧场,事实上来的都色狼。那天我们店里的小妹在楼上侍侯了一个白天。有的爽歪歪,有的气呼呼。

    晚上营业的时候,有两个街道的滞安崽过来盘问,蛇皮给了两条烟。安排了两个靓妹去了楼上。半个小时左右,两个治安崽扣着皮带出来了,对我笑了笑:“你这里的小妹不错。”

    我也陪笑地说:“以后多关照,有空常来玩。”

    两个治安崽走了,转角出隐约间听到他们的淫笑。

    夜幕降临的时候,除了十多个出去酒店接客的小妹外,店里留了十一二个。

    当时她们就是像娘子军一样坐了一排。那是清一色的性感。让路人看了有流鼻血的感觉。小妹们个个展示出自己诱人的乳房,基本上都是犹抱琵琶半遮乳。这中感觉我自己看了十分喜欢。

    若是侧着看过去,上面是波涛汹涌,下面玉腿林立。场面相当惹火。于是就有路人因看的入迷而撞了墙壁。也有自行车在这里分心碰了台阶。当然还有扛着铁锹的民工在这里走了一回又一回。

    总之,开了店铺以来。这里的男人就不在寂寞了。而我们的小妹却也马不停蹄地卖身。她们逐渐习惯了做小姐的生活。她们经常说:“她的工作通常就是下面撒腿,上面数钱。”

    有个小妹说到一个客人很苛刻,有床不用,一定要去厕所搞,小妹就火了,说:“你是来嫖娼的还是来拉屎的。”

    最后没办法,顾客至上。就去了厕所,那客人性子急,人没碰到自己先射了一地。小妹看了心里暗自发笑,说:“你怎么就吐了?
    ”那客人见状很懊恼,急忙用脚拭去那些玩意。说:“没射,是尿。”小妹大笑起来。说:“原来男人的尿是浆糊做的”。

    冲完凉之后,那客人下面还是没有动静。怕是没了骨气,于是就叫小妹吹,小妹说:“这里不吹。”

    客人茫然,问:“为什么不吹?”

    小妹说:“我们店还没拿到吹这方面的许可证。”

    客人问:“多少钱办一个?”

    小妹说:“现在要办的话加50”

    客人说:“那现在就办吧1

    我们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破了先例有了吹的服务。但是价格要比原先多50块。但是却得到了不少嫖客的青睐。

    020

    当然,也有遇到讨价还价的。记得曾经有个客人为了便宜20块钱在店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给他便宜了十块钱。这种人都有。走的时候还说另外十块钱下次来的时候扣。

    店里的灯光总是粉红色的,传说中这种光线最容易勾起性欲。当然,小妹们的容貌与肢体也在这种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妩媚。同时这种灯光还很省电。

    开张不久,我们的客源开始增多,有些客人知道了后相互传达。于是就有人从好几里路外坐车过来嫖。他们来的时候总是风尘仆仆,而进去之后又显得极为急噪。

    而后来,我们遇到了点小问题。那就是外派的小妹一般都是去宾馆酒店服务,而那些地方的收费一般都比在店里贵几倍。于是很多小妹觉得在店里没意思,尽管外派的都是依照流水工号。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是小妹们心理上明显不太适应这种突贵突贱的做法。

    同样是陪客人做,工序是同出一辄,为什么去高级宾馆的就是500,而在店里的就是150。我们对小妹的解释是,酒店里的客户层次较高些,所以收费肯定要高些,而你们亲自上门服务,从服务上说也高了一个等级。再加上出去外面的风险高,所以这个收费是合理的。
    而在店里我们针对的是普通市常面对的都是一般中低级客户。但是这个市场广阔,薄利多销。

    尽管我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至从小妹派出去酒店服务后就对坐店接客极为反感。而且所拿到的工钱也不到外派的1/3。但是在我们严格控制下她们也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去服务那些各种角色的客人。
    客人来字五湖四海。有英俊的,有丑陋的,有小伙,有老头,有打着香水的,有带着狐臭的,有包工头,有打工仔,有卖水果的,有做工地的,有个体户,有公务员……总之,什么鸟人都有。

    小妹们在两种服务的穿插下奋战,足见心理失去平衡。接客的热情慢慢消退,有的甚至想要离开。

    对于这一点,我们必须赶快作出决策,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021

    我跟蛇皮商量了,决定将小妹分成两路人马,一路走酒店路线,一路走夜店路线。

    一天,我们召集了所有的小妹,开了一个会。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如何分工。先做一个民意调查。愿意专做外派的站一边,愿意在店里的站一边,在店里的46分,(小妹占6)出去做的55分。结果27人有18人愿意做外派。只有9个愿意呆在店里。

    按照小妹的意愿,我们新的业务计划开始了。坐店的领班叫小玉。外派的组长是秋兰。

    小玉是四川的,一米六的个,瓜子脸。眼睛大大的,说话很甜美。善于沟通,最关键是她同样有着硕大的乳房,腰身也如魔鬼般的柔细。胸前纹了朵梅花,像水云间里的芊芊。但是她绝没有芊芊那样的富贵命。据我所知,小玉的家境非常贫寒,父亲常年瘫痪在床,母亲以种地为生,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在山里读书。

    给小玉做领班也是因为她的身世比较悲悯,领班每个月可以多拿三百快前奖金。而小玉在外人看来,跟本不像是个穷苦家庭出身的人。她穿着时髦,耳洞打了七八个,肚脐上也没放过。

    有时候对于这些卖淫女,我都感到矛盾。难道现实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从良民变为淫民吗?就如我自己,曾一度因为金钱的诱惑,而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良知与人格。

    我同样也是可悲的,正如小玉所说的,我们只有在数钱的时候才能感到自己是存在的。

    而更多时候,小妹们都在行尸走肉般麻木生活,例如和客人做爱的时候,或者进行一些更不为人知的勾当的时候。然而,他们也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慢慢长大,乳房却在一天天下垂。她们的感知也在一次次高潮中化为平淡。

    关于乳房的问题,我必须毫无保留地与大家分享一个精华。小姐的乳房好比是一个招牌菜,很多时候都是取胜的关键。我们经常告戒小妹们要爱护自己的乳房,一对充实的乳房是客人打开欲望之门的金钥匙。嫖客们绝对可以在那对饱满的双乳间找到触觉的最高境界。所以她们有的就不顾一切地隆胸和整形。

    所以,我们强烈要求小妹们必须穿着暴露。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布料,而且还可以让客人最快时间地进入角色。

    当然小玉也是一个床上功夫一流的小妹,尽管只有22岁,但是性经验绝对在四位阿拉伯数字上。小玉跟我之前在一家发廊做按摩女。发廊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说是说发廊,其实里面做的事情与头发没有丝毫关系,到和某些毛发有点关联。总之,那些地方其实也是鸡窝。

    做惯了按摩女的小玉已经习惯被男人摸来摸去。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所以我就听小玉说有一个嫖客将她的身体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足足摸了一个小时,小玉险些睡着。小玉说这种感觉好象是在挠痒痒。

    当然小玉勾引男人也是一套一套的,否则她又怎么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成为嫖客们最受欢迎的小妹之一呢?这里说之一,是因为其实小芬也是可以和她媲美的。当然还有秋兰。

    这三个女人撑起了这块金字招牌。朋友时常对我说:“B哥,有这三大美女坐阵,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听了也得意地说:“那当然,这三只鸡可不简单,她们可都是母鸡中的战斗鸡。”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只要打开门,就有生意做,晚上就有钱进帐。但是后来一阵子却因人举报,却狠狠地出了我们一回血。


    022

    大事来临前先说一段插曲。

    来我们店里嫖的大多是是附近的居民。那时候我就经常见到一个四眼崽来我们店里嫖娼。这个四眼崽是赣州人,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据说念过两年民办大学。

    后来四眼来的次数多了,我也慢慢对他熟悉起来了。四眼来了只点一人,那就是霜霜。霜霜之前都没有提到过,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说说这个小妹。四眼虽然眼睛高度近视,但是在“鸡遇”面前,却绝然没有看走眼。

    霜霜是后面来的小妹。这个小妹长相虽然一般,但是非常丰满。四眼经常色咪咪地对我说:“这娘们水真多。”霜霜是所有小妹中文化最高的一个,文化比我还高,居然读完了高中。

    从表面上看,霜霜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纯良少女。但是她说她的经历像是一本小说。充满了悲情与苦水。我当时就说:“这里不是图书馆,用不着博学多识,你只需要卖弄风骚。”

    霜霜曾跟我了起她的往事,说起来像是莎士比亚的悲剧故事。我对此毫无兴趣。但是我知道,霜霜绝对是个鸡中的极品。当然我也清楚地知道,霜霜在做这行之前,已经为她过去那段心酸的爱情堕了4次胎。

    尽管如此,她现在依然风情种种。否则,四眼怎么会第一眼就看上她了呢?!四眼第一次来店里嫖的时候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里。凭经验,一般这种天气生意相对会冷淡些。但是那天四眼却撑着伞过来了。

    四眼在门口把伞收了起来。斗了斗肩膀的雨珠。进来就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小妹。然后摘下眼镜来,擦了擦眼镜。眯着眼睛说:“老板呢?谁是老板?”我一见来客人了,立即走到四眼身边说:“我就是,松骨是吧,来随便点,这些小妹都是新来的,个个都很靓,点哪个?”

    四眼笑了笑说:“让我看看。”

    这时候小妹们的焦点都放在了四眼的身上,有几个小妹开始故意在那里挺胸脯伸懒腰了,还有的直接给四眼抛去媚眼。这些都是专业训练过的,神态绝对到位。

    四眼的那双眼睛这时候显得格外明亮。眼光环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霜霜身上。霜霜那时候穿着一身洁白的低胸背心,折叠的短裙里伸出一双白皙罕见的双腿。脸上打了点淡妆,没有遮住她天生的容颜。当然,四眼的眼睛是独到的,霜霜的虽称不上是店里的一等美女,但是气质也是无人能敌的。就冲着这点,四眼决定点霜霜了。

    店里有规矩,客人一旦选择了其中一位,其余的一律要站起来弯腰点头说:“谢谢,希望你玩的开心。”弯腰的幅度是45度。

    接着霜霜就将四眼领到了楼上。楼上总共有10个小房间。是用防火板隔开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有时候客人多里面到处都是狼叫与浪叫。上楼的台阶那里就有个开关,打开走廊的灯光,霜霜指定的房间是8号。于是四眼就随着她往里走,这时候,四眼已经将手搂住了霜霜的屁股。

    这一切都很正常。到了房间自然就是脱衣服。我们店里的规定是一定要主动帮客人先脱衣服。当然霜霜也做的十分到位。只是四眼的扣子很难解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霜霜说差点动用了剪刀。

    四眼性格有点拘谨,但绝不是第一次在外吃鸡。一切斯文与厚道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都显得脆弱无比。

    四眼还没来得及将衣服完全脱去,就将霜霜紧紧抱住推到了床上。霜霜被她完完全全地压在了下面。尽管四眼看起来古灵精瘦,但是在床上却有着非凡的创造力。

    四眼将霜霜的奶罩熟练地挑去,仍在床的那一头。说了句:“奶子真好。”霜霜一只手搂着四眼,另一只手用最快的速度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套子。说:“先送你个礼物,躺下1

    四眼照做。嘴里嘀咕了句:“什么牌子的?不会漏吧1

    霜霜已经将它拆开,说:“一夜情的。”

    四眼坐了起来说:“妈的,杂牌的,怎么不用杜雷司?”

    霜霜说:“这个便宜。油多。”

    四眼没有说话了,霜霜迅速将套子将它套上,动作比戴手表还快。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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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023

      楼上的灯光是暗红色的,这种灯光让四眼异常兴奋。于是就如春蛇般卷着霜霜在那里翻来覆去。嘴巴里轻轻地喊着:“哦,耶”。我种声音时常在我耳边想起。而霜霜也开始随着节奏发出阵阵呻吟,这种呻吟细小但是具有穿透力,直达男人的气穴。

      而对于叫床也是有学问的,店里的叫床大王是芳云,那声音浪的简直要把人给彻底摧毁。所以小妹们时常交流这些宝贵的经验。

      当然霜霜也同样拥有这些精华。四眼对霜霜的表现十分满意。大概过了20分钟,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一会四眼系着裤腰带出来。脸上布满了释放的色彩,下楼的时候他直接到前台付了钱。我递了支烟给他,说:“以后常来玩。”

      四眼应了声好的。四眼出门的时候,霜霜也从楼上下来了。霜霜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叉着腿又坐在那里等待下一个客人。

      其实像四眼这样的嫖客多如牛毛。但是四眼在这里有着重要的线索作用。所以不得不提。四眼来我们店里逐渐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而且对霜霜的感情也仿佛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后来霜霜告诉我,四眼爱上他了。在我们这个行业,谁能相信真爱的存在?可是有一段时间,四眼却真的不顾一切地爱上了霜霜。这在我们店里倒也不是先例。嫖客看上小妹的大把。就拿芳云来说,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硬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芳云一直把他当作爷爷看待,但是老家伙对此依然纠缠不清。无奈之下,芳云只好跟他说,我已经有男人了。尽管如此,那老家伙还经常过来吃芳云豆腐。

      那段时间,霜霜经常被四眼买钟出去。关于买钟我们是认可的。买钟这一说源于欧美休闲行业。这种方式即不影响我们的收入,也能让小妹出去玩乐一下。这种方式当时在洗浴桑拿和和按摩中心曾风靡一时,至今气候未减。我们的当时的买钟价钱是80块一粒钟。这在其他地方是很难找到这个价钱,诚然有点黑。

      说实话,四眼为了寻找真爱在霜霜身上没有少花钱。但是这种感情在我们看来简直不堪一击。两个人身份悬殊,一个是高级工程师,一个地道卖淫女。

      四眼以为自己刻骨铭心地爱上了这个红尘女子,幻想着能再度谱写如茶花女那般的恋情。但是事情并不像格林童话那样简单浪漫。四眼毕竟是个有家室的人。

      四眼如此疯狂地爱上卖淫女,整天沉醉在我们店里。这样的日子有一天却突然变得不再平静,而更多是充满打斗的场面。

      事情起源于有一次四眼的老婆的跟踪。

      024

      四眼的老婆是何许人物?四眼的老婆或许不值一毛。但是她又同样举足轻重。

      走多了夜路难免会踩到屎。四眼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老婆会像间谍一样跟踪他。当然四眼估计是在家里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那天的情形至今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大概是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四眼像绅士一般地出现在我们店里。穿着条形的西服,打了根花色领带,头发梳的整齐发亮,有点像蛇皮的头型。当然四眼今天还是来找霜霜的。

      四眼进门的时候,店里的小妹都跟他打起了招呼。

      小芬说:“哟,四眼哥哥,又来看望你的霜霜妹妹了。”

      四眼笑了笑,开玩笑说:“今天不找霜霜,今天和你玩怎样?”

      大家都笑了起来,一会四眼又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B哥,霜霜要做我老婆了。放不放?”

      我听了笑着说:“什么放不放,你当我绑架埃你们的事,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喜糖就好。”

      霜霜那时在那里抹着指甲油。说了句:“四眼,别胡说1这时四眼一个径步走过去,搂住霜霜的胳膊,说了声:“亲爱的害羞了。”我当时看见四眼在大厅里跟霜霜亲热。就说:“”四眼,要亲热到楼上去。

      四眼立刻明白事理。拐着霜霜就往楼上去了。约摸过了三四分种,就见到一个女子盛气凌人地冲了进来。那女人肥肥的,估计体重超过150斤,眼睛特别小,但是充满了怒光。脚上穿着一双白跑鞋,估计是为了行走方便。

      很显然,她就是四眼的老婆。那肥婆一进门就直呼四眼狗杂种。接着就直接去上楼梯。嘴巴里嚷嚷着:“畜生,出来1

      我见状立刻去拦她,说:“大姐,你做丝里东西?”

      肥婆见我拦他,就气愤地问:“你是老板?”

      我说我是,接着那肥婆用她巨大的熊掌将我甩到了一边。我当时没有提防,脚一时没有站稳,一下摔在了扶梯上。楼下的小妹们都惊慌失措,对于这个不明女子的伟大创举感到惊讶。

      肥婆迅速登上了楼梯。那时侯显得特别灵敏。四眼那时已经听到了下面的动静。慌忙之下立刻躲进了洗手间。

      肥婆气急败坏,一间一间房地去找四眼。嘴巴里还在继续骂四眼淫棍。而且脸上肥肉跳动,有点女魔头的感觉。

      当时在房间里办事的客人也有两三个,听到嚷嚷声,有的拿了个枕头蒙住下面探个头出来瞧。有的在那里吼着:“叫你妈个X氨

      房间都找过了没见到四眼,只看见霜霜在8号房。那肥婆看见霜霜,立即就跑过去给了霜霜一巴掌。大声吼着:“你这个骚货,勾引我老公。”我见此情景。火气突然冒了出来。一个箭步过就给了那肥婆一拳。说:“”你这个臭三八,我的小妹都敢打。

      肥婆那一拳给打蒙了,眼泪划地流了出来。嘶声哭叫起来:“打人啊,鸡头打人啊,没王法了”。我当时恨不得在过去再扇她两巴掌。

      肥婆也不是好惹的,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还在里翻来覆去地找四眼,最后发现洗手间的门紧闭着,就跑去踢门。

      “狗杂种,淫棍,你跟我出来,老娘跟你没完。”

      四眼在里面吓得直冒冷汗。不敢做声。肥婆见里面没人应答,更确定四眼就藏在里面。于是用脚拼命地踹着。我看见马上过去拖住她,说:“踢坏我的门要赔的。”看见这种局面,我不得不拍门对四眼说:“出来吧,躲不了的,你老婆横的很。”

      四眼这才委琐地开门出来。身子还微微在颤抖。

      025

      四眼出来的时候,肥婆就脱了鞋子去抽四眼的脸。撕心地叫着:“你这个不要恋的畜生。”

      四眼的眼镜被把落在地上。弯腰去捡的那会功夫,又被肥婆偷袭了一拳。四眼也火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也扇了肥婆一巴掌。狠狠地说了句:“三八,我受够了。”

      两人扭打起来。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我立刻对四眼说:“你跟你老婆的事出去外面解决,这里还要作生意。扯几巴淡。”

      四眼随手拉住肥婆就往楼下拖。下楼的时候回望了一下霜霜,霜霜那时侯倚在房门那里不做声,也看着四眼,这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目光交流。

      肥婆断送了四眼的风流,对我也恨之入骨,出门的时候,还砸了柜子上的发财猫。零钱蹦了一地。我当时就想过去揍她,但看在四眼的份上,也就没出手。

      临走的时候,那肥婆咬着牙说:“乌龟王八蛋,你等着,我非叫你关门。”

      我冷冷地说了句:“看你有多大能耐。”

      屋里暂时平静了下来。我立即打电话给蛇皮,说有嫖客的老婆到店里闹事了,蛇皮说:“这样的事再所难免。”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四眼都没有出现在我店里。只是有一天,突然来了好多警察。我那时候感到纳闷,那时并非严打,怎么查得那么突然。而且也没有接到任何内线的消息。

      一切事情来得风驰电掣。我有些失措。警察说了是接到群众反映,说这里组织卖淫,影响非常恶劣。我后来了解到是分局直接过来查的。

      当时我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给蛇皮,警察就将店门团团围住了,大概来七八个吧。而且个个表情严肃。

      三个警察把楼下的小妹赶到了一个角落,叫她们蹲着。双手抱头。还有两个条子上楼去查了。那时后小玉正在陪客,见到警察突然撞门而入。那嫖客立刻吓的脸色发青,下面也紧接着临时阳痿。

      警察把那嫖客按倒在地,小玉也吓的要死。蹲在那里不敢做声。接着警察给他们拍了照片,不是留念,而是嫖娼证据。

      一会,楼上的两个警察把小玉和嫖客带了下来,小玉穿上了衣服,嫖客身子还是光着的,只套了个裤衩。

      这时候,门口开始有人围观了。事情也没容的下我解释,我已经上手铐。而小妹们,也抱着头在那里等待处置。

      一会,一个带头的警察说:“把他们都带到车里去。”

      我的店当时就关了。帖了封条。形状是X型。

      接着,我们都被带到了110路汽车上。

      026

      到了公安局。警察把我跟9个小妹分开处理。小妹们带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房间。照样蹲着,看起来像难民。

      我被带到走廊顶头的一个审问室。期间有几个老警察很面熟,他们也盯着我看。

      接着就有个黄警司过来给我录口供。

      当时我把一些组织卖淫的过程说了一通,大多都是谎话。为了推卸责任,我说我只是个打帮手的,只负责招呼招呼客人。是为老板打工的,一个月1500块钱。

      黄警司问我头是谁?我说我没见过头,刚来不久。

      狡辩过程很复杂,我是绞尽了脑汁,最终没有把蛇皮斗出来。

      录完口供,我去按了手樱我被临时拷在一个落地不锈钢椅上。而黄警司录完口供就在那里吃夜宵。当时很饿,就咽了两口口水。

      蛇皮后来回去发现店被封了,第一时间就去拖熟人解救。还好,蛇皮一哥们的朋友在分局调查科做副科长。通过关系和银子,小妹们一人罚了5000都出来了。而我还在局里拷着。

      我焦急地等着蛇皮在外面想办法。但是直到凌晨三点还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我太困了,坐在凳子上打起盹来。

      我的皮带当时也被警察抽去了。裤子总是往下掉。在那间房子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9点钟的样子,就有警察把我带走了。

      我以为我要放出来了,因为这种事情不涉及到杀人放火,应该走点关系容易出来。可是一会黄警司就传我过去签字。文件上注明了拘留15天和罚款的条款,罚金是两万。签完子又按了个手樱后来警察把我带到一辆押运车上,直接把我送到了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警察交接一下就不管了,接下来是看守所的事了。

      在那里我又填了表,又按了手樱接着就有工作人员把带到一个房间,要我把衣服都脱了,我脱了衣服,又叫我连裤子包括内裤也脱了。工作人员把我兜里的所有东西都摸了出来,用一个档案袋装着。很仔细。接着给了我一件拘留所的衣服,质量很差,陈旧发黄。还没有洗干净。

      随后,我被送进了106号房,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个个看着我。都是一些无聊的眼神。我当时看见一个小个子拷在拘留室的窗户上,后来才知道着家伙在里面不老实,被警官罚的。

      我进去之后,大伙都凑过来问我:“犯什么进来的”我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嫖娼”,这时候一个满脸腮帮胡的瘦男子凑过来说:“我跟你一样。妈的抓现场了。”

      刚进去的时候,我没有什么闲情跟他们瞎扯。这些人也不敢对我凶悍,拘留所不像看守所,一般都是15天到一个月的,在里面大家都不想得罪人,相反还扯淡的起劲。

      我们这个房间总共关了14个人。房间里面很干净,被子叠的跟部队一样,就连牙刷都摆得一个角度。顶头有个马桶,落地的,地板擦的一尘不染。警官每天都要检查。不合格就要受罚。

      后来知道关在一起的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鸟。里面有偷的有抢的,有嫖娼的有骗钱的。等等。

      027

      当天早上,我喝了碗硬稀饭,一撮咸菜。中午是大萝卜,丁点油,十分暗淡。没有胃口,我最讨厌的就是萝卜。饭是从一个狭小的窗口递进来的,有点像喂猪。

      在拘留所十五天非常难熬,关键是没有自由。每天都在那里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当然还有店里的小妹。

      对这种枯燥的生活我在看守所那几年还更有体会,所以我这里就不细说了,相信进去过的朋友心里有数。

      出来的那天,蛇皮就在门口等了一个上午。他说算错了日子,昨天就在这里等了一天。没见我出来。

      我当时瘦了几斤肉,蛇皮说要帮我补回来。拘留所那个地方很偏僻,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才拦到辆的士回到市里。

      那天中午我吃了七碗饭。大鱼大肉吃到我胃涨。蛇皮在一旁看的发笑。我问蛇皮:“小妹们还好吧?”

      蛇皮点了支烟说:“现在店没开了。又回老路了,做酒店那边,但是走了十几个小妹,现在只有15个了。”

      我说:“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下午我们回到老巢。小妹门都出来看我。小湖南也出来了。我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工夫。说:“妈的,好久没看过女人了。”

      小妹们都笑了。这时候,小湖南把我拉到一边,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声:“B哥,今天要不要我陪你?”我跟她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说:“别胡闹,做你的生意。”

      其实不是不想要,我这些天可憋着慌。只是我有原则在这里,决不能乱了套。晚上蛇皮带我去外面潇洒了。那天晚上和一个外籍女人折腾了一个晚上。真他妈的通透。

      这次意外之灾让给了我们很大的挫折。生意也开始下滑了,但尽管如此,几个最忠实的小妹却始终不离不弃。这一点也是我感到颇为欣慰的。

      可是有段时间,蛇皮在外面又出事了。他为了给他下面的小弟出头,把一个家伙的肾打坏了,别人将他告到了法院。传票过来的时候,蛇皮才意识到这事的确有些棘手。

      当然最后,蛇皮还是私下解决了这件事,但是也花了好几万块钱。这些钱都是从我们的收入中划去的。那时侯我有些悲观了起来,曾一时间感到这个行业的暗淡。总之,那年是个多事之秋。

      还好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叫凝云的姑娘,她是一个大学生,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在她身上我学会了很多,当然我也试着慢慢改变自己。她是我出社会真正爱上的第一个女人。

      关于凝云的故事,我觉得是一段伤感的历史。但是说来也意味深长。因为凝云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她让我改变过很多,比如说学习或者看书。这在我过去就是你拿着把抢逼我做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我都可能走神。而这些却仿佛在今天都派上了用处,否则,恐怕我今天也难以在这里如此长篇大论地讲述从前那些肮脏与辉煌的往事。

      而那一段时间,我是那样疯狂地和她在一起,学习、生活、游玩和做爱。然而,我又是怎样认识凝云的呢?凝云最后又有没有被我卷入卖淫的道路呢?我先去买两个馒头吃,回来请听我细细说来。

      028

      凝云当时在师大读音乐专业。认识凝云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里。这种夜里总让人有点忧伤,但是像我这样毫无情趣的人,是很难喜欢江南城市这种鬼天气的。

      那天晚上,我刚从江铃厂那边办事回来。快到家的时候,计程车在路上抛锚了。司机弄了半天没有搞定,于是我就下来决定走回去。当然半分钱没给他,还吊了他一顿,什么破车。

      迷茫的夜空下着细雨,虽然不大,但也密集。我当时头发也打湿了些。那天出来衣服也穿的少,不禁还有些冷。我正准备加快速度往前走的时候,突然雨大了起来,我立即改成狂奔。

      跑到隧道那边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女孩撑着伞在前面走着。我当时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理,没有思考就跑过去对那女孩说:“小姐,能躲个雨吗?”

      那女孩就是凝云。当时她的表情很诧异,同时还有一点紧张。毕竟是在夜里,而且是一个陌生男子。

      随后我立即说:“别紧张,不是坏人,雨大,躲一段路而已,你往哪里走?要是不同路就算了。”

      凝云看了看我,我当时表情十分诚恳,而且还有一些可怜。头发上还在滴着水滴。

      凝云突然平静下来,潜意识告诉她我不是坏人。而事实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底子里干的那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光彩的。但是在凝云面前,在没有深度了解之前,我算是一个完全空白的人,所以,我可以是一个好人。

      凝云缕了缕飘下来的发鬓,说:“我往师大方向走,你呢?”

      在那一刹那间,我也发现了凝云的美貌。这种美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纯,也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当然她明亮的眼睛和即落即离的眼神,也同时让我砰然行动。我带小姐不是一两天,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但是今天,我却在一场多情的夜雨中遇见了我的梦中情人。我发誓我一定要追求她。尽管我对她一无所知。

      我回过神来说:“我们同路,我就在火车站那边”

      凝云把伞移过了我这边,我第一次如此受宠若惊。一种初恋般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突然接过凝云的伞,说:“我来撑吧”。我要让她同样感受一下爱护。但是凝云好象并不领情。冷冷地对我说了句:“等一下走到前面你就自己跑回去哦,我男朋友在前面等我。”

      我当时听了陡然失落起来。心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说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呢!

      走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凝云是江西奉新人,在师大读音乐,已经大四了。那天是到一个小学声家里做家教。

      我问凝云:“读大学好玩吗?”

      凝云一本正经地说:“读大学不是来玩的。”这么正直的姑娘实在是不多了。想想我下面那些小妹,她们除了打扮和做爱之外,其他的基本不知道。当然还会抽烟和骂人。

      凝云让我重新认识了女性。

      029

      当一个男人陷入金钱与爱情的陷阱时,都是可怕的事情。而我在那段金钱与爱情纠缠的日子里。迷乱与思念占据了我所有的心灵空间。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蛇皮在打理生意上的事。而我也彻底地为追求伟大爱情而赴汤蹈火了。

      那时侯为了等待凝云的出现,我每天都守在师大门口等待她的出现。可是连续几天都没有看见凝云。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就直接跑到他们系里去找,一个教室挨一个教室地找。很难想象我当初哪来这股傻劲。最后终于在楼梯口碰到了她。

      凝云当时扎着一个马尾辫。看惯了浓妆淡抹的我,发现凝云在没有任何修饰下依然如此秀色可餐。当时眼神对接的瞬间,我再次看见了凝云清澈的眼眸。

      我走过去就问:“凝云,你还记得我吗?”

      凝云眨了眨,装着思考的样子,翘了翘嘴巴说:“好象是那天晚上那个躲雨的吧1

      我急忙应诺着。凝云好奇地问:“找我有事吗?”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理由,就随便说了句:“想听你唱歌。”

      凝云听了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听我唱歌?我又不是歌唱家”。我马上解释道:“你不是学音乐的吗?”

      “啊,晕死,音乐有很多种氨凝云说。

      “那你是哪一种?”我不解地问。

      “我是学钢琴的。”凝云甩了一下马尾辫说。

      后来我说为了感谢那个晚上她的帮助,想约她去吃个饭。凝云说这算不上什么帮助。我留了她们宿舍的电话。

      后来我每天都要去骚扰凝云的生活。那时侯,小湖南还经常勾引我。我对小湖南的态度冷若坚冰。小湖南不知是出自何种目的,始终对我有种依恋。后来知道我在追一个女大学生的时候,小湖南连续几天得罪客人。有时候懒散的连澡都不洗,我越发看得恶心。我当时就发火了,说:“你要是不想做了就跟我滚。”

      小湖南最终还是没有滚,因为她心里明白,要是在我们下面做赚不到钱的话,那去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小湖南的消极可能是出于某种嫉妒吧。

      但是我绝对不能碰下面的小妹。而事实上我更钟情于那个清纯的学生妹凝云。

      凝云持续多日都在找各种借口逃避我的追求,尽管我后来已经挑明了与她交往的目的。

      凝云当时正和一个小白脸谈着恋爱。我当时就想找人直接K他一顿。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感觉这样有点小人。

      于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默默关心她,这种关心远胜于对小妹们的关照。那时侯下面的小妹开始在我面前出谋划策。当然也有泼冷水的,譬如秋兰就对我这种幼稚的做法表示强烈否定。我说:“你们不懂感情。”

      030

      在这里我之所以要穿插这段与凝云的感情故事。不因为风花雪月,也不是想表达爱情有多崇高。而事实上,伟大的爱情都是扯淡。我至从发育完全之后,上天就给了我至高无上的冲动。

      这种无知的冲动让我对女人有了巨大的偏见。而自从认识了凝云之后,我的生命曾短暂地光辉过,我仿佛在那个时候重新看到了太阳。

      有些事情总是不可思议,有些事情总是无法理解。我最终得到了凝云,过程有些卑鄙,手段有些残酷。但是介于广大网友的建议,谈淳朴的爱情显然有些俗套。我在这里就一笔带过。

      但是我要说的是,凝云是个我一生难忘的女人。我教会了她如何做爱,她却教会了我如何做人。而我却最终还是没有把人做好。

      其实说到凝云我很伤心,不说凝云我很失落。可能广大网友不能体会到我心情。而现在我在落魄的环境中体味过去的点点滴滴。心理却如滴血般残忍。

      我现在31岁了,没有爱情,事业也最终一败涂地。而事实上,这所谓的事业也是没有黑暗无光的。

      不谈凝云也罢,省去了我的眼泪。我要说的是,过去一切美好与伤心的往事如今还比不上一个上好的馒头。

      还是回到那个做鸡头的岁月。

      那个时候我从凝云的生活中彻底退出来的时候。小妹们还在暗无天日地卖身。一种巨大的心理逆差让我重新回到了鸡窝。

      我开始全力整顿这个生意惨淡的性交易市常而那个时候,秋兰却在外面独立门户了。这件事情让我和蛇皮一时失去了主张。

      秋兰这个女人精明一世。表面上热情洋溢,心里却暗藏城府。秋兰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我们两个小妹。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也很尴尬。秋兰跟我们的日子是最长的,也是功劳最大一个。当然,也是一个极富战斗力的小妹。蛇皮曾称他为“嫖客杀手”。

      秋兰离开后,我们的组织陷入历史最差状态。小妹们的心里也受到各种意外事情的影响。状态很悲观,场面很萧条。

      当时我跟蛇皮也因为一些事情的处理而意见分歧。两个人几天都闷闷不乐。但是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之间那种兄弟关系,相反让我们有了更多时间冷静下来思考未来。

      然而,后来的一段时间的扫黄风暴又再一次让我们的生意陷入僵局与瘫痪。

      花絮系列(001)

      前面说到秋兰已经独立门户了。这个女人也成了老鸨。

      秋兰那时侯已经非常有经验,而且这一年多在我们下面做也赚了不少钱。她不再亲临战场了,自己也招了几个小妹,做起了妈眯。

      秋兰一直以妖艳著称。但是乳房已经明显下垂。嘴巴还很性感。口径也很宽裕。据说她后来是因为傍上一个水泥厂的老板。才决定弃暗投明的,但还是黑的。

      秋兰招的小妹长相都不算经典。除了三点一式比较饱满之外,关于相貌都属平淡。但是凭着自己的经验传教,技术倒也纯青。

      秋兰招的小妹都是很年轻的,有些刚成年,很嫩。我们走的时候,他下面加上从我们那里带过去两个,总共是5个,另三个是刚从乡下来的。来的时候很土。

      尽管如此,秋兰也在她们的身上赚了不少钱了。首先是三个乡下妹子过来的时候有两个还是处女,开包费一人两千。

      关于开包,各地各人收费都不一样,有的地方3000,有的5000,高档一点的地方要上万。行里人称:“一包千金”。在秋兰那里却贱卖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被老头开的,简直是丧尽天良。本人虽在这个行业厮混多年,但对老牛吃嫩草的场面极为不爽。唯有在收钱的时候才感觉到人人平等。

      很多嫖客的心里多是花钱买开心。他们的目标是:“不求最贵,但求最爽。”而小妹们的目标是:“,多多易善,大小通吃。”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很多东西表面上看上去都光鲜亮丽,其实往往其中暗度陈仓。

      (注明:花絮系列与正文无关,花絮部分是正文的一些补充或者延伸。正文都有章节号码。而花絮也会在后文的叙述过程中不断穿插。感谢大家关注。)


      零三一(改版)

      在这个充满情色与欲望的城市。为了金钱,我与蛇皮在逐渐变得很黄很暴力。

      最后一次扫黄行动把终于把我跟蛇皮逼上了绝路。下面的小妹只剩下5个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对南昌这个市场已经彻底绝望。我们决定北上。

      最后一次开会是在2004年12月28号,地点是在滕王阁附近的一家宾馆。当时在场的小妹是:小湖南,艳阳,小昭,芳云,和霜霜。

      蛇皮开门见山地说:“我跟你们B哥决定去北京发展,你们愿跟着我们去的举手,不愿去的自己走人。”

      当时小湖南,小昭和艳阳就走了。走的时候,蛇皮一人给了她们500块钱。小湖南在关门的时候说了句:“对不起了B哥。”

      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说了声:“走吧走吧,以后陪客记得戴套。”

      最后剩下我蛇皮,还有另外两个小妹。蛇皮在那里猛抽着烟,心里不是滋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阿B,接下来的事你跟她们说吧,我躺会。”

      于是我就把我们去北京的计划说给她们听了。她们都表示接受。最后我说:“那好,我们明天就动身。”

      当天晚上,我们带着最后的两个小妹去KTV尽情欢乐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我去定了4张去北京的火车票。他们都回宾馆睡去了。

      我回去之后,蛇皮睡得正香,打着呼噜。我却丝毫没有睡意,在那里看了起了《铁道游击队》。而后也慢慢睡去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蛇皮还没起来。我去隔壁叫醒了两个小妹。

      当时我进去的时候,芳云还在床上睡觉,没有穿衣服,我走过去扒开芳云的被子,两个奶头垂了下来,我就说:“你都喜欢裸睡吗?”芳云尖叫了一声,眯着眼睛在那里笑。然后迅速从床头柜上抓起奶罩就扣上了。叫了声B哥。

      霜霜在洗手间冲凉,我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说句:“洗干净点,北京冷着呢,不定一个礼拜能洗一次澡。”我这是在开玩笑,说完我就出去了。

      晚上10点钟我们开始出发,到达火车站大概11点了,火车是11点44分开的,一会我们就上了车。芳云和霜霜都穿的厚实了。我拉着芳云的手,蛇皮领着霜霜,像两对情侣,别人看起来羡慕。却不知我们是去伟大的首都卖淫。

      火车呼呼地行使在辽阔的疆土上,载着古老的文明败类,在夜空中穿梭。而此时,芳云倒在我的身上像猪一样沉睡了。霜霜也在蛇皮大哥的怀里入梦了。

      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山脉与依稀的灯火,我跟蛇皮有着同样的千丝万屡的情愁。在南昌将近两年的鸡头生涯已经划上了句号。从此我们将走进一条更黑暗的淫领之路。

      这是一条不归路,而我们却仿佛在路上看到了希望。正如这茫茫黑夜,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它继续寻找黑暗。

      032

      在火车上将近晃悠了18个钟。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到了北京。

      北京的天空异常灰暗,北风呼呼地刮着。

      去北京的目的很明显,去投靠蛇皮的表哥。蛇皮的表哥在北京也是做这行的。我当时就说:“蛇皮,你家个个都是养鸡专业户。”蛇皮笑着说:“我表哥可是小打小闹的,没几个小妹。”

      我说:“这不,我们一加入,那还不把生意的火起来。”

      蛇皮紧了紧衣领说:“难道要决战紫禁城?”

      霜霜和芳云都笑了。

      我们赶紧拦了部车,去蛇皮表哥那里去了。蛇皮的表哥住在宣武区的前门大街,就在大栅栏附近。与天安门近如咫尺。

      我在车上跟蛇皮说:“你表哥够牛比的。开鸡店开到皇城了。”

      蛇皮说:“这小子打了不少电话给我,说北京有发展,我说这北京这么寒冷,生意会好到哪里去?你看街上哪个大老爷们不是裹着大棉衣的,谁还有闲情干那勾当?要是我,脱衣服都不愿脱。”

      可是又有什么能阻挡的住人性的欲望呢?何况区区寒风。在没了解北京前,北京是个威严耸立的都市。我打小就希望能获个什么奖然后去北京领奖。现在居然是去北京干那不正经的事。

      见到蛇皮表哥后,他表哥显得异常热情。帮我们把行李拿进了屋里。嘘寒问暖了一通。看见霜霜和芳云,就连赞了好几个正点。问是不是我们的马子。我们说是带过来的小妹。他表哥冲着我笑了笑,说“有搞头了。”

      我们初来乍到,一时对环境不太了解。蛇皮表哥开始介绍北京的情况。蛇皮说:“老猪,先去吃饭,小妹们饿的慌。边说边聊。”

      于是老猪就带我们去了珠市口附近一家饭店吃饭。席间,老猪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边的市常听起来仿佛很有潜力,只待开发。

      我问老猪这边一般什么价位?老猪说:“其实都全国各地差不多,相差不到哪里去?多了别人不干,少了我们亏本。不过也很难说,我店里吃快餐120,全套200,有时候还打折。总之,只要有客人来,价钱都可以商量。打飞机也行,50起步。”

      两个小妹笑了。我一听立刻感觉到老猪做的事情比较低级。但是还是说了声:“猪哥有经验,以后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你们二位出谋献策,共谱蓝图。”老猪真回说话。

      接着蛇皮说:“今天这顿为你们接风,你们的到来是时候,一开春就是旺季了。你们这一来,真是如虎添翼。”

      蛇皮笑了笑,叫服务员拿来啤酒。老猪说:“不喝啤酒,来两只金六福。”

      接着我们就在说笑中喝得差不多了。霜霜和芳云起初还有些放不开,陪我们喝了几杯后,脸上开始泛器起了红晕。说话也随了环境。

      当天晚上,老猪带我和蛇皮去北京各个地方转了一圈,最后在八王坟附近开了个酒店住下了。而霜霜和芳云留则临时安排在老猪的住处。

      033

      第二天去见了老猪的小妹。没有南方的小妹正点。但是个个高挑。尤其是那个沈阳的妹子。快一米7的个了。身材倍好。只可惜胸脯不算大。也有几个胸脯大的,可是长相一般。

      霜霜和芳云往众小妹里一站。很明显亮堂的多了。当时老猪就说:“还是南方出美女。”沈阳妹子就说:“咱东北的美女你还没真正见识过呢1

      这话我信,说实话后来有天跟蛇皮去调查市场,我就上了一个黑龙江的小姐。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屁股浑圆紧翘。肉感十足。腰身也迷人,说话直爽。进去就说:“大哥,俺要让你爽。”说完就脱,脱完就摸。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好不痛快。

      老猪的店开在前门大街附近的小巷子里,我去走了几转,这条巷里约摸七八家,大多都是四十打头的老鸨在打点生意。里面的小妹个个懒散,靠在沙发椅上烤着电炉。

      而那时候我也被一老鸨拖进过房间。我当时就问:“多少钱一次?”那老鸨已经是更年期老妇,脸上已失去了光泽,皱纹也布满了眼角,眉毛画的跟如花似的。嘴巴干瘪涂了口红,像晒干的红辣椒。我吊吊地说:“有没有双飞?”

      老鸨马上拉着我的手走到那些小妹跟前,说:“肯定有了,别说双飞,只要大哥你乐意,三飞四飞都没问题。”

      接着我就问多少钱一次。老鸨说:“单挑130,双飞250,要再加小妹,加一个往上加100,你看这边七八个小妹随你选,都好看着呢”。我听了笑了起来,对那老鸨说:“你当我们是神仙啊,一次能飞得了这么多吗?”那老鸨也笑着说:“那不是,你们小伙子身体倍棒,那个身手还有差埃”

      那老鸨把我斗乐了。我搓了搓手说:“带套波?”老鸨回答说:“那还用说,这年头俺们这行质量和安全同等重要。”看来这是个文明的鸡店。

      了解得差不多了,假装打电话,就准备走,那老鸨立即把我拦住,说:“你这淫咋这样尼,说了半天不做生意,你当老娘混口秀的氨。话刚落音,这时候,突然从屋里蹦出两个彪型大汉。眼神非常恐怖,神情极不友善,冲过来说:“小子,没事找抽是不?”。我一看不对劲,立即说:“来了肯定是要做的。等回先打个电话。” 两大汉还站在那里对我虎视耽耽,这不明摆着抢钱吗?

      其实当时我完全可以打电话给老猪,但是想想算了,老子做了这么久鸡头,今天再做回嫖客也无妨,顺便也看这边的小妹服务水平怎样。但是心理非常不爽。

      老鸨又开始有了点笑容,这老脸可变得真块。我点了个稍微好看点的小妹就被带到里屋去了,屋里灯光很暗,而且有种阴冷的感觉,我仿佛被带到了水帘洞。

      花絮系列(002)

      关于凝云,是我一辈子始终无法解开的情结。

      凝云那年21岁,是个绝对善良淳朴的姑娘。我可以对着圣经发誓,我当时彻底地爱上了她。否则,我不可能放开店里的所有事务而一心去追求她的。她太让我心动了。

      凝云的出现是我生命的一个开始,也是我一个美好向往的结束。尽管我一直做着与色情有关的淫荡职业。但是在凝云面前,我却是个风度翩翩的斯文人。

      我承认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凝云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我反复尝试着与她去流浪,一种无知的冲动却涌上心膛。

      不想掩饰我的虚伪,不想装B,更不想在自己的丑恶的肢体涂上纯洁的花粉。是的,我就是个鸡头,一个为了金钱而出卖灵魂的罪恶男人。

      凝云,如果你今天也在天涯,请不要难过,也不要哭泣,有个曾经肮脏的男人在这里为过去的所有罪恶忏悔。你要知道,我已经为那段欺骗的岁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愿天涯没有眼泪,只有笑声。我今天怀着饥饿与穷困在这里与大家分享这段卑鄙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像牧师一样乞求平静,更像流氓一样直言衷肠。

      这是我唯一一段值得回味的感情,在我生命中所有的思想的幻影都是女人的卖身的情景。而凝云是唯一一朵在废墟里盛开的丁香花。

      所有的爱情并非一尘不染。而追求凝云的那段时间,我却仿佛完全不是过去那个淫乱无比的带头大哥。我瞬间成为了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很显然我不高尚,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却自高无上。倾尽杯中相思酒,为爱蜕变成痴蝉,换了人间。

      我且冒天涯之大不韦在这里买弄一点文字,尽管文字很糟糕,但也是凝云的给予。没有她的精神洗礼,我今天或许根本就没有上天涯献丑的机会与念头。

      那个时候我看见凝云与那个小白脸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非常恼火。多少次想找人把他阉了。不知道太监还能不能恋爱?但是我始终装着大度的样子。然而,我迟早要收拾他。

      那段时光仿佛特别漫长,是因为单相思的滋味很难熬。经常跑去她们校园就是为了看她一眼。我那时认为我疯了。蛇皮认为我被车子撞坏了脑子,或者掉到河里进了水。他妈的我就不信邪搞不定她。

      我的痴情一片并没有得到上帝的怜悯。相反让凝云感觉到我的无聊。我当时把凝云对我冷淡的怨气一通归结到了那个带着玻璃眼睛的小白脸身上。

      我的本性告诉我一定要先收拾掉那个小白脸,否则机会渺茫。我在万般无奈之下,终于决定动用武力。

      于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叫了三个小弟去师大数学系找了小白脸,就在篮球场那边揍了他一顿,威胁他远离凝云,否则挑断他的脚筋。当时小白脸已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据下面的小弟说,小白脸当时吓的脸色发青,浑身哆嗦。但我始终没有出面。

      之后的日子,我还是厚着脸皮去找凝云。可是凝云一直逃避我,让我感到机会渺茫。我想他可能害怕社会上的陌生男人。于是我想我该做一回学生。

      我打听到了师大里面有技能培训班。是为社会青年提供的,我当时就果断地报名了,最短的速成班时间是一个月。我报的计算机培训。因为其他的我毫无兴趣,唯一觉得电脑还有点吸引力,所以我今天之所以能在键盘上飞指疾书,也因那时侯打了点基础下来。

      于是我有了更多的机会见到凝云。当我也像那些莘莘学子那样手捧一本书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好象脱胎换骨。当然,无聊的理论课程又让我不得不在老师的讲解中,去回忆小妹们接客的情形。那是一个思想怪异的年代。

      我终于让凝云知道我是一个渴望知识的男人了。我终于有机会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凝云后面去公共自习室看书写字了。这一切没有徒劳,一切都在潜移默化。我相信时间可以让人逐渐改变。就像凝云相信他的小白脸也在改变一样,因为,小白脸突然像懦夫一样慢慢远离了她。

      或许她当时有太多的不理解。但是他所感受到的是有另外一个虽不是很英俊但是也还像个男人的男人在她身旁默默关心着她。

      爱上一个女人是烦恼的,而爱上一个美女则更痛苦。但是任何东西当你付出太多的时候,你往往都不甘心罢手。我以为我可以用尽一切去感化这个高傲的公主。然而就在凝云众目睽睽之下扔去我送给他的玫瑰花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女人太难对付了。

      后来凝云生气地告诉我,说她爱的还是那个小白脸。当天我气的快要吐血,头脑一热心想以当年的脾气直接强暴了她算了。没有办法,当天晚上一夜睡不着,打电话给蛇皮帮我叫了女人吊了一顿出气。

      第二天的太阳还是新的。而我想起凝云还爱着那个小白脸,心里就像有根刺一样不爽。我得让她死心。我终于想出了一个高难度的办法。这个办法居然还动用了外援,那就是我下面的小妹阿芬。

      阿芬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只可惜做了鸡。但是以她的姿色与口才去勾引一个失落的书生却不再话下。阿芬跟我的关系很好,是个爽快的妹子。我平时没少照顾她。

      而事实当小芬去勾引小白脸的时候,不到三天就有了见效。小芬是在一个傍晚故意与小白脸沾上关系的。当时小芬打扮的像一个纯良少女,当他出现在小白脸的面前的时候,小白脸就已经对这个美女有了兴趣,小白脸毕竟是个男人,尽管有点懦弱,但也无法抵挡一个美丽女子的多情与主动。他却全然他面对的是一只久经沙场的战斗鸡。

      我和阿芬里应外合,在凝云面前导演了一场空前绝后感情系。而小芬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勾引家,戏演得入木三分。我当时为了感谢阿芬舍身取义的精神,请她大吃了好几顿美食。阿芬也为我不可思议的执着感到疑惑。当然她也颇有成就感,要知道,卖淫女平时的生活是无比空虚的,有这样的好玩的事情去做,当然也快乐无比。当然她也借这个机会在我面前说了不少秋兰的坏话。秋兰跟她不合。

      凝云对我态度的改变始于他看见小白脸跟阿芬在校园缠绵。当一个女人感情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关怀与爱护的。而那时候我趁需而入,轻松地与凝云建立了朋友关系。

      凝云不再排斥我,相反慢慢愿意与我交流一些事情。我毕竟混社会多年,很多事情在凝云看来都觉得好奇。而我却显得异常稳重,耐心地与他交谈。

      可是后来凝云跟我说我知识还太浅保这一句话深深触动了我。我当时就对凝云说我在努力自学充电。凝云感到发现我是个上进青年。而我也在后来的日子里慢慢习惯与凝云一起去图书馆看书。那的确是一段特殊的学习生涯,虽然短暂,但是意义深刻。

      凝云开始对我好感了。我的思想曾一度净化地像纯净水。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始终还是一个鸡头。而这一切,凝云全然不知。我说我是一个食品公司的销售经理,为此凝云曾向我了解过食品的加工过程。

      是的,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碰出爱的火花的。一个女大学生与鸡头的故事。曾经想借此论题在天涯开帖,但是最终还是以男性老鸨的身份写了现在这个帖。

      恋爱的进程就在短短一个月,不算快也不算慢。当时我的培训课程已经完全结束。我唯一学会的是开机和打字。而我却成功地收获了凝云。

      我终于可以像所有恋人一样牵着凝云的小手走在花前月下。而凝云也不断鼓励我补习文化。在凝云的帮助下我学会了阅读,那时候她每天都去图书馆为我借书,有文学的,历史的,还有艺术的。我逐渐对曾经鄙视过的文化知识再次勾起好奇之心。

      但我最终还是让凝云失望了。尽管一些好的习惯我至今仍然保留着,譬如看书。但是对待凝云,我是残忍的。原因在于凝云死死拒绝和我发生关系。

      这件事对我说却十分重要。过去对于做爱或许是麻木的。而对凝云我却充满神圣的欲望。最后防线没有攻破,我急噪不安。这就是一个恶劣男子的本性。这就是我,贪婪又虚伪。

      但是有一天,我终于解开了凝云衣扣。

      那是一个微风撩人的夜晚。我做好了一切计划,今天一定要得手凝云。

      (关于凝云的故事未完,今日先说这么多,余事在下段花絮里再谈。这是唯一一段比较纯情的记录,大家如觉俗套请跳过看正文.嘿嘿)

      034

      没想到去做个市场调查结果调查到小姐的床上去了,看来我调查的够彻底了。

      但是那个小姐却没有让我失望,我体会了一次北方小姐的豪迈,虽然不是京师名鸡,但是口味纵然不一样,关键更多的是环境的因素。

      走进小姐的房间的时候里面正供着暖气。一会我就感到有点发热。那小姐是山东烟台的。腰不算粗,恰到好处,衣服穿得要比南方人多,包住了乳房,只见轮廓。脱去的时候看见很大。他帮我脱去了裤子,动作没有南方人快,但是很准确,比如解皮带,绝对是一个动作完成。从不拖泥带水。

      床就在暖气旁,门窗都关的严实,感觉是在窑洞里。做爱的时候我听见寒风吹着外面窗户油纸的声音。外面天寒地冻,里面阵阵高潮,小妹的激情完全卷去了我几日来由南到北的疲惫。

      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面也藏着如此娇艳的老虎。我险些错过了这个行业体验的机会。

      我和小妹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个都快要窒息了。小妹说:“没想到你们南方人做爱这么厉害。”我当时就笑了,说:“南方也有阳痿的,你们山东的男人才叫男人。”

      那小妹一辈子和N个男人做过,而今天我却是第一个。我自然也感到满足。出去付钱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外面还是很冷,我赶紧裹好衣服就走了,听见后面老鸨说了声:“大哥慢走,有空常来玩哦。”我甩都没有甩她,低着头就往回赶。

      到家的时候,老猪下面的一个小妹正在那里教霜霜和芳云一些地方上的特色服务,比如先帮客人暖脚,如何调起客人性奋,如何让客人早点完事。等等。事实上这些在南方的时候,霜霜和芳云都基本上精通了。但是出于礼貌,她们还是认真在那里聆听,态度很谦虚,表情很集中,只差做笔记了。可以看出这两个小妹潜力无比。

      老猪和蛇皮正在那里扯淡。见我回来蛇皮就问我是不是走迷路了。是我说我到旁边嫖娼。当时老猪就有点不高兴了。说:“我们这里的同行都是仇家,见了面都要弯路走,以后不要跟他们搞太熟,太熟了不好,以后抢生意的时候翻脸都难。”

      老猪在这一片还算有点名堂,跟派出所的人也关系搞得不错。每逢过节的时候都要上点烟酒银子什么的。

      老猪说这地方关系大过一切。我想也是,能把鸡店开到正阳门附近的起码也跟和绅有点关系。

      老猪跟我说:“以后我们要把这条街的鸡店都给吃了。”

      我当时就称赞老猪有魄力,而蛇皮也在一边鼓足了勇气。

      035

      在北京,我再次看见了很黄很暴力。很黄是诚然的,做这行的自然比什么都黄。但是老猪够暴力。

      我和蛇皮在北京已经一个礼拜了,还没有进入状态。北京很大,一环一环环的人都晕了。有一次跟蛇皮转到中关村迷路了,后来打车才回到宣武。

      而我们联系了几天都没搞定一家宾馆,霜霜和芳云那段时间整天在家里烤炉子,手都烤黄了。后来没办法,就在小红门那边定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招待所先试试业。那个招待所装修的还不错,客流量也还过得去。老板是天津的,听到我们说有小妹资源,到也开心。一方面可以招揽生意,顺便还有点额外收入。

      回去后准备跟老猪商量,刚到家的时候见只有霜霜一个人在,我就问:“芳云呢?”霜霜那时候正在拌黄瓜吃。听见我我的问话立刻回答说:“芳云跟老猪出去了。”

      当时我跟蛇皮也没多想,坐在房间里吃黄瓜。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老猪回来了,哼着“双截棍”的小曲,满面春光。芳云手上提着件新买的棉衣。手上带着副红色的手套。

      我就问老猪:“带芳云到哪里去了?”老猪把我带到阳台那里贼贼地说了句:“芳云技术真不错。”我当时有点糊涂,就问:“什么技术?”老猪窃喜地说:“床上技术。”

      我当时有点脾气来了,但还是压抑住了。毕竟没见芳云有强迫的情绪。于是就赔笑了一下说:“那还用说,是你猪哥有魅力啊,几下子工夫就把我带来的小妹给上了。”老猪有点黑,有点暴力。

      我当时就闷闷不乐起来。等到老猪去拉屎的时候,我就对芳云说:“你怎么这么贱,过来才几天胳膊就往外拐了,尽然去勾老猪。”芳云听了很自然地答到:“什么胳膊往外拐,猪哥不是自己人吗?”我当时就火冒三丈,眼睛狠狠地瞪着她,说:“你要是再这样,以后跟我滚,别跟老子了,吃里爬外。”

      当时蛇皮没有做声,毕竟老猪是他表哥。但是老猪的一些事情做得的确很让我们不爽。暂且不提他与芳云的勾当。就他带小妹的方式,我跟蛇皮看了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有一天。老猪下面有个小妹陪客人睡,当时在暗房里做爱的时候,那小妹把客人服侍的爽了,客人当场就给了小妹一百快,作为小费。那小妹自然就接下了,从而更加周到地服务着。

      客人出来的时候,付钱的时候不经意说了声:“120真实惠,老子多给了小妹100块都值得。”

      那小妹是后来才出来的,因为要在里面整理一下床铺。出来的时候,小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拿着镜子在那里理头发。老猪当时就火了,走过去就问:“钱呢?” 小妹装着糊涂,说:“什么钱?”老猪听了也没多问了,抓起小妹的头发就甩了一个跟头。我和蛇皮当时没有插手。在一旁看着。

      那小妹没敢做声,老猪过去又是一巴掌。老猪的手掌厚的跟狗熊一样,那一巴掌把小妹给打哭了。在那里流着眼泪说:“我妈病了,我得攒点钱寄回去,你上个月的工资都给卡了。没办法氨
      说着就从屁股兜都里摸出了那一百块钱。那张人民币已经打皱了。

      我当时看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跟蛇皮虽然也教训下面的小妹,但是也不至于这点事。人总是贪心的,更何况是急需的时候。但是老猪拿着一百快钱就在其他小妹那里晃悠着,嘴巴里说着:“以后谁拿了小费不马上上交的话,别说我不客气。”

      当时那些小妹个个不敢说话。霜霜也在我旁边吓着了,一个劲地抓着我的风衣。

      后来老猪把我跟蛇皮叫到了里屋。蛇皮就说:“老表啊,你那牛脾气还是没改啊?”老猪立刻恢复了表情,假笑着说:“没办法,这些个小妹不给她们点颜色,根本就榨不出钱来,不揍两下不好管埃”

      我当时也没有话语了,看见老猪把那一百块钱阴进了貂皮大衣。

      花絮系列(003)

      大家好,本来这段花絮是写凝云余话的。但是之前已经承诺“MY_ID_”这位网友写关于小姐与性玻所以不能失约。

      在做鸡头的几年里,并不是所有小妹都是健康的。估计染病的也有十来个吧。这个比例算是很小的。但是我见过的病人却很多。

      首先,这个花絮不太美。因为性病与梅毒都是非常恐怖的东西,说它恐怖不是说它能将你至于死地,而是其过程万分痛苦。但是也有染上爱姿的。这些事在深圳的时候发生的比较多。所以在深圳的朋友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第一。

      在南昌的时候,下面就有两个小妹感染过性病,这些都是她们自做主张,掉以轻心导致的。其实那时侯,我对下面的小妹这方面的要求很严格,一般都强烈要求出去做生意都要带套。但是她们有时候在客人的威逼利诱下却挺而走险,让客人长驱直入了。结果客人扬长而去的时候,却留给了她们恶心的病毒。

      性病分为很多种,大概有几十种吧,我所见过的不算齐全,但也颇具代表性。性病在我们内行里称为“花柳”。大家熟悉的有淋并软下疳、梅毒、尖锐湿疣、生殖器疱诊、性病性淋巴肉芽肿、非淋病性尿道炎、艾滋玻这几种在中国见的比较多。还有一些变异的和正在变异的估计都在外国。

      下面的小妹一般感染了,我们就将她停课。等病情好转再出去接客。但是也有没有完全康复的就出去了的,这是管理上的疏忽。结果嫖客很容易中标,当然这是在没有戴套的情况下。戴了套一般没有问题,但是就要选点优质产品了。

      小妹们的了性病的一般都不像正常人那样焦虑,她们相对来说会比较镇定,要知道,当她们跨进卖淫这条道的时候,她们就已做好了种种心理准备。然而在,医疗技术日益发达的今天,性病不能改变她们的信念,但却可以改变嫖客的未来。很多嫖客因为染上性病而妻离子散,事业衰退。

      没有得过性病的人还以为性病是幸福的玻可是当我看到一些客人掏出那见不的人的东西,我会毛骨悚然。当然我自己在这方面格外小心。大家不要把避孕套的所有功效都放在避孕上面,防毒在我看来也是至关重要的。

      在深圳我下面小妹有得淋病的,也见过嫖客得疱疹的。他们发病的时候,瘙痒如狗跳,溃烂如桃花,人心恐慌,万念具灰。

      当然也有得爱姿的,现在死了,小蔡,因与一香港陌生男子进行无防御性交,口交,肛交,不幸染病,悲观绝望之下,重重社会舆论与压力,服安眠药自杀了,事情发生在2006年1月,死在深圳上沙,当年已见报,绝对真实。小蔡的死唤醒了我下面的小妹的安全意识。曾一度出现“出门必带工具,回店必洗鸭鸭”的景象。

      其他性病也时发生,这些在正文内容也会提到。在这里真诚地告戒各位天涯淫民,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伙。以免节外生枝。

      036

      我跟蛇皮在北京基本上没有找到方向。而老猪也让我们有点失望,首先他开始明目张胆地与芳云苟合。其次对于北京人的口味我们始终没有摸透。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可人的冲动是雷同的。北京也同样是个杂居城市。对于充斥着各种外地人的地方,像这种色情服务应该还是有它的栖息之地。因此,我跟蛇皮还是打算再继续摸索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不跟老猪合伙。

      但是芳云这个贱人却跟了老猪。为此我不再相信小妹。霜霜那时侯还是很配合。小红门那边的生意那几天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苦撑着。没有办法,我当时就跟霜霜说,以后招了小妹升她做领导。霜霜对此并没有体现出太大的兴奋。可能是这次来北京没有想象的那样风光和顺利。

      在无奈之下,我跟蛇皮只有厚着脸皮去找老猪介绍小妹的生源。老猪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江湖义气,虽然蛇皮是他亲表弟。但是有带内惟利是图,尤其是我们决定和他分道扬镳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爽。但是他还是给我们指了条路,收留野鸡,划零为整。

      老猪的话让我们仔细琢磨了一个晚上。我突然想起在南昌是那段辉煌历史,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们最后还是没能把握住那个市常如今在诺大的北京又面临巨大考验。真有点力不从心。

      当天晚上霜霜去小红门接客去了,凌晨3点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都冻红了。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后悔自己怎么带着小妹到这地方受罪。霜霜把当天做生意赚的钱给了我,那天接了两个客人,总共600块钱。当时我们还住在老猪安排的地方。我给霜霜装了个热水袋,叫她早点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蛇皮说:“不管怎样还得去找些小妹,否则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靠着霜霜一个人做也不是办法。”尽管那时候我们银行里加起还存了8万来快钱。这些都是在南昌时候搞到的。

      当天我们从老猪那里搬走了。就在东方宾馆后面的永叔路找了个两房一厅,月租2000。走的时候,老猪假心假意地挽留了一下。而芳云那个贱女人做了老猪的贴身女人。我发誓这辈子瞧不起她,一个品格败坏而又虚伪不讲义气的妓女。而这个世界,人格义气又是什么呢?对于我们,或许什么都不是。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和蛇皮去外面寻找单身野鸡的时候,我的确像足了一个嫖客。可能是天生的嗅觉与敏感吧,我们很快在三里屯附近的酒吧边猎色到了几个站街鸡婆。

      当时我们远在十米开外,就见到一中年妇女过来搭讪,凭我们的经验显然是个老鸨。既然性质跟我们一样,那就任凭她用我们熟悉又熟悉的语言尽情推销吧。

      这时候就见到有另一个中年男子也过来了,也是个拉皮条的。我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同行到是挺多,蛇皮用家乡话跟我说了句:“看来竞争还是很激烈的。”但是像这种当街拉客的场景,我们在过去基本上很少去做。最多在店门口叫卖几声。

      我们找理由摆脱了老鸨们的邀请,非常客气地表达了我们不想做爱的心声。看来这些小姐都是有主的鸡。我们有点失望。于是打算再四处逛逛,次时已是凌晨1点多。

      当我们转到了建国门的时候,发现有个身穿时髦的小姐站在一个天桥下面东张西望,天气这么冷,穿的这么少。凭经验,极有可能是个孤魂鸡。于是我们准备过去探个究竟。

      037

      那个站街女一看有二十五六岁了,在那里有点冷,嘴巴吐着热气.为了不遮住乳房,居然还露了一点浅沟,这种舍身取乳的精神让人心疼。

      这种要风度而不要温度的表现在卖淫女的看来,不为时尚,只为包装。当然,为了不影响曲线,她自然也穿的不算臃肿。死死地算了一算,里里外外加胸罩也不过三件衣服。但是看得出那个卖淫女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随风颤抖,这种强大的抗风寒能力是在一次次切身实践中磨练而成。

      那个站街女见到我们像她走过去,就主动地朝我们走近。开口就说:“两位大哥,要不要?”蛇皮当时装蒜说:“要什么?”小妹说:“做事情不?”蛇皮问:“做什么事情?”小妹开始摇了要蛇皮的手,发嗲地说:“讨厌,就是做爱呗1

      我当时就笑了,说:“这么晚了,还做生意?”

      那小妹跺了跺脚说:“现在不晚,现在正是黄金时间。走吧,两个一起也可以。”

      我说:“怎么个一起法?”

      那小妹说:“男双飞。”我当时就说:“你能受得了吗?”那小妹眼睛眨巴了一下,说:“没问题了,今天还没开张,就当买一送一了。两个人一起200怎么样?”

      蛇皮听了,没说什么话,答应了下来。当然我们那天压根不想那事,我们完全是来吸纳人才的。我们便在东四十四条,也就是工人体育馆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安稳下来。

      那站街的小妹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我们没有做声,先体察一下身段。脱完之后,蛇皮跟我点了点头,说:“还不错”。我顺手去摸了一把胸脯,说:“还有一点点弹性,但是不算完美。”事实上,做这行的时间一长,哪有什么完美可言。

      小姐等待不住,弯下腰来就扯我的裤子,说:“大哥,还等啥呢,春宵一刻值千金,知道不?”我的皮带一下被扯开了。她把拉练一拉,裤子掉了下来。我赶紧把裤子兜了起来。

      蛇皮在一旁说:“小妹,别忙活了。快把衣服穿起来,200块照给。今个就想和你聊聊天。”

      小妹感到非常疑惑,说:“不会吧,你们咋不要呢?花钱唠嗑,怪胎吗?”

      我笑着说:“有时候聊天比做爱还有意思。”

      小妹还是不解,开始把衣服穿实落了。接着在跟小妹的聊天过程中,了解到,小妹是辽宁盘锦的,家里状况不太好。家里已经有个老公,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现在几乎家徒四壁了。

      小妹说自从无奈做了这行,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做的比牛还多。小妹说到痛苦深处的时候不禁流了两滴泪。我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但是为了赚钱,还是鼓励她继续走下去。只是要改变一下方式。

      我们把我们的合作方式和劳动分配说了一下,小妹容颜顿时散开,问:“真的可以保证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收入吗?”我在一旁说:“那还用说,你做了就知道,而且都是宾馆酒店。价钱比你在街边稳的多”。

      那小妹叫雨萍。我们叫她小萍。小萍是我们在北京吸收的第一个卖淫女。她的加入让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些前景。但是后来的事却也是未曾预料的。

      花絮系列(004)

      在南昌的时候,也有变态的嫖客玩性虐待。最值得一提的是发身在小芬身上的那次。

      那天晚上,一家酒店打电话来叫小妹。当时就是派小芬去的。小芬到了房间之后。客人那时侯正在冲凉,听到有人按门铃就光着屁股去开了门。

      小芬进门之后,客人感觉很满意小芬的姿色。没有多说就直接把小芬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说:“先洗个鸳鸯裕”小芬没有反对,这种事情很正常。就跟着那嫖客进了洗手间。

      那嫖客自然在里面如鱼得水,摸遍了小芬的寸寸肌肤。当然还发挥了舌头的作用。

      冲完凉,那客人要求把小芬的眼睛蒙起来。小芬推却了一会,感觉客人有点不正常。但后来想想这要求也不算苛刻。就随了客人。客人用一条毛巾把小芬的眼睛扎了起来,然后叫小芬躺在床上。客人开始在那里吻小芬的脚趾。小芬没有做声,在那里任其摆布。

      磨蹭了半天,小芬突然感觉有个不明物体瞬间进入自己的体内,很冰凉。紧张之下,就把毛巾迅速扯开了,一看,客人正用一个诺鸡鸭的手机在那里捅小芬。简直是个变态狂。

      小芬说了句:“大哥别这样。”那客人猥琐地笑了笑说:“这个才刺激。”小芬抢去客人的手机扔在了床头。那客人有点气愤。上去就把小芬的双手给按住了。随手抽了跟皮带就把小芬绑了起来。嘴巴里还是淫笑着说:“小乖乖,别怕,跟你玩一下你没没玩过的,我刚从小日本那里学的。”

      “你这个狗日的,轻点绑我,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小芬有点抗拒了,但是也不敢叫太大声,毕竟那客人生得一身膘肉。说不准火了,直接抓起她可以扔几米远,小芬也不过90来斤的人。

      那嫖客还在那里淫笑着,真像个日本鬼子,也像汉奸。接着那客人把小芬翻转过来,又用打火机在那里烤小芬屁股,不疼,但是很不爽。小芬用脚蹬了那客人一脚,那客人琅跄了一下。立即扇了小芬屁股两下。说:“贱人1

      小芬立刻说:“不做了,变态1

      那客人见状气急败坏。红着双眼就把小芬给干了,过程有点像强奸。但是完事之后,还是满意地笑了,说:“你这小娘们不配合,要不然可以让你见识很多。”

      小芬没有理会,拿了钱就跑。关门的时候,见那客人还在那里添着手机。

      大千世界无其不有,像这样的嫖客我们是最厌恶的,小姐也是人,何必做的如此不可思议呢?难道真是心理有问题?

      038

      小萍是第三天才来到我们那里的。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家里吃饭,小萍打我手机说是到了菜市口,我就去接了她。

      回来的时候,霜霜在洗碗,我叫她出来见小萍姐姐。霜霜这段时间可闷的慌。没人跟她做伴,偶尔去老猪那里找芳云聊聊天。见到有新来的小妹,可高兴了,出来就帮小萍提东西。

      小萍说:“这个大妹子长得真灵气。”霜霜听了自然高兴,也一个劲的说萍姐长得标志。蛇皮正在看北京新闻,说:“你们来看,和平里那边又抓了不少嫖的。”我给蛇皮使了眼色。蛇皮说:“以后我们得小心点,听说这段时间风声很紧。”

      我说:“小萍能过来,咱们以后会发展起来的。”蛇皮急忙去房间给小萍准备床铺。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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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上门鸡。尽管她长得很没有胃口。但是我还是让她进来了。并且出于怜悯之心,我还倒了杯水给她。这种态度的转变源于在北京的经历。从北京回来我发现其实妓女的本质其实并不太坏。

      那个上门鸡一时有点不自在,可能是我过于礼节。而那时侯我仍然穿着短裤。那小姐喝了口水,水:“大哥,你看你都直了,陪你好吗?”其实我那时侯压根就没直。我就说:“妹子,你看走眼了吧!我纹丝不动。”那小姐笑了笑说:“别狡辩了,男人都这样,饱了嘴巴饿了几巴。”

      我当时觉得那个上门鸡好大胆哦。就有点不爽地说:“你认为你能勾起我的欲望吗?”上门鸡得意地说:“那还用说,先来点西门吹雪,再来点蚂蚁上树,最后来点玉兔怀春,看不把你搞定。”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说:“看来小妹的玉女性经学的不错。但是我今天确实不行。”那小妹立刻说:“大哥,男人不能说不行。玩一玩吧,深夜拜访,缘分那。”

      我挥了挥手拒绝说:“小妹,今天身上没带钱埃”那小妹到也爽快,说:“老实说收摊的生意,30,50你随便给吧,就当我今天在你这里蹭个觉睡了。”看见如此随便的小妹,我越发感到寒心。

      我说:“关键是我连30。50都没有,最后十块都吃泡面了。”我一直在在理由推脱。可是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了,那小妹居然还在那里死缠硬泡,就差把我强奸了。

      她突然看见我床头放了个MP3,就说:“要不和你睡,你把那个MP3送我。”我一听十分来火,老子刚在仙霞路买的。就说:“我下面带了几十个鸡,也没见过比你还有出息的鸡,你真能抠吧1

      那小妹一听,赶紧捂住了嘴巴,说了句:“原来你是鸡头啊1

      我摆明了说:“不错,老子就是鸡头。”那小妹也没多说话。静悄悄地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轻轻地说了声:“下次记得碰上了一定赏个脸。”我赏你妈个头。我当时一阵寒颤,立刻钻进了被窝。说实话,要是那小妹长的稍微像个人,老子那天都很有可能把她收了。但是,实在不敢恭维。

      在萧山没有什么新发现,遇到的行情大同小异。而在绍兴的时候我却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绍兴是个老镇,当年孔老爷就是在那里打了二两水酒慢慢地热喝的。就在咸亨酒楼的附近,就有几个发廊在那里公开招客,让我一时间仿佛回到民国初年。

      更为奇异的是发廊里放着二十年代上海的小曲,很有一番风味。有家发廊里面的小妹出奇美艳,总算让我看见了正宗的江南美女。可是后来一打听,是福建的。让我有点失望。

      但毕竟是美女。赏心悦目是自然的。关键是气质也足够勾人魂魄。穿着也不一样,有个妹子身穿旗袍,屁股浑圆,玉乳耸立。简直是鸡中的极品。这是我在江南看见的最有特色的鸡。

      我当时心里流着鼻血,眼睛彻底崩溃。心想,像这样的美女做了妓女实在太浪费了。但是当我过去与她们攀谈起来的时候,我又发现,原来每个女人做鸡都是有原因的

      044

      那些小妹年龄很小,大多都是80后生。尽管年纪很轻,但是看起来却也成熟,个个都能吞烟吐雾,出口成脏。

      我在咸亨转了一个不到一个钟,就来到了平江路,平江路是绍兴知名的红灯区。这里约莫进驻了十几家鸡店,竞争激烈。服务也跟得上大都市。有几家公然喊出口暴,GJ的内容。我当时震惊,小小古镇,可花样齐全,真是不简单。

      在那里我没有游说到一个小妹。杭州的鸡头基本来自福建和江西,而且管理有道。小妹们一般不愿走。我只当散心而已。

      之后几天我去了宁波,余姚,温州,金华。情况基本上都大同小异。对于那些低级市场,各地的场景都如出一辄。尤其是温州一行,有点失望,尽管看到了不少美女鸡,但是却没有想象的壮观。

      另外在中途去了一次上海,在徐汇,仙霞,闸北都有见规模空前的红灯区,这里不多做介绍,以后在花絮里面会写到。

      这段时间诸多城市间的奔波,也让我增加了见闻,同时也打开了思路。而那时候蛇皮正在老家跟霜霜过着甜美的二人世界。

      2月30号,我再次回到南昌,在那里我找到了小湖南,小湖南已经身染重病,修养在一间破落的出租屋,里面爬满了蟑螂。当时的情景让我触目惊心。

      我此时已经忘记了小湖南过去的一切,唯一看到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孔。当时已是黄昏,秋兰带我去看小湖南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在门口的时候,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像一只快要死去的猫。

      进了屋里,小湖南看见了我显得很高兴,但是由于多日没有看见阳光,脸色像死灰一样难看。

      我走到床前,我叫小湖南躺下。秋兰把水果放在窗户下的桌上。回过头来问小湖南有没有吃药。小湖南点了点头。说在吃。我见小湖南的被子已经落在地上,就伸手去帮她盖被子。秋兰把我叫到门外,说:“别离得太近,小湖南得的是肝炎,会传染。”我说:“以前在我下面做的时候体检都没有埃”球兰说:“后来传染的,你走后小湖南很堕落,又去街边站了,经常不戴套让人干。”

      我听了心里有些酸楚,对秋兰说:“其他地方没问题吧?”

      秋兰叹了口气说:“这Y头,也命苦,下身都肿了,发炎的厉害。”我听了心里更有些不舒服。就和秋兰回到了房间。

      小湖南那时侯眼角里淌着泪水。说:“B哥,我现在是不是不像个人?”我安慰着说:“你会好起来的。”秋兰也说:“这段时间就别出去接客了。先把病治好来。”

      这时候一只老鼠从窗户边跃了出去,我再次看了看小湖南的脸,完全失去当年的娇艳。像一朵枯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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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我留了500块钱给小湖南买药。秋兰给了300。出去了我就开始责怪秋兰来了,我说:“你为什么不收留一下小湖南,毕竟你们曾经都是姐妹。”

      秋兰一听生气了,说:“不是不收留她,她当时就看不得我做了妈眯,还说我是傍了个有钱的爷们才起来的。还说要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混好来,你看现在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埃”

      我知道小湖南的性子就是有点好强,当时在我下面做的时候,脾气也够倔的。我也就没有在说秋兰的不是了。

      不过秋兰现在的确过的不错,自从做了吗眯后,自己也不用再接客了,只要服侍好他那个有钱的主就好了。但是秋兰说那也不是个有情有意的主。自从带小妹赚钱了,还一次次朝秋兰拿钱,日子长了对秋兰也没什么性趣了。在外面又包了两个情妇。

      我当时觉得我下面的小妹现在都过得不像人,还有些清苦。突然有些失落了起来,后悔当初没有撑下去。在我下面做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虽然做的事情见不的光,但至少可以赚到点钱,生活也不会像现在那样糜烂。

      我在南昌有些呆不住了。就打电话给蛇皮谋求新的发展。蛇皮说有计划,过来再说。

      等蛇皮到来的时候已经是3月3号。那天天气很好,蛇皮和霜霜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俨然像一对情侣。我当时就说:“你们到是越来越有夫妻像了。”霜霜也变得大方了许多,说:“成了夫妻那还不是B哥一手红线牵成的。”当时蛇皮就说:“这小娘们越来越会说话了。”

      晚上我们在民间瓦罐吃了饭。席间,蛇皮跟我谈了想法。通过两人的再三商量,决定南下。

      这个决定的确立,让我一夜难眠。因为这次够大手笔的了。蛇皮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加上身上原来的一点钱有20多万了。晚上睡不着,冒死也要去敲蛇皮的房门,又问了句:“蛇皮,果真南下?”

      蛇皮当时正在跟霜霜做着事情,提着裤子来开的门,见我还在罗嗦,就说了声:“你小子怎么跟女人一样,说下就下。”我当时笑了一下,扯了一下蛇皮的内裤说:“那好,你们继续。”

      事情的筹划工作在南昌基本接近尾声。我的任务是先到湖南走一趟,前往的目的是去招小妹。湖南方向已经有人接头,蛇皮的朋友阿涛。当时确定是在湖南醴临碰头,没有暗号,到了直接打电话。

      而蛇皮和霜霜先下广州。事情的进展十分顺利。在南方我们显出了空前的雷厉风行。

      我是3月8号下到醴临的,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阿涛在汽车站接到了我。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后就安顿了下来。

      阿涛长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帅气的多,一米76左右的身高,留着点胡须,不长不短,很有男人味。肌肉也足够发达,阿涛称自己是少妇杀手。我说我今个要带走的不是少妇,最好是少女。

      阿涛摆了个造型,说:“大把,都等着带出去。B哥过来,以我的关系,小妹就像收棉花一样简单。”我当时满意地笑了,难怪当初蛇皮在南昌的时候就说涛哥不是等闲之辈。今日一见,果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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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们没有呆在醴临,而是连夜去了株州。因为第二天我们就要去乡下看小妹。到达株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们先是打的转了株州一圈,我坐在车上看风景,外面灯光闪烁,行人却很悠闲。那是一南方小城市的另一种繁华。阿涛问我:“株州怎么样?”

      我说:“凭感觉这个城市应该充满了诱惑。”阿涛笑着说:“自古湖南出美女,株州也是有一定代表性的。”我说:“听说湘潭那边也不少啊?”阿涛说:“明天就有几个小妹从湘潭过来,你看了就知道正点。”于是我笑了。

      最后我们在石峰的九方酒店住下了。我跟呵涛开了个标准间。酒店还算体面,阿涛说:“好好休息,养足眼力,明天估计会有七八个小妹从乡下过来。到时候得看明白了。”

      我问阿涛:“这些小妹都有经验吗?”阿涛有点迷惑起来,说:“蛇皮没跟你说吗?这些都是生手,有些还没开过包的。”我说:“那不是还要培训?”阿涛说: “这个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只负责把货交给你们,其余的你们自己搞定。反正我这边就按人头算,带走一个给1500。这些都跟蛇皮谈好的。”

      为了确定一下路数,我当场给蛇皮打了电话,蛇皮说确实有言在先,算是便宜了,不吃亏。但我还是说了句:“能不少点涛哥,我们刚起步。”阿涛正经地说:“亲兄弟,明算帐。这个是最低的了,已经是朋友价了。平时我们给别人最少3000。”我当时就没有多说话了,连口称赞阿涛门路广。

      阿涛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于是我准备去冲凉睡觉,阿涛叫住我,所今晚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正宗的湖南妹。我说我见识的多了,阿涛并不高兴了,说今天的有特色。

      我不明白,就问阿涛有什么特色。阿涛说:“这些都是学生妹,高中的大学的都有。”我说:“这个猛,但是别整未成年就好。”阿涛说:“这些你别管,反正包你爽。今天算我买单。”我立即就说:“涛哥真会开玩笑,请吃请喝不请嫖的规矩都忘了。”阿涛拍了拍脑袋说:“哎哟,真不好意思。那这样,你完事之后去蛇皮那边报销,到时我少收几百块钱。”

      我说:“学生妹什么价?”阿涛说:“一般350-500,价都是她们自己开。你到时候可以还。”我也没问太多,说:“涛哥你安排吧,反正我就在房间看电视了。”

      阿涛就马上掏出一本小册子,里面估计是性息大全,一个电话呼过去,就听到涛哥说:“恩,好,把你那同学也叫上。我们就在九方等,到了打电话。”

      “搞定1阿涛说完就去关空调,我说为什么要关,阿涛说:“先憋点热气,等会将更持久。”我晕,简直谬论。

      大概过了一个钟,两个学生才姗姗来迟。敲门进来后,我才发现水嫩。她们的眼睛有点游离。有个学生妹打着睫毛膏,脸蛋可爱,像个芭比娃娃。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牛仔,像搞野外训练的。总之,没有传统小姐那样的骚味,但也别有风味。

      阿涛叫我先选,我说无所谓,结果阿涛选了牛仔妹,我只好叫芭比娃娃了。可是那天晚上我却没有上她。因为她一直在坐在沙发椅上跟我谈文学。我说我最近正在看三个火枪手。芭比说:“看起来你不像枪手,还说自己出来做全都为了明年的学费。”我知道少女说:“那我们是否把交流的环境换在床上?”芭比笑了,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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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比脱衣服的时候,她随来的同学就不同意了,说不愿意四个人一起在一个房间做,阿涛说无所谓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样才叫刺激,牛仔妹死都不肯,阿涛无奈,又确实钟情与牛仔妹的姿色。又到前台开了个钟点房。

      于是我跟芭比留在了房间。

      芭比脱去衣服的时候就显得更加动人,我凭着自然反应过去摸了芭比两把。质感很好。芭比这时候也显得主动起来,过来就扒我的裤子。说:“大哥你是个老板吧?”我说我不是,是个农民。芭比说:“大哥真会开玩笑,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你看衣服七皮狼,裤子啄木鸟,鞋子红蜻蜓。”我听了笑了起来,说:“你当我动物园的埃”话还没说完,芭比就把我脱光了。

      芭比俯下身来准备吹的时候,我叫住了,我说:“你还能整这个?”芭比说:“现在不是流行吗,让你舒服了,等会你还不多给点小费?1我说那算了,别整那些了,直接点完事得了。

      这时候,芭比的手机响了。芭比急忙跑到窗户边上去接电话。说的是湖南土家话,基本上能听懂一些。电话接了有十多分钟,我做在那里像个裸体雕塑。

      挂完电话,芭比有些忧伤了起来,我就顺便问了句:“有什么心事是吗?”芭比这时候眼睛有点湿润了,低声地说:“我爸给别人做工,从房顶上摔下来了,现在还在住院。”我当时心情突然沉了下来,下面也黯然失色。我问:“你爸做什么的?”芭比躺到我身边说:“乡下做泥水工。”我安慰了一下芭比,芭比细声地说: “不好意思大哥,我刚才忘了关手机,我们开始吧。”语气中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正当芭比抱住我那一刻,我突然把她推开了。说了句:“我不想做了,没兴趣了。”芭比说:“怎么了大哥?是我服务的不好吗?”我看了看芭比,多红嫩的脸蛋,头发微卷,嘴唇鲜红,可是眼睛含了泪水。我当时的确没有了心情。于是我就转换了话题,说:“你是什么学校的?”芭比考虑了一下说:“高专的”我又问她学什么专业。芭比心情开始放松了点,嘟了下嘴巴说:“中文系。”我说难怪你一进来就跟我谈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幸亏我还读了几本书。

      芭比这时候也开始有了点微笑,说:“大哥,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我说:“裸体聊天。”芭比笑了笑说:“那聊什么?”我说随你。后来芭比跟我扯得很远,最后居然说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就问芭比:“你知道妓女是怎样炼成的吗?”芭比脸色沉了下来。说:“妓女是男人炼成的。”我说不是,是生活吧!

      芭比没有说话了,问我做哪一行的?我说我是养鸡的。芭比又笑了,说:“那你不是赚大了,听说现在养鸡很跑火。”我说:“哪里,早两年禽流感搞死我了。”我当时心里也乐着。

      就这样我跟芭比聊到阿涛散常后来我给了芭比200块钱,还留了个手机号码给她,说:“实在无奈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芭比穿好了衣服的时候还是那样清纯。她们走后,阿涛就赶紧问我感觉如何,我说:“非常刺激!感谢涛哥推荐1其实说那话的时候,我下面已经苏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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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准备第二天去株州县乡下接小妹,但是当天就有小妹从湘潭过来了。当时她们已经到了湘江对岸。我跟阿涛穿过株州大桥,去了滨家村和张家园接了两个小妹,最后在天台山附近的一个小旅店将他们安置下来。

      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从湘潭过来的4个小妹都到齐了。他们都拎着大包小包。有个小妹是用头顶着蛇皮袋过来的。

      当时我就扫了一眼几个小妹,没有做声。几个小妹宛然缺少交际,有两个扔下包裹就在那里吃包子。头发也梳理的不整齐,有些乱。仿佛都是第一次出家门,眼睛里对外面的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看到我也觉得好奇,心想:难道他就是我们的带头大哥。

      尽管小妹们不懂礼节,但是阿涛还是让她们都自我做了个介绍。这是我听得最简练的自我介绍。“我是水莲。”“我叫小玲”“我玉香”“海珍。”没了。

      还好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当时阿涛就说:“几个妹子站齐了,让B哥好好看看。”这时候她们个个站直了,有点像阅兵,但场面太校可是波涛倒也壮观。别看小妹们都来自农村,可个个长的灵气。有一种特殊的纯朴。当然海珍长得不太漂亮,有点龅牙。但是我仔细看了,胸脯和臀部都不错,心想打扮一下应该也有市常

      我问她们:“你们都知道你们去做什么吗?”她们相互看了看。心里仿佛还没什么底。这时候小玲站出来说:“去帮人按按背吧1玉香也站出来说:“听人说那叫松骨。”我当时听了骨头快要松了。差点直接了当没说你们是去卖的。

      觉得事情有点安排不当。立刻去走廊给蛇皮打电话。我问蛇皮:“为什么小妹们全然不知是过去做小姐的?”蛇皮说:“先弄过来再说,过来自然个个都能卖了。”蛇皮又跟我解释了一通。最后我说:“我负责带过来再说,到了广州你自己搞定。”蛇皮说没问题。

      回屋的时候,水莲去拉屎了,玉香在那里挑牙缝。小玲却也开始自然了起来,在那里哼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几小妹的确比以往时候土了一些。我吭一声。水莲立即从洗手间钻了出来,我说:“冲了马桶没有?”水莲说:“没有。”于是又跑去冲了。几个小妹都笑了起来,屋里气氛和谐了起来。我也看见小妹的笑脸了。

      小妹们看来很听话,我说三没人说四。尽管她们刚出道像个土特产,但我想,外面的花花世界足以把他们打造成洋快餐。

      我朝阿涛点了点头,说:“这些勉强通过。下几个希望经典一点。”阿涛笑着说:“那是,这些没打扮,一打扮也都是美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而小姐们也不就是靠着底粉面膜睫毛膏混饭的吗。

      安排小妹们去吃了个饭,这顿是我请的,六个人点了8 个菜。小妹们的饭量还可以,可能路上饿着了的原因,每人都吃了三四碗。我跟阿涛喝了点小酒没吃饭,因为最后没饭了。

      我问阿涛接下来怎么整?阿涛说:“明天亲自下乡收去。”我说:“那边有路子了吗?”阿涛说:“一切都铺好了。”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花絮系列(006)——凝云余话1

      这段花絮是接(002)写的。本想将这段唯一的恋情埋在心底自让它死去。可看见网友们的热情期待,我在这里就不再保留了。

      但是我不得不用最温柔的方式去写关于凝云的故事。因为凝云是我一辈子的幸福,也是我一生的伤痛。我想鸡头的心也是肉长成的,固然也有柔弱的情节。尽管长期受着“无毒不丈夫”思想的影响。但是当我遇到凝云那一刻起,我所有的流氓行经都化作了最纯洁的花朵。我是一个走在人性边缘的男人,我却义无返顾地爱上了一个深藏象牙塔的女孩。我想,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我的丑陋心灵却在爱火燃烧的那刻彻底崩溃。面对那段心酸的往事,我唯一能做的是赎罪。上帝,请给我一巴掌。

      事情回到了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那是凝云的初夜,却是我的一生中无法替代的夜晚。那天晚上,我跟凝云在KTV唱歌唱到凌晨。她那天出奇的兴奋,她的歌声让我听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而当我伸手触碰她的双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暖流涌入我的心间,同时伴随着丝丝邪恶。不可否认,我是一个为成全冲动而颠覆梦想的男人。

      凝云也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跳。她微微地缩了缩手,却又伸了过来,抓住我。这是瞬间的思想挣扎,是接受与拒绝的矛盾选择。而当她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发现凝云就是我一生中追求的女人。我发誓这一辈子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而事实上,我最终还是做回了鸡头。

      凝云的眼睛总是那样迷人,像二月的湖水,像夏日的天空。我就是在她温存的眼神里迷失了方向。当我牵着她的手走在这个夜里的城市。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过去像洗脚水一样泼得干干净净。留下的是最美好的爱情。但是我罪恶的心底却仍藏着不可告人的空虚与占有。是的我就是为占有凝云而演绎出另一个精神世界的我。这种事情对于一成年男子来说显得很委琐,却对凝云来说很残忍,因为她实在太单纯了。单纯的让我无从下手。

      那时候凝云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穷凶恶极的鸡头。在她心目中,我尽管文化不高,但志气却不小,而且处事还很执着。无论怎样,我都算个上进青年。况且我还曾一度为了与凝云同步苦攻文学乐理。当然这些在今天来说却出乎预料成了我的精神财富。

      凝云跟我并肩走在街上,凝云当晚显得很快乐。我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无知的冲动逐渐让我对凝云产生可耻的幻想。这种幻想远胜于对小姐的渴望。我必须在今晚击破最后的防线。

      快到师大的时候,我对凝云说:“今晚我们去开房。”话说的很突然,凝云有点不知所措,很不乐意地说:“不去,我要回宿舍。”我说:“今天一定要去,否则我明天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凝云疑惑地问:“为什么?”我说:“明天公司就要把调到武汉去了。今天是在南昌的最后一夜。”这是一个谎话,包括我在食品公司做业务经理也是谎话。大家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鸡头,每天过着糜烂生活的鸡头。

      凝云开始有点矛盾起来,但还是表明不想去开房。我见状马上说:“凝云,我是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能陪我多说说话。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凝云犹豫了很久,说:“我们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我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朝火车站方向走去。

      我们一起越过破了的铁栅栏,牵着手沿着铁轨在那里行走。这是我从未敢构想过的浪漫场景。而那一刻,我就是在连绵的铁轨间吻了凝云,凝云的双唇细腻柔和,带有一丝清甜,像雾像雨像风。

      凝云说:“B哥,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土。”我说:“不土,多牛B啊1凝云笑了,说:“你不怕火车开过来吗?”我说:“火车开过来我就抱着你跳上去私奔。”凝云过来双手撑在我的肩膀上。我说:“亲爱的你要飞?”凝云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飞的更高。”我说我不是巨人,我很渺小,小得连自己的都快迷失了。凝云说我有些悲观。我说:“在凝云面前,再悲观的男人也会变的坚强。”凝云会心地笑了,此时我更坚信凝云也爱上我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时常带着虚幻的色彩。跟凝云在一起的确有一种梦游的感觉。但是当我紧紧抱住她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是真的拥有了她。而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却涌上了胸膛,这种欲望隐含着我的自卑与贪婪。我必须毫无理由地与她做爱。这是最直接的想法。

      我们沿着铁路走了很远,仿佛都快要接近向塘了。夜晚的天气有点凉,路边的夜草挂起了露珠。我们已经走出了城市,远处没有灯火,只有昏黄的路灯淡淡地照在路边。我把外衣脱下来给凝云披上。凝云穿着我的衣服感觉很好。那时候我逐渐有了怜香惜玉的感觉,我不想伤害凝云。我们继续走着,谈了很事情。我始终没有告诉凝云真相。我当时只想与她走一夜。

      可是有些事情仿佛上天注定,也许是命运安排。凝云突然跟我说:“走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凝云的话又刹那间唤回了我的无知与冲动。

      我们找了条小路下了铁轨。又走了十几分钟才看见前面有家“来顺”旅馆。进去的时候,老板娘在前台睡着了。我敲了敲桌子,说:“住店的。”老板娘带我们去开了间房。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床,我心想够了。第一次住15块钱的房间。感觉很好,因为有凝云在。

      我去给凝云打了一盆热水来,她洗完脸就坐到了床上。我坐在她旁边,我又吻了凝云。凝云那时侯已经有了感觉,脸色红润了开来。我乘机去摸她的胸脯,凝云有些反抗,用手去作推脱,男人这时候总是力大无比,一个小女人又如何是对手。一会,凝云服了,只能接受享受。我那时侯头脑里一片空白,有种做坏事的感觉。

      凝云的胸脯自然坚挺得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去扒凝云的裤子。凝云突然警醒过来,表现出空前的力量,将我彻底挣脱了。整了整衣服,说:“B哥,别这样,我感觉太快了点。”我说:“凝云,你做我老婆吧。”凝云说:“有点像做梦,以后再说吧。”

      我无奈了,坐在床头抽着闷烟。头脑里想着一些歪曲的事情。过去下面的小妹多少个主动勾过来我都不想碰。今天这个带着感情的Y头却如此顽固。心里不是滋味。

      两个人冷静了好一会儿。凝云也慢慢困了起来。她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大概凌晨时刻,我起床去上厕所。听到隔壁有叫床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越发叫的厉害,高潮一阵接着一阵。尽管这种声音我听的多了。但是在那一晚,却足够刺激我的七经八脉了。尤其是回屋之后,看见凝云像睡美人一样躺在床上,我终于无法控制我的情绪,欲望在增长,热气在膨胀。我轻轻地解开了凝云的衣扣。凝云睡的很沉,索然没有感觉。当白皙的胸脯映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小白脸,或许他曾正大光明地见识凝云的胸脯,为何我今天却要如此偷偷摸摸。

      心里想着不是滋味,男人的野性无法弥补我那一夜的空虚。我终于抛开了一切杂念想强行占有凝云。因为她实在太完美,我知道以后的变数太大,或许错过了今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我毕竟是个鸡头。一直过着窝边收钱,刀口添血的生活。

      我脱去凝云裤子的时候,凝云还是没有觉悟。只是翻了个身。但就在我试图冲破最后防线的时候,凝云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私处已经打开,赶紧裹了起来。我当时没有说话,凝云双眼直直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也放开了心胸。说:“我是男人,我就想要。”凝云说:“爱我就一定要做这个吗?你这个流氓。”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就说:“行,我是流氓!你就跟我说吧,你有没有给过那个小白脸。如果你给了他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我现在是你男人。”凝云没有做声,在那里抱着身子。

      我最后把自己的拉练猛地拉了起来,说:“如果你今天说你还是处女,我绝对不动你一根汗毛。如果给过别人,那你给我一个不给我的理由?”凝云一时没有话语。

      凝云把我拉到她身边,叫我别生气。说今天的事太突然。我说这是借口。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凝云又没有说话了,自己躺在那里想着事情,大家都没有睡着了。

      隔壁还隐约听得到一些欢快的声音,估计凝云也听到了。我没有再去碰凝云。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凝云转过身来主动吻我。在我耳边说:“B哥,我要做你的女人。”我当时听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很奇妙。

      我说:“做我的女人很累。”凝云说:“我不怕。”说完就伸手去摸我的脊背。我也抱住了她。问凝云:“你是不是处女?”凝云说:“这个重要吗?”我说:“不重要,只要你爱我就行。”对于其他女人不重要,但是对于凝云,其实很重要。凝云没有说话了。我们缠绵了一会。凝云要解我的衣服。我觉得事情变化的太快了。这时候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突然推开凝云,说:“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凝云用一个手指挡住的我的嘴巴,轻轻说:“我现在自愿了。”我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所有包袱,成全了我跟凝云的那一夜。

      那一夜让我学会了欲擒故纵的道理,却让我也彻底对凝云产生了想法。尽管我还是那样爱着她。那一夜没有见血,凝云说是初中的时候运动过量破的。我当时相信了,但后来慢慢有了阴影。

      第二天,我没有去武汉,原因是公司决定换另外一个经理去。显然这同样是个美丽的借口。

      后来的日子里,凝云经常跟我到外面开房,每次都要做爱。凝云更多地是鼓励我自学成才。而我却最终没有成才。我依然肆无忌惮地操起了鸡头的行当。而那时侯,我慢慢与凝云摆明我的真实身份。

      凝云当时很吃惊,为此三天没有见我。后来慢慢接受现实。只是希望我转行做正事。

      (关于凝云最后的结局请关注凝云余话2,将在花絮系列(008)说到。请到时候关注。写凝云是唯一有点浪漫色彩的,大家若觉得有口味不对,请跳过看正文。谢谢!嘿嘿)

      049

      第二天一大早,阿涛借了部QQ同我下乡去了。好久没有看到过乡间的风景了。一路上鸟语花香,空气很清新。阿涛说:“绕过前面这坐山,大牛就在那里等我们,她们村有两个要出去的。”

      转过山涧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村庄错落有致的摆在眼前。

      我们的车开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大伯挑着粪桶迎了过来。阿涛说:“真他妈不吉利,臭死了。”说完捂住了鼻子。

      我们的车子就停在村口,这时候一群小孩围了上来,有个男孩子挖着鼻屎在那里好奇地看着我们。还有一个在阿涛的QQ车旁边撒了泡尿,撒完之后还在那里咯咯地笑。

      阿涛骂了一声:“小鬼,再撒割了你的小JJ。”小孩们跑远了。这时候所谓的大牛过来了。大牛穿着一件褪色的西装,下面穿的是牛仔,再下面是双脱了胶的波鞋。这身装扮据说在乡下很时尚。

      大牛一过来就给我递了根软装白沙,阿涛看见了之后,马上从自己怀里掏出包芙蓉王来,说:“大牛,抽我的。”大牛把白沙又装进了口袋,接过烟来说:“刘老板的烟就是好。”阿涛指了指我,对大牛说:“忘了介绍了,广州过来的B哥。在那个方向很吃得开。”

      大牛看了看我,立刻伸手过来跟我握手。说:“B哥你好,麻烦你亲自过来了。小妹都在我家等着呢1我说:“好吧,先看小妹。”

      我和阿涛随着大牛钻进了村子里,大牛说:“B哥,小心点走哦,别踩到牛屎。”我当时就开了个玩笑,说:“大牛,都是你拉的啊?”大牛说:“我们这乡下都这样,巷子里都他妈是地雷。”我说:“我也是乡下长大的,什么地雷没踩过。”

      大概绕了几条巷子,终于到了大牛家。大牛家是个小平房,上面烟囱还在冒着烟。这时候,有个老头含着烟斗来开门。是大牛的爸,估计叫老牛。走进院子的时候,就有几只狗过来朝着我们叫。大牛他妈这时候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把青菜,一看见有穿得体面的客人来了,就立刻把狗趋走了。招呼我们进去做,大牛这时已经把两个妹子叫出了里屋。

      当我见到那两个妹子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老实说,那两个妹子穿着比昨天从湘潭来的那四个还要寒酸,但是长得的确清秀,看得出十八九岁的样子,正直青春好时光。

      这样纯洁的妹子我当时真的不忍心带走。我心里好一阵矛盾。但是那时候我的心灵已经腐烂,思想已经麻木。我还在打量小妹的时候,阿涛已经在为她们收拾行李了。

      临走的时候,两个小妹的父母跟到了村口,眼睛里都闪着泪水,我见他们紧紧地握住自己孩子的手说:“出去一定要听话,赚了钱省着点用,寄回来给弟弟念书。” 我当时听了心像刀绞一样难过。他们全然不知,他们的孩子即将交给的是一个魔鬼。而我那时侯也显得六神无主。这也是后来我跟反目成仇的导火线。因为有一些事情,没有见到的人是永远都无法明白的。

      050

      两个小妹上了车,车子开动的时候,村口还站着好多人。有几个小孩跟着车子跑了好远。最后消失在山路之中。

      在车上,我知道了两个小妹的名字,一个叫惠鹃,一个叫如月。两个小妹坐在车上半天没有说话。我在那里抽着烟,我一般比较郁闷的时候,烟量就特别大。

      阿涛突然回过头去问小妹:“你们都带齐证件了吗?”

      如月急忙掏出身份证来,说:“带了,我妈提醒了好几次。”慧鹃也掏出来了。我接到手里一看,月如87年,惠鹃86年。我说还有其他证件吗?这时候月如又从包里翻出一张暗红色的小本本,我一看是初中毕业证。就说:“这个没用,有没有都无所谓。”惠鹃说她就没有。

      我在车上问阿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阿涛说:“镇上那边还有两个在等。”我说:“加快点速度,尽量在天黑前赶回株州市。”阿涛加快了马力。我们飞驰在田间。

      下午一点多钟才到镇里。这个镇很破旧,没有代表性建筑,只有横竖两条街,更像一个集市。我们的车停在一棵大槐树下。树下有个老头子在卖着老鼠药。阿涛下车过去递了根芙蓉王给那老头,说:“大爷,帮我看好我的车,我们去去就来。”那老头接过烟来满口答应。两个小妹在车上等。我跟阿涛就去接另外两个小妹了。

      我跟阿涛绕过一个池塘,就看见有一个大院子,院子是红砖砌成的,上面还涂着“要想出去打工,必须读完初中”的宣传语。

      我问阿涛,这是哪里?阿涛说:“镇文化宫”。我再仔细地看了,果然里面飘着红旗。走到文化宫门口,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小青年带着两个小妹在门口站着。

      那小青年看见我跟阿涛走过去,就连忙跑过来,还是老样子,一米之外开始递烟,阿涛也是老样子手一摆,说:“别,抽我的1那包芙蓉王那天已经现摆了三次。

      阿涛还是那样介绍我,小青年还是那样必恭必敬地同我握手,像干部亲自下乡指导工作。小青年哈着腰说:“涛哥,B哥,这边请,两小妹等一上午了。”

      我跟阿涛见识过了小妹,长的还得体,就是皮肤有点黑。我当时就说:“阿涛,怎么整两黑妹。你当进牙膏厂啊?”

      阿涛说:“都是干农活晒的,在外面飘两年就白了。”

      我当时就想,人黑了总是可以漂白的,可是心要是黑了,却是永远也漂白不了。而我那时候的心正逐渐熏黑。

      小青年介绍完了小妹后,就随着我们去到了停车的地方。老头儿还在,月如在车上睡着了。惠鹃在那里对着反光镜整理头发。见到我们过来,急忙摇醒了月如。

      另外两个小妹跟惠鹃她们打了招呼,很快熟悉了起来。

      051

      小青年给我们介绍了后来的两个小妹,一个叫小青,一个春喜。小青也是第一次出家门。性格内向,一直没有说话。春喜年龄可能大些,听小青年说到长沙做过半年工,难怪看起来更成熟些,但还是有些土里土气。从她的穿着和气质完全可以看出来。

      小青年把小妹的行李放进了车子的后尾箱。阿涛二话没说,把她们都塞上了车。我跟阿涛坐在前面,四个小妹挤在后面。我跟阿涛说,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株州市,阿涛加大了马力。车子飞驰在乡间田野。

      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车子直接开到天台山下的小旅馆。我上去的时候,湘潭的几个小妹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有个小妹正磕着瓜子。看见我和阿涛进来,忙收拾起来。

      新到的四个小妹,随后也扔着行李进来了。湘潭过来的小妹也显得热情起来,只见海珍穿着拖鞋就去帮她们拿东西,我到楼下去给她们又开了一间房。

      晚饭开了一个大桌,小妹们都很随意,吃菜也大方,我说:“今晚大家要吃饱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上卧铺车了。”小妹们都点了点头,埋头在那里吃饭。

      吃完饭,我们再次点了一下名,除了春喜去买卫生巾去了,其他小妹都在房间里紧挨着坐着。

      晚上我给阿涛结了帐。阿涛当时笑得合不拢嘴,说:“B哥,回去你跟蛇皮说,日后还要小妹,提前打个电话。”

      我说:“以后最好找一些有经验的,这些小妹太单纯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路。”

      阿涛赶紧说:“没事,见识到了上路也快。”

      我说:“那得多少男人见识。”

      我回屋去招呼小妹们早点休息。进去的时候,如月在换衣服,看见我进来,害臊地躲进了厕所。

      其余的小妹都在那里谈笑起来,仿佛变得很熟。看见我进来,都起来叫了声B哥。于是我拿了张凳子坐在那里跟她们讲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大部分都是瞎扯。

      后来安排她们早早睡了。

      夜晚我站在窗户边看街上风景,无法想象这巨大夜空下隐藏的勾当。我点燃一只烟,猛吸了一口。心想,明天我就要带着八个崭新的小妹下广州了。

      这不是红色娘子军,而是黄色娘子军。

      我那天晚上跟蛇皮通了电话。我说:“湖南方向都已办妥,明天一大早就可出发。”

      蛇皮那时候正在白云机场接一个从上海过来的女技师。听到我明天就可过广州,很高兴地说:“阿B辛苦了,一路顺风,咱们广州见。”

      花絮系列(007)

      这段花絮是受网友"zhong_open"邀请写的。

      有多少个出来做小妹,就有多少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故事往往埋在她们的心里。今天我却如实地挖了出来,或许有些残忍,或许有些哀伤。

      前面提到过小芬这个小妹,这是南昌时候的事情了。小芬是个出色的小姐,许多嫖客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但是当小芬爱上一个嫖客的时候,她的生活却发生了180度的改变。她相信了爱情,所以她成了天底下最伤心的人。当然她也曾在那段不切实际的爱恋中体味过温暖,但是这种温暖是短暂的,她最后还是被那个梦想中的王子无情地抛弃了,她依然是个鸡,嫖客永远有自己的世界,他的真实世界不能容忍与一只鸡白头偕老,除非他对那只鸡的过去一无所知。

      而小芬却为了那个嫖客付出了所有,那个嫖客骗取了小芬的卖身钱,还给她留下了三个月的野种。这些事情都是在小芬肚子日益壮大的时候得知。

      小芬还在幻想与她的王子结婚,最后却不得不自己收拾残局。小芬怀孕的事情是在我们去北京之后。回来的时候,小芬已经去做人流了。打掉野种之后的小芬显得格外憔悴。

      而那个嫖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女人失却自己的骨肉远比失去自己的男人痛苦。小芬是在众小妹的忠勇下打去胎儿的。小芬从此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自己是一只鸡。

      当然小芬的及时刹车在另一个小妹余嘉面前却显得幸运。关于余嘉,之前从未提到过。但是她的故事又不得不提。她的命运是最悲苦的,这种命运的造就同样来源于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余嘉是在秋兰底下做的小妹,她曾有一段时间,如生如死地爱上了一个貌似多情的嫖客小安。小安是一个搞艺术的,在南昌从事设计工作。

      小安的艺术气质与温柔个性让余嘉神魂颠倒。这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也是一个荒唐的结局。事实上小安看中的是余嘉的身体和床上工夫的娴熟。当然,余嘉在其他嫖客面前,也有着独到的本领。

      小妹的空虚生活让小安钻了虚伪爱情的空档。所以余嘉就开始跟小安长期在外苟合,这种交往大多是在床上进行的,而这一切欢快都开始屏弃了安全设施。

      显然这样会在感觉上锦上添花。小安在享受一次次高潮的同时,也用尽了花言巧语与甜言蜜语。余嘉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个美丽的谎言。

      谎言的揭穿是在得知小安已是有妇之夫的时候,那时候余嘉哭得像一个泪人。秋兰告诉她,嫖客的话是不可信的。但是余嘉最后还是继续往下沉沦了。她依然相信小安是爱她的。

      一个女人若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顾一切了。包括对未来的构思,所以当余嘉知道自己怀了小安的孩子的时候,却仍然愚昧地坚持将新生命延续。这种看似伟大的执着,却最终让余嘉吃尽苦头。

      余嘉走出了秋兰的世界,站在小安生活的门槛。执意生下了一个小孩,一个长得酷像余嘉的女孩。当余嘉抱着孩子去找小安的时候,小安只给了她500块钱奶粉钱。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嘉那时侯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在一个简陋的出租屋里喂养孩子。秋兰去看过她几次,说生活过得不像个人。后来在秋兰那里借了一千块钱,抱着孩子在一个小学门口摆起了煎饼的行当。

      余嘉已经不再是妓女,那是她现在的生活却比妓女还辛酸。而她的未来会是怎样,或许谁都不知道。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在这个行业里时有发生。其根本原因在于小妹们也渴望一份真感情。而事实上,这是多么的不现实。当然也有,那是在小妹们彻底上岸的时候,远离了那个熟悉的城市,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在有鸡头带领的地方,小妹们一般接客都是无条件戴套的。当然有些也有强行下套的时候,这种时候,理智的小妹一般会选择吃药避免,买药钱一般会当场向客人索要,但也有默认的。这都是她们自己的事,与鸡头无关。

      小妹们因为嫖客而意外怀孕的事情时有发生,一般都会立即做出处理,幸运的找到当事人拿点补助。不幸那还不是自己顶着压力去上诊所。

      这个行业本就没有真爱,可是有些小妹们却时常抱着幻想,于是这片天空就变得比以往更黑。

      052

      第二天晚上到达广州。带着八个小妹下车,一路上成了行人亮丽的风景线。有点去参加奥林匹克的感觉。

      当然,小妹们对这个繁华的城市也感到新奇。春喜问我中信有多高?我说比你们家那山坡还高。海珍问路上的开车子的人都是大款吗?我说也有二奶。如月问路上的人们走这么快都赶着回家吗?我说他们大多数没有家。

      我打了两个的士才勉强把小妹们装完。车子直接开到了天河上社。蛇皮已经在牌坊那里等候了,当时霜霜也出来迎了,几日不见,脸上长了两颗痘痘。

      蛇皮一看大部队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等候多时了,走,已经在餐馆定好了包房。”

      小妹们看见蛇皮有些害怕,蛇皮脸上还有刀疤。是整老黑皮那次留下的。小妹可能跟我比较亲近点,都不做声跟在我后面。我回过头对小妹们说:“都是自己人,自然点。”

      我们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餐馆,上了二楼包房。霜霜招呼小妹们入坐了,我把她们各自的行李放在了一边。

      蛇皮吩咐服务员提来一打啤酒,说:“大家今天大家都喝一点酒。从此在广州就开始新的人生了。我们要为我们以后的胜利干杯。”这蛇皮口皮子从来就是这样,什么不光彩的事在他那张嘴巴里出来,都变得激励人心。

      但是小妹门却似乎不太明白蛇皮在说什么,面面相觑仍旧没有说话。我就说:“大家放开一点,来到广州大家都应该大大方方的,想说什么说什么。”

      这时霜霜就起身坐到小妹中间去了,跟她们交流起来。这女孩子在一起就有了话语。整个场面活跃了起来。霜霜越来越像准老鸨了。

      这时候我挨个给蛇皮介绍了一下小妹的名字:海珍、如月、小玲、惠鹃、小青、水莲、玉香、春喜。蛇皮听了一直点着头,说:“这些小妹都长得不错。”

      那天吃了十几个菜。小妹们都说这是她们这一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蛇皮说:“以后只要大家听话,大鱼大肉经常吃。”海珍和水莲就笑了,其他小妹也没有说话。我当时正在接阿涛电话,说全部人马已经到达。挂机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

      我问蛇皮有没有安排好小妹们的住处。霜霜说:“都办得妥当,在上社给她们租好房子,两房一厅,宽敞着呢1

      晚上小妹们都住进了出租屋,我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就开始责怪起霜霜来,霜霜说:“现在广州也不冷,随便打个地铺就可以了。”我过去摸摸了摸地板,的确不太凉,就叫小妹们自己打扫干净,铺了些被子好让她们休息。后来见人太多,又吩咐霜霜下楼去多买了两床便宜的被子过来。小妹们都累了。安排完了,我跟蛇皮、霜霜就回自个的地方了。

      053

      晚上我跟蛇皮、霜霜在住处商量了一下发展计划。

      蛇皮说:“以后我们要改变路线了。”

      我问:“那我们该走什么路线?”蛇皮说:“走低级市常”我立刻问:“怎么个低级法?”蛇皮没有回答,让霜霜跟我解释。

      霜霜倒也说得简单明了,“开店面,招小妹,松骨推油洗飞机,小妹多,两班倒,外面按摩里边搞。”我听完就笑了。说:“有点绕口令的感觉。”

      霜霜说:“我很蛇皮也略微考察了一下这边的市常有点乱,如今你从湖南带过来的小妹都是新手,一开始很难适应直接陪客,那就从最简单的做起。”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蛇皮说:“我们已经从上海那边请了一个很有经验的技师过来,明天你就可以见到,非常有两手。”我说:“技师主要教什么?”蛇皮笑着说:“按摩、打飞机、洗飞机、推油、做爱一条龙。”我当时就说:“有那么厉害吗?”

      霜霜说:“那肯定了,红姐什么世面没见过,她到我们这边来简直是大材小用了,她曾经可是霞飞一朵花。”我听到红姐的名字,突然眼睛一亮。对蛇皮说:“这个红姐真有这么神吗?”蛇皮没有理我,在那里抽了口烟后,才懒懒地说了句:“你明天见识一下就知道了。”

      我还真要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红姐。

      第二天,小妹们没有开工,因为前期工作还没到位。红姐也还没有开始授课。我期待红姐现身。而下午蛇皮就打电话给我,说红姐马上跟大家见面。我当时比任何人都兴奋,因为我最崇拜的就是神秘人物。

      红姐当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已经是光芒万丈了,这绝对不是母鸡中的战斗机,而是航空母舰。以她辽阔的胸脯已经足以让人畅想连绵。更何况她有着绝美的皮肤和性感的身材。我承认我当时都被这样的气色震住了。老实说,就这种气势走出去,别人绝对不敢随便开价。

      当我伸手去与红姐握手的那一刻,我发现她的手是那样的细腻。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年过三十。面对这个从遥远的上海过来的天上飞鸡。我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辈子我没有被多少人吸引过,而红姐却完全吸引了我的眼球。

      当然,更重要的是红姐有着一流的技能和手法,无论是从穴位的把握,还是力度的推敲,无论是对客人心理的研究,还是对小妹催情的斟酌,都十分到位。

      显然,我要让她在我身上做个实验。

      054

      红姐是安徽人,晚上我们去岗顶一家农家菜馆吃饭。红姐穿着紫色短裙,黑色丝袜,脖子上系着米黄丝巾,头发高高盘起,很有女人味。

      当时蛇皮搂着霜霜,我就开玩笑说:“红姐,你看他两多幸福,过来挎我吧。”没想到红姐很大方,说挎就挎,当时我突然觉得我比蛇皮还要幸福。

      当然红姐绝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蛇皮说她的城府很深。红姐曾经辉煌过,那是在她20出头的时候。在上海曾傍过亿万富豪,后来被甩了,给了100万补偿。那段时间空虚,跑到蒲东一个月赌完了,从此又陷入红尘。

      我们四个人在农家菜馆吃饭的时候,小妹们正在家里玩牌。她们两天在一起的生活已经逐渐彼此熟悉。但是她们却开始有些拉帮结派的迹象。海珍、小玲、水莲、玉香几个为湘潭帮,如月、惠鹃、小青、春喜为株州帮。

      人多住在一起难免容易造成口角。我们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刚到楼下就听到吵闹声,赶紧上楼去,就看见海珍跟如月在吵着架,旁边的小妹居然还有在帮腔,看来这些小妹也有够烈的。

      问明情况之后,我和蛇皮把她们各自两帮拉到了房间,红姐和霜霜此时还在楼下买水果。小妹们吵架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抢洗澡的事。我当时也没心情去调查,这等鸡毛蒜皮的事等霜霜过来调解吧。

      我只是对两边的小妹说:“出来外面要团结。”蛇皮说:“再不老实就在房子里关两天。”

      小妹没敢做声了,直等红姐和霜霜来了,我才把那些个小妹都喊了出来见红姐。红姐当时拿了张椅子坐在中间,小妹们并排坐在地板上。像是在搞传销。

      我跟蛇皮交叉着手站在那里,像两个打手。霜霜坐在红姐旁边,更像一个秘书。此时我们把小妹们的思想工作都交给了红姐,现在她是主角。

      小妹们都认真地看着红姐,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显然这是一只鸡中皇后。否则她又怎能在小妹们面前如此自信激扬地演说。红姐说的每一句话,对小妹们来说都是宝贵经验的总结。而且温和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

      小妹倒也听得入神。一个个在那里目不转睛。像一群渴望知识的孩子。但是她们如今要获取的却是另一种知识。

      红姐的口才是一流的,我觉得她实在是一个优秀的演说家。因为当她与小妹们交流完之后,小妹们居然能和睦地走在了一块。

      我想红姐真是个淫才。像这样不可多得的女人,我一定要牢牢将她抓祝

      而事实上,我最终还是没有上红姐的床,我却上了她的当。

      055

      为了让小妹们能尽快上路,红姐算是用尽了看家本领。而蛇皮那时侯却周转于广州各大村落进行地理考察。并且联系了一切可能联系的关系,进行社会公关。

      最后我们在敦和和棠下一连转下了两个店面,位置不算好,但隐蔽性强。并且租金实惠,人流稳定。

      而我那时侯正配合红姐在做小妹们的上岗培训。当然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很多小妹都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并且有些开始有抵抗情绪。原因在于红姐的传教过于直露。

      尤其是小青和惠鹃,直言红姐下流。红姐当时却也冷静,说:“要想做上流人,必先做下流事。”其他小妹便开始慢慢接受。

      当然要学习就必须要有示范的对象,我们行内称板。做板的显然要是男人。当时就是蛇皮找的就是个出色的板,小名叫冬瓜。做板要有足够的色,足够的胆。

      那时侯还没开业,做板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不但可以尝试到各种爽歪歪的花样,而且每天还有100块的小费。而冬瓜当时就是我们在广州的第一块板。

      冬瓜个头不高,但人很壮,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冬瓜那时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衣服躺在那张木板床上的。

      红姐是过来人,对这样的情景自然毫无感觉。说实话,她见过的家伙比小妹们见过的男人还多。而那时侯小妹们都呼地一声跑回房间去了。只有如月坐在那里不动。我就问如月:“你为什么没跑?”如月说:“这个东西我见过。”我有问:“你见过谁的?”如月说:“我帮我弟弟洗澡洗到十岁。不过没见过这么大的。”

      我和红姐当时都大笑了起来。后来如月说:“其实出来就想赚钱,其他都无所谓。”难得这么开放的女子。红姐当时就夸如月前途无量。

      其实做板一般不做爱,主要是让小妹们开开眼睛,把那些传统的思想通通抛弃。当然,也要学习一下推油的手法和打飞机之类的技能。所以冬瓜就毫无顾及地脱得干干净净。当然总不可能穿着衣服推油。

      我进去把小妹们都拽了出来,这回拽出了水莲跟海珍。其他的小妹没拽动,都躲在房间议论纷纷。

      我听见春喜说:“没想到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赚钱的。”又听见小玲说:“这个红姐肯定是个鸡。”红姐当时听到了就直接说了句:“我就是一只鸡,不但是是只鸡,还是一只高级鸡。你们不想做,就统统睡马路去。”看来红姐生气了。

      我对红姐说:“她们不懂事,都是乡下坯子,没见过世面,红姐先教这三个小妹吧。”

      这时冬瓜睡在那里不耐烦地说:“大姐,你整不整啊,我都要感冒了。”

      我说:“闭上你的冬瓜嘴。”红姐倒出了香油。开始撒在冬瓜身上。冬瓜闭上了眼睛。外面的三个小妹还是不自然,时不时看天花板。我就说:“上课要认真点。”

      056

      那天三个小妹开了眼界,冬瓜活了神仙。红姐下课后还是那样迷人。

      晚上蛇皮跟霜霜还在芳村办事,我跟红姐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红姐又跟我谈了些过去的事,从红姐的历史上看,喜忧参半,波澜起伏。尽管在经历了N多男人之后,却还是保留了一颗难得平静的心。我忍不住问红姐:“你这辈子有没有真正爱过的男人?”

      红姐长叹了口气说:“那已经是18岁那年的事了,我的初恋。”我看见红姐的神情陡然有些伤感,就说:“既然是初恋,那就注定是个伤痛,不提它了。让它埋在心里吧1红姐笑了笑。而事实上,这种回忆对我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一个女人若是对过去的情事反复放映,难免会对男人灰心冷意。而我那时候却有点喜欢上了这个沧桑而又美丽的女人。

      男人的思想有时候不可思议。就像捕鱼一样,宁可要一只陈年的王八,也不要那些细嫩的虾米。

      而我那时候却是被红姐那迷人的双眼勾引的。尽管她的胸脯看起来不像少女那样坚挺。但是气质却不是一般红尘女子能及的。我知道红姐当时已经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她不寂寞。

      但是红姐对小妹的表现却不那么乐观。她说:“B哥,这些妹子估计很难成气候,没一个上进的。”我说:“好事多磨。”红姐笑了笑,敬了我一杯,说:“B哥,以后路还很长,我觉得你人不错,跟你说句贴心话,兄弟之间也要防着点。”

      我当时有点纳闷。押了一口酒说:“什么意思?”红姐没有把话继续,又给我斟满酒。淡淡地笑了笑。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红姐所谓的兄弟之间,是指我跟蛇皮吗?我想想这几年,我跟蛇皮出生入死,彼此应该不会有什么心计藏着。就说:“红姐是个精明的人,为人仗义,处事小心,小弟心里记着了。”

      红姐会心地笑了。说我以后是做大事的料。我感觉红姐有点在拉拢人心。但是我无法抵挡红姐的魅力。尤其是她喝醉酒的样子,尽管那一夜她半醉半醒。但是骨子里却含射出非凡的性感和诱惑。那一夜,太想入非非。

      姐最后是我扶着回家的,红姐的身体温热无比,透过我的指间,直达五脏六腑。说实话,真想上她。可是红姐却最终清醒地告诉我:“早点回家,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我在路上想了很多,想关于兄弟之间的事,想关于红姐的事。我跟蛇皮一如既往地以兄弟相称。然而,红姐却正一步步把我拉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泥坑。

      057

      自从红姐的介入,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可是小妹们却越来越开放。从湖南来的时候,春喜还将乳房裹得密不透风,而现在居然也能露出一点风景。小青虽然还有些保守,但居然也开始说一些赤裸的脏话。能说脏话的女人,必定离放荡不远。

      后来蛇皮跟我说红姐准备入股,我当时就此与蛇皮展开了对话。首先我问蛇皮:“你觉得红姐这个人可靠吗?”蛇皮说:“绝对可靠,红姐的品质绝不是一般的婊子能比得上的。”

      我说:“那红姐在我们之间充当的是什么角色。”蛇皮想了想,说:“确切来说是教练。但她必须是个股东。”我说:“我对于教练和股东这些事情非常模糊。你只要告诉我红姐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就好。”

      蛇皮说:“红姐在这行跌爬滚打十多年,经验绝对丰富,因此可为教练。只有投钱进来,她才有压力和动力,并且她的资金注入,也让我们的起点高了几个档次。因此入股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弊。”

      听完这些分析,我坚信蛇皮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时侯霜霜也在旁边表示赞成,可是霜霜还是补充了一句:“红姐这个人非常精明,我们有时候也得有所防范。”当时蛇皮就瞪了一眼霜霜,说:“女人就是多心,红姐是那样的人吗?”

      我当时也沉默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关系有点复杂。但是,当我们的店面还在装修的时候,蛇皮的表弟小虎的加入,层面却又变了一个格局。

      这些都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蛇皮却显得不亦乐乎。小虎过来的时候是打着空手的,而且身无分文,比现在的我还穷酸。但是他却吹着一流的口哨,打着三流的香水。我一直不太喜欢打香水的男人,但是小虎的那股野性却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我。当然这一切都雷同于蛇皮的血统。

      小虎从佛山过来的时候穿着一件花衬衫,披着红马甲,头发油光发亮,鞋子却没上油,鞋跟磨歪了一半。我当时就跟蛇皮说:“你表弟有点像嫖客,但更像太监。” 蛇皮当时就笑了,说:“这鸟人就这德行,那时幸亏没跟我混,后来自己跑到佛山去,至今混得不像个人样,还说是冲着黄飞鸿才去佛山。”我当时就看了看小虎的无影腿,还好,有够粗的,不过裤子好象有些段时间没洗了。

      为小虎的到来简单地接了一下风,蛇皮说:“我这个表弟啊,啥事都搞不成,唯一打架是个料。”然而小虎却不光是块打架的料,同时也是个多情的种。那不是,当他第一次看见红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红姐的乳沟看了半天。还大胆跟我私语说:“这娘们简直太风骚了。”我当时心里非常不爽,心想:小兔崽子才一来就跟B哥我抢女人。

      但是红姐对小虎这样的流氓小青年似乎不太看好。当场就跟蛇皮说:“以后叫你表弟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跟强奸似的。”话有些像在开玩笑,但语气很沉重。

      蛇皮笑着说:“年轻人不懂礼貌,红姐别在意。”红姐说:“我只是说小虎性格过于张扬,小伙子长得还不错,改日换身像样的衣服。”小虎厚着脸皮说:“那红姐买身衣服给我吧1蛇皮当时就揣了小虎一脚,说:“你狗日的还真嘴贫。”

      大家都笑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谈接下来的计划。


      058

      原来小虎是过来看场子的。关于小虎,在我眼里最多是个滑头青年。至于真正打起架了,还不一定能有我们这些老江湖心狠。尽管他的个头比我和蛇皮都高。

      霜霜那时候整天和蛇皮粘在一起,小虎经常跟在屁股后面,叼了根烟,时常显得多余。但看起来俨然像是一家人。而我却跟红姐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们主要负责的是小妹那方面的工作。

      那时候,棠下的店面已经装修得有点进展,大门的玻璃已经立起来了。我们就在在上面贴了张招聘广告。内容也很简单:新店即将开业,急招小妹,生熟手均可,待遇面谈。

      另一方面,红姐对湖南过来的八个小妹还在进行最后集训。当然小妹们几乎都变得乖巧起来。唯有玉香还不听使唤。这个小妹性子有够倔强,我当时怀疑她父亲是杀猪的。

      玉香个子不高,充其量1米6。但是五官标志,头发乌黑发亮,眼睛也明亮,像山泉一样清澈。玉香对诸如打飞机之类的教程极为反感。当时其他的小妹都已经上阵练习了,可是玉香却坐在房间里剥脚指甲。当时红姐就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就过去叫玉香。玉香当作没听见,继续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我当时有点火气了,走到她面前提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但是当她抬头的时候,我又没忍心打下去,她的脸蛋太小了,我这一巴掌还不准打落几颗牙。

      于是我压住了心中火气,轻声地对玉香说:“你看,大伙都在那里认真学习,你为什么要走极端呢?”玉香没有说话,眼睛里开始闪着泪花。我当时脑海突然闪现在湖南时接她们时的情景。

      我再问了玉香为什么不去学,玉香抬头看了我一眼,像一只迷路的小羊羔。有些可怜。她启动了薄薄的嘴唇,细声说了一句:“B哥,我想回家。”那一句让我听了有些难过。但是我还是厉声地说了句:“回你娘个头,你当广州是你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完我跑到走廊去抽了根烟。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情景。

      回头我打了个电话给蛇皮,蛇皮说等他过来处理。我在电话里跟蛇皮说:“如果能沟通尽量别动手,这Y头太嫩了,经不起打。”蛇皮没说话就挂了。

      蛇皮过来的时候,小妹已经开始下课了,开始在屋里做饭。玉香在厕所里洗马桶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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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陪红姐在天河逛了一天,晚上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刮起了一点风,身上不禁有点凉。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想着这个万恶的世界,越发感到冰凉。而我却身陷其中,做着肮脏的事情,虚度着美好时光。

      街上行人匆匆,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嘴脸,有些甚至比我还恐怖。我跟红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蛇皮打来电话,说大家碰个面。

      我跟红姐赶到蛇皮住处的时候,霜霜正在泡茶。小虎这小子坐在里屋看《火麒麟》,我过去就拽了小虎一脚,说:“你小子又在看黄色画报。”小虎嘻嘻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说:“地摊市场买的,香港翻版过来的,内地很少货,B哥,要不要借给你看几天。”我说:“有啥看的,看来看去还不是两个中心一个基本点。”

      大伙坐下来的时候,霜霜已经都斟满茶水了。我赞了一个,说:“霜霜,越来越有家庭主妇的风味了。”霜霜开心地笑了。

      蛇皮说:“后天两个店就要开张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时间比较紧,大家谈谈想法。”接着蛇皮先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思。红姐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妹不够,现在已经确定下来的小妹才9个。如果两个店一分的话,一个店才四五个。”

      霜霜说:“那现在赶紧招埃”我喝了口茶说:“你当是学校招学生啊,哪有这么容易,我们打出广告那么多天,不就才招了两个。”霜霜没有说话。小虎突然冒出一句来,“我Y看,到东莞黄江,樟木头一带,随随便便拉一大车回来。”红姐当时就问:“说的好听,你那有路子没?”这回小虎神气了,点着一根烟,说:“路子肯定是有的了,我原先在禅城跟的一老大现在就在黄江混,跟我铁的很,小妹的路子广的很。”蛇皮就说:“可以考虑一下。”

      接下来,蛇皮说起店面管理分配的事情。初步的意想是:我跟红姐管棠下,蛇皮一家管敦和。果然如红姐所言。而事实上这种分配也是合理的。我也没有多想了。就说:“就这么定了。”

      红姐说:“我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小妹如何调配?”霜霜说:“红姐对小妹的底细详细,你来说吧。”后来竟商定,意见也统一下来了。小玲、春喜、如月、惠鹃由我和红姐带,其他人都去敦和跟蛇皮了。

      那天晚上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也很和谐。于是晚上又到夜市吃了夜宵,喝了一打啤酒。晚上我送红姐回家了,那天我就在红姐家里过的夜,本以为那晚可以跟她发生点什么故事。但是事情总是比我想象的糟糕,红姐说来大姨妈了。我当时有些无奈,借着酒性摸了她两下,她也趁机叫了几声。我便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了阳台。红姐正在房间换胸罩,我就说:“红姐,奶子还不错嘛。”红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说了句:“讨厌,小色鬼。”这话虽然听起来像骂人,但很诱惑。

      下午,蛇皮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我跟小虎去一趟黄江,事不宜迟,马上动身。我说:“明天不就开张了吗?”蛇皮说:“再推迟两天,小妹先要到位,一个店起码也要整个十来个吧。”我想想也有道理,就跟红姐商量了一下,红姐说:“有必要。”

      我立即回到自己的住处,正在简单收拾行李的时候,小虎已经在楼下叫我了。我噔噔地下楼去,就跟小虎朝着东莞方向去了。

      到达黄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小虎那天穿得格外靓仔。头发也搞了造型,有点像李宇春。我当时就说:“你小子没少泡妞吧1小虎这小子就是夸不得,一夸就飞到天上去了。说:“B哥,不瞒你说,我当年混佛山的时候,那身边可是美女如云,佳丽不断。经常玩到双脚瘫痪。”我推了小虎一把,说:“你小子别瞎几吧扯淡了。”

      小虎那时候就联系到了他老大,小虎说,老大跟我关系铁的像你跟我表哥一样。我听了淡淡地一笑,说:“见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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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跟小虎在黄牛铺等当年的禅城老大。无聊的时候,小虎又开始吹嘘当年的古惑生涯。我当他在扯淡。

      大概过了半个钟,禅城老大果然过来接我们了,开着一辆本田,后来才知道是黑车。老大年纪可能跟我差不多,只是胡须比我长,有点像艺术家,但更像个屠夫。身子壮壮的,像一头牛。手下还带着两个小弟,年纪不大,最多20岁,穿的有些不仑不类,有个小弟耳朵上打着三颗耳钉,裤子穿快穿在屁眼上了。当然这种架势在禅城老大看来倍有面子,我却不以为然。

      小虎见了老大,还是叫了一声老大。老大也给了他几分面子,说:“一年多没见兄弟了,你今天还真混出了个人样。”小虎立刻向老大介绍我:“这位是B哥,江南一带混的,跟我表哥一路杀过来的。”我听了忍不住笑了笑说:“哪有!我就一带小妹的。没啥光辉历史。”

      老大一听,过来跟我握了个手,说:“B哥真谦虚,听你名字就不同凡响,够牛B的。”我立刻递了根香烟过去,也给了两个小弟各发了一支。说:“老兄,这次我们过来得麻烦你了。”

      老大一听马上说:“哪里话,你要是说去抢太子酒店我办不到,要说帮你们找几个小妹,那易如反掌。”小虎听了,在旁边也捧了一句老大,说:“那可不是,以我们老大的为人,不管去哪里,都能混出一片天地。”我也迎合着点了点头。

      老大说:“先不说这个,先找个地方吃饭,吃饭的时候慢慢聊。”于是我们都上了车,小虎拉了前门让我坐在前面,他和两个小弟坐在后坐。老大开车很猛,几乎都是走人行道。不一会,老大把我们带到一个叫袁屋围的地方。

      老大说:“这家川菜馆味道不错。经常来吃。就这里吧。”车子停在院子里。那天晚上搞了20多瓶青岛。老大很能喝,我也喝到肚子微鼓。而两个小弟一直在吃菜,我估计那条水煮鱼都是他们吃掉的,因为我一直忙着跟老大干,等下筷子的时候,全骨头了。

      老大又叫了个狗肉火锅,我说:“别整那么多菜了。”老大说:“来到我的地盘,首先要吃饱,搞点狗肉壮阳,晚上带兄弟几个去潇洒。”小虎一听来劲了,说: “老大,憋好久了。”老大笑了笑说:“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下面要多用,不用要生锈了。”我也笑了起来,离坐去撒了泡尿。这时红姐打来电话,问我那边情况怎样?我说正谈着,应该问题不大。红姐跟我说了几句肉麻的话,我当时听了太激动,连裤子大门都忘了关。

      回来的时候,老大在跟小虎叙旧,我就在一旁听着,顺便敬了两个小弟两杯,两小弟也动规矩,一个劲地叫B哥。

      晚饭吃到11点多,老大喝得涨红了脸,胡须上也染上了狗油。像一只上火的猪头。小虎问:“老大,怎么安排?”老大说:“那还用说,先桑拿后放炮。”

      我当时可能是接了红姐电话,心里还真有点惦记着着小娘们,就对老大说:“洗洗算了,放炮改日吧。”老大一听连忙说:“来我这里,一定要放,不放不给面子。”我也没有多说了,任由老大安排吧。

      在车上的时候,有个小弟就说:“老大,我们是去太子吗?”老大说:“你想死啊,早两天都跟太子一个公关部经理干架了,事情还没了结呢1小弟利马闭上了嘴。

      后来我们在北岸附近一家桑拿中心洗了桑拿,那里的小姐一般,长的都不算漂亮,还有几个估计有芙蓉姐姐那么胖。

      我当时就说:“老大,这里的货色都这样的吗?”老大说:“这你不懂,就是这样的货色才干净,你放心,越丑越安全,绝不戴套。”老大真是想法异类,但是我当时的确没有什么心情了,心想,出来玩不就途个快乐,而这些小姐,却怎么也无法让我快乐。

      桑拿完了,部长给我安排了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小妹还没到,一会我就呼呼地睡着了,直到我发现有人扒我裤子我才醒过来,眯着眼睛一看,差点没让我喷血,怎么还会有这么丑的小姐,满脸麻子不说,关键是连鼻屎都现出一截。我当时就毫不客气地说了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如花?长的也太爱国了吧?”

      不行,铁定要换人。

      无论怎样,那天晚上的感觉都不太经典。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吃了中饭,老大便开始带着我们去联系小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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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兜了黄江一圈,说:“黄江就这么大点地,跟鸟窝差不多,可是里面抢食的却不少。”小虎说:“那老大也应该抢到几口吃了。”

      老大摇了摇头说:“这年代,混口饭吃不容易了,搞小了养下面的小弟都养不活,搞大了,养局子里的人也难养,养好了好说,万一养不好了,怠慢了,说不准就玩完。”

      车子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巷子,终于进了一个嘈杂的闹市。我们下了车,老大带我们闪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顺着巷子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就见到一个院子。

      这时候就已经听到一些笑骂声。推开那扇绿漆铁门,我就看到了极为壮观的景象。里面起码有20多个小妹,在那里坐着。有说笑的,有化妆的,有嗑瓜子的,还有玩着纸牌的。真是深巷藏娇埃

      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妹们都叫老大“徐爷”,有个穿着吊带衣的小妹就跑去楼上叫七哥。老大说,七哥是跟他拜把子兄弟,院里的小妹都是他管着的。

      那些小妹都好奇地看着我和小虎,小虎的眼睛也在乱瞄。有个大乳妹妹见小虎看得入神,还把乳沟挤了挤。小虎那时候正在抽烟,一时烧到手指头。急忙抖开的时候,烟嘴正好落入一个小妹的裤兜,只见那小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院子里的小妹都一片骚笑了。

      “吵什么吵,我看你们这些娘们都疯了。”这时七哥从楼上下来了。

      七哥穿着一件大白卦,肥头肥耳,脖子上套着根硕大的金链子。眼睛小的快找不着了,只瞧见两道聚光。只见他穿着双拖鞋一摇一摆地走过来。叫了老大一声,又冲着我跟小虎笑了笑,这笑脸到是蛮灿烂,活像个弥罗佛。

      老大开门见山说:“这是我广州过来的两个兄弟,现在正整两店,缺些小妹,希望你老七能想点办法。”七哥一听,连忙说:“这个好办的很。”于是招呼我们进了屋。

      七哥叫了两个小妹到茶水,我坐在靠墙的位置,我的正前方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心平气和,有容乃大。”旁边挂着块小白板,上面记录着当天的小妹出工表。而我头上是一幅巨大的西方调情画。画面上的女子被葡萄档住了私处。我当时就说:“七哥的房子装饰的很有风味。”七哥谦虚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土雹子一个。”

      看来七哥的为人还算和气,与他的粗狂的造型全然不符。老大跟七哥扯了点闲话,就开始说到我们的事了。七哥很大方地说:“现在这边生意淡的要死,这两位老兄即是徐爷的兄弟,那就是我七哥的兄弟,一句话,只要小妹们愿意去,你们随便挑。”

      没想到七哥是个这么豪爽的人。我当时就夸了一句:“七哥,你真够哥们义气。”七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咱们出来混的,不就混个义气。这点忙算个啥。”

      我和小虎都开心地笑了。老大拐着七哥的肩膀出了院子。七哥叫唤了声:“Y头们,都集中过来,有事说。”

      这时侯,小妹们听到后都如一声号令,纷纷走了过来。还有个女的在那里看着故事会。也没见人去理她,小虎就在旁边轻声跟我说:“那看故事会的到是很正点。”我也没有理会,听着七哥说话。

      只见七哥双手插在腰间,对着小妹们说了句:“鼓掌欢迎广州来的朋友。”小妹们都相互望了望,然后都哗哗地响起了掌声,都开始笑了起来。七哥将手打祝感觉有点大将风范。关键是肚子比较大。

      七哥仿佛借此机会开了个家庭大会,一会说这个小妹最近表现不错,一会说那个小妹最近客人有投诉。还说到大乳妹把把卫生巾扔到厕所堵了马桶的事。总之大伙都乐呵的要死。

      最后七哥才说到下广州的事。七哥指着我和小虎,夸耀着说:“这两位都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精英,现在广州正火速开张,你们有谁愿意跟着他们去广州的请举手。”

      小妹们都一个看着一个,没有一个人举手。我和小虎见状有些尴尬起来。七哥又说:“你们放心,我不是在试探你们的忠心,这可是真事,你们想去的赶快举手。要不然没机会了。”

      这时候中间有个小妹说话了:“七哥,那边的待遇怎么样的啊?”于是七哥连忙叫我说话,我当时就说:“待遇绝对不错,有吃有住有店面,分成46。”小妹们开始议论纷纷了。七哥说:“给大家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晚上给我答复。”

      这时候,小虎跟七哥说:“七哥,我看那边那个看书的小妹不错啊,长的蛮靓的,她怎么没来开会?”这时老大朝小虎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那是七哥的马子。” 七哥眉头一皱,生气地说:“别说这小婊子了,光会花老子的钱,昨天又输了老子3000多,今天早上刚扇完她两巴掌,现在还在生着气。”难怪她一个坐在那里看书。

      小妹们还在讨论的时候,七哥就对我们说:“走,咱兄弟几个先去吃晚饭,回来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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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回来后果然有了结果,有7个小妹愿意去。七哥问我们够不够,我说最好还能多整几个,七哥说:“我这里愿过去的也就这么多,再多了我这里也不够了。”我就问老大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路子。老大想了想说:“要不到常平去看看。”

      我说:“那边有希望吗?”老大说:“五六个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我们也就没有多说,开着车子就直接过常平了。

      常平离黄江不远,老大车子开得又急,几十分钟就到了常平。上车的时候小虎就忍着一泡尿,直到到了桥头才下车,小虎一下车就急忙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放闸了。老大锁了车,说了声狗日的。我笑了笑跟着老大进了一个村庄。

      那个村庄跟黄江那个差不多,仿佛东莞的乡镇格局都大同小异。一会我们就走到一片繁华的集市,再往里走有个大水塘,旁边建起了护拦,里面飘满了垃圾,还有一些苍蝇在飞舞。

      小虎说:“这水沟太几吧臭了,真不相信有人走到这里来嫖。”老大笑着说:“越是肮脏的地方越是肮脏。”我没有去想这句话,因为我一直看着前方。前面就有个穿着短裙网袜打扮得娇艳的女人走来,我跟小虎说:“小心点,别掉进塘里了。”

      小虎的眼睛还在盯着那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虎吹了个口哨,那女的利马闪过去了。留下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老大说:“这女人百分百是干这行的。”我说:“那还用说,一上眼就有数了。不过像这样的婊子,有多少个带都不嫌少埃”

      而事实上,当我们去到老大的朋友那里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看见这样的货色了。老大那个朋友长的很实在没有特点,导致我今天无法勾起回忆。我们去他那里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女人数钱,那个女的也是个老鸨,估计是在算生意上的帐务。见我们几个壮丁来了,忙把钱塞进腰包,进了里屋。

      老大直接跟他朋友表达来意,晚上正是生意时候,那老兄仿佛不太赏脸还是怎么的,一直在那里接电话打电话。还跟一个貌似妓女的人在电话里谈笑风生。总之被那电话折腾了半天。老大当时就来脾气了,把一个凳子踢翻了,黑着个脸。我和小虎也跟着黑起来了。

      那老兄才醒目过来,挂了电话叫了声徐老大。老大也懒得跟他多说,放话就说要带几个小妹走。那老兄说:“要小妹有,但是是新手,刚从厂里出来的。而且每个都要介绍费。2000一个一分都不少。”那老兄看来有点不识抬举,语气很强硬,好象不太给老大面子。


      花絮系列008(凝云余话2)

      凭我的经验,凝云显然不是处女。尽管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失身于剧烈运动。但是我却一直对那一夜没有见红耿耿于怀。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总希望自己能有千万个情结,一旦决定刻骨铭心的时候,却总是渴望完美。而我是一个败坏的男子,我的风情万种并没有在凝云身上找到最后的答案。

      我那时侯发现自己是那样不可理喻。凝云仿佛就在那一夜变的不再纯洁。而对于那个极其自以为是的我来说,凝云不过是个实现自我欲望的跳板,我终于知道我战胜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孤傲学子。我却让这个正幻想美好爱情的女生陷入深深迷茫。

      我不知道凝云的第一次给了谁,我也不知道凝云的话是否真实。但是不管怎么样,当我在凝云身上反复尝试之后,我还是决定跟她在一起。凝云那时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片阳光,照在我肮脏空荡的身上,我的内心却逐渐像过去的黑暗靠拢。

      有些事情总是矛盾,有些事情始终无法解释。当凝云知道我做着繁荣娼盛的行当时,曾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那巴掌却没有打醒我。一种莫大的逆反情绪让我无知地暗示自己,一切做鸡的都是自愿。这种暗示逐渐消除了我对自己罪孽的惶恐。而事实上,这种罪债却始终缠绕着我,像一片驱散不尽的乌云。

      凝云还是原谅了我所从事的伪大职业。或许说她把一切美好希望寄托给了一个貌似杰出的男子身上。而她不知道,这个男子却始终本性不改。最终还是辜负了她。凝云没有把我从罪恶中解救出来,因为我是微笑着深陷其中。然而,我却改变了凝云的一切,包括她的未来。

      在那段拥有凝云的日子,我纵然像绅士一样彬彬有理。但是没有凝云的日子我却逐渐变的空不见底。我的思想再度在小妹们的淫乱中一染成黑。当然,这一切的制造都来源于一个鸡头的贪婪与蛮横。我那时候依然爱着凝云。当美女爱上野兽,而野兽却最终却依然野性难改。

      凝云去广州找工作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在痛苦地缠绵了一夜。因为凝云已经坦白地告诉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生要和一个每天充斥着邪恶的男人在一起,尽管那时侯我变有所收敛,但是这一切都是为讨得凝云欢心的伪装。

      我是一个多么虚伪的男人,那一夜几乎是流着类在做爱,不是我,而我凝云。她知道她即将要离开那个放不下的魔兽,她也知道她的离开会让她的生命阴影难挥。但是她还是走了,她当时给了她五千块钱,她把钱甩在了床上,她告诉我,她不是婊子。

      凝云总是那样高傲,凝云的心却滴着血。那是因为第二天她没有走,而我在以为她已经去广州寻找她新的生活了。那一天我像所有失意的夜晚一样去了酒吧,我固然喝得叮咛大醉,晚上拐回了一个妓女在住所疯狂地宣泄。而凝云那时候却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她依然不舍得离去,她希望给这个愚蠢的男人最后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凝云走进房间的时候,妓女藏进了洗手间。却在地上遗留了胸罩。床上一片挣扎的凌乱。不言而喻。凝云痛心地哭了。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却让人心乱如麻,一种巨大的羞愧在我心中暗燃。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她的眼神有些哀怜,更有些绝望。凝云最后什么也没说,她说一切都是个错误,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没有任何牵挂地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这个让她一辈子伤痛的城市。她去了一个新的城市,或许那里不再有伤害,不在有欺骗和暴力。而我却仍然留在那里,留在那个虚无缥缈的城市。经过一段美好的故事后,我的心曾在相思与自责中煎熬。然而,我最终又回到了那个久违的肮脏世界。做着那些伤天害理却皆大欢喜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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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一听那老兄不念交情,开口张狂。就黑着脸准备出去。那老兄假意要留我们住吃晚饭。老大说:“不用了,以后走稳一点,小心摔着了。”我和小虎跟着老大一并出了门。那老兄还一个劲在后面叫着:“徐爷,有空常过来坐。”

      走了几步路,徐爷摸了摸胡须说:“这狗杂种忘恩负义,当初老子帮他抢寮布佬生意的时候他不记得了,如今攀了个黑老大,就跟我也拽了。”我见老大有些失了面子,还有些不爽。就勾了老大的肩膀说:“老大,没关系了,实在不行,七哥那里的先带回去用着吧1

      老大是个有性格的人,刚才已经憋了好些气。来了一趟常平没有办成事,心里自然有些不爽。于是又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兄弟。后来老大说元江元市场那里有个小弟私自带了三个小妹,管不住,想交给别人带。我一听,立即跟老大说:“收了,全收了。”

      于是我们开车到了元江元市常这是一个被厂房包围的居住区,夜市摆得乱七八糟,路上闲逛的都是在附近上班的年轻人。车子就在一个巷子的入口停了。那时侯就有个小平头过来接我们了,个头不高,脸瘦瘦的,但是轮廓很清晰,当时他卷着袖子,左手刻了个忍字,右手刻了情字,书法不太好,但颜色到味。

      小平头过来就喊了一声徐爷,老大介绍过我我和小虎之后,又叫了声“B哥”“虎哥”。小平头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人很乖巧,我一上眼就看得顺心。老大掏出包中华,递了一支给小平头,小平头急忙挡了回去,说:老大,抽我的吧,没你那么好就是。说完掏出一包普装利群。给我们各发了一支。我说这烟也不错,抽着顺口。

      小平头带我们去喝了点糖水。小平头在糖水店就开始给他小妹打电话。说迅速过来。我们坐在那里聊了一会,老大关心了一下小平头最近的状况。小平头在老大手下混过,老大当时就夸他为人仗义,打起架来干脆利落。我当时就说:“没想到这小兄弟跟我原先的脾气很像。”小平头笑开了,拼命地说:“哪里,哪有B哥见识广,以后还要向几位大哥学习呢1我当时见小平头确实招人喜欢,就留了一手,说:“小平头,以后我那里要是需要人,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啊忙啊?”小平头想了想说:“只要B哥看得起,肯定会去。”我就说:“小平头果然爽快。”

      大家谈笑的时候,三个小妹已经打了一辆摩托车过来,算是超载。小平头一见仨小妹都一块来了,就跑过去付钱。我们还坐在那里。看到三个十八九岁的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小平头还在那里跟摩托车师傅讨价,还凶了一句:“妈的,我看你不想做生意了,给你5块算看得起你了。”说完他把钱扔到坐骑过来了。

      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叨咕了一句:“TMD,活腻了,还敢跟我开虚价。”我们都笑了起来。小平头回过头来跟我们介绍小妹。我一眼扫过。两个字:好货。

      三个小妹搬了凳子一同坐下来。只见一个小妹还嚼着槟榔,我就说:“你是湖南的。”那小妹惊讶,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湖南人爱这个。”另外两个小妹笑了,有个小妹露出了小酒窝,老大就说:“这个妹妹的酒窝真漂亮。”那小妹就笑得更灿烂。

      小虎又给小妹们叫了些糖水。小虎这家伙有时候拎不清场合,做在那里看一小妹的大腿。我当时就踢了他一脚。小虎马上收回了目光,说这家店的糖水做得不错。

      后来老大就开始说起了正事。小平头也大致跟小妹们说明了一下情况。三个小妹的意见倒也统一。只要收入稳定,可观,不累,去哪里都可以接受。我们当时心里就塌实了许多。

      小平头就开始给小妹们总结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又瞻仰了一下未来。三个个小妹听得仔细。这时老大把我叫到一边,说:“小平头人不错,挺讲义气的,你给点钱表示一下。”我当时拿不准数目。就问老大:“多少合适?”老大就说:“表示一下就好,关键在心意。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大先回了座位,我在那里整了一千块钱出来,格外放在兜里。

      喝完糖水,老大说:“时间不早,要赶回黄江。”于是就开着车去小妹住的地方收拾行李。车子挤一挤还坐下了。只是有个小妹坐在了小虎身上,小虎顺势揩了把油。

      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去的时候,我把小平头叫到路边,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卷成了一团塞在小平头手上,说:“兄弟,拿去买烟抽。”小平头见状很突然,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说:“B哥,别这样,给钱就是看不起兄弟我了。”但不管怎样,百般推脱,我最后还是硬塞到他兜里就上车了。小平头没有办法。车子开动的时候,小平头跟了过来对我说了句:“对小妹好一点。”我给他挥了挥手,说:“会的,你回去吧。”

      其实那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上好象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有时候自己做的一些事情都无法理解,何况别人。

      车子在夜间疾驰,划过美丽的灯火,穿破迷离的夜空。像野马在驰骋疆土,像萤虫在寻找光明。但是如今的我们已经感受不到灵魂的跳动,我们唯一清醒的是,我们即将开始新的罪恶征程。

      回到黄江已是晚上12点多。到了七哥的府下,里面依然灯火辉煌。小妹们下了车,我和小虎帮他们扔了行李。七哥那时候正在拔火罐,长着七八个罐子跑出来迎接。一看带回来了三个妹子,就笑着说:“还不错嘛,有收获,一会工夫就多了三小靓妹。”

      老大说:“老七,赶快叫人安排一下他们住宿。”七哥提了提裤腰带说:“这个有啥问题,后屋几十张床,随便睡。”说完一个罐子从奶子上掉下来,上面留着一个黑圈,像中了弦冥神掌。我连忙帮七哥捡了起来,开玩笑说:“七哥的内力开始往外奔了。”

      小妹们安排妥当后,我跟小虎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正商量着明天如何把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带回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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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伙都睡到了中午。小妹们也都还没起床。我睁开眼一看表,12点了。我急忙给蛇皮打了个电话。叫她提前安排好住处。

      蛇皮说正在买按摩床,我就补充了句:“买结实点的。”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七哥打着哈欠出来,问我跟小虎昨晚睡的好吗。我跟小虎都点了点头。我说:“就是有点凉,可能是阴气太重吧。”七哥笑了笑,说:“没办法啊,我们就是靠着这点阴气吃饭的。”说完便开始呼唤小妹们吃饭了。

      七哥家里那个当橱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手艺非常了得,大锅菜都能吵出好口味。我跟小虎一人卷了三碗。小妹们好象都没到齐,陆陆续续来吃饭,看起来她们的胃口远没有我们这些男人好。有个小妹夹菜的时候都还在打着盹,我就说:“小妹子,你夹到我筷子了。”小妹立刻清醒过来,呵呵地笑了,到了点冬瓜汤蹲到大门口去吃了。

      我吃完饭就去上了厕所,就看见有两个小妹翘着屁股在那里刷牙,我咳嗽了一声,小妹就扭过头来看,一看是我,迅速端着刷牙水往外面挪,嘴角还流着泡沫。这时听见七哥在院子里叫:“要去广州的都赶紧吃饭了,吃完饭收拾东西。”

      一顿饭折腾了一个多钟,饭都凉了,还有小妹在屋里昏天黑地地睡着。七哥召集了要去广州的小妹,原本有七个,有个小妹后来反悔了,说广州的老乡太多,怕见着跟家里人说。我说:“都靠自愿,在七哥这里做也是一样的。”

      正当小妹们都收拾妥善的时候,老大开车过来送了。小妹们都出了们,其他的姐妹这时也涌了出来,还在睡觉的也被叫醒了,穿着睡衣在跟离开的小妹告别,此时眼角还挂着眼屎。我先到了巷子外面再叫了两部车,顺便到柜员机取了五千块钱,准备包给七哥。

      小虎把小妹们分别安排进了车子,七哥也随我们去了火车站。我把钱给了小虎去打点老大和七哥的帮助。我就去买火车票了。当我说要买十一张票的时候,售票员格外看了我两眼,说:“你高旅游的啊?”我笑了笑说:“是,广州一日游的。”

      跟老大七哥一一做了道别,九个小妹就跟着我们上了火车。在车上小妹们都聊了起来,我们那截车厢的男人们都得到了眼睛的好处,显得格外幸福。而车厢弥漫的香水味更让其他的旅客心神不定。小妹们一路谈笑过去,非常开心。

      我跟小虎坐在车厢最后面的位置。这时我问小虎:“你那个老大还挺卖你面子的,你原先只是他手下混的,跟他真有那么铁吗?”小虎说:“那不是,关键是我为他挡过刀子。”说完就捞起衣服给我看背,果然两条长长的疤痕。我说了句:“你也算是条汉子,但有一点B哥我要提醒你。”小虎这时到也显得谦虚,说:“B哥,有什么毛病直言吧。我听就是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你Y,就是有时候太轻浮,做事没分寸。”小虎嘻嘻一笑,说:“B哥,我就这样,有时候做事真不过大脑的。嘿嘿”我也没有拿事出来论说了。更没有提到小虎贪色于红姐的事,估计小虎也不敢在红姐身上打足意了。

      火车半小时就到了广州,小妹们下车后我在点齐了一遍。数目没错,于是打车直奔上社。

      蛇皮、霜霜、红姐、还有广州的小妹已经等候多时。小妹们一集中,还真有点场面了,仿佛回到了南昌高峰期的景象。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在一起了,真热闹,关键身边都是女人,有种身陷山峰的感觉。很好,很强大。

      蛇皮为我们这次的凯旋而归深表赞赏。而红姐也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抛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媚眼。这种感觉有点像偷情,却让人极为心跳。

      霜霜脸上的痘痘也好了许多,我说是蛇皮的滋润。小虎就叫霜霜去安排新来的小妹的住处。霜霜说:“先不必了,到时候带一些去敦和那边就是了。”红姐把我叫到了门外,把嘴巴贴在我耳朵边说:“这两天有没有想我?”我当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愣了半天才抱住了红姐,说:“你说呢?没看我两天不见你就瘦了吗?”红姐亲了我一下,说:“讨厌,肯定是骗人的。”这娘们还在很TMD的挑逗,我当时大脑都快烧着了,何况下面。

      回到屋里,众小妹都在相互聊天。如月在厨房洗菜,我就走过去说:“今天要煮两锅饭。”又吩咐小玲去多买了一些菜。

      屋子里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偶然间有种农村办喜事的感觉。红姐说:“以后队伍还要大呢1我当时就在想一个问题,天下到底有多少只鸡啊?!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幼稚,后来专家告诉我,天下无鸡。这句话我一直到现在还没明白。

      小妹们蹲在那里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去酒楼贺喜了。

      066

      那天晚上在棠下吃海鲜,蛇皮请来几个在广州有点脸面的道上朋友,就这些也是拖熟人介绍的。还有当地是治安队长。

      队长是脱下制服过来的。头发往上奔,肚皮往下垂。衣服穿得宽松,靴子刷的瓦亮。队长个头一般,但是眼力十分独到。否则他怎么会一眼就看上红姐了呢?这也难怪,队长是个快40岁的人了,难免对红姐这样的类似少妇的成熟女子颇有感觉。而这些,我却看着极为不爽。

      菜上了一半,我们就端起了酒杯。蛇皮说:“今天这么多兄弟朋友欢聚一堂,实在是难得,大家都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大家都举起杯碰了。

      这时候,我看桌面上女人少,只有红姐和霜霜,就把霜霜悄悄叫出门外,说:“你赶紧打个车去上社接几个大方点的小妹过来,等会吃完饭说不准还有活动。”这事提前没预备好。霜霜也觉得这气氛的确缺少女人,就立刻下楼拦的士去了。

      回到包房,蛇皮正在跟几个兄弟碰杯。队长把位置移到了红姐旁边,在灌着红姐。队长说:“像你这样的美女,一定要干一杯。”红姐摇了摇手说:“我哪是什么美女,队长才长的有福呢?”

      我坐回了原位,看见队长在刻意灌红姐,我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抬到队长眼前说:“队长,谢谢赏脸,以后还得麻烦你老哥多多关照,来,敬你一杯。”

      队长忙把眼光转移到我身上,说:“哦,阿B兄弟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小队长。就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说:“队长谦虚了,谁不知道你高队长在这里可是横竖说了算?那些湖南帮不也要敬你两分。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仰头就是一杯见底。

      旁边就兄弟说:“B哥真痛快1

      队长见状,端起酒杯咩了一小口。我就说:“干了,全干了。”队长说:“慢慢来,慢慢来,这酒烈得很”。我就说:“烈啥呢,才45度。我都干了。”

      这时红姐在一旁说:“队长,爽快点吧1

      还是美女的话中听,队长迅速一杯下肚。真他妈的怪胎。

      正在喝得尽兴的时候,霜霜已经带了四个小妹进来了。我一看,于娜于紫两姐妹也来了。还有两个是刚从东莞带过来的。

      四个小妹稍加打扮了一番,显得楚楚动人。桌面上的男人们顿时把龙虾夹在了半空静止。

      于娜于紫格外出众,穿着也很陪衬,一看就感觉是姐妹花。尤其是于紫,腰肢长的恰到好处,皮肤雪白,就连露出来的肚脐都好象会说话。东莞来的两个妖而不艳,但是神情很挑逗,气息很风骚。

      我一看,立刻叫服务员增添了碗筷。几个小妹岔开坐在男人们中间。队长喝了有点多,挪开凳子去上洗手间。他一心想要灌倒红姐,哪知红姐酒量过人,没把美女灌醉,自己倒先有些吃不住了。

      我过去移了张凳子,叫于娜坐在队长和红姐中间。我凑到于娜耳边说:“把那胖子灌醉。”于娜偷笑了一下,忙点头说“恩”。

      队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格局。突然又把目光集中到了于娜身上。于娜出来做过两年小姐了,经验丰富着。立刻给队长点了支烟,说:“队长好有男人味哦。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那队长色迷心窍,早已把红姐忘了。色色地望着跟前美女,说:“跟你这样的大美女喝酒,这酒都要更香三分。”说完,于娜就帮他把酒斟满了。

      酒过三巡,兄弟们都喝得痛快了。队长也开始伸出了那双咸鱼手,在于娜身上寻找方向。

      我去楼下结帐的时候,大伙都从楼上横着下来了。几个小妹各挽着个爷们,于娜搀着队长。队长的脸红的像大龙虾。口里唱着“九九那个艳阳天内……”

      红姐向我走来说:“那家伙真醉了。”

      我笑了笑说:“队长一开始对你有意思哩。”

      红姐说:“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肚子里打什么算盘了。”

      我说:“还好,于娜把她搞定了。我这是偷梁换柱埃”红姐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说:“小坏蛋。”哎呀,我的妈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女人叫我小坏蛋。兴奋地我差点多给了别人100块钱。


      067

      红姐总是这样吊着老子也不是个事啊,我得加紧时间把她上了。

      那天晚上从KTV回来,我送红姐回了家。开门的时候就亲热了一会。红姐说:“先进去,邻居看到不好。”

      我们进了屋子,我把门一关就去脱红姐的衣服,几秒钟工夫,红姐让我脱得只剩下内衣。顺手把内衣也勾落了,红姐说:“你真急,连扣针都断了。”我懒得多说,抱住红姐就往沙发倒去。红姐把我身子轻轻一推。说:“全身都是酒味,先冲凉吧1我亲了一下红姐的脖子说:“那好,洗洗也干净。”

      于是我们就一起去进了洗手间。要说这女人脱光了衣服还真没有什么看头。但是红姐不一样,我首先就看见她左肩纹着个蜘蛛。我当时就说:“红姐不会是妖怪吧?”红姐笑着说:“是啊,我是蜘蛛精。”我当时唏嘘了一下,说:“那你今晚把我吃了吧1

      说完红姐就来咬我,咬的我心都快蹦出来了。

      红姐的胸脯还是那样丰满。我当时就想不通,红姐身陷红尘这么多年,陪过的男人也不少,还能有现在这种形体,实属于罕见,于是我就问:“红姐你隆过?”

      红姐说:“没有啊,我经常做护理而已。”说完用手托了起来自个欣赏。

      “那应该花不少钱吧?”我好奇地问。

      “那肯定了,光养这对胸,几年花了我好几万。”红姐自豪地说。

      我笑了笑说:“那还划算,毕竟这么大面积,我们男人可不一样,别看方寸之间,每年花在它上面的钱也不少了。”

      红姐笑开了说:“我们就惟恐那方寸之间不乱,一乱我们的小妹才有生意埃”

      我听了连忙说是。红姐不但性感而且头脑也不简单。这种女人往往是在经过众多男人之后才打造出来。对于红姐的身体,我正逐步摸索。

      冲完凉,我牵着红姐出了澡房,有种贵妃出浴的感觉。我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向席梦思。红姐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再柔和,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让你无法预料,有些好事总是在关键时刻得到破坏。有些女人本就注定不该和你发生什么。正当我们准备激情上演的时候,蛇皮打来电话,说春喜逃跑了,还卷走了几个姐妹们的手机钱物。

      这事不是一般的严重,我当时也就没有顾上红姐了。迅速穿了裤子衣服。红姐问:“怎么了?这么急。”我说:“春喜逃了,还偷了东西。”

      红姐说:“那我跟你一块过去。”

      一会工夫,我们就感到了事发现常

      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进屋的时候,小妹们都已惊醒了,在那里议论纷纷。蛇皮在那里了解经过。小玲说:“春喜本来睡我旁边的,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就不见春喜了。后来我房间里看过了,也没在。后来就发现我的枕头边上的钱夹子不见了。我觉得有点奇怪,看了看春喜的行李包也不见了。就叫醒了海珍。”

      海珍就说:“我醒的时候,发现门没关,就以为有贼进了房间,于是把大伙都叫醒了,谁知大家醒了后,发现自己都丢了东西。他们几个东莞过来的连手机也没了。”

      说到这里,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去东莞前,春喜就问过我广州的出租车是不是24小时营业的。我当时说是。还跟我说她以后赚到钱了好想买一部手机。

      看来这个小妹有点心计。从此我对小妹也逐渐有了一些防范。

      当然我们当时最重要的是平息的大家的愤怒。有的小妹说自己住进了贼窝。我说:“以后大家东西也要妥善保管。”小妹就说:“难道睡觉的时候都把手机钱包抱着睡不成。”

      蛇皮当时很生气,狠狠地说了声:“别让我在广州见到这婆娘,给我找着了,看我不把她给分了。”红姐和霜霜也在那里安慰那些丢了东西的小妹。

      慢慢大家也安静了情绪,都愤愤地睡去了。

      而我那一夜却已经也没有心情去红姐那了。自己也困的厉害。回去就睡了。而我万没想到,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上红姐的床了。

      因为,红姐突然间冒出了个男朋友。这事情太突然了。这世界太荒唐了。

      068

      红姐的那个男人的出现是始料未及的。

      那个男人是怎样出现的,我只能说是冒出来的。我以为红姐已经上岸,结果我发现她还在河里,而且在一条很深的河里。她还是一只鸡。

      那个男人或许在上海的时候就跟她有一腿,或者是N腿。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红姐跟他仍然藕断丝连。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比红姐几乎要大出10岁,我当时认为那个男人极富生命力。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那个男人却是一只勇猛的虎。

      当红姐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时,拿出了最昂贵的香水,涂上了最漂亮的胭脂。当然也穿上最性感的衣服。

      我就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去花园酒店赴约的。我以为她只是去见个老朋友,可是她却闪电般地和那个男人上了床。

      这一切的都是在红姐带着那个男人公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豁然明白的。我当时感觉这个娘们极不正常。但是当我看见那个男人搂着她的小腰的时候,我越发觉得女人如此善变。

      红姐对这一切的发生好象毫无在乎,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勾引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同时勾引两个男人。尽管我那时又重新把她归为了鸡族。

      红姐跟那男人睡了三个晚上,第四个晚上想跟我睡,我把她踢开了。红姐到也显得坦然,说:“那老板是上海虹口的一个大老板,出手向来很大方。三天给了我一万二。”

      我说:“原来你还有杀手锏。”红姐说:“这年代,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我从此对红姐没有兴趣了。

      两个店是在同一天开业的,我跟红姐主持棠下的局面。蛇皮,霜霜,小虎去敦和了。像我们这种店开张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张扬,鞭炮不能放,传单不能发。就像新邻居一样,突然间冒出来的。

      红姐那时候坐在前台像个少奶奶。小妹们坐了一排,该露的尽量露。胭脂红粉尽管抹,能多风骚多风骚。店门口的招聘启示仍然贴着,随时扩充人马,多多易善。

      我在门口招客,见到路过的男人,就说:“进去玩玩吧,一条龙服务。”这种门外拉客的形式我经验并不丰富,但那时候我却显得格外热情。

      第一天两个店一共开了27单,赢利4千来块,除了小妹那份,到我们手上的也就1千多。晚上我跟红姐说:“这样下去能行吗?”红姐说:“生意会慢慢好起来的。”

      晚上收档前,小虎从蛇皮那边跑过来,说是跟蛇皮吵了架,要来我这里叫小妹。我就说小虎不懂规矩。小虎当时在气头上,说:“B哥,你放心,公归公,私归私,我给钱还不行吗?”我一听,也上了点火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搞内乱啊?店里的小妹你能上吗?你就是花1千块也不能动。”

      小虎郁闷了,在那里猛吸着烟。说:“B哥,我就是心里闹着慌。”

      我说:“你是心里闹的慌,还是下面憋得慌,要是下面就好解决。B哥带你去别的地方放出来就是。”

      小虎总算食相了,关了门我就带他到东蒲放了一炮。我在外面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那小子出来的时候气也顺了不少,说:“B哥,人家的服务好啊,改天我们要来学习一下,还讲卫生,吹前还去刷牙。”我说:“我们那以后还要文明,进门就先发套。”

      小虎呵呵地笑了,说:“B哥,你当我们那是计生委啊1我垂了小虎一拳,说:“你小子以后醒目点,别老是打店里小妹的足意了。”

      回去的时候我问小虎,跟蛇皮吵什么,小虎说:“不要说了,是我太冲动了,我今天打客人了。”我说:“MD,第一天你就打客人,就想关门啊?”

      小虎说:“那吊毛太狂了,干了于娜SHE不出来就不给钱。”我当时就推了他两下,把我表哥惹毛了。我以为表哥是去打那狂人,结果是来打我。我莫名其妙,问他为何打我,他说:“顾客就是上帝。”我当时朦了。

      069

      干我们这一行,顾客果真是上帝吗?天那,那上帝也疯狂。

      我后来打电话给蛇皮了解详情。蛇皮说:“那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已经打发他走了,钱照收了,但是他说等着瞧。”

      我问蛇皮对方什么来头,蛇皮说:“顶多一小混混。”我就说:“改天防着点,打开门做生意难免遭来是非。”

      第二天,我跟红姐一起过去蛇皮那边考察。霜霜那时侯俨然成了老板娘,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现在没卖了,精神状态很好,肉也长多了不少。

      几个小妹在那里斗地主,看见我和红姐来了。就说:“B哥,要不要斗两把?”我摆了摆手说:“我不玩,你们玩吧1我过去看了看于紫的牌说:“这牌肯定打她们春天了。”

      于紫说:“你看B哥一来,风水就是好。”

      于紫把牌打赢了,小妹们都付给她四块钱,海珍输的没零钱了,就从奶罩里扣出一张折叠的百元票子,仿佛还冒着热气。摊开之后说:“先欠着。”

      红姐那时候在和霜霜聊着天。霜霜说:“白天生意很淡,一般天黑客人就慢慢多起来。”

      红姐说:“我们做的就是那会工夫的生意,午夜是黄金时间。”

      正当屋里玩得开心的时候,就有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在门口徘徊。我一看就知道是准客户。出门就走到他跟前,说:“哥们,进去玩玩吧,都是新到的小妹,包你玩的开心,松股推油什么都有。”

      那哥们看了看四周,立刻闪进去了。说:“有没有洗头?”霜霜一听,说:“洗上面没有,洗下面有。”那哥们不知是不是装傻,争大眼睛问:“下面怎么洗?”霜霜笑着说:“小妹带你上楼你就知道了。包你舒服。”那哥们就说:“那我到要见识一下了。”

      霜霜安排了水莲上去伺候,上楼的时候,那个哥们说了句:“记得拿好一点的洗发水哦1我当时就跑到门外去笑了半天。这哥们真可爱。

      霜霜那会在学打毛衣,我就问霜霜:“给你儿子先打好是不?”霜霜说:“B哥瞎说,肚子里连毛都没一根。”我就说蛇皮不厚道,怎么也得搞出点反应才是埃

      霜霜跟蛇皮也有好些时间了,这蛇皮就冲着霜霜念过两年高中,人也忠心,就一时冲动要了她。可是蛇皮跟我是哥们,他哪能不跟我说实话,他就说对霜霜越来越没有感觉了。

      男人难免有些喜新厌旧。可是我觉得像蛇皮这样的性格,配霜霜这样的温顺姑娘还是恰倒好处。但是蛇皮就反问我:“你以后要娶个鸡做老婆吗?”

      我当时就给问住了,老实说,见多了小姐上床,就永远不相信小姐会是什么贤妻良母。这种想法或许有些偏见与自私。但这就是男人,就是鸡头。

      霜霜最终没有跟蛇皮结婚,这是后事,但如今看来,霜霜却还在渴望幸福家庭,有时候女人傻的像头猪。但是像红姐那样精明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红姐说,她现在最大心思就攥一比钱,然后嫁一个二婚男子,凑合着安度晚年。我当时就跟红姐开玩笑,说:“你有没有打算去做个处女膜修复?”红姐给逗乐了,说:“还修复,那不是老处女?打死别人都不相信,到时候出了血人家都怀疑是月经。”

      这一切玩笑都是在红姐确定我不再钟情于她之后开的。而红姐有时候还偶尔亲自出马去应酬一些高级客人。没有四位数字的价格,红姐是不会心动的。尽管红姐年岁已高,但是社会的需求总是参差不齐。像红姐这样的老牌鸡精,在那些口味不一的资深嫖客那里还能走俏一时。

      至少在床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这一点高队长也身有体会。

      红姐怎么会跟高队长也有了一腿呢?这事情还得从棠下那次湖南帮闹事说起。


      070

      新店开张已经有几天了,生意也慢慢有了好转。附近都是出租房,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男人们就开始寂寞了。有女人的试图寻找新感觉,没女人的更显得欲火焚身。

      当然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着野外寻欢的嗜好。但是在嘈杂的混居区,街上游手好闲的男人大有人在。当然这些男人或许都是最善良的公民,然而善良与欲望并不矛盾。

      如月那时侯坐在门口学会了眉来眼去。一些路过的民工开始辍足欣赏。当然也有年少无知的中学生低头走过。

      惠鹃尽管还没学会化妆,但是嘴巴也涂得姹紫嫣红。对于各种五光十色的指甲油,东莞过来小琪是最有研究了。她的手指总是涂得让你印象深刻。而且几乎隔两天就会有一个新的图案。我当时怀疑她有着巨大的艺术潜力。

      但是在红姐看来,最有生产力的还是明明。这里的生产力是指开单次数。明明也是七哥那里过来的,20出头的样子,人长得娇媚,身材也性感,关键是她的眼神还那样诱人。很多客人就是在左右彷徨之中,在她的眼神里迷失方向,不知不觉走进了店里。

      当然,那个光头小混混也没有在她的眼皮底下溜走。她就是在她的挑逗下,才怀着冲动走上楼梯的。如果说是红颜祸水的话,那明明就是祸水中的激流。因为她的确引出了一个比较大的麻烦。

      客人总是三教九流,牛鬼蛇神。而那个光头小混混背后却藏着一个巨大的黑势力团伙。他来上了明明,不但不给钱,还说明明有病,要赔偿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和蛇皮当场就就揍了那小子。哪有吃了豆腐还说豆腐酸的。你说豆腐酸也罢,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敲诈。他当我们是摆地摊的了。小虎赶过来的时候又提着那个混混出去打了一顿。那小子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大便脸,他根本就不经打。小虎一拳过去,当时他就出了鼻血,杀猪一样流了一地。然后嗷嗷大叫地蹦走了,走的时候扬言要我们在棠下消失。

      我们继续营业。我去到明明那里,叫她不要害怕,天大的事情我们撑着。明明也放松了起来,做在那里看起来杂志。

      大概过了半个种的样子。街那头就黑压压来了十几二十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一个穿着李宁运动装的大块头。估计是他们老大。后面的都是小罗罗。那个挨揍的光头混混鼻孔用卫生纸堵得像个蜗牛。

      我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叫店里的小妹疏散回宿舍,留了明明在。

      我跟蛇皮小虎就立在门口。红姐当时就打了高队长电话,叫他过来出面解决。那帮人过到门口的时候,那个被揍的光头混混就开始发狂了。过去就给了小虎一拳,小虎躲的及时,没打着。他又拾了根木棍往我蛇皮身上砸,蛇皮随手端了个藤椅挡住了,椅子散了架。

      那个大块头老大发话了:“谁是老板?”我当时就站出来说:“我是。”我的话没落音,下面两个小罗罗就冲过来要揍我。被大块头纠住了。大块头问我:“你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吗?”蛇皮抢过来说:“管你谁的人,不懂规矩就得这样处理。”

      下面的小罗罗早就在下面躁乱不安了,一个个跟面神狰狞,没等我跟他们老大说明情况,都准备冲了进来砸店。

      我一见立刻火冒三丈。拔腿跑到内屋提了个啤酒瓶就砸开了口子,冲着进来的人说:“哪个王八蛋敢进来砸我就当场捅死谁。”我那时候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明明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小虎手上拿着椅子。蛇皮把那光头掐在了墙上。彼此僵持着。他们毕竟人多,我心里也没有底,我知道要是他们一窝蜂进来,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


      事情果然如我所想,那时旁边的路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大块头见此情形,心里也毛躁起来,一句话“把店都给砸了”,那些罗罗们都像恶狼一样冲进去开始砸东西了。

      红姐被推倒在地。我当时也顿时紧张了起来。局面非常混乱。见蛇皮和小虎迅速被他们打倒在地。就过去帮忙,哪知道后面一罗罗从后面偷袭,往我背上砸了一椅子,我立刻就跪倒在地,我忍着内痛回头就往那罗罗肚子里捅了一瓶子,没想到那罗罗一缩身,捅在了皮带头上,力度不够,没伤太深,但也见了血。那罗罗立刻睡在了地上,大声叫痛。

      这时,高队张已经带了十多个治安队的到了店里。吆喝了一声,那些人都停住了手。

      071

      高队长带了10多个治安崽过来了。我们当时就脱了身,蛇皮口角流着血,小虎眼睛打肿了。那个被我捅了的家伙还捂着肚子。幸亏他收缩的及时,否则真有可能把他捅死。

      高队长用警棍敲了敲挂在上面的卷闸门。
      大声喝道:“都跟我停手,否则通知局子里直接来抓人了。”

      大块头老大一听,急忙叫手下收了手。
      店里已经砸的乱七八糟。才开了几天店,就成这个样子。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背上还在隐隐作痛。

      那光头还在那里狗叫,高队长抓了他衣领说:“你少放屁了。”
      光头没敢反抗,把鼻孔里的卫生纸给拔了,带出一团血球。

      红姐那时候在把高队长拉到一旁去说了些什么。大块头就叫住高队长:“老高,今天大家都给你老一份面子。从你走马上任以来,我就一直在这块地上混着。你老也没少关照。”

      高队长又走了回来,说:“大家都别吵,这事要是惊动了局子里,我看你们都少不了蹲个十天半月的。”
      接着高队长开始了解事情经过。

      红姐把事情阐述了一遍,明明也过来做了个人证。
      光头还想狡辩,说:“这娘们有病还跟老子做,真不厚道。我要这婊子给点钱治病还不行吗1
      这时大块头老大立刻给了光头一后脑勺。
      说:“你这个贱种,你不是说人家敲诈你吗?”

      我一看情形转了过来,双方也各有所伤。就过去跟高队长说:“我看这事还是私了得了。”
      高队长就走过去跟大块头说:“老弟,你也别让我难做人,双方都是我的熟人,而且你们没理在先。B哥蛇皮也是血性人,大家闹僵了谁都会玩命。”
      大块头这时候也冷静了许多,说实话,那一会冲进来的时候砸场肯定也是一时冲动。
      冷静下来的大块头显得很文雅,说话有了逻辑。
      他说:“那高队长说怎么处理?今天大家都给你面子,你说了算。”

      高队长说:“你们都是出来混的,以和为贵。在我这块地盘混,就都守点规矩,别太放肆了。”

      大块头想了一下,叫下面的人先撤了。光头还有些愤愤不平,也叫人拖了走了。
      高队长也让部下都撤了。场面上剩下说话的人。

      我见状况,就跟蛇皮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这帮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剩下的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就把门关了。

      我去酒楼定了个包间,大家都坐下来了。高队长说:“今天的事都是误会,大家以后都相互给个面子。就算给我老高一个面子。”

      大块头说:“今天是我小弟错在先,但是你们先打人我能不出面吗?”
      我说:“可是你的小弟也太张狂了,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敲诈,不教训一下以后我们怎么做生意。”
      高队长打住了我们的争论,说:“既然言和,大家就别在纠缠了。喝两杯酒,一切都当没发生。”

      大块头说:“我下面兄弟被捅了怎么说?”
      我说:“那点伤算啥,你看我们哪个不被你们的人伤的厉害。”说完我指着小虎和蛇皮。自己也扯开肩膀,几道砸伤的痕迹还很清晰。

      大块头也没在说话了。高队长叫红姐去安排上菜,坐到大块头那里又沟通了起来。

      大家总算平息了愤怒。酒菜上齐了。
      高队长说:“不打不相识,你们干一倍,今天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大家做个朋友。”
      我跟蛇皮举起了杯,小虎还在那里不爽,我用脚踩了小虎一脚,也不情愿地举了杯。

      大块头也给了面子。喝了这一杯,大家心里都明朗了起来。
      尽管我们心里有些吃亏和懦弱的感觉。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时候进一步逼虎伤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实说,这是我一辈子最后一次打架了。这架打得不痛快,但是我们的退缩却换了店里的和平。

      当大家喝着了烈酒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当天的仇恨。

      大块头在即将醉了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B哥,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以后大家都可以重新做兄弟”
      这话尽管是醉话,但听起来还算舒服。

      我说:“以后还忘老兄多关照,正如高队长所言,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老实说,我当时并没有太大的诚意,但是为了能在稳定局面,这个朋友交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了。

      高队长见场面和谐了,也逐渐把精力放在了女人身上。
      上次没有跟红姐勾搭上,这次还不忘惦记着。于是就靠到红姐那边去喝酒。
      红姐这次没有拒绝高队长,任凭他双眼的强奸。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没有理会。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我们其实都伤得不轻,我,蛇皮,小虎回去之后涂了半瓶红花油。
      小虎说我们这次太窝囊了。
      我说:“出门求财,难免低三下四。我们毕竟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生意人。”
      蛇皮淡然一笑,没有说话。好象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我心里其实也不痛快,见蛇皮沉默,也没有说什么了,趴在那里看起了《厚黑学》。

      072

      自从那次风波之后,高队长就时常出现在我们店里。

      每次来的时候都跟红姐勾搭着。红姐对高队长的尺度越来越宽松,慢慢学会了投怀送抱。而我那时侯已经觉得红姐索然,尽管她还是像从前一样风情依旧。

      广州的夜生活十分迷乱。当我一个人走在这霓虹灯闪烁的都市,不禁感到有些孤单,快三十岁的人了,仍然一事无成。过着无味的生活,赚着肮脏的钞票。

      红姐也因为我不再对她依恋而对我变换了态度,蛇皮自从跟霜霜好上了,心思逐渐摸不透,少了当年那种肝胆相照的气概。小虎是个不长出息的男人,整天跟着蛇皮,像一个流氓小弟。

      那段时间局势基本稳定,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却逐渐孤独。

      我突然感叹人生的浮沉太快,我想起那段心酸的爱情。或者那根本也不叫爱情。但是我知道凝云也在广州。可是人海茫茫,我何时才能再寻觅到她的双眼。

      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凝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遇的情形。我宁可擦肩而过。我点燃一只香烟,站在这城市的十字路口。一边通往天堂,一边通往地狱。

      我目视着错乱脚步,聆听着车鸣风响。有一种堕落,有一种迷茫。

      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牵挂。而红姐也肆无忌惮与高队长热烈交往。这个世界再次让我感到窒息,我找不到了自己的快乐,我扼杀了小妹纯真的脸。我像一只魔鬼驱使着的空壳,继续走在这条仿佛看不到终点的路上。

      红姐最后还是上了高队长的床,就像以往上其他的男人的床那样洒脱。高队长也在红姐的百般风情下逐渐对我增加了好感。

      红姐的付出对我来说,只能说是她的一次意外苟合。我对高队长从来没有什么好感,而他的热忱也是我们用金钱和美色换取的。天下永远没有白吃的无餐。除非我们把自己当作了白痴。

      我知道我现在在形式上有些孤立,所以我突然想起了常平的小平头,我必须赶快建立自己的圈子,否则我以后的必将成为光杆司令,尽管那时侯我在广州也结识了几个混混。但那些都不是干大事的料。而小平头对我的感觉,前景非常广阔。

      当时小妹们都慢慢被红姐控制着精神,加上高队长的偶尔渗入,让我感觉小妹们的心理逐渐被红姐渲染得黑暗无比。小妹们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样遵从。

      我打电话给小平头的时候,小平头那时候正在小摊上收保护费。他说混口饭吃。我就直言过来广州打天下。小平头对我应像深刻,一个电话就决定过来。

      我在广州等了他两天,第三天他就奇迹一般出现在了广州。当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当作兄弟了。

      当天中午我们就在一家餐馆吃了饭,当然也叫去了过去在他下面带的三个小妹。三个小妹很兴奋,叫了小平头一句:“谭哥”。小谭看了看萨那个小妹,说状态不错。

      我给大家都发了一支香烟。对三个小妹说:“谭哥以后又回到你们身边了。”
      小妹们都高兴地跳了起来,小酒窝还是像当初过来的时候那样迷人。
      晚上,小妹门们去店里做生意的时候。我就带着小谭去大沙头喝酒去了。

      半夜回到店里的时候,红姐正坐在前台跟高队长打着电话,语气很骚。我当时在店里转了两圈,问了问如月生意如何就走了。红姐比以前更堕落。

      那天小谭睡在我身旁,像当年蛇皮睡在我身边一样温暖,这种温暖来自兄弟的那股热血。

      然而半夜醒来的时候,世界变得寂静。小谭已经睡熟。黑暗就在我眼前。我的脑海里呈现出了这几年的风雨路程,四海为家。也想到了小妹们一张张曾经善良的脸,如今已经在人间百态中变的扭曲。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起来抽了根烟,在黑夜里痛苦地睡去了。

      073

      小谭过来之后,让我快乐了很多。
      小谭是个很直爽的人,虽然嘴巴脏话连篇,但是心里坦荡,没有心计。

      小酒窝生日那天,我跟蛇皮商量了一下,决定接着这个祝贺的机会,让所有的小妹一起哈皮一下,自从开业以来,小妹们从来没有放过一天假。也没有任何的聚会。

      时间是晚上十点。那天广州下着小雨,我跟蛇皮约好了地点,就在加州红。
      我跟小谭先去那里订了一个大包房。
      棠下店的小妹先到,寿星小酒窝那天穿得格外漂亮。红姐把高队长也带来了。如月、惠娟、还有其他的小妹基本上都来了。
      我忙着张罗啤酒,小吃,果盘。小谭已经订好了一个四层的大蛋糕。大家都显得很开心,小妹们很少在一起如此开心。

      先来的小妹已经在那天嗑起了瓜子。红姐教会了几个新来的小妹玩色盅。一会,蛇皮那边的人马也到了。他们来的时候小妹们已经开始在唱歌了。
      高队长搂着红姐在那里抽烟,感觉有点像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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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姐跟大肚子高队长的那点勾当,在小妹们的眼里一览无遗。暂且不提高队长的色眼咪咪,就凭他在店里当众摸红姐的屁股和胸脯,就足以让小妹们觉得恶心。于是如月就说,高队长脸皮真厚,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很显然,高队长就是个癞蛤螅而红姐真的是天鹅吗?那也不是,她仍然是一只鸡,尽管插上天鹅的羽毛,却永远飞不高。所以我对红姐的印象已经不容乐观。当然她也对我也逐渐失去了好感。很多时候红姐对我的关心都是表面文章,私下里却和高队长狼狈为奸。

      尽管这样,我还是当着什么都没发生。然而那时候,小妹们的心逐渐被红姐拉拢。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想当年我带她们出道,她们个个敬我三分,如今叫句B哥还得看红姐的眼色。我不知道红姐给它们灌输了什么思想。

      红姐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而小妹们却也另寻了主子。红姐仿佛是她们的模范,当然红姐的阴明之处在于她能够在关键时刻虚情假意,小妹们在缺乏关爱的时刻,总能倍受感动,于是她们仿佛找到了亲情,寻味到了母爱。

      小妹们的生活没有规律,白天昏天暗地地睡觉,晚上兢兢业业地陪客。她们没有因为男人的滋润而变得红润,反而因为变态的摧残的而苍老。

      惠鹃学会了抽烟,当然如月也学会了,当然还有很多早就会了,有的小妹的烟龄已经大出了一年级小学生的岁数。当然这一切新手的尝试都来源于红姐的影响,或者也与那些经验丰富的小妹有关。而她们在烟雾弥绕之中,已经忘记了她们的家乡是如何空气清新。

      如月总是夹着一支中南海坐在门口神情空洞地看着外面。高高翘起的双腿像春笋般惹人注目。指甲留得修长,像贵妃一般,却没有贵妃的昂贵。

      小玲倚靠在沙发椅上,半眯着眼睛,胸脯垂了下来,像九月的蒲瓜。生意好的时候神才飞扬,来者不拒,生意淡的时候无精打采,守株待兔。

      在小妹的眼里,除了红姐与高队长在一起令其反感,其他时候都必恭必敬。红姐就是这样在小妹们的崇拜中,开始挖空心思地传授做鸡的道理。当然也包括如何勾引男人。

      但是红姐与高队长的勾当却绝不是勾引的结果。而是那个愚蠢女人的一时虚荣。或许也与我有着丝丝关联。女人的虚伪成全了男人的趁需而入。红姐以为跟高队长在一起会显得面子高尚。而在左邻右舍眼里,她却是个地道的娼妇。因为高队长的确长的不敬人意。

      红姐总是教导小妹们低头做女人,挺胸陪男人。小妹于是在现实面前学会了低头,却在男人的床上挺胸放浪。

      当然小妹们的日益放纵也成全了我的快乐。对于小妹们的彻底性解放,我看在眼里也绝的沾沾自喜。因为我终于可以跟蛇皮说,你看我带过来的小妹现在够嗨的吧!

      小妹们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因为她们终于学会了跟客人出去包房喝酒卖醉。当然这是额外的娱乐。然而,宽松的管教却让如月后面学会了嗨粉。这种刺激起源于小妹门的日常生活缺乏色彩。当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小妹们却认识了威士忌和摇头丸。

      当然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显得极为平常,有时候甚至鼓励她们接受这种环境的洗礼。因为做这个行业的女人,越是放荡,越是大有前途。

      076

      尽管红姐身经百战,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小妹们中也有不服她的。比如明明。

      明明是个很性格的小妹,当时从七哥那里过来的时候就显得高傲。七哥当时都有点不舍得她跟我下广州。但是明明那时候特别想改变一个环境,于是就随了她的心愿。

      明明一来广州,就显示了她出色的职场风范,当然这种风范总是在床上显示出来。明明的姿色可以跟红姐媲美,但是她远不红姐年轻。

      红姐在和高队长勾搭的时候,明明和一个正宗的南京大哥在一起,南京大哥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尽管他是在嫖场认识明明的,但是他们走在一起的确让人羡慕。而红姐那时侯居然会对明明产生嫉妒。我终于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特别无聊。当然这一切都因为南京大哥跟高队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京大哥伟岸的身材与高队长老肥鸭的体形完全是两大哥等级。高队长那时候有辆破丰田,估计是报废车。当时他就是开着这辆破丰田深夜带着红姐去兜风的,红姐回来之后还暗自窃喜。所以我当初就怀疑她当年在上海滩混的时候是不是坐着公交车去接客。至于那个传奇式 的红姐,水分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当然我确信一点的是,红姐现在已经逐渐没有档次了。我相信有一天她会再次沦为最低贱的站街女,而事实上,这一切仿佛都在冥冥之中。所以当她没有档次的时候,她就看不得下面的小妹比她有档次。而明明那时候很明显比她要高级的多。

      当明明风头过盛的时候,红姐就显得黯然失色。明明跟南京大哥的私情蜜恋关红姐屁事,红姐为什么偏要打番醋坛呢?这事还得从南京大哥先认识红姐说起。

      077

      那是一个风不高月不黑的夜里。小店继续开着门,等待客人。

      小妹向往常一样打扮着最勾引人的状态坐在店里守侯。

      红姐在前台玩着手机游戏。我在坐在电视旁看《康熙大帝》。如月和小玲在玩扑克。明明低着头在那里看小人书。其他小妹神情呆滞地望着门外。那天的生意出奇的差。

      高队长几天没来店里转悠了。听说去花都出差了。红姐那几天就显得特别的无聊。

      这时候,红姐跟我说:“阿B,你看一下店,我出去上网了。”我点了点头,说去吧。

      旁边就是有个黑网吧,20台机子整天开着,一道卷匝门开了一道口,里面空气很不好,充斥着烟味和河粉味。当然也人躲在角落看A片。我们店里的小妹慢慢也学会了上网,她们上网的目的就是聊天,聊天能让她们找到一些虚拟的快乐。

      而红姐也慢慢落了南方都市的俗套,全然没有混上海滩时的高贵气质,从她在QQ里与陌生男人视频足以显现。

      红姐去上网总是穿着低胸外衣,那天也不例外。听说他现在正和一个江苏籍男子网上热恋。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依然在网上寻找另一种快感。这些在高队长看来不以为然。何况那几天高队长不在她身边,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有时候觉得她空虚透顶。

      红姐跟我说:“阿B,我发现我爱上一个神秘的男人了。在网上。”我说:“你别做梦了,太不现实了。”红姐说:“他就在广州,我跟他视频过好多次,他说他也在广州。”很显然,那个男人就是南京大哥。

      关于南京大哥与红姐网恋我始终觉得是个虚无飘渺的事情。而直到有一天,他亲自上门来找红姐,我便觉得原来虚无的世界可以化做现实。而那时候红姐依然跟高队长在一起。红姐面对南京大哥的时候,心情怦然心动了起来。

      当然南京大哥也深知红姐是个妈眯,我想他也是个放荡的男人,尽管他告诉红姐他是个广告公司的总监,但是他能够接受红姐这样的女人,除了审美观念独到之外,或许也显示出了一些愚蠢。就像我当初也曾被她的气质与容貌所勾引。

      南京大哥或许真的拥有一点事业上的小成功,他那辆崭新的别克开到店门口的时候,高队长那辆报废丰田就显得毫无色彩。当然高队长自然也有着土匪般的心窝。他无法容忍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在自己的地盘公然抢自己的女人。

      而红姐在心动的同时也有些微妙的矛盾,他知道高队长也不是个善良的主子。尽管只是个治保队长,但是他在本地关系复杂,身份不算显赫,但上下勾结,明暗难辩。何况我们现在还在他的两亩三分地上打着社会擦边球。

      高队长绝不容许一个女人同时跟两个男人在一起厮混,但是高队长却公然和两个甚至多个女人厮混,因为他家里是有老婆孩子的。这世界实在有些荒谬,但同样很和谐。唯一让高队长感到不和谐的是,他居然亲眼看到红姐和南京大哥在一起浪漫地喝着咖啡。这件事情是高队长下面的一个小弟看见的。

      那个小弟就是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见红姐和南京大哥在一起亲热交谈的。那小弟就准时通知了高队长。高队长当时就亲自去现场找南京大哥了。

      南京大哥一看来了好些治保队的,以为是来欺负摆地摊的。结果自己被挨了两拳。红姐迅速回到了高队长身边。这年头见个网友还的格外小心。

      南京大哥虽然长的高大,但毕竟不是他们多人的对手。一种无辜受伤的感觉油然而生。红姐阻止了这场殴打,她站在高队长身边喊着:“别打他了,他是我朋友。”高队长就叫他们收住了手,说:“滚,以后再敢挨近小红半步,打死你这王八。”

      红姐被高队长捻走了。南京大哥糗大了,在那里摸着手腕,想不通这些是什么鸟人,等他们走远后,再后面说了愤愤地说了句:“狗日的,你跟我等着。”

      红颜祸水。红姐自从加入后,其实也惹出很多祸。关于南京大哥的事还没有完。前面说了,南京大哥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奸。所以他的爱情总是被人强奸。然而风度翩翩的南京大哥最终还是沉住了气,他没有去找高队长报仇。反而开始在我们店里肆意嫖娼。而这一切都让红姐看得极不自在。

      南京大哥喜欢上明明,这种喜欢不知道出自什么目的。但是在明明看来,这种财貌双全的男人在她的世界里并不多见。于是她就在红姐的眼皮底下和南京大哥公然幽会。

      那时侯我们逐渐对下面的小妹开始放逐,在下班时间已经不再干涉她们的私生活。于是那时候小妹们的恋爱都蔚蓝成风。红姐那时候还守着那只癞蛤蟆,看着小妹们的男朋友个个年轻气壮,心理有些失落起来。尤其是明明与南京大哥莫名奇妙的恋爱,更让她看了上火。

      而明明也是在红姐变态的嫉妒中,生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明明最后愤然离开我们,跟红姐也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078

      明明跟南京大哥厮混的时候,红姐就不高兴了。红姐不高兴了,高队长就不高兴了。我当时很高兴。

      要说那时候我真希望高队长跟南京大哥干一仗,可是南京大哥显得有些正人君子,除了玩女人他对黑势力避而远之。这样高队长终于可以把牛皮吹破天了,说自己在天河一带如何呼风换雨。我当时就想,不就是个治保队长吗?有啥好牛的,惹毛了连个有性格的小瘪三都敢拿刀砍你。

      而那时侯我还得赏他三分面子,有些事情不能凭自己意愿做事。那样只会得到了痛快而失去了机会。这只是我对他本人有所陈见。但那家伙难免还有点作用,至少能狐假虎威一下。

      明明自从跟南京大哥好上之后,接客的状态非常不佳。有时候客人反映,说她没有职业道德,三分钟热情,做着做着都快睡着了,男人最伤自重的事就是在床上不能得到女人的认可,哪怕是一只鸡的认可。

      对于客人的投诉,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做我们这行的,如果没有一流的服务,那就没有了口碑,没有了口碑那就离关门不远了,说实话,那时候我们基本上有稳定的客源。很多嫖客都是在飘飘欲仙之后,从头再来。

      客人造就了我们的财富,我们的财富掌握在小妹们的身上。早阵子对小妹们的放逐,逐渐让她们目无法规,一个个无心接客,连叫床的声音都变了质,尽管以前也是假叫,但至少也叫得逼真。

      更可笑的是,如月在给客人打飞机的时候,居然把客人打得脱了一层皮。当客人捂着小弟弟下来的时候。直接扔下100块钱就逃之妖妖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叫着:“妈的,太恐怖了。”

      如月下来的时候我就指责她太用力了,如月到好象委屈了,说:“没办法啊,不用力不出埃”当时红姐就说:“你那是蛮力,你男人的东西是不锈钢做的埃”如月嘟着嘴巴说:“这种老男人最难伺候了,轻一点说我在抓痒,重一点说我在捣药,不轻不重说我在打太极拳。”我当时就说:“以后尽量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红姐也点了点头,说:“男人的那时侯下面已经麻木了,要充分利用客人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找到兴奋点。”

      对于这种非常实用的指责和交流,旁边的小妹听的仔细了。而明明的状态还是大不如以前,每天都无精打采。这也难怪,白天黑夜陪客人,白天黑夜之外陪男朋友。这种批量生产最终导致明明大病了一常

      明明躺在黑诊所的时候,红姐正在陪高队长他们快乐地打着麻将,我叫红姐去看看明明,红姐说:“这小嫂货自找的,干我屁事。”我说我们做这行,就要让小妹们死心塌地。红姐说:“这小嫂货我早就看不惯了。爱做不做。”高队长就叫道:“哈哈,自摸,再中三条马。上钱。”我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去到黑诊所,就看到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病房旁边是个厨房,门口放着餐具,液化灶上爬着几只蟑螂。
      我对医生说:“她什么病?”医生说:“严重贫血。可能是劳动过量。”我当时就认为明明不该再去找南京大哥,那家伙营养跟得上,每次约会估计都没完没了。

      我那时侯就叫明明打电话给南京大哥,叫他送带内营养品和钱过来。可是明明打了半天都在关机中。真是见鬼了。

      明明躺在床上吊着葡萄糖。脸色像抹了一层灰,很难看。她的头发也散了开来,嘴唇有些干烈。我对明明说,好点养病,病好了放她两天假。明明淡淡地笑了一下。又把眼睛眯了过去了。

      小妹们这时候也陆陆续续来看明明了。蛇皮那边也有些不太平,小妹们的宿舍总是三番五次地少东西,小妹们都说屋里有贼。然而蛇皮毕竟不是探长,对于这种小偷小摸的现象,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之文化少了,素质就低,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跟蛇皮说,现在的小妹心态有些不正常,我们得考虑整治一番。蛇皮说,这事迫在眉梢,马上联系红姐,我们要开一个员工动员大会了。

      079

      我们挑了个生意淡的日子,把小妹们都纠集到了敦和店里。小妹们坐下来的时候,加上后来中途招进来的5个人,一共有二十多人。

      红姐主持会议,首先红姐就批评了明明,说她无心做事,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外面卖骚,这样做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团队。明明当时就顶了一句:“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红姐很没面子,当时眼睛就直瞪着明明。明明仿佛还想说点什么,蛇皮拍了下桌子说:“闭嘴,没大没小,认真听红姐说。”小妹们寂静下来。

      说到最近小妹们的精神状态都不乐观。那是事实,但是红姐也做得不够好,所谓身先足以率人,红姐那时候跟南京大哥热恋的时候,整天蹲在网吧,店里生意都是我和小谭照料。小妹们于是纷纷效仿,有事没事都往网吧跑,于是几天就学会了上网,却忘记的上床。尤其是惠鹃,居然三番五次去见广州的网友,有一次在流花车站被网友干了,回来还炫耀那网友简直是酷毕了。

      蛇皮那边的贼婆始终没有查出,小妹们心里总是不痛快,陪客都想着宿舍的行李。尽管小妹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少了个胸罩也得花几十块钱买埃小妹们陪个客人到手的也就几十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实在让人有些头痛。

      我们做的是低端市场,小妹们最讨厌的就是一些脏西西的民工,尤其是那些不爱洗澡的,做完一次爱,床上要掉一身污垢。小妹们时常被他们抓得一背痕迹。完事后冲凉也要多用几分钟。当然这些农民工从来不感赖帐,但却不排除讲价的。农民工掏钱总是从小心翼翼,找了钱还要在日光灯下看真假。而当他们走出店门的时候,脸上开始洋溢出一种无比放松的神情。

      而小妹们也是因为长期接触各种层次的嫖客而对这份事业开始疲倦。我们称做审美疲劳。当然小妹们的精神状态也有兴奋的时候,那是在刚刚接触黑人的时候,黑人来自国外,据说他们的都擅长与做爱,而且工具要比中国人壮观,小妹们是带着好奇的心理去接待他们的。

      黑人总是打着浓重的香水,这种香味已盖过了小妹们的气味。起初我以为我能在价钱上面大宰他们一刀,后来才发现他们比中国人还要精明。原来他们也知道市场行情。

      和黑人做爱最有体会的还是蛇皮店里惠州妹小露,虽说名字叫小露,可是她总是将洁白的胸脯大露。而黑人就是盯上她呼之欲出的乳房才执意要点她的。

      和黑人做爱,小露说非常辛苦,黑人皮肤像煤炭,显然下面就如碳棒。而那碳棒质量却绝对上乘,否则小露怎么会在叫床的时候说救命。当然我们最终我们没有去救她。小虎当时在洗手间修水龙头,就听到里面响作一片。

      小露说,她一关门就只看到眼睛和牙齿,其他的都是黑的,感觉自己在跟魔鬼做爱。但这魔鬼也够疯狂,整整折磨了一个小时。小露出来后走路都有些不稳,听小虎说还是余娜扶她下的楼。结帐的时候黑人也照样付人民币,没有多给一分。我当时很失落,心想这种跨国生意也难做。小露说,打死以后也不接洋人。其他小妹就说:“我到想试试。”

      而事实上其他的小妹后来也尝试了这种探险,但是他们始终还是习惯于相同肤色的嫖客。

      小妹在那场动员大会上大谈感受,让我和蛇皮也进一步了解了员工的心声。而红姐那时候坐在那里却闷闷不乐,她仿佛还在对明明耿耿于怀,她心里琢磨着如何将她逐出鸡窝,至少是要给她点惩罚。而最后她也如愿以尝。明明如此乖巧,却最终还是玩不过这个老女人的手段,明明走的时候一分钱工钱都没拿到,却走的心情愿。红姐到底使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我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感到冷。


      080

      那场动员大会使小妹们的状态有所改观。而明明却成了这场整风运动的牺牲品,罪魁祸首是红姐。

      明明和南京大哥最后不了了之。这种结局大多数人早已料到,明明也没有显现出多大的悲观,大家都知道只是玩玩而已。

      明明再次全心投入到店里的生意的时候,红姐仍然看的不顺眼。一个女人若是对另一个女人产生了邪念,那注定会有一场战争。明明始终保持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气势,对红姐的冷淡无所畏惧。

      红姐不知道何时起变得心狠手辣。这老女人的心,善的时候像绵羊,毒的时候像蟒蛇。其实若不是明明性格也倔强,我估计红姐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但是明明最终还是拿她的个性挑战了红姐的脾气。因此结局很惨,而我那时却冷眼在旁边观看。

      明明的病没好几天,店里就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那天我跟红姐都在店里,半夜的时候来了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们一进来,我就忙着招呼,说小妹随便点,个个都经典。那两个男人一个皮肤偏黑,脸上坑坑洼洼,地瓜头,十分不好看。另一个满脸胡子,头发也到了肩膀,嘴巴还有点往外秃,看起来像山顶洞人。

      两个男人眼光转了半天,也没说话,小妹们的眼睛都注视着这两位神奇的客人。随时准备待命。那个黑皮肤男人最后走到明明跟前,说了句:“就这个。”明明立刻起身。

      我倒了一杯茶过来,对山顶洞人说:“你也点一个吧,其他的都不错,保证让你舒服。”山顶洞人看了看明明,说:“我也要这个。”

      我就是说:“两个玩一个怎么玩,再点多一个吧。”我话刚落音,红姐就走了出来说:“人家客人要玩双龙,那就依了客人呗。”明明有些不情愿,低着头在那里说:“我不去。一对一还差不多,一对二就不去。”

      两个客人有点变态,我就说:“干脆你们一人点两个,玩双飞也很刺激。”
      黑皮肤男人嗤地笑一声说:“双飞我们玩得多了,别说双飞,四飞都玩过。没意思,跟搞乾坤大挪移一样,到最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明明就顶了句:“你们既然玩的多那就到别处玩去。”
      我也跟了句:“我们这里很少这种玩法。”
      客人很不高兴,说:“玩不起就别开店。”
      我一听立刻掏出香烟发给客人,说:“要玩也可以,你点其他小妹吧,这个小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红姐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指着明明说:“你的脾气怎么这么牛啊,怎么这样跟客人说话。谁都说不动你了是吧。!1我见状马上再引导客人换其他的小妹,两个客人也像中了邪一样,还是执意要点明明。没办法,我就把明明拉到一边说:“去就去吧,接一个也是接,接两个也是接,钱还不照样是两份。”

      两个客人见明明有些不情愿,就有些来脾气了。黑皮肤男人最后说:“我们付双倍钱总该可以吧,妈的一点都不爽快。不就是要钱吗?”

      红姐就过去说:“明明你去吧,你跟我赌气可以,你跟钱赌气就蠢了1我一听客人这么大方,也催着明明去了。明明勉强地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说要带出去开房做,我就说带出去要在原先的基础上再加一百块。客人也没话说,双倍都愿付,还在乎这一百块钱,看气势也估计不是穷人。

      明明出去的时候我叮嘱了声小心点。明明应了声就同那两个男人走了。红姐满意地走回到前台,听起了黄梅戏。

      081

      明明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小妹们那时候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明明进来的时候小妹们都吃了一惊。明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上衣也破了。

      我当时正和小谭正坐在大厅聊天。我一看到明明的情形,就立刻跑到她身边问:“怎么回事成这个样子?”

      明明没有做声,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我又重新问了一遍。明明哭着说:“B哥,我不想做了,那些男人太变态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明明拉到里屋。小妹们都跑过来听,红姐那时候在楼上上洗手间,听到动静就下来了。

      明明还摸着胸脯叫痛,我没好问是不是那两个狗杂碎伤了你乳房。
      红姐下来的时候也显得很吃惊,挤开小妹就在那里安慰明明。口里还骂着两个畜生。小谭忍不住垂了一下房门,说:“别让我碰到那两狗日的,碰到非把他们给腌了。”

      明明还在流着泪,红姐从已经准备好的口袋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明明没有接,用袖子拭了去。

      我叫小妹们都回厅里做着,说:“出天大的事也得做生意,看个毛啊1
      明明做在椅子上情绪慢慢有了好转,红姐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说:“明明,别难过了,喝口水先。”明明将水推了过去,说:“谢谢红姐,我没事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奈。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就跟明明说:“你今天都成这个样子了,早点回宿舍歇着吧,我送你过去。”
      说完我就扶着明明出了店门,我回头叫小谭的时候,红姐点上了一只烟,将烟雾吐了一米开外。
      小谭也跟了出来。

      我没有把明明直接送回宿舍,就在街头那边一个喝糖水的地方问明明情况。
      明明脸上洋溢着痛楚,与我说了出去陪那两个男人的事情。



      自从明明出了店,两个男人就像色鬼一样开始当街摸她的屁股,明明当时就甩了开来,说:“急个屁啊,到了有得你们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明明有时候对待客人不卑不亢,这也是她的个性。

      那两个男人把明明塞进了车里,又忍不住摸了两把胸脯,一人一边,天衣无缝。明明再次把他们甩开了,说要注意场合。两个男人这就开始淫笑了,说:“这小娘们还真有性格,我们喜欢。”

      到了旅馆,两个男人把门一关就是三个人的天堂,不,那绝对是地狱。
      黑皮老男人开始扒明明的衣服,明明说自己来。山顶洞人从后面开始双手摸着明明,从头到脚,最后又返回臀部,然后用力拍了一把,说:“这肉真他娘的紧凑。”

      明明也直接了当地说:“开始吧,谁先?”山顶洞人眼睛挣得圆圆的,色咪咪地说:“那肯定是两个人一起上了,我们是兄弟,有福就要同享。”明明说:“两个人怎么搞?”
      黑皮老男人那时候已经把明明的衣服脱的干净了,只剩下内裤。然后说:“双棍齐下。”明明气愤地说:“你们真变态。”
      山顶洞人就奸笑地说:“双棍算什么,想当年我们七剑下天山都完过。”

      明明说:“要么就一个一个来,要么我就走了,钱退给你们。”
      山顶洞人恼火了。说:“你这娘们不识抬举。”说完就把明明的内裤给扯了。仿佛野人出生,那一扯把内裤给扯了个大窟窿。明明气愤死了,利马捡起地上的裤子就说:“不做了,给多少钱都不做了。”

      黑皮老男人气急败坏,一记耳光过去,明明就摊到在床。但是又不大声张扬。就用小手推开,但是那个男人实在太强大,很黄很暴力。终于没有办法,只有任他们处置了。

      但是这绝不是两个正常的男人,他们简直就是恶狼在分享一只善弱的羔羊。明明一会就浑身没力了。

      山顶洞人觉得不过瘾,就强烈要求GJ。明明实在无法忍受两个变态男人的蹂躏。趁着黑皮老男人高潮的时候,用脚用力在他肚子上揣了一脚,黑皮老男人立刻摔倒在地。

      怀了高潮不说,这一摔实在在他兄弟面前失了面子。起身就抓起明明的乳房,差点把明明整个人都提起来了。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状况。

      山顶洞人也在明明身上扇了两巴掌,然后两只野兽在狂笑,嘴里喊着:“真他妈的痛快。”明明那时侯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保护能力。强忍着泪水接受了这一切荒谬的过程。

      两个男人完事之后还不让明明回去,要帮他们洗澡。明明不肯,山顶洞人又抓着明明的头发说:“小婊子,要就将服务到底。最后一站了,马上就到终点站了。”
      明明没有理会他们,甩开他的手就过去开门要走。黑皮老男人迅速冲了过去抓住明明的上衣,用力一扯,破了,胸罩带子也一连扯断了一根。

      明明再次无奈,闭着眼睛帮他们洗完澡。明明动身要走。山顶洞人就西西一笑,说:“小妞,老爷我又硬了,要不再来一次。”
      明明再也忍不住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把嗓门拉到了极限说:“你们是人还是畜生??”

      黑皮老男人踢了明明一脚,明明立刻跪倒在地,说:“你这贱婆娘,喊比妈XX,当心老子废了你。”
      山顶动人又过去扇了明明一个耳光,说了句:“以后给老子放聪明点。滚1

      明明当时六神无主,一听到滚子,摸着肩膀就开门跑出了房间。
      走出旅馆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半个行人,街灯也显得格外昏暗,深夜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个城市哭泣,仿佛在嘲笑这弱小的生命。

      明明无力地拦了一部的士回店了。

      我听到这里,拳头已经握得咯咯响,我发誓让我找到那两个狗杂种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小谭听了眼睛红红的,一是因为同情,二因为愤怒。要知道小妹在我们下面受人欺负,我们这些带头大哥是最没面子的事情,我和小谭把明明送回宿舍之后,小谭就说了句:“这是好象没那么简单,我带小妹也有那么久了,而且在这个行业也有些见闻,但今天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当时还在气头上,就对小谭说了句:“这事我非把它查个水落石出,查出来了我非跟他翻脸不成。”其实那时侯我就隐隐约约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但是后来的调查让我更吃惊,居然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082

      明明在家里休息了几天,那几天店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小妹们一般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去店里,而下午的生意一般比较平淡。偶尔有几个兜售假冒化妆品的男人到店里推销。

      小妹们也对这种假冒的名牌化妆品尤感兴趣。推销的男人大热天也穿着西服,系了根大红领带,头发梳的整齐,像一个爱美的男士。

      如月买了一套兰蔻面霜,35块。推销员就说如月有眼光。然后就向惠鹃推销那款SK-II,惠鹃把吊带掰下肩膀,露出一点乳沟,那推销员眼睛直了,说:“这位小姐的皮肤这么好,一定要用一下资生堂的防防晒霜,要不然晒黑了太可惜。”

      惠鹃嗲嗲地说:“GG,这个卖多少钱?”推销员擦了擦眼睛。
      “这些都是原装的,是我朋友从工厂偷出来的,买个友情价,45,在外面少说也要好几百。”
      “这么便宜啊,怎么昨天一个推销员过来说是海关扣的?”红姐这时候也端了杯牛奶过来凑热闹。
      “我们不是一路的,他们卖的货跟我们没得比,你看这包装多靓。”推销员和自豪地说。
      “推销员GG,我没钱啊,要不我们睡一觉你送两套?”惠鹃开玩笑地说。推销员急忙说:“我回去还得跟老板交差哩。”
      小妹们都笑开了。

      当然也有经常来店里推销内衣、套套什么的,小妹们也借此机会娱乐了一番。

      明明的事一直搁在那里,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那段时间我跟小谭又开始清闲了,每天都去蛇皮那边打麻将,蛇皮那时候也闲得慌,霜霜每天都热心地伺候着他,一个多月长了不少肥肉,我就说:“蛇皮,你都快变成猪了。”

      蛇皮不相信自己长胖了,脱下衣服抖动了一下肌肉,肌肉没动,乳房却快超过霜霜的了。转过身来,北京那条伤疤还在背上。只不过上面多了点点缀。
      我摸摸了那条疤迹,说:“蛇皮,你还真是条蛇,什么时候纹了条这么凶的蛇上去?”蛇皮说:“早几天太无聊,就去做了这个纹身,怎么样?还看的过去吧?”
      我说:“恩,不错,就是蛇头太大了,厮牙咧嘴有点邪气。”
      蛇皮笑着说:“就是要点邪气,才能除妖降魔。”

      那时蛇皮那边的生意比我们那边要好些,因为她们这边熟手多,霜霜又长时间跟小妹们在一起交心。大家的热情也高些。

      我们这几个男人整天在屋里打麻将,烟嘴抽了一地。小虎输得一塌糊涂,回过头来就跟蛇皮借钱。蛇皮说:“你Y王八羔子,就是个败家子。就没见你糊过几把。”小谭说:“赌场失意,情场肯定得意了。”

      小虎叼着根烟说:“屁哦,什么吊毛情场,我Y还是怀念那时候在佛山的黑道生涯。”
      蛇皮说:“那你想回去佛山就早点捡铺盖走人。天天这里放屁。”
      小虎没在出声了,在那里理着麻将子。

      其实蛇皮跟小虎虽说是表兄弟,但是性格有些不合。再说,小虎自从来到广州,基本上没什么作为。每天不是这边逛逛,就是那边溜溜,最反感的是还经常骚扰店里的小妹。

      蛇皮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当然小虎心里也有些不爽。

      这些我认为都是细微的内部矛盾。但是有一件事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小虎居然吃了豹子胆,私自带走了我们三个小妹。
      他不是去教她们继续卖淫,而是神经质地把他们引到了从化一个地下组织做传销。于是,明明的事还未了结,一场新的传销风波又开始了。

      083

      小虎有几天突然在广州消失了。后来他从从化打电话给水莲,水莲是在蛇皮店里做的,水准很低,平时喜欢跟小虎嘻嘻哈哈。据说对小虎还有一点意思。

      小虎一直把水莲当作傻冒。小虎被他佛山一哥们邀过去从化做大生意。听说年薪百万。小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并且每天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其实就是一个传销的圈套。而小虎那断时间跟蛇皮不和,早就在那里呆不住了。

      小虎去了从化后,分析了一下小妹的情况,决定打电话给水莲,说这边一个更好的夜场等着她,是他一哥们开的,待遇是广州的三倍,叫她连夜赶过从化。水莲是个愚蠢的女人,想钱想疯了。抽个空隙就从蛇皮眼皮底下溜走了。

      水莲偷偷回宿舍收拾了行李就去流花车站坐车去从化了。
      后来几天蛇皮当小虎死了,没有提起过他。可是水莲的失踪却让他有点焦急起来。后来打电话给我,说到水莲失踪的事情,我说估计
      像春喜一样逃跑了。
      蛇皮气愤了几天也就将此事淡忘了。

      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海珍和小青也不见了。这事情可让蛇皮伤脑筋了,蛇皮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也感到震惊,说这事绝非那么简单。一定有人从中作乱。三个小妹连续莫名其妙地失踪,都是在小虎去从化之后的事情。我就跟蛇皮讲:“这事会不会跟小虎有关系。”

      蛇皮思忖了一会,说:“小虎应该不会拆我们的台吧!再说他也不是带小妹的料。”
      我说:“会不会骗出去卖了?”
      蛇皮说:“这小子虽然跟我有一点过节,但应该没这个胆吧1

      后来蛇皮决定叫我打个电话给小虎,探探他的口气。
      我拨通小虎的手机后,小虎显得很热情。提到小妹们失踪的事情,他也感到惊讶,一口断定小妹们肯定回家了。
      这事让我跟蛇皮陷入僵局,因为再这样下去,小妹们可能会一个都走光。果然如此,再过了几天,小青又打电话给如月,说从化那边有更好的发展,叫她过去。

      可是如月是个嘴巴特别多的女人,她把这件事传开了。后来传到红姐耳朵里,红姐觉得事情很严重。就转告了我跟蛇皮。

      我跟蛇皮的第一反映就是去从化找小虎算帐。把小妹们带回来了。可是这一去,却遇到了很多没想到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我跟蛇皮就到了从化。打了小虎电话,小虎说要请我们吃饭,把他那哥们也带来了。我跟蛇皮也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虎过来的时候,他那哥就穿着白衬衫打领带,头发中分整齐,一个手机腰间别着,像个经理人,也像农民企业家。但说话斯文,而且满口都是有素质的话。

      吃饭的时候,那哥们就问我们满不满足现在的状况?我说不满足。然后他就说想不想成功,蛇皮说想。其实我们已经知道那吊毛开始洗脑了。我借个机会上洗手间,蛇皮也跟了过来。
      我说:“这家伙把我们也当水鱼了。”
      蛇皮笑了笑说:“我们就装傻,到了他们的基地,还不把小青,水莲她们给找出来。”
      我点了点头:“对,这样好,装傻。”

      084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小虎正跟他那所谓的哥们在商量着什么,估计是在想拉我们进局的法子,要知道,我们要是进了这牌棋,我们下面几十号小妹不都成了他们的棋子,想的到挺完美。

      我坐下来就夸小虎那哥们有见识,话说得有道理。那哥们飘起来了,说做人一定要有梦想,有梦想才有价值。我当时心理就开始倒胃,娘娘的还要你这太监教我们做人的道理。

      蛇皮装着人认真的样子,那哥们更是说的唾沫横飞,要不是小青她们还在他们手里,当时就想给他一巴掌,几几歪歪,没完没了。

      小虎这头猪也开始在旁边帮腔了。说什么人一定战胜自己,不要被过去的光辉和挫折打倒。蛇皮当时探了口气,看得出他也想给小虎一巴掌。

      那哥们说,我们现在正在从事一份伟大的职业,21世界超级网络行销,这是一个造就百万富翁的航空母舰。我惊喜地说:“真有这么厉害的职业?”那哥们紧了紧领带,说:“选择比努力重要。过去我们的思维一直受着传统生意模式的影响,现在国际接轨了,我们现在正面临着巨大的机遇,在机遇面前,就看我们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蛇皮点了一支烟,说:“别扯太深了,关键能不能赚钱?”那哥们说:“在我们这个体系里,上百万的已经有几十个,我上面的领导个个都开奔驰宝马了。”
      我不耐烦的说:“行了,我们回去谈。看来这门生意有做头。”小虎也偷偷地笑了。

      去他们基地的路上,小虎管他哥们叫余经理,看来是个经理级别。余经理带着我们穿街走巷,最后在一个很偏僻的村子里进去了。
      来到一个农民房楼下,大门顶上有根细细的钓鱼绳。余经理勾住那根绳子摇了几下,上面五楼就有个小伙子探出头来,一看是余经理,就跑下来开门,我顺着钓鱼绳往上看,就见五楼窗口吊着个大铃铛。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进入了地下组织。

      写这些本来是多余的,但是这件事在我的老鸨生涯却很重要,因为它让我们挽回了三个小妹的未来,但是现在想来又仿佛是个错误,或许她们当时留在了传销组织,她们说不定今天真的摇身一变成了百万富姐,但是这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也是一条不归路。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陷阱,小妹们的命运注定就是如此可悲。

      我们上楼后,进去就看见房间里密密麻麻坐着十几二十人。都是小板凳,没有沙发。
      一个三十来岁的穿着整齐的中年男子在那里讲课,白板上画着一个类似金字塔的行销模拟图,顶头写着“思路决定出路”几个字。
      下面听课的人个个神情集中,大多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小姑娘。我浏览了一下坐着的人群,一眼就瞟到了小青和水莲,还有海珍。她们三个一见到我和蛇皮也过来了,仿佛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兴奋之余还有些复杂。

      在座的一看有新人过来了,都站起来鼓掌,节奏整齐有力度。而且个个的热情让人觉得这些人都疯了。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听那群疯子分享成功之道。

      我当时就轻轻跟蛇皮说:“找个机会把几个小妹带出去。”

      085

      开完老鼠会,一些疯子散场了。还留了将近十多个人在那里分享。余经理把我跟蛇皮带到一个小房间,再次给我们灌输成功理念和新世纪致富方法。我跟蛇皮都觉得在骗三岁小孩。

      加盟费3800,产品是一套保健品。说是吃了可以永保青春,生命强盛。还塑造了盛怡国际这个跨国公司的伟大形象。我跟蛇皮当他在放屁。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小虎已经中毒了,开始跟蛇皮借钱了。蛇皮没有甩他,说既然你认为是伟大有前途的事业,那就自己想办法去凑钱。

      海珍和小青几个还在接受状态。但是还没完全弄明白,只知道是个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兴事业,身边的伙伴都热情如火,感觉比做小姐时要热闹一点。她们压根不知道这也是个骗局。

      中午开饭的时候,大家都做在一张折叠桌子旁边等着,饭盆已经备好了,都是铁盆。两个女孩子从厨房端来两大锅萝卜,里面混合着几片猪油渣,我想起了拘留所的待遇。没有食欲了。

      吃饭前,大家开始唱团结就是力量,还有爱拼才会赢。我跟蛇皮嘴巴都没有张一下。

      但是他们却好象找到了抗日战争时期的精神,吃起来津津有味。我跟蛇皮吃不下,准备带小青他们下去吃湘菜。还没出门就给拦住了,说要服从公司制度。

      蛇皮说没胃口,余经理说,好日子是从苦日里熬出来的。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还说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的磨练。去他妈的一大堆废话。我仔细听着却有几分道理,心想拿回去训导小妹能派上用处。但当时看那拨人的确厌烦。

      没办法,我跟蛇皮没吃中饭。小虎发颠一样吃了三碗,我当时就怀疑小虎跟蛇皮不是一家人。

      吃完饭,大家都开始研究公司制度了,还有的靠在地铺上看书,我瞟了一圈,全是成功学的书,有陈安之的超级成功学,有方与圆,有养皮卷,有卡耐基。总之,他们都睡在成功堆里。

      我跟蛇皮终于乘大伙都午休的时间,把小青,水莲和海珍悄悄带到阳台,当场拆穿了这场传销的阴谋。水莲仿佛已经中毒了,那时侯已经开始在四处凑钱和拉亲戚朋友入围。

      蛇皮性子急,看小妹们拎不清,就叫我分析给他们听。那时侯小虎躲在阳台边上听,被蛇皮发现了,过去就把小虎也拉过来了。

      小虎说:“老表,你不要坏了小妹们的美好前程。”

      蛇皮没吃中饭,因为菜太难吃。心里已经压了一肚子的火。当时就咣地一声给了小虎一个耳光。
      小虎摸着耳朵说:“老表,我带你们走光明大道,你不领情算了,还坏了小妹们的未来。”
      我当时就说:“什么狗日的美好前程,那是死路,做鸡比它强多了。”

      小妹们第一次听到负面的话,脑子开始想事了。我就说了很多关于搞传销后死翘翘的事情给小妹们听。小妹们还真的有点动摇了。再者我说,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所谓的百万富翁,一万个人里面也就成就一个,而你们这些笨蛋都成了垫脚石,牺牲品。

      太多的理论也不想多说,小妹们接受不了,总之,蛇皮就说:“做传销就是死路一条,回去做老本行吧1

      蛇皮说话的时候,小虎已经溜走了,他去报告上级去了。
      余经理过来的时候,局面有些尴尬。余经理明白我们是来带人走的。开始不友善起来。
      余经理凶巴巴地说:“给小虎个面子,你们不做可以现在就走。要带我下面的伙伴走,没门1

      我跟蛇皮都不是吓大的,当时我就冷笑了一下。说:“你们这些传销花样骗骗小女孩可以,骗我们还能行得通吗?”
      余经理好象揭了伤疤一样,厉声要我闭嘴。
      老子没有闭嘴,继续揭他们的短。

      余经理见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就想过来打我,蛇皮一脚把他踹到垃圾篓上。那些睡觉的下线都起来了,一看余经理被打,几个主任级就冲过来威胁蛇皮。

      我当时也火了,二话没说,甩开两个小伙子就去厨房操了把菜刀出来,大喝一声:“哪个王八膏子敢动一下,老子立刻剁了他。”
      当时全场的人给镇住了。余经理嘴巴在抽搐。

      这年头,啥行业都来点黑社会,真他妈的不放血不见真理。

      那些人毕竟都是“成功人士”。一时间都退了开来。蛇皮也随手拿了个撑衣服的钢杈。脱了衣服,露出了那条伤疤,还有那条纹身蛇,异常凶狠。
      余经理没敢放屁了。小虎那时候也不再出声。

      我跟蛇皮带着小青和海珍出来,水莲还有些不情愿,被我瞪了两眼,说:“你还留在这里等死啊?1
      水莲就缓缓地站到我们这边。这时候有个小伙子见我们带人走,就想去端折叠桌子。我迅速抢了过去,用菜刀猛地砍在桌子上,说:“你小子敢动一下,把你手先废了。”那家伙就没敢靠前了。

      我跟蛇皮带着三个小妹迅速出了房门。我手上还操着菜刀。蛇皮站在门口,盯着小虎说了声:“再给你个机会,你不走的话以后都别来见我了。”小虎看了看余经理,他们俩是哥们。吼了一句:“你滚吧!太伤感情了。”

      蛇皮何曾有不伤感情,见小虎执迷不悟。也懒得理他了。我们迅速下了楼。转出巷子打了个黑的士就离开了从化。

      在车上,蛇皮心情还没平静下来,大骂小妹们是猪头。小妹们仍然心有余悸。都低着头没说话。
      我就说:“人难免犯错,知错就改仍然大有前途。”
      现在想来,小妹们其实怎么样都是错的,即使离开了可怕的传销组织,重新回到了肮脏的鸡窝,她们就真的对了吗?或许说大有前途?

      晚上到了广州市区。小妹们在次团圆了。红姐为了稳定军心,亲自给她们熬了可口的红豆粥。小妹们都感到很温暖,唯有明明觉得闷闷不乐。

      我给明明也端了一碗过去。明明把我叫到屋外,悄悄跟我:“B哥,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事情。”
      我立刻就问:“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
      明明停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关于红姐的一些事情,一些你从来都没想到的事情。”

      086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小妹们的心态逐渐变得平和。对于自己所献身的职业,也不再感到为难。相反,她们像吃饭般地适应着那里的生活。

      那时侯,店里一盘和气。红姐开始有点发胖了。这种态势的走向完全在于她的养尊处优。而与此同时,高队长却逐渐瘦了起来。我当时怀疑两者是有关联的。

      那时侯,店里的生意比较稳定。红姐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打着口红。如月还像往常一样将胸脯自由绽放,犹如雪后的桃花。明明与红姐始终有过结,就坐在那里看电视。小妹们的生活实在很无趣,惟有接客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像个运动员。其他时候几乎都是像死人一样没有活力。

      我和小谭那时候忙着在巷子里拉客,这种做法显然让自己的形象大跌。但事实上,在无聊透顶的时候,这的确是一种打发无聊的方式。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那时侯绝对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我跟小谭的关系已经成了兄弟,而蛇皮却与我日益疏远。这种局面让我很担心。看着蛇皮在霜霜的怀里日益苍老,我对霜霜的态度也逐渐失去了好感。原因不光是因为霜霜私下做假帐的事情,金钱对于兄弟来说,其实不一定是唯一的根源,而女人却总是祸起萧墙的源头。

      蛇皮对霜霜不再情谊绵绵是事实。蛇皮脱了一层皮后又在外面寻找到了新的猎物。霜霜的命运险些回到了过去,但是反复周转之后,最后还是勉强留在了蛇皮身边,但是这种日子并没有过太长。

      霜霜被蛇皮最后打了半死。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很荒谬,就像她们当初的结合。

      霜霜这女人也是不识抬举。总以为自己如今做了老板娘就可以胡作非为。还真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其实,她Y还是只麻雀,要说变了,最多是只鹌鹑。

      为什么如此鄙视霜霜?过去的霜霜小鸟伊人,柔情似水。没得说。可是自从来到广州,就开始耍心计了。就开始变的眼睛空了。就开始自以为是了。要不是开蛇皮的面,我早就给了她颜色看了。

      我跟蛇皮在台前做着女人是生意,却被女人玩弄于幕后。事情的发生首先要从霜霜在外面勾人说起。

      红姐勾高队长,我啥都不说。那是工作需要。霜霜勾隔壁理发店老板,那就是她的不对了。这女人少不了给蛇皮收拾了。

      蛇皮的性格大家多少知道一些,她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偷人吗?所以霜霜估计是活腻了。

      霜霜为什么会滋生如此大胆狂妄的念头,我想与那几天我跟霜霜对调有关系。

      那段时间,蛇皮敦和店的生意很惨淡。为了改变一下局面。我决定跟霜霜对调几天。我和蛇皮亲自坐镇敦和。这样霜霜就跟红姐在棠下管着生意。我敢打赌,霜霜就是在那几天和红姐的早夕相处,强烈地吸收了红姐的不良养分。

      霜霜偷人是在离开红姐之后,蛇皮毒打霜霜是在霜霜偷人之后。霜霜又被逼着接客又是在毒打之后。

      感情是个屁吗?或者这个行当里根本就没有感情。霜霜挨打的时候,隔壁的理发店老板正在听着爵士音乐。

      当然蛇皮也曾嚷嚷着要去剥理发店老板的皮。可是被我拦住了,自己的女人下贱去勾人,还声张个鸟埃蛇皮气了一肚子。回去就把霜霜打了个鼻青脸肿。

      我当时也纳闷这女人为什么便要不走寻常路。后来才知道其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087

      霜霜偷人在我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至少我曾经将其称为嫂子。嫂子偷人,做弟弟的也脸面无光。

      蛇皮也不是个善良的主子,霜霜身上的伤痕累累就是在外寻欢的代价。那个理发店老板尽管长的英俊,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看见我们都得弯路走,生怕惹祸上身。

      霜霜被打了,红姐站出来求情。并且说蛇皮不厚道。我叫红姐闭嘴。红姐开始对我不爽,其实我早对她不爽。

      自从红姐进局,我跟蛇皮的天下就不太平。女人可以支撑男人走向天国,也可以将男人推进地狱。

      霜霜被打之后气焰就迅速下来了,但是骨子里充满了怨气。这种怨气却不得不撒在客人的身上。霜霜被蛇皮赶回去做鸡了。

      霜霜当然不愿意,但是蛇皮一句话把霜霜吓住了。蛇皮说:“你不去做鸡,老子就叫你做鬼。”霜霜还想耍性子,说做鬼也不放过蛇皮。蛇皮当时就抓住霜霜的头发往水里泡,霜霜折腾了一阵子,服了。当时霜霜头发蓬乱,眼睛都红了,感觉像个鬼了。

      红姐当时也在场,看到蛇皮如此残忍,脸色也变了许多。我就借机给了红姐一个下马威,冷冷地说:“下次谁要是来阴的,别怪我们不客气。”红姐姐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霜霜回到鸡笼之后状态很低糜,像死了亲娘一样。我就叫于娜给她做思想工作,于娜口才好点,平时与霜霜关系也不错。可是两个人谈了几次后,于娜和霜霜却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我觉得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没办法,最后还是得由蛇皮来硬的,霜霜才含着眼泪去接了两回客。

      霜霜接完客之后像僵尸一样面无表情,客人说像是在奸尸。于是我就跟蛇皮商量,任由霜霜自寻发展。霜霜也执意要走。后来话摊台面上说了,霜霜跟我们时间最长了,没功劳有苦劳。可是我想不明白,霜霜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做这等愚蠢的事情。

      霜霜决定回南昌的时候,蛇皮又开始有些心软了。有原谅霜霜的意思,我当时就说,心都凉了,手还会热吗?

      于是,霜霜真的走了。那天没有下雨,天气热的像烧开的茶壶。霜霜没有打妆,很素的感觉。有点像村姑,但比村姑的脸上写有更多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许只有在今天才让人所知。

      霜霜做收银的时候吃了一些小钱,我没有计较了。就当是养伤的钱。临走的时候,蛇皮给了她一万块,我也没有拆墙角。这是他们两的旧情帐。蛇皮跟霜霜在一起的确碰撞过爱的火花,但是那火花不是永恒的,犹如昙花一现。

      所以,霜霜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怨言了。蛇皮当晚抽了三盒烟。说霜霜终归到底算得上一个好姑娘。我说这是宿命。

      我们常常活在矛盾之中,因为我们也曾渴望真实的感情。但是金钱的诱惑远远大于感情的力量。就像蛇皮打完霜霜之后,自己也跑去酒吧喝了个烂醉,然后抱着我说:“霜霜对不起。”

      我跟蛇皮送走了霜霜之后,红姐暗算明明的事情就开始露出了马脚。但这件事绝非红姐一人所为。

      088

      那天天气晴朗,红姐被高队长勾去番禺泡温泉了。高队长还是开着他那辆破车载着红姐扬长而去的。

      走的时候,红姐递给小谭三百块钱,说帮忙转交给隔壁的五金店的张老板,昨晚打麻将输的。小谭就开玩笑说:“给个屁钱啊,让他摸一下就好。”红姐翻了个白眼,冷笑说道:“老娘不是随便让人摸的。”

      小谭之所以敢开这样的玩笑,是因为红姐现在的身价的确贱得很。口口声声说不随便让人摸,可是摸她的人却也不计其数,老子不也摸过她吗?我估计高队长也的手也摸出了老茧。所以,可以坦言,这老女人也没什么好摸的了。

      尽管这样,可是她勾引男人的技巧还是宝剑未老,否则高队长早该将她弃之帷幄了。

      红姐走后那两天,店里来了个贵客,那就是当初的南京大哥。南京大哥这回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来找明明叙旧情的。当然叙情的背景是在二楼房间的床上。

      明明那时候总是被一个本地的老嫖客纠缠,这个老嫖客精力旺盛的可怕,听说做爱的时候还带着二锅头。听起来更像个侠客。但是却长的其丑无比,五十多岁的人了,头发却难得如此乌黑,我当时怀疑他经常使用霸王。尽管如此,出手大方却也让我跟小谭对其并不厌烦。

      明明那几天总是性致不高,因为对于这样的嫖客,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明明犹如一只温顺的小驹,尽管对方工夫老到,却很难让她勾起对美好田野的向往。

      老嫖客就是相好明明,所以明明突然间任重道远。

      南京大哥伟岸的身材再次出现在明明眼前的时候,明明的眼睛突然间一亮,仿佛从沟壑中爬上了灿烂的山坡。

      对于我来说,谁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谁买单,谁就是爷,谁就是上帝他爹。确切来说,任何带着现金来的嫖客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南京大哥此次前来召鸡,跟明明云雨颠覆之后,明明显得有些意犹未荆可是当南京大哥说明明的床上工夫相对与红姐来说还略欠火候的时候,明明生气地将南京大哥踹下了床。

      南京大哥却没有生气,翻身上床的动作完全雷同于翻身上马。笑着说:“你什么都比红姐强,惟有一点不如她。”

      明明皱了皱眉头,说:“我哪点不如那老女人?”

      南京大哥说:“骚劲,跟你做事,是我要命,跟红姐做事,是她不要命,男人就怕这样不要命的女人。却也喜欢这样不要命的女人。”

      明明苦笑道:“她那是拼老命补空虚。”

      南京大哥说:“不是,是舍命陪君子。”

      明明笑着说:“你不是君子。”

      “红姐却是个老狐狸。”南京大哥说。

      “红姐不是狐狸,比狼还毒。”明明听到红姐就来气了。

      南京大哥没有说话了,做床头抽着烟,最后他摸了摸明明的后背,叹了口气。说:“其实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

      明明立即睁大了眼睛,问:“什么事非让你亲自跑来?”

      “我是知道红姐今天跟那只老王八出去了才过来跟你说的,我明天就要离开广州了,去珠海分公司。”南京大哥沉思了一会说。

      “什么事你快说,别拐弯抹角了。”明明有些急了。

      “其实我跟红姐私下里还有来往。她跟我说了很多黑暗的事情,包括对你耍的手段。”南京大哥说的有些支支吾吾。

      明明一听心里就立刻想到了前段时间被两个大汉对其的暴力行为。当时就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已经瞪得相当大,并且发出凶光。这种眼神绝不亚于夺妻灭子的愤怒。

      南京大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明明这些都是红姐跟他高潮过后的谈资。

      明明巨细无遗地告诉我这些事实的时候,我跟小潭眼睛里同样露出了不可阻挡的凶光。我等着红姐回来,我非掐断这阴险的娘们的狐狸尾巴不可。

      可是红姐回来之后,谈及这件事的时候。她却意想不到地显得泰然自若。她居然将这件事全推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089

      霜霜离开之后,蛇皮曾感到一阵空虚。但是很快又有一个女人走进了蛇皮的生活,那就是金碧辉煌洗浴中心的客房部长艾萌。蛇皮叫她小爱,所以我也叫她小爱。

      历史的发展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爱情的进展总是世上新人换旧人。蛇皮那时候仿佛还没有真正了解爱情,就像我们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过历史一样。

      小爱跟蛇皮之间固然也称不上爱情,那是两者肉欲的苟合。然而这种渺小的苟合却总是藏着伟大的冲动。

      小爱跟蛇皮第一次做爱是在蛇皮打麻将输了1300块钱的那个晚上。当然小爱绝对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因此他们在一起也绝非门当户对。尽管如此,那个晚上他们的男欢女爱却不断在隔壁折磨着我的听力。蛇皮依然像动物一样凶猛,这种气势已经难得一见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火热的阳光已经照在我的屁股上了。当然我相信这阳光也同样找在了蛇皮的屁股上。但是当我听见隔壁仍然噶咋作响的时候,我就明白他们的战争从月光拉到了阳光。

      后来一切正常了。蛇皮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就问蛇皮:“和小爱做的时候会不会想着霜霜?”蛇皮笑了一下,说:“不会,脑袋里想着球门。”

      我笑了起来,又问:“那小爱有没有霜霜爽?”
      “阿B,你真无耻,爽不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吗1蛇皮开玩笑地回答道。
      难得蛇皮这么大方。但是兄弟的女人就算世界上只剩下母猪都不能去碰。
      当然,我也知道蛇皮不会计较,除非他跟小爱的关系真的定型了了。否则一切都有得商量。

      我就说:“蛇皮,若是有一天我们为了一个女人,你会不会翻脸?”蛇皮马上打住了我,用手指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别说那话,女人是靠不住的,惟有兄弟才能长久。”

      我当时心里暖和了一阵,但是想起一些生活上的摩擦,也想起了最近的一些突发事件,心情又有些顾虑。
      我问蛇皮:“你觉得红姐可靠吗?”
      蛇皮思忖了一会,说:“红姐是有点心计,但是能力却实不错。”
      我说:“能力大的女人野心也大。”
      “难道你还怕这女人把我们坑了?”蛇皮反问了一句。
      “可是她现在太猖狂了,她暗算明明,还在小妹之间挑拨你我的关系,这个女人总有点不对头。”我说。

      接着我把红姐暗算明明的事情说给蛇皮听。蛇皮听完很愤怒,说要马上叫红姐对质。我拦住了蛇皮,说:“这事我已经跟红姐发过飚了,红姐不认帐,说是别人指示做的。”
      蛇皮急忙问:“那个人是谁?”
      我叹了口气说:“当初闹事的湖南帮老大。”

      “那个大块头?”蛇皮惊奇地问。
      “红姐说的,我发了很大的火,红姐才透出了这个人。我现在都还在纳闷中呢1我点着了一支烟。
      “大块头不是跟我们和解了吗?”蛇皮说。
      “可是跟红姐却总有联系。”我说。
      “这事看来有些复杂了。”蛇皮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说。

      其实这事跟高队长也有关系,他们早就垂延我跟蛇皮的生意了。看来红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棋子就是我们这些敢于拼杀的男人。

      这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明明只是个导火线,日后却点燃了另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彻底地击破了我们在广州的宏伟蓝图,同时挫伤了我与蛇皮之间的浓浓兄弟情。

      我跟蛇皮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蠢蠢的不安。


      090

      明明的事情使我跟蛇皮对整个局势感到彷徨不安。但是身陷这个边缘职业,我们难免遇到棘手的问题和阴险的圈套。

      红姐的加入,使我重新认识了女性。我们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但是这层纸始终没有捅破,因为针风相对的做法只会两败俱伤。事实上我们当时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种牺牲是在保全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的。

      那几年赚女人的钱甚是辛苦,因为每个女人都是一块宝藏,同时也是一个陷阱。

      霜霜离开之后,时常陪伴蛇皮的就是小爱这个女人。而小爱往往都在蛇皮掏钱的那刻显得乖巧,同时更富性感。很显然,这个女人爱钱如命。

      于是我把小爱也归为水性扬花的女人,雷同于做鸡。可是做鸡也是一门学问,在我下面诸多的小妹中,最有职业操守的还算于娜。

      为什么我对于娜的评价会如此之高呢?因为她的确有着其他小妹身上没有的品质。这种品质又往往在嫖客的身上体现出来。嫖客的满意又往往在付钱的时候表现出来。客人满意的时候,掏钱的动作总是轻松自如,嘴角还时常含着一丝未隐去的快感。小妹的服务若是没有到位,客人付钱的动作总是很沉重,仿佛心里还在盘计着如此一来极不划算。当然也有极为神速的,他们千辛万苦完事之后,最大的念头就是立刻付钱走人,出门的时候总是头也不回。

      于娜却是一个容易让客人回头的小妹。当然,她同样有着诱人的两点一式,而且五观端正得让人想起伟大的明星。而最让人心旷神怡的是,于娜不但声音甜美,而且肢体语言也惟妙惟肖,仿佛美臀也会唱歌,乳房也能跳舞。

      于娜是我非常想尝试的女人,但是身先足以率人,我最终还是目睹形形色色的嫖客走进于娜的房间。而我唯一能得到的是银子流过指间的感觉。

      那时侯我非常看好于娜,我认为她可以成为下一代的老鸨。只可惜于娜分配在蛇皮的门下。但是我每一次去蛇皮那里考察生意的时候,总会给她带上最好吃的阿尔卑斯奶糖。妹妹于紫为此碰翻了醋坛。很显然,于紫的心胸并不开阔。并且,我意外地发现于紫对我滋生了爱慕之心。

      当鸡爱上鸡头的时候,鸡头应该经受巨大的考验,而我却为此付出了我巨大的耐力,这种耐力的产生来自于对伟大诱惑的磨灭。坦白说,于紫那天真的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尽管脱衣服这样娴熟的动作,在她们看来如同天马行空,但是我的眼球却十足得到了洗礼。

      于紫终于拨开了我的裤子,我终于推开了她。我当时唯一拒绝她的理由是,我是领导。当然,或许现在的领导专爱干这样的事。但是我知道,那时侯店里已经很不太平了,再也不能乱了。

      后来想想,如果勾引我的是于娜,那个晚上我不知道会不会冲破鸡头的底线,我想很难说。男人最大的短处就是太放纵自己的那一点长处。

      当然,我是混混出生,我的血管里尽管流着农民的血液,但是我同样渴望贵族的香摈。这里我之所以要谈及于氏姐妹,并不因为她们在我下面做小妹有什么丰功伟绩,而是因为她们在我兵败羊城之前的最后日子里,她们始终默默关注着我,并且没有丝豪背弃。她们改变了我对领导小妹的经营思路。

      没想到做个老鸨引来诸多是非,早知道当年陪伴年迈的父亲在贫瘠的山村耕地除荒。但命运注定我与女人结缘,然而这种缘分是可耻的。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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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吃饭,跟小谭去打了两盘炒粉。明明也没有去,吃了个皮蛋瘦肉粥。

      红姐已经明显感觉我与她的关系面临决裂,翻脸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没有揭开最后的底牌,原因在于当时的生意还算红火。大家不能因为推翻和气而损伤财气。

      第二天天气很恶劣,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是广州少有的天气,小妹们都懒散地坐在店里等生意。但是凭经验,这样的天气是很少有客人光顾的,偶尔也有来的,那绝对是些疯狂的男人。

      如月将化妆镜高高举起,仰着头在那里修着眉毛。于娜和于紫刚过来这边店里,海珍和小玲就挪到她们跟前去聊天。明明心情还在抑郁之中。脸上一直没有笑容,闷闷不乐。

      到了晚上两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胖胖的身段,下巴是双层的,八字胡须。满面红光,刚喝过酒,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同时夹杂着一些大蒜葱花的味道。是个火夫。从他的大白褂可以看出来。像这种穿着工作服过来嫖娼的男人绝对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过人的胆识。

      那个客人很理智,因为他是打着一把粉红的雨伞过来的。感觉很浪漫,但是体形却与道具格格不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可嘉。然而他一坐下,还没选中小妹就靠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看来是喝多了。

      小妹们都笑了起来。小谭把他推醒了,客气地说:“老兄,起身了,点个小妹陪着睡吧!?”
      那火夫蒙蒙胧胧争开小眼睛,喃喃地说:“啊,恩,小妹,我要大大的花姑娘。”
      小谭笑着说:“你看,她们的,都是花姑娘的,屁股大大的好,胸脯大大的好。”
      小妹们都乐坏了,明明也笑了。
      像这种没生意的雨夜里,酒鬼过来嫖娼难免娱乐一番。等清醒一点的时候,火夫把慧鹃带上了楼。

      大概过了1个小时。火夫下楼了。拉练忘了拉,皮带也系歪了。下来的时候就冲着小谭说:“你们这里的小妹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手艺太平淡了。不爽。”
      小谭忙说:“老兄是多喝了点酒,没有体味到精华,下次玩好来。”
      火夫扔了150块就走了,伞都忘了拿。惠鹃在门口叫都叫不祝
      “刚好我缺把伞,我就用了。”如月过去就收桑如月一直有点贪小便宜的习性。
      我立刻叫住了如月,说:“下次客人回头的时候还得换给别人。”
      如月老实地缩回了手。

      客人走后,惠鹃开始在那里骂那火夫粗暴无礼。我说:“不要总在客人身上找借口,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惠鹃顶了句:“我没什么原因,是客人不懂得欣赏。”
      我就说:“你们的技术确实需要提高。”
      如月就开玩笑地说:“那就给点教程我们学习一下了。”
      “这事好办,去高几张A片过来大家研究一下就好。”小谭开玩笑着说。

      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看着生意冷淡,就真叫小谭去街上买了几张A碟。我说:“今天没生意,关门集体看碟。”
      小妹都笑了起来,于娜说:“这玩意我看得多了。”
      我拍了一下于娜的头说:“精益求精。”

      后来有个小妹被叫出去包夜了,其他的都开始在店里看A片了。大家都坐齐了,神情都很自然,好象在等待一部爱情片。但是片中的出场就已经固定在一个颜色了,这种颜色固然是黄色。
      如月看的很入神,于娜说很恶心。我说:“这年头,越恶心越开心。”惠鹃很安静,在撑着下巴在那里吸取经验。

      看了一会,小谭不见了。我就叫唤了一声,小谭在厕所应了一声。是就笑着说:“你狗日的跑洗手间打飞机去了?”
      小谭回了一句:“不是,撒尿。”小妹们都笑了起来。

      像这种事情,小妹们并不感到羞耻,而我却以为这也是一种企业文化。于是这种项目在日后时有进行。

      后来蛇皮的店里也掀起了一股学习的热潮,大家的学习热情还算不错,因此店里突然间开放了很多,小妹们的陪客水平也逐渐炉火纯青。

      我们在进行文化整改的同时,红姐和高队长却正在筹划着破坏行动。高队长勾结大块头老大,每天在一起狼狈为奸。
      高队长对我们店里的照应越来越淡漠。为此店里的外围情况十分糟糕。所以当新一轮的扫黄行动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店失去了可靠的庇护。但是瓶着职业的洞察里和敏捷的机动反应,店里总算没有在大风浪中沉溺。但是支架已经摇摇欲坠。

      红姐此时坐观其变。让我感到十分不爽。于是我终于跟蛇皮说开了,红姐不除,我怨气难咽。钱赚不赚是次要,岂能让这个女人从中作梗,坐守渔翁之利。

      我跟红姐的关系总算到了尽头,我终于在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给了红姐一巴掌,这一巴掌结束了我跟红姐的恩怨,同时也惹来了高队长的敌对的目光。

      我之所以下定决心给她一巴掌,那是因为她实在狂妄到了极点。她居然做出了一件让我实在忍无可忍的事情。

      花絮系列(009)

      秋兰独立门户之后,我们常有联系。期间我回过一次南昌。在南昌呆了两天,秋兰和那个扶持他的男人分手了。

      用秋兰的话说,那个男人十分的龌龊。秋兰又成熟了几分,感觉更像个职业的老鸨了。但是她还是很怀念在我下面做小妹的日子。

      见到秋兰的时候,秋兰依然显得兴奋。容颜没有改变,但是气质增添了不少。秋兰默守着南昌市场,规模已经做得相当不错。小玉做了她的助手。

      当然,一个女人永远无法撑起一片天空。每一个成功的女老鸨身后,一定有一个彪悍的男人为她保驾护航。秋兰那时候又跟一个黑社会的大哥在卷在了一起,听说他的男人在万寿宫一带颇有名气,下面有五六十个马仔。秋兰经常跟着他横冲直撞。

      小湖南病愈之后,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听秋兰说,她后来找了个男朋友,三十多岁的样子。是江铃汽车厂的一个维修工,两个人甜蜜了一阵子。

      那些日子,小湖南完全靠那个男人养着,唯一奉献给那个男人的是自己的身体。换句换来说,她依然吃着她的青春饭。这种交往等同于包养。

      但是男人总是自私的,虚假的爱情往往经不住时间的推敲。小湖南最终还是被那个男人抛弃了,抛弃的原因只是小湖南曾经是个鸡。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小湖南有一次下体发炎,让那个男人误认为是性病,其实是最常见的妇科症。当时那个男人把小湖南赶出了家门,自己去医院检查了两三回。

      小湖南没有办法,去秋兰那里过了一夜。秋兰念小湖南曾经是自己的姐妹。有意收留在她门下。尽管走回了老路,但是总比在外面风食露宿好。可是小湖南却始终没有答应,这个女人就是那样倔强。

      小湖南又去街边站了,在巷口接了两天客,攥足了车费就回老家了。她与秋兰道别的时候,说了一夜的话。并且含辛茹苦。但是她实在太年轻了,可是脸上已经没有丝毫青春的气息。几年的做鸡生涯已经让她忘却少女的纯真,当然她依然思念着美丽的家乡。

      小湖南并非衣锦还乡,而是带是肉体的伤痛和内心的空虚回去的。但是她已经走出了那条迷茫的道路,她的未来会是怎样。谁也不曾知晓。从前的她一直迷失在黑暗的冬天,但愿她如今能寻找到一个新的春天。

      秋兰说起小湖南的时候,语气也显得有些沉重。但是过后她便跟我交流起做老鸨的经验。
      毕竟我们现在还在这条道上苟活。秋兰的神情转换十分迅速,谈起经营之道,眉飞色舞,可以想象,这两年,她的确长进不校

      秋兰还是那么热情,对我依然尊敬,当然她也尽到了地主之宜。我在南昌市呆了一天。第二天回乡下老家了。

      回到县城的时候,就发现家乡变化变化很大。街上的的车辆开始多了起来,还有了亮化工程。行人总是不走斑马线。车子也公然停在主干道边上。但是这一切都感到很亲切。我突然间仿佛回到了那时候做小混混的年代。然如今代替从前的我们的是另一群混混。他们依然嘴角刁着香烟,穿着不三不四的衣服,性格比年轻时候的我们还冲。

      回到乡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进到村口的时候就有一只狗追着我叫了半天,直到我拾了块石头砸了它,它才嗷嗷地跑远了。

      我想,离开家乡几年了,里里外外都变了很多,就连狗都认生了。

      走进巷子的时候遇到几个村里的熟人,他们有的蹲在门口吃饭,有的正往家里赶着鸭子,有的抗着一把铲子从田间归来。当然也有几个小孩冲着叫我的名字。

      在外面做着不光彩的事情,回家都仿佛有点罪恶感。总是怕有管闲事的妇女在背后说三道四。

      但是当我见到我年迈的父母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些温暖。这种温暖是从心底流露的,同时也伴随着丝丝伤痛。

      走进院子的时候,父亲正蹲在茅厕里拉屎。母亲那时候在屋檐下垛着猪草。见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手上的活儿瞬间停了下来。急忙起身叫唤我的名字,我听得亲切,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母亲忙去茅房叫父亲,说儿子回来了。

      父亲咳嗽了一声,一会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旱烟,烟杆已经旧得发黑了。这支烟杆已经伴随他十几年,合装的香烟他抽不惯,每逢开集的时候就跑去镇上称一些烟叶回来点着抽,便宜。

      父亲的眼神已经是失去了昔日的光芒,有些呆滞,有些迷糊了。但是其间却充满了复杂了情感。我的眼眶也有点湿润起来。我将面情转向了母亲那里,说:“妈,做饭吧,我好饿了。我去烧火。”我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忧伤,这中忧伤却带着孩子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形。

      如今我已经三十岁的人了。本应该撑起家庭的重担,可是我却那样不长进,并且在外面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当我在外面花天酒地,胡做非为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远在乡下的父母还在为生活卖命呢?我真不是人,想起这些,我扔下了柴火,跑去房里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但是这两个耳光并没有将我打醒,离开家乡之后,我像着了魔似的继续操起旧日的行当,并且比从前跟疯狂。我是那样的不可理愈。

      于是我在家里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因为那里让我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惟有奔向繁华的城市,我才能在酒精与斗欧中麻痹自己。

      如果上苍不是瞎了眼,那他一定带着墨镜。否则怎么会如此放纵我在世间痛并快乐地挣扎。

      我无语对苍天。我在女人的世界迷失了方向,我将那些女人送往了一个黑色的天堂。而我,却离地狱一线之隔。

      092

      那时侯,我与红姐的内部矛盾十分尖锐。这个老女人我不是迫不得已,我根本就不想动手打人。要知道,打女人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但是那时侯,我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在事情发生之前,小虎委琐地回来了。蛇皮第一时间就骂了他个狗血喷头。这吊毛做了不到两个月传销,败了家里七八千块,骗走我们的小妹不说,还把她四十多岁的乡下老舅都骗去了,我怀疑他老舅也是吃糠长大的。居然也给蒙了。

      当时我对小虎没有理踩,饭都没叫他去吃。我跟蛇皮,小谭三个人去大排挡,小虎就跟在屁股后面。显得像个无赖。可事实上他开始对自己的愚蠢表示自责了,但是蛇皮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发火说:“你这王八羔子不是人养的,自己人都敢骗,你TMD猪猡一个。”

      小虎最大的优势就是不要脸。尽管蛇皮骂得难听,但是他还是搬了凳子坐上桌了。嘴巴里一个劲地说:“B哥对不起,老表对不起。”
      我当时就说:“做人要厚道。混社会也得讲点情义气。像你这样谁还敢沾你,别说做做鸡头,你做鸭也得也得有点原则埃”
      小虎听了忙点头,蛇皮没有理会,给我和小谭各倒上了杯啤酒,小虎的杯子空着。小虎后来自己倒了杯酒,说:“我敬几位大哥一杯,过去是我错了,我先干为荆”

      小谭应付着喝了一杯,我跟蛇皮没喝。那次的气我们还没消去。
      第二天,小虎不知道怎么把黄江的徐爷请过来了。常平的七哥也随着过来了,徐爷是开着车子过来的,见面的时候,我发现徐爷胡须又长了一些,有点像关羽。但是关于当年是拿着大刀闯天下的,而徐爷是拿着西瓜刀混到今天的位置。徐爷下面两个小弟也换了,换了两个更黑一点的,更像点男人了。

      七哥还是笑面佛,但是脸上多了一条疤,说是被嫖客用手指抓的,七哥说当时气得把那嫖客的腿打瘸了,看来嫖娼也要安分守己。
      七哥除了破了点相外,其他地方还算英俊,但是这种英俊跟小虎比起来不是个档次,小虎长得是个人,就是TMD不懂得做人。否则怎么后来又跟红姐上床了呢,这个世界真他奶奶的混乱。这也可以想象红姐这娘们有多下贱了。过去红姐还假扮高雅,对小虎一直有人格偏见。如今这小生迂回一阵字又上了她的勾引。呜呼,我实在无话可说。

      七哥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当初从他那里带过来的小妹现在过得怎么样,其次也是过来走动一下感情。毕竟大家都做这行的,有些经验还是可以交流交流的。

      徐爷和七哥过来的时候,我就做了东家。当然,看在徐爷的面子上,我也招呼了小虎,毕竟小虎过去是徐爷的身边的人。

      蛇皮是第一次见徐爷和七哥,在我介绍之后。蛇皮说:“徐老大的名声如雷冠耳,今天看了,果然是气宇不凡。七哥更是我们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堪称常平嫖界教父,久仰久仰。”我一听惊呆了,蛇皮第一次说话这么有水准。真的,我当时就看见徐爷谦虚地将手遮住了脸,说:“蛇皮老弟太会夸人。高,实在是高1七哥忙笑了。

      一顿寒暄之后,我们去了东蒲一家上好的餐厅吃饭。蛇皮把小爱也叫去了。蛇皮问我要不要红姐,我说不要,今天是老子请客,坚决不请贱人。

      席间,我们说了一些广州的情况。小谭也讲了一些黄色笑话,大多都是广为流传的,七哥就说这些老掉牙了,接着讲了几个嫖场发生的搞笑事情,把我们逗得乐了,于是喝酒没完没了。已经很久没跟都称得上爽快的兄弟在一起喝酒了。当然除了小虎,这小子绝不是什么爷们,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表嫂看,也就是小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大伙算是喝得尽兴,我也随着酒精的蔓延,逐渐忘却了广州的明争暗斗。我觉得酒很是男人的东西,这玩意太有魅力了。男人喝完酒是最有刚直的时候,但同时也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最需要找个女人,当然这女人不需要谈风花雪月,只需要俯首甘为孺子牛。那个晚上,我们驱车去了越秀,找了上等次的小姐。那里的小姐其实长相和我们自己的店里的小妹差不多,但是那里的环境要好得多,服务也自然周到,就连小便都有人扶着去。回去得反省一下,我们的确需要改进了。

      那天玩了个通宵,蛇皮没有去,陪着小爱开房去了。这是固定资产。小虎被蛇皮赶回了棠下,我怀疑就是那个晚上跟红姐勾搭上了,要知道高队长实在是无法满足红姐的欲望了。

      第二天,徐爷和七哥去考察我们店里的情况的时候,小虎跟红姐的脸上就荡漾着相同的色彩。然而,我却没有过多的心情去理会这些。我把从七哥那边过来的小妹统统叫了出来见老主子。

      小妹看见七哥别提多高兴,我自然也看的舒服。小虎把徐爷叫到一边去问红姐长的怎么样?徐爷不了解红姐的为人,反复瞄了几眼。说:“这女人有点风味。”

      093

      徐爷坐在大厅里喝着功夫茶,胡须飘在了脖子上,这是多年的积蓄,像一个道士。但是走的是黑道。
      七哥没有喝茶,和他过去带过的小妹交谈着,像一个远方亲戚,却显得很亲切。
      七哥说小妹们都瘦了,说我没带好。我说:“七哥说他们瘦了,可她们整天还嚷嚷着要减肥。”看来女人再瘦也嫌自己肥。
      徐爷笑着搭了一句话,说:“那也不能盲目减去,有的地方要减小,比如肚子,腰。有的地方还得增大,比如屁股,奶。”
      小妹们都笑了。

      七哥问我:“小妹们的收入怎么样?”
      我说:“好的一个月五六千吧,最差的也有三千。”
      七哥点了点头,说:“那还行。”
      当时大家都聊得和谐。这时候好象发生了什么事一般,七哥的神情突然奇异起来,问:“明明怎么不见了。”
      我环顾了一下店里,纳闷地说:“刚才还在这啊,怎么突然间不见了呢?”
      于是我立刻吩咐如月去找找看。一会如月跑来说:“明明姐一个人在楼上房间坐着。”

      七哥立即就起身,说:“我去看看她。”
      我忙跟了上去,随即跟七哥说了声:“明明这妹子不错,就是性格优点孤僻。”其实明明性格还的很,我当是也是说了瞎话。要说现在性格是变了很多,那都是红姐这婆娘给暗地里整的。

      上到楼上,就看见明明坐在窗户旁边发呆。几缕头发垂在脸庞,微风吹来,柔柔地摆动着。让我感觉这女人实在有些妩媚。难怪当初从常平带过来的时候,七哥还有些不舍得。
      可是如今明明心里上了伤害,对于这些我实在不好跟七哥交代。虽然我与七哥交往已默认为兄弟了。然而,明明的事情的确让人感到不痛快。

      明明看见七哥向她走来了,叫了声七哥。声音很柔弱,但是饱含了苦楚。七哥走到明明身边,拍了拍明明的肩膀,说:“明明,怎么一个跑上面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跟七哥说说。”
      明明那阵子也瘦了许多,尤其那场大病之后,身体虚弱了不少。七哥人长的胖,手掌也厚实,虽然刚刚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明明的身子还是往前倾了下去。
      明明看见老主子,越发伤感了起来。转过脸去暗然地流着泪。我当时看了心情尤其复杂。
      要说过去七哥对待明明不薄,七哥的为人其实不错,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了点,惹火了他,男人女人都会打。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是很讲道理的,否则当初他怎么能门庭若市?

      七哥已经感觉到明明在这里受尽了委屈。但是当问明明情况的时候,明明始终没有透露半点信息。明明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是给我B哥了留了面子。毕竟当初是我把她从七哥那里带出来的,现在她在我下面受了怨气,我自然也有责任。但是这事归根到底是红姐这老狐狸的手段。
      明明顾了面子,我可不能让七哥误会。我必须把事情的真相跟七哥说个清楚。

      094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七哥说之后,七哥问了句:“那红姐什么来头?气焰这么嚣张。”
      我看了看七哥涨红的眼睛,停顿了一会说:“过去是混上海滩的,能力是有,就是太阴险了。现在跟这边本地的治安队长、还有一伙湖南帮勾搭在一起。”
      七哥一听,愤怒地垂了一下窗沿,险些把玻璃震落了。明明吃了已经,身子抖了一下。望着七哥弱弱地说:“七哥,别发火了,事情都过去,我没事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女人变本加厉,有些女人不记前嫌。明明的话并没有让七哥停住火气。我就派了支烟给七哥,说:“这事就用不着七哥出面了,我自然会解决。只是现在最近店里出了好些事情,我迟早是要给那女人颜色看的。”
      七哥点着香烟,猛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出一米开外。大声说到:“还等个屁啊,像这样的婊子,还跟她合作个屁啊,现在就把她给修理了。”

      要说这人有时候该驮打那是躲都躲不过的。七哥在楼上发火的时候,红姐刚好回店了。关键是红姐还兴致勃勃地提着一包鸭脖子上来,假惺惺地说:“B哥,尝尝你们江西的煌上煌。味道不错哦。”当时红姐还没明白状况,以为我们只是在聊天,但是突然看见明明也坐在那里,脸色就开始有变了。

      七哥站在那里,表情突然由弥罗佛变成了阎罗王。红姐稳了稳心态,假笑着说:“七哥,你也来尝尝。”七哥当时已经气得牙齿咯咯响。红姐假装热忱,居然还挑了块大的鸭脖子送到七哥跟前。七哥忍了口气,说不吃,红姐不醒目,还在那里硬递过去,七哥那天穿着一件白汗衫,那鸭脖子塞来塞去就把七哥的衣服给弄油腻了。

      七哥终于火上浇油了,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嘴巴喷出一句:“吃吃吃,吃你妈个X哦。找死是不1
      红姐没有躲及,被这出乎意料的巴掌打得跌倒在地上。脸上五个大印立刻呈现。
      红姐当时已经完全没有话语了,冷汗都出来了。但是这娘们还是起身要过去与七哥厮打,嘴巴里开始骂人了,大叫着:“你这王八蛋凭什么打人?耍流氓是不?”说完就把那包鸭脖子朝七哥头上砸去。七哥此时反应迅速,没砸着,相反一脚把红姐又踹到了地上。

      我当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袖手旁观,因为我觉得七哥足以收拾这个婆娘。
      红姐见自己无法与七哥对抗。爬起身来就往楼下跑。口里叫着:“畜生你有种等着。”
      这时徐爷听到动静上了楼,刚好在楼梯口碰着红姐,七哥喊了声:“徐爷,把那婊住擒祝”
      徐爷还没反应什么情况,只听见七哥说要擒住红姐,徐爷没想太多,一手抓住了红姐。红姐在那里叫着放手。小虎就过来了。一看红姐被徐爷给抓着,跑过去就问:“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七哥已经过来了,上去抓住红姐的头发就说:“你这婊子还陪做妈眯,吃屎去吧!老子今天教训你是教你做人,还混上海滩,混个几吧毛1
      红姐已经无力挣脱了,我估计这是红姐这辈子最没面子的一次。小妹们都围过来了。一个个不表情紧张,但没一个敢上前劝祝唯独小虎在那里瞎嚷嚷,说:“有什么事好商量啊,别跟女人一番见识。”

      红姐一看小虎站在她那一边了,就拼命叫着:“小虎,小虎帮我。”我终于看见了一个下贱女人的嘴脸了,但同时也看透了小虎纯属傻帽。他居然真去挣脱徐爷的手,让红姐跑了。

      小虎嘴里还在说:“跟女人动手有啥意思。”我过去就飞了小虎一脚,说:“你懂个屁。”
      徐爷还是一头雾水。说了句:“怎么回事?”
      七哥从楼上愤愤地来来,说了声:“这样带小妹,一个都会带死。”

      我忙下去帮七哥消气。随即平息了楼下小妹们的心情,说:“说,没事,私人恩怨,生意照常做。”
      我断定红姐是去找高队长他们一伙了,就打电话给在敦和的蛇皮,叫他火速赶来调节后事。我把七哥和徐爷支走了。
      七哥说:“走个屁啊,让她放马过来啊,看这婊子有多大能耐1我扶着七哥的肩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避开一下也好,免得把事情闹大不好。”
      徐爷也觉得跟女人闹事难缠,好说歹说,我们就先离开了店里。小虎也想跟了过来。我就喝住了他,说:“滚,回那婊子的被卧里去1

      095

      我把徐爷和七哥安顿好了,回到店里的时候蛇皮已经匆忙赶来了。小虎已经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在那里跟如月嬉笑。

      明明还是那样小家碧玉地做在那里发呆,眼睛已经空洞了很多,神态不再风韵。并且有些若不惊风了。仿佛有一种红颜薄命的趋势。因为明明,我们店里总是是非不断,看来一个女人长的太标志,或许也不是件好事,这也印证了多少英雄尽折腰的道理。

      当然,高队长却绝称不上是英雄。尽管他带着几个小治安仔气势凶凶过来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走到我店门口的时候,细细地三角眼和几撮头发掉落在眉间已让我联想到了汉奸走狗。

      高队长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恢复了祥和,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楼上居然还有小妹在接客。

      高队长旁边自然站着红姐,红姐的面色很难看,像死了亲娘。但是气焰却很逼人,张口就问我七哥那杂种在哪里,说今天不把七哥交出来,拿我说事。

      我瞪了那娘们一眼,“嗤”了一声,说:“七哥在哪里干我屁事,你别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
      高队长在一旁说话了,“阿B,你跟红姐是自己人,红姐被人打你不但不管,还放虎归山。算什么啊?”
      我一听气愤了,说了声:“我跟她不是一伙的,你们倒是一路人。”
      高队长面情也阴了下来。盯着我将眉头琐了起来。蛇皮见状出来调解气氛了,说:“其实这里面都是误会,你看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嘛,大家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蛇皮也是寐着良心说话,什么叫误会,明明幸亏还没死,死了还真成了误会了。但也是考虑了场面。我没有说话。其实那时候大家心里都很明朗,但是每个人都装着糊涂。简直就是一比烂帐了。

      红姐在高队长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但是这婆娘的确盛气凌人。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了。我根本就不在卖谁的面子了,我为七哥的行为暗自喝彩,蛇皮确显得被动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迟迟没有魄力将红姐这娘们驱走,或许他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而小虎却绝对是个多余的,徐爷是他老大,七哥是徐爷的兄弟,按理来说,他们都是同门兄弟。但是小虎跟红姐勾搭上了,终于还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高队长却对此并不知情,相反认为小虎是个明智的人,而在我看来,这拨人都是他妈的昏庸之辈。

      红姐终于对我施加压力了。说今天要是见不到七哥,休怪她翻脸不认人,蛇皮说:“看来今天的确要翻牌了。矛盾太深了。”
      蛇皮立刻对小虎说:“打七哥电话,叫来过来,我保七哥安全。”
      红姐不给面子地说:“今天谁都别插手,我要收拾那王八。这事全当跟你们没有关系,否则大家都没好过。”
      我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但是火气已经燃上了胸口。呵斥了一声:“你就该打,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七哥的事我管定了。”事实上七哥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就算七哥没将红姐的脸撕破,我照样是要将那比老帐算起来。所以这个时候,我没有可能视而不管。

      红姐无语,迅速拿出电话招来湖南一帮黑势力。小虎打七哥电话也通了,七哥说立刻赶到。看来今天的场面是要搞大了,事情也总该有个了解了,蛇皮的脸上却极为不愉悦。高队长沉默不语,在那里吸着烟。

      我心里是痛快的,因为我知道我今天是要豁出去的了。

      096

      当时局面开始显得有点混乱,有点回到当初光头佬带着湖南帮闹事的场景。当初也是因为明明,如今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明明。看来明明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女人。至少她能引起男人的战争。

      明明那时候还是那样引人注目,她坐在那里开始焦虑起来,她一直担心着七哥过来会不会送命。但是她可能太不了解男人了。更不了解男人的战争,男人的仇恨往往来自于女人,女人常常用最脆弱的眼睛静看着男人们的厮杀。

      而当时在场的男人同样为着女人而战,有的为着明明,有的为着红姐。这场争斗在所难免,但事情也并不像电影里放的那么夸张,暴力总是没有美感,冲突难免显得粗糙。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对峙的那一幕。那是在徐爷跟七哥过来的时候。徐爷不是大狭,七哥也绝非刀客,他们走下车时候的形象并非光辉灿烂,但是脸上却写满了杀气。下面的两个马崽气势也还汹涌,从他们关车门的声音可以看出。

      徐爷和七哥走过来的时候,那种沉稳让人感到吃惊。所以湖南帮没有轻举妄动,红姐却显得燥乱不安,尤其是看见七哥肥胖的身影的时候,当时就看见这个女人用出了最低贱的示弱方式,挪到高队长身边发起嗲来,这种发嗲让人看起来作呕,但是却隐藏着毒辣的成分,同时也像宠爱她的男人发出了攻击对手的信息。

      高队长虽然有些怜香惜玉,但是他毕竟吃着公粮,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去对付七哥等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让这场搏斗发生,然后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拥护的一端,他必须先纵勇湖南帮先作个无理挑衅。

      湖南大块头老大在那里显得有些无从插手,事实上他还没有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管他是应着高队长的面子过来的,而且也带了十来人,但是看见在场的仿佛都是熟人,气势也就柔和了下来了。

      七哥过来的时候,大摇大摆,一点都没有客场迎接主场的感觉。而且徐爷洒脱地抽着香烟,显然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像这种架往往很难打得起来,因为里面关系太复杂了。但是红姐却已经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假如这场帐干不起来,那她一定无地自容,而七哥也会再次将她收拾,包括我在内。

      大块头下面的马仔总是那样毛躁,有几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我跟蛇皮却显得异常地冷静,我们知道,七哥之所以过来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况且蛇皮说了确保七哥安全。

      看来红姐的局面有些被动,她那时侯唯一的杀手锏可能就是买弄感情了。但是那时候的男人却显得出奇的冷静,谁都知道她这只老天鹅已经斡旋在了高队长的怀里,唯一有可能跳出来耍玩的可能就只有小虎了,而小虎那时候藏在角落里了。红姐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今天要么就是湖南帮成功挑衅七哥,然后高队长顺势镇压,要么红姐就要对一些事情作出交代。

      但是我心里明白一点的是,高队长,大块头,红姐是一个锅里的。他们正谋划着如何将我和蛇皮赶出局,这一切的阴谋其实已经超出了红姐的诱惑,而代替的却是利益的驱使。

      大块头究竟找什么理由去挑起这场战争呢?他总不可能说,你动了我女人。尽管我也知道红姐跟大块头也有一腿,但是高队长不是死人,或许高队长也知道,但是这个女人嘛,来来回回都是大家的。高队长只不过是个东家,你想想连小虎都能爬上红姐的床,可想这个女人到了什么程度,况且已经年岁以高。但我始终不明白是什么魔力让这些男人动心。包括当初我也险些上了她的床,这个门槛实在有些低了。

      但是高队长可以说,你打了我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的女人。”高队长见局面僵持,瞎吼了一句。
      “你瓶什么打我兄弟的女人。”大块头利马接过了话风。
      我看要起火了,就站出来回应了一句:“高队长,今天最好大家都给个面子,红姐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干涉,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
      大块头听了就不爽了,说:“红姐是我朋友,朋友被人打了能不出头吗?”
      七哥脾气上来了,大声喝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今天谁先动我一根毛,老子首先将他废了。”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
      在场都安静了。

      大块头毕竟也是混过来的,根本不把七哥的短小武器放在眼里。冲着七哥说:“你算哪根葱蒜,你很吊是吧!妈的今天就拿你开刀1
      其实有时候男人打架都很荒谬,往往真正彼此的恩怨没有丝毫联系,但总是因为几句不相干的争论而大动干戈。
      高队长开始涨了大块头的志气,说:“今天就要收拾了这个东莞佬。”
      蛇皮终于看不下去了,将一个椅子用力地甩在了地上,厉声叫句:“今天谁敢动七哥,我今天就跟谁翻脸。”
      高队长的将眼光放在了蛇皮涨红的脸上,而红姐那时候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

      097

      这仗总算是干起来了。但是干得有些莫名奇妙。还没来得及将女人清出战场,这架就西里糊涂地打起来了。总之大家当时都冲动了起来,完全不知道恩怨在哪里,打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打谁了。

      但是七哥的小刀却被高队长的警棍打落了。七哥跟高队长都练过,论武功,估计七哥厉害一点,论武器,高队长占有绝对优势。七哥很快被高队长的人擒住了,湖南帮开始围攻。

      徐爷和下面的两个人也在和湖南帮的人激斗起来。我和蛇皮显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各自拿了个椅子开始为七哥和徐爷解围。高队长见我跟蛇皮上来帮忙了,就马上吩咐下面的人住手。湖南帮也停了下来。当时七哥嘴角淌着血,眼睛也打肿了。徐爷倒是伤的不重,但见他摸着腰。

      我跟蛇皮气愤得快要爆炸了。这时候红姐走了出来,得意地说:“跟老娘玩,还嫩了点1七哥想过去抽他,但是被徐爷下面的人拖住了,毕竟他们人多。但是当时我身边却没有人防范,我一个箭步过去就连刮了红姐两巴掌。红姐立即头发散落了开来,跑到高队长那里说要整我。

      小虎立刻挡在了面前,说:“红姐算了,大家都受了伤,这事扯平了算了。”我听了心里很不痛快,一把将小虎推开,说:“你别这里放屁了,妈的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当七哥不是你老大埃”

      此时七哥将眼睛瞪得小虎死死的。红姐还在那里赖着高队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指着高队长说:“你也是够贱,你以为这娘们是什么好鸟啊,连小虎都上,连老骨头(大块头老大)也勾引,这种女人实在是脏得比你的几吧还脏。”
      高队长此时太没面子了,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指着叫我闭嘴。蛇皮那时候也不知道该针对谁去出气了,他开始承诺保七哥的安全。但如今七哥嘴角淌着血。实在每办法,那时侯小虎就过去准备付七哥,蛇皮一个飞腿把小虎踹在了一边,大叫了一声:“妈的,老子没你这表弟了。”

      小虎不敢出声。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那时候情况乱七八糟,我当时就想先收了局面,以后理清楚后再逐个收拾。况且今天敌强我弱,自己人也变成了局外人,蛇皮也有些不够爽快。
      看热闹的也没敢靠近,分别分布在各个角落。小妹们都躲在了楼上,唯有明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高队长也开始意识到这场仗干得不够漂亮,也不够值得。湖南帮也像走过场一样,否则这架怎么会打得不痛不痒。
      但是徐爷和七哥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扬言要铲平湖南帮,要让高队长死无葬身之地。

      蛇皮把七哥和徐爷带走了,湖南帮也纷纷离了场,高队长的人也慢慢退去。红姐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跟谁走。后来高队长骂了红姐一句贱人,红姐又想去追大块头,大块头也没有甩她。最后她只有跑到小虎那里去,眼睛里含着丝丝可怜。但是小虎仿佛终于开窍了,或许是蛇皮那一脚此时还让他心情不爽,于是看见这不要脸的女人,也说了一声“滚”。

      这个世界太混乱了。女人是什么东西,或许真是个东西,或许真不是个东西。就像男人有时候像白痴一样被女人折腾得乌烟瘴气。
      而那时侯,红姐却突然间孤独了起来,在那时侯,我本想在过去给她两脚,但是我觉得她那时侯心灵的折磨远比肉体的伤痛来得强些。况且他的那些男人并未走远。

      蛇皮带七哥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皮外伤。徐爷也没有大碍。只是心情非常糟糕。徐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首先徐爷认为小虎已经没救了,兄弟关系到那时侯算是句号了。再是认为我们处理事情太不痛快,不够狠,交情也很难长久下去。七哥也抱此看法,认为蛇皮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血性。

      事实上,这件事情大家都顾及到了生意上的面子。但回头想想这事的确有写对不住七哥和徐爷。因此接下来明明被带走也是预料中的事情。然而徐爷也绝没有将此事了解,毕竟他做了多少年的老大。

      他们针对的显然是高队长和大块头。而红姐,接下来该是我去将她收拾。
      可是正当一切头绪理清楚的时候,蛇皮的一些干扰却让我感到非常不解。


      098

      七哥他们来的时候心情是那样的灿烂,发生这件事后,对我和蛇皮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而小虎也完全失信于他们了。

      小虎的脑子完全坏了,因为他居然还跑去安慰红姐。红姐自然在最脆弱的时刻又让小虎趁虚而入干了一宿。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卖友求色。

      红姐跟小虎上完床,接下来的任务是继续和高队长上床。但是这时候必须得使出点看家本领。因为要知道那时侯,这些男人心里都对红姐的用情泛滥有些反感了。尽管大家都明白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水性扬花的。

      蛇皮被七哥他们说了不是之后,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脾气不再暴躁,先前的血性蛇皮仿佛淡落了很多。而我也觉得自己不够心狠手辣,尤其是对待像红姐那样的女人。

      有时候绝不能小看了女人,要知道女人很有可能成为一场战争的策划者。而红姐的这场战争却绝不算完美,相反自己却落了个伤风败俗,两面三刀的骂名。而高队长和湖南帮仿佛也没得到什么实际上的好处,相反却多了两个冤家。那就是徐爷和七哥。

      或许在高队长看来,徐爷和七哥不过是东莞的小小地头蛇。根本就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徐爷的一个拜把子兄弟可是广州赫赫有名的黑老大,人封外号“断指六”。这个名字解释起来很简单,因为手指断了六个。剩下的四个却都是精华,要不怎么凭这点工夫能在广州打下一片江山。
      断指六据说很玩命,也就是说根本不把自己当有命的人来看。他在流花车站及广火一带势力非常雄厚,而且手上还有枪。所以我断定他的四个手指是留着开抢的。

      难怪徐爷在面对高队长和湖南帮挑衅的时候,显得异常冷静。这才是大师风范。我算是完全明白了黑道和老鸨是完全两个概念了。我们追根到底玩的是生意,他们玩的是命。

      我有幸见到断指六“断爷”是在徐爷心情有了好转的那天下午。徐爷对我印象要超出与小虎和蛇皮。因此我跟他去花园酒店见到了另一个实力派的黑老大。
      驱车过去的时候,七哥说了句不好听的话,说我们在广州永远做不大,我其实也意识到了我们的层面还不够高。而事实上最后的结局也如七哥所言。
      做我们这一行,其实光靠经营小妹是永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懂得拉拢黑势力和穿制服的同志,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这年头永远没有真正的黑白。要想在这个圈子里面做出名堂,就必须义无返顾地黑白通吃。而这些我正慢慢摸索,我总是不断告诉自己,我还年轻。然而年轻却永远不是理由,缤纷灿烂的过程不如一个实际的结果。

      断爷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和蔼了。因为我从断爷的娃娃脸和亲切的笑容,怎么都无法让我相信他有着如此嚣张的背景。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一个有着百号兄弟的黑帮大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徐爷介绍我的时候,说我是个有能力的鸡头,我当时觉得这种赞美并不雅观,尽管我也认为我做老鸨还算可以。但我始终对自己从事的行业保持低调。断爷见到我的时候,说我面善,但是骨子里有杀气。是块料子,我听了很开心,立即掏烟出来,发了全常

      徐爷见到他的兄弟并没有说棠下受欺负的事,而是先和断爷去切磋台球去了。而我们也跟着一块去了,我跟七哥对了一局,最后五局七哥赢了三局,坦白说,有一局是我让了球。这样七哥的心情开始好了起来。

      晚上大家去吃了海鲜,自然是断爷买单。而事实上我也没有看见断爷买单,只听见断爷下面一个小弟把老板叫过来说:“记帐。”

      我跟徐爷去见断老大的时候,蛇皮正在家里跟小虎彻底划清界限。当然也包括了结他们的亲戚关系。小虎有些失落,认为蛇皮六亲不认。蛇皮说,他这是大义灭亲。

      那件事情还好结束的快,小妹们的心里还算没有得到大面积的破坏。那天出班除了小玲乳房痛在宿舍休息之外,其他小妹都照常接客了。
      明明因为挑起了不少烟火,心里自然有些自责起来。那天做生意特别卖命,一连接了好几个客人。我想这样她或许能解脱一点。

      可是红姐却始终没有笑容,因为她知道等我回来,她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她正盘算着如何圆场,于是打电话给蛇皮,说要与蛇皮谈谈股份的重新调配问题。

      099

      那天晚上我跟断爷等人去了一家大型会所,我们要了个大包房。一会经理叫了一批小姐进来了。断爷说话爽快,依然带着笑容。断爷说:“随便点,女人嘛,高兴就好,一人两个都行,今天我坐东。”徐爷靠在沙发上说。

      我看了看那些清一色的小姐,一个个如出水芙蓉,望眼欲穿。与我们店里的小妹比起来要来的洋气,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小姐,咋做鸡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看了看断爷,他那时侯正用剩余的四个手指其中的两个夹着香烟。另外一个手是平行的。像一个铲子。断爷给七哥钦点了两个丰满的小妹。七哥也开玩笑说:“断爷怎么尽点高大的给我。”
      断爷笑着说:“太瘦的怕是人家吃不消,瞧你那肥膘。”
      七哥也没嫌弃,说:“反正只是陪陪酒,什么样的都行。”说完就把那两个小姐拐到身边,在那里开始吼起了歌。

      我跟徐爷等人都点了小姐,断爷叫了两瓶玛爹列和一支轩尼诗,说:“今天大家一定要喝得尽兴玩的痛快。”

      我跟虚爷后来玩起了猜拳。哥两好啊三多多四季财啊五魁首六六顺啊七个桥八匹马啊你吃酒啊满堂红。
      我对酒自然有着独特的情感,我想这个世界上多少英雄都是酒泡大的。但我却绝称不上英雄,我是一老鸨。但是我对不太适应洋酒的风味,我还是比较钟情于最原始的白干或者大众化的啤酒。
      男人喝完酒心里就坦荡了。我看见徐爷在和断老大叙着旧。七哥的身就开始在女人身上寻找感觉。那时侯的男人总显得有些轻率,但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酒在桌面上碰来撞去,小弟们忙着施展歌喉,但都是鬼哭狼嚎,这种音乐让人永远无法让人勾起伤心往事,相反却显得快乐无边。

      包房里气氛已经不简单了,断爷突然叫手下拿出一小袋东西来,豪迈的说:“今天给大伙上点刺激的”。我一看是白粉。我利马就跑去跟一个小姐扭屁股去了。
      断爷带头嗨了几个来回,就分给徐爷和七哥一些。徐爷和七哥都没有这个嗜好,就说:“这玩意功力太强大了,我们来点摇头丸就好。”
      “你们真不懂得享受。”断爷很扫兴。于是又叫下面的小弟出去搞了些摇头丸进来。这东西好使,弄了几颗就开始在强大的音乐阵容里跳起了迪斯克。我将头扭到了抽筋。而那些小姐也沾了点光,吃完摇头丸也慢慢将衣服脱干了起来。

      总之那时侯整个屋子一片糜烂。这总生活常有,但此时,我店里的小妹却正是接客的高峰期。
      与此同时,蛇皮正与红姐在棠下谈判。谈判的内容我不所知,但可以断定的一点是红姐绝对在蛇皮身上做足了文章。否则,为何我回去找红姐算帐的时候蛇皮就叫住了我,说:“过去的就算了,一切从新开始。”这绝不是蛇皮的风格。

      尽管我看在蛇皮的面子暂时放弃了冲动,但是七哥那边已经将那件事情跟断爷说了个透底。
      断爷虽然看起来亲切,但是发起彪来却如憋坏的公牛。他说:“徐兄的事就是我断爷的事,那帮无赖找个时间把他们都给端平了。”
      徐爷说:“这件事摆平了,跟我回黄江潇洒几天。”
      断爷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岂有此理1

      等我见到红姐的时候红姐几乎不敢正眼看我,但我却发现这娘们加大了妩媚力度。看来还是准备大张旗鼓地继续勾引那些不求长进的男人。

      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我几乎忘记了跟下面的小妹进行沟通。后来才知道如月这个月的业绩非常不错。也了解到于娜连续两个月没来月经了。看来这小妹做了翻墙的事情。
      这种事情再所难免,于娜意外怀孕了,我不知道制造者是谁。或许是客人,或许是外面的情人。但我想这事情得尽快处理,二月打胎不算迟,几瓶药足以杀死一棵微小育苗。这种事有些显得小儿科,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于娜的工作作风肯定出了问题。

      我必须抽出点时间彻底深入一下小妹们的生活。而这一切正是从考察宿舍开始。小妹们的宿舍已经一个月没有去了。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里面凌乱不堪。厨房爬满了蟑螂,高压锅放在了卫生间的马桶旁,厕纸灌满了垃圾蒌,窗户上居然还挂着条恶心的卫生巾,看来这些女人都放肆了起来。我首先找到了正值当周值班的海珍,训斥了一顿,她开始收拾残局了。

      这种场面让我看了非常不爽,这绝不是一个优秀团队的作风。看来一场整风运动在时局动乱的状况进行也是势在必行的了。


      100

      于娜意外怀孕的事情有了结果,那是一个摆水果摊的小伙子所为,这小伙子长得真有点像郭富城。只可惜一个是唱歌,一个是吆喝。
      水果王子总是在街口张罗着买卖,于娜喜欢吃水果,这也难怪她皮肤好的跟水梨一样。至于两个人是如何勾搭上的,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家伙必须在事后付点责任。但是我带小谭去街口找他的时候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代替他的是一个卖臭豆腐的老妪。

      我们算是白去了几趟,要是逮了个正着,多少要敲点营养费。但是于娜却显得无所谓,去诊所开了两贴药,就像服用感冒灵一样轻松自如,这样她就完全扼杀了做妈妈的机会。当然,这种事在她身上也绝不是第一次发生,看来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勇气处理后事。所以,我认为这也是一种进步的表现。

      于娜的事并没有让我们过多的操心。而蛇皮店里的小露却也让我们左右为难了。小露是中途招进来的一个小妹,之前都没有提到过。
      小露是个性格很怪异的女人,经常半夜唱歌,蛇皮当时认为她是是个疯子。后来才知道她太有个性。
      小露进来之后接客很不积极,客人的问卷调查服务指数是零颗星。当时我就决定要将她赶走,可是蛇皮说,小露是小爱的表妹。再培养培养。
      可是小露再怎么培养都无济于事,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男人,她对女人却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我确定她有着同性恋倾向。难怪她对身材魁梧的女人总是蠢蠢欲动。这个女人当初就不该收留,但如今我们只好将她放在一个独立的层面,磨磨时间,看看有没有有着相同嗜好的女人来嫖娼,然而这仿若大海捞针。

      磨了十几天,没有丝毫生意,只好叫她卷铺盖走人,谁养个不伺候男人的女人。说她婊子都用错词了。看来她应该去混夜总会,而不是这里。

      小露走的时候,小青却因为伙食太差而面黄肌瘦。蛇皮那里的伙食确实不如我们那边,很多时候小妹们都吃不饱,蛇皮那边的厨师是汕头的,饭菜都做得清淡,光顾了自己那张嘴。而小妹们大多来自吃辣的地方。我就跟蛇皮说:“营养要加强,做鸡也是体力活,吃不饱营业额就要下降。”蛇皮说:“饿不死的,她们哪天夜里不要吃消夜。”
      我说:“总之这点钱就别省了,我们都是靠小妹生活的。要是哪天小妹们都打着点滴接客就严重了。”
      蛇皮笑着说:“哪有这么回事。她们个个精神好着哩。”
      我就问:“那小青怎么瘦得跟只猴似的?”
      蛇皮说:“这妹子挑食,其他的都长胖了。”
      我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换了个话题问蛇皮跟小爱的事情。

      蛇皮说:“那女人除了做爱厉害,其他的一塌糊涂。”
      我说:“就凭这一点,她就足够在社会上立足了。”女人不比男人,男人永远是消耗品,女人却终归是聚宝盆。
      小爱应该在蛇皮身上搞到不少私房钱,但是蛇皮却在小妹身上炸出了鸡油。这一点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几个月以来,虽然大事小事常有发生,但是营业额却总是呈现出惊喜的增长幅度。这也可能是我们几个股东之间关系能勉强维持的根基。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将小妹们的情绪再激励一次。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一种股东决裂的预感,无论如何,得在风起云涌之前狠狠赚上一比。
      于是我鼓动蛇皮再搞一次小妹动员大会。那时侯我们下面的小妹总共加起来有三十多人了,家上几个跑夜场的,差不多四十人。

      在于娜已经堕胎成功和小青面色有所好转的时候,我们就包下了一个诺大的餐厅,准备来一次规模宏大的姐妹联谊大会。
      红姐自然也有参加,自从她被我扇了两记耳光之后,在我面前就变得沉没寡言了,这娘们就是这么贱。看在钱的份上,我暂时没有理会前仇,但我知道我永远跟她是势不两立的。
      我们正在筹划这个和谐的计划的时候。断爷那边就开始在筹集人马了。两方面各有风头,却相得益彰。

      我想,红尘有如江湖。你若是无法改变红尘,那就只有沉溺江湖。

      011

      姐妹联谊大会进行的有声有色,断爷那边也正磨刀霍霍。在小妹们尽情宣泄心中畅想的同时,七哥那边已经做好了次日攻打棠下的计划。

      红姐在小妹们的心中的光辉形象已经不富存在,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并非好鸟。蛇皮那个晚上表现得却异常活跃,看来他也渴望生意兴拢红姐在这场大会显得暗淡,除了自己独自喝酒外,基本上不敢搭话。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安静,很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那些野男人就要面临一场扫绝。

      那天大家都喝了点酒,于娜刚服完药就押了几口,可是妹妹于紫却酒量惊人,当喝得面部红润的时候,她居然将外衣也脱了。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胸罩尽情酗酒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是等闲之辈了。当然这里关着门几乎都是自己人。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豪爽了,我忍不住于他连干了两杯。于紫曾经对我有所想法,当她诱人的乳沟再次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敢发誓,这沁心的口味远胜于杯中的美酒。是男人都会有一种暗涌随心而起。
      那一夜放纵了每一个小妹的个性,他们忘记了那些小肚鸡肠的往事,却孕育了更多风流直率的天真。他们的天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愚昧的,这种愚昧将化做最原始的生产力。而这生产力却将是我们疯狂进帐的保障。

      红姐有意与我干杯,这娘们想试着将恩怨一笔勾销,我当时没有赏他这个脸。但是蛇皮却赏了。为此,我心里对蛇皮有点陈见。蛇皮将衣服脱去的时候,如月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纹身,转过去跟海珍碰杯的时候,我发现那条纹身蛇已经不再凶猛。

      我始终认为小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尽管那个晚上蛇皮也将她带了过来,但是小爱的心胸并不宽广,她依然为我驱逐她的表妹走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她为了提示我她的表妹出了我的门下照样混得贼有面子的时候。她自豪地拿出了她表妹与一个外国佬拥抱的照片,我说胸毛并不能说明问题,她说那个老外是个总裁。我仔细一看,那老外是个女的。女人怎么会有胸毛呢,在仔细一看,原来是汗毛。

      小爱有些看不起我下面的小妹,总感觉她们是出来卖的,其实她自己不也等同于卖?所以她跟红姐就有了共同语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算都是做鸡的,都能分出好几类来。

      蛇皮估计是思维退化了,那场大会几乎全靠我在带动气氛。小妹们说我越来越像主持人,我说我更像专业户。

      那场联谊会调动了小妹们的积极性。断爷那边就快要杀进棠下了。

      第二天,小妹们照常上岗。夜幕降临的时候,性交易市场开始走热起来。我那时侯正在和小谭在门口招揽生意。七哥就打来电话,叫我摸摸湖南帮的落脚之地。看来我要做一次侦察兵了,这事交给了小谭处理。小谭眼睛灵活的很,脑子也好使。

      小谭回来的时候已经摸清了大块头老大的底细,正在麻将馆跟高队长几个打麻将。我通知了七哥,七哥说:“今晚过来收拾。”
      我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情,这事没有跟蛇皮说。我等着断爷的人马过来。
      大概是晚上10点多钟的样子,七哥他们就过来了,载了两面包车的马崽过来。足有二十多人。断爷见到我就说:“阿B,你不用出面了,叫个人带过去就好。”
      我吩咐了小谭带路。我在店里等候佳音。

      小谭带了十几个人到了麻将馆,断爷坐在车里没出面。大块头他们没有防范,十几人足以收拾他们的了,七哥把小谭也支走了。

      七哥踢开大块头他们的包间的时候,高队长脸色就青了。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修理过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犹如天降神兵。
      高队长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拳头就已经像暴雨一样开始席卷了过去,动作麻利,面情残酷。一分钟不到,高队长和大块头就已经打了趴在地上。接着乱脚犹如缝纫机一般穿插了下去。
      高队长立刻吐了一地的血,大块头已经失去了知觉,嘴巴歪在了一边。还有几个陪打麻将都糟了秧,被打得叫爷爷奶奶。

      整个过程十分干净利索。去了就打,打了就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断爷问了一句:“事情办得怎样?”七哥说:“只要了他们半条命,另外半条给这些畜生长记性。”断爷说:“办妥就好。”说完就打道回府了。
      断爷这件事办得漂亮,比我想象的要快、要准。果然是多吃了几年黑糯米。

      红姐却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高队长他们挨打的时候,他正在店里安详地画眉。她不知道他所谓的男人此时正躺在麻将馆里奄奄一息。

      高队长那次被修理之后,几乎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们店里,湖南帮也突然间销声匿迹。难得这么清净的场面,也就是那段时间,店里的生意兴隆到了历史最高峰。
      然而有时候,越安静的局面越让人感到不安。因为安静的背后必定有着可怕的躁动。

      花絮系列(10)

      深圳。今日的夜依然闪烁着昨日的灯火。走在街头,熟悉的风景围困了我的眼神,陌生的人群逼迫着我的重生。

      我该拿什么去拯救我的灵魂,我的自由幻想在梦魇里化做痛苦的轮回。我该用什么去力挽我的青春,我的真情演义在现实中变迁无知的忏悔。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音乐悄悄响起,人群渐渐散去,未来的路却仍然在我脚下延续。曾以为文字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却在鲜花与掌声中没落。这些文字或许只换你一笑而过,偶然的感动却让我不知所错。于是,我不在尖叫中沉默,就在花环中堕落。

      今天谈谈过去的我。我并非出生名门望族,我的父母是天底下最淳朴的农民。这种淳朴让他们至今脸朝黄土背朝天。尽管他们依然默默地耕耘着那片并不肥沃的农田,但是他们对那片田野绝对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唯一感到失望的是,他们哺育了一个愚昧无知的孩儿。这个孩儿如今长大成人,却仍然一事无成。并且恶贯满盈。

      我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天涯的朋友认真选好自己的路,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父母失望。要知道,他们的失望将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而我却为自己的过去遗憾了,因此我反复告戒自己,千万别走回头路。前面或许有陷阱,但退后绝对是深渊。假如人生没有橡皮擦,那就换张白纸吧!

      我在上初中之前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那是一个远离老鸨的年代。那个时候,在父辈们看来,我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社会栋梁,如今我成了社会败类。我人没有栋梁,心却冻凉了。

      我11岁看《红楼梦》,我朦胧地明白了家族变迁,我21岁看《金瓶梅》,却意外地学会了打飞机。小学的时候我数学学得好,经常帮父亲算卖猪的钱,做老鸨后我数学也没忘,我却经常为小妹算卖身的钱。我是如何的伟大,我又是如何的渺校

      读金庸的小说是在初一的时候,那时候经常蹲在茅房就是一个晌午,后来脚麻了,才知道杨过已经跳崖了。于是在英语课上才知道他并没有死,而是断了条胳膊成了独臂大侠。再后来在学校大扫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炼成了一身功夫,于是就用扫帚击落了政治老师的窗户。那时候,我证明了我有着强大的习武潜力。而这种潜力的开发就是在一次次打架斗殴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我最终没有成为大侠,相反,我成了一个烂崽。

      爱上喝酒是因为迷恋古龙。要说江湖再大,也不过酒壶那么大。世间之所以有江湖,那是因为有恩怨,世间之所以有恩怨,那是因为有朋友,世间之所以有朋友,那是因为有酒。经过多年的老鸨生涯,我仿佛已经忘记了风铃中的刀声,我听到的是小妹们疯狂的叫床声。

      当然一个男人或许可以没有酒,但绝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与酒谱写了江湖,同时也毁灭了江湖。

      然而我想说的是,我那时候对江湖充满了兴趣。但我的成绩绝对一塌糊涂。尽管曾经的乖巧苦读已让我不再是文盲,但我却大义凛然地成了流氓。是的,我就是在那时侯开始堕落的。

      当一个有志青年堕落的时候,他总是带着强烈的叛逆。我那时候已经开始学会了敲诈勒索,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高中二年级。我之所以如此猖狂,那是因为我背后有着强大的混混团队。

      我的上高中是因为走了狗屎运,中考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几个同学的都是学校的顶尖高手,当时正直血气方刚的年代,我的威逼利诱让我在考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我最后以高出录取线一分的强大优势进驻了高中校园。

      到了高中我突然间发现我发育完全了,所以我开始对梦遗进行了分析,后来才知道我也渴望异性。但是学校的女生那时侯仿佛营养不良,一个个长得并不丰满。所以我断定性感的女人一定在校园以外。而我在勾结校外的混混时,我就有了实践成熟女人的机会。当然这些事情或许对某些人来说耻于启口,而对于我来说,也不过如此。

      假如没有那几年的老鸨生涯,我想如今在一个和谐的环境下,我回味的应该是我的混混时代。尽管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女人是一个宝藏,但我却明白女人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战利品。这种理念原于高中的时候争抢校花。尽管最后校花落在了一个斯文人的手中,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那家伙现在估计还在发着内伤。

      那时侯在学校无所事事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给我捻来了三个月的生活费。那是用油纸包了三层的一百八十块钱。我记得父亲那天穿着打着补丁的雨衣过来的,因为下着大雨。父亲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的同桌跺了我一脚,我才恍惚地跑出去见父亲了。

      父亲没有批评我睡觉,相反跟我说平时要注意休息,否则上课就会没精神。我当时看见父亲的额头滴着雨水,我接过钱,父亲说钱要省着点花,那年闹洪水,庄稼给水泡了。这点钱是从水里捞回来的粮食换来的。我当时眼睛湿了,我看见父亲的嘴唇冻得发了紫。我就说,以后会听话了。

      父亲一直认为我可以改过自新,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对我还是有信心,这种信心来自于同脉相连。父亲送完钱就走了,也没有回头,就在雨中消失了。

      我那时侯回到教室就哭了起来,但是一下课就跑去学校外面打架了,那次打架伤了小腿,后来治病花了一百多块,手上又没有钱了,于是又在种种诱惑中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可以说,我在学校绝对是光芒万丈,或者叫气焰嚣张。但是我的背景却不堪入目。像我这种人真应该抓去枪毙。但是老天居然放了我一马,我想老天应该后悔了吧,因为他不知道,他放走了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我说这些或许与本贴无关,但是我想到一些正在学校读书的朋友跟我打电话时,同样有着轻浮的思想与放纵的言语,我只想发自肺腑地说一声,朋友,好好学习吧,珍惜拥有,不要让自己的未来向今天忏悔。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走入迷途,那是因为我太纵容我自己,我不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的情感已经扭曲了。我活着,犹如形尸走肉。

      今夜,我的思绪像一根凝重的铁链,一边穿着天堂,一边连着地狱。而我正被这根无形的链条捆绑着,我站在地狱门口仰望天堂,我惊奇地发现,原来天堂之下就是地狱。

      我做流氓的时候,家里的庄稼已在第二个夏天郁郁葱葱。高一那年暑假,我回到了我家乡劳作。我在茂盛的稻田里拉屎,同时我捕到了一只上好的水鱼,我不知道那水鱼是如何钻进那片稻田。但当我捉回去给我生病的母亲吃的时候,我母亲说我还有那么一点孝心,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听母亲说我进孝了。于是我高兴极了。晚上就跟隔壁独眼龙去村口宰了人家一只小猪跑去山上烤了吃了。当然那时侯就已经学会了喝酒,独眼龙家里的水酒十分到味,口感十足,至今想起来仍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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