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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企业,不是政府官员,不拿俸禄不能算。要不台湾日占时期,那得有多少汉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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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笔耕枫下 / 我的“活死人”爸爸 +12

     


    首先声明我不是靠标题哗众取宠,也对父亲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具体内容大家继续往下看吧!

    我的爸爸不是超人,不是大英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不是一个很完美的普通人。

    爸爸出生在一个大富之家。我爷爷的姥爷是当地的首富,可想而知,我家的经济状况也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因为社会剧变和众所周知的原因,老辈人很少跟我提及当时的事。我只隐隐约约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我家原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我的想象中应该和乔家大院差不多吧)。我爸爸小时候是吃过老虎肉的,是当地的百年老字号药店从长白山买的老虎。虎骨做了药酒,虎肉则部分拿来孝敬我家。

    在此之后就是我爸爸被寄养到了我姨奶家(我奶奶唯一的妹妹)。这中间有个断层,谁也不愿意提及,我也不得而知。实际情况大概就是一夜之间我家被定为地主,财产被没收。从此爷爷奶奶被下放到偏远的乡下(不过还留了条命,感谢皇恩浩荡!)。而我姨奶和姨爷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寄养在她家应该是当时最好的选择。后来看了很多相关的资料和电影才知道,那个时候,我家的情况绝不是个例。很多勤勤恳恳获得财富的,家产被瓜分被正法。那些败光了家产的浪荡公子,反倒成了无产阶级的代表,新社会的优秀公民,正如葛优在电影《活着》里演的那个福贵少爷。

    也许是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让爸爸早早养成了勤奋自律的习惯,爸爸的学习成绩很好,从小学到高中毕业都是全年级前三名。据说十岁时写的诗就曾经登过当地的报纸,被邻里誉为神童。但是在整个社会掀起的巨浪狂潮面前,个人的努力也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甚至还远远不如。高考过后,很多成绩平平的同学都兴高采烈地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开始了崭新鲜活的人生。由于政审未能通过,爸爸只能带着万般无奈和无尽的落寞,进入工厂做了一名技术工人。曾经发誓相伴一生的高中初恋女友也与其黯然分手。在入厂前的那个夜里,爸爸把自己所有的学习书籍都付之一炬。就在那一刻,曾经的那个活力四射、豪情万丈的灵魂已经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了(此后,爸爸也发表过一些文章。笔名就叫活死人,反映出了他内心的无耐。这也是我这个标题的由来)。从此以后,爸爸变得谨小慎微,庸庸碌碌,不再有梦想、不再有光芒!

    其实,我很长时间一直都不能理解和体会他当时所遭受的这种双重打击之大。直到不惑之年已至,我亲身经历了很多艰难困苦和一些无力回天的挫折以后才感同身受。那种创伤是没有为自己梦想和珍爱全心付出的人所无法想象的。它不亚于一个原本一心想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的女孩被轮奸之后再卖进青楼所带来的那种内心绝望和撕裂。的确有柳传志等人物从相似的困境中走了出来并获得了最终的成功,但那种黄飞鸿和霍元甲似的传奇并不适合于每一个人。

    后来爸爸经人介绍和妈妈结了婚。妈妈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善良淳朴、勤劳节俭。生活平淡得如一潭死水、波澜不兴。一年之后,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几分生气。爸爸的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似乎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新生。也是从那一天,他开始坚持每天自学英语(因为他当初在学校学的是俄语)。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有40多年了。他的英文水平应该相当于大学英语六级,完全可以满足在国外这么多年生活的需要。当时他只是认为他的儿子以后是要学英文的,要生活在一个需要说英文的、阳光灿烂的国家里。而且,他觉得只有自己有能力辅导我心里才踏实。

    从小到大,爸爸给我的家教是比较严的。五六岁的时候,我就可以熟练背诵上百首唐诗。在革委会(现在叫社区,原来叫革命委员会)每周举行的学习毛主席最新指示和语录的活动中,虽然我年纪最小,但我却是最先能记忆下来,脱口而出的一个。

    上学以后我的考试成绩一直不温不火。其实不是不会,只是因为我比较懒,一看题目便知道怎么做却懒得动手,考试时候经常会把数算错。爸爸对此很不满意,对我百般督促,但事与愿违却加重了我的逆反心理。我经常可以听见他的叹气,甚至偶尔会偷偷落泪。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觉得他的伤心是因为感慨于他的生不逢时或者是我不能把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暴殄天物吧。

    其实应该感谢我们的应试教育和题海战术。一到初三和高三,由于大量的模拟考试,我的计算能力得以飞速提高,成绩也扶摇直上。数理化成绩遥遥领先,只是政治科出于我对它来自心底的深深的厌恶,成为了我致命的短板(也有可能是我潜意识当中逆反心理的一个具体表现)。爸爸也讨厌政治,因此在这方面我们达成了一种默契和平衡。他虽然感到焦虑,但却不再督促我。因为赶上学医热,为了做一名医生,最终我以超过重点分数线24分的成绩进入了一所普通医学高校。

    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成为了我堕落的开端,感情的挫折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台球和酒精。开始爸爸还经常写信鼓励我,但两个学期以后糟糕的成绩单让他对我彻底绝望了。其实多年来受爸爸言传身教和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个爱学习的人,只是不太适应压力下的应试教育。和爸爸一样,我也有着很强烈的名校情结。那是我一生都难以逾越的生死符,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于我心头刺上几下。后来,妹妹不负众望考上了清华大学,也算是部分地了却了爸爸的心愿。

    在前半生中,我对爸爸的印象一直都是很负面的,觉得他严厉古板、不近人情。爸爸非常自律,甚至自律到苛刻,所以他对我和其他人的懒惰、拖沓感到无法忍受。在这方面真正让我发生观念转变的是我儿子的出生。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小生命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感觉老天给了我一次新生。我在脑海里迫不及待地为他勾勒出了一副无比灿烂辉煌的人生远景。当时爸爸也在,他抱着这个长子长孙,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我突然感觉到这好像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做的能让他感到高兴的事。在几十年前,我想他一定也是怀着和我今天同样的希望和憧憬,迎接我的到来。而这几十年来,我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烦恼、失望和满心的伤痕。那是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觉得自己之前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不能再错!

    几年以后,父母随妹妹出了国。我工作比较忙,加上通讯不便,我和爸爸大概只有一两周能联系一次,聊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的日常琐事。很多时候,在电话里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觉得来日方长。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则新闻说一个男子在火车站抱着刚刚死去的父亲一边流泪一边跟他说话,我才意识到终究有一天父亲会离我而去,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此后一直到我出国之前,我在开长途车、等飞机、坐火车或者坐长途汽车都会给他打个电话,聊聊最近的日常以及过往的那些珍贵记忆。

    最近几年感觉爸爸明显变老了,老得没了脾气,不再苛责我的懒惰和贪吃,看到我和孩子们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总是找各种借口给我们塞钱。我除了抽时间多去看他,平时多给他打几个电话之外好像也没有太多可做的。我也经常把我在网上发的那些帖子给他看,只是想告诉他他培养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彻底的失败,希望能带给他一丝安慰吧。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父子,我可以选择的话,我想做爸爸的爸爸,把他曾经给予我的爱和关怀加倍返还给他,尽我所能替他遮风挡雨,不再让他独自面对那些世俗的严寒酷暑、风刀霜剑!

     

    • 精华!
      • 谢谢,谢谢!
    • 文笔真好,看到最后有点想哭。 +2
      • 感谢支持!
    • 感动😹。 +1
      • 谢谢!
    • 生在动荡年代的人生,如果能有电影”活着”最后的正能量就好了,我妈同学的爸爸精神上受不了选择了结束人生,可是她却很少抱怨,现在生活在加州,每年还是回国,人看起来特别亲切。 +2
      • 每个人的追求和为理想的付出不一样。
        • 人其实和蚂蚁差不多,都没有多大能量,只有生对了时代,才能有正常的生活。二战时期在欧洲,东亚,大潇条时期的美国,都属于生不逢时。 +3
          • 所以人自己能左右的很少,投胎要慎重!
            • 投胎无法控制,心态可以。
              • 可以用脚投票。 +1
                • 关键是即使你离开那片土地,心态不好,影响的是自己人生。90年代的丁尚彪的故事就是心态好的励志故事,命运的不公反而成了他的人生动力。
                  • 就是拿出来写写,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 小说的结尾没有正能量,只剩下富贵和一头老牛。
        • 没看过小说,这样看来还是电影改编的好,a survival story
          • 改成这样都成禁片了。
            • 那没办法,还是说了很多文革时期的经历,时间离的这么近,执政党肯定不允许讨论的,否则又是一次权利斗争。100年以后大家都没有体会了,就可以讨论了,但也没人关心了。 +1
        • 小说开头就是福贵和老牛。福贵讲的故事。
    • 写得好,就是“活死人”和“死水一潭”有点狠
      • 现实和真想就是丑陋的。 +1
        • 真相 +1
    • 写得真好!
      • 谢谢!
    • 写的真实感人至深
      • 多谢理解和支持!
      • 阶级斗争普遍性,倒霉的是一批人,得益的是一批人,数数后来,反右,文革,比你父母更倒霉蛋的人,包括习大大,只是你父亲沉沦世间太长了,你成年后也没有对他精神救赎 +2
        • 后来起来的也都是有背景的,对老百姓不现实。我说了就像清末也有黄飞鸿和霍元甲,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那样。 +1
          • 我们亲戚故事比你还惨,爷爷被枪毙,北大父亲扫大街,病逝后骨灰罐就放一贫如洗家里,你爹还高中毕业,他小学2年级就被退学,后来还是有作为在改革开放后,人性格也风趣 +2
            • 当然他身上时代压迫的扭曲还是有的,黄莲再泡蜜也是心苦,你爹自律也是一种救赎,可能是在你的文笔下比较压抑的感觉吧
            • 哈哈,区别就是我家被强盗抢了500块,他家被抢了20000。 +1
              • 地主基因是抢不走的,学习都非常好,你妹妹上清华,我气亲戚孩子也是一路报送读研,他们家其他后代有做大官的,有当教授的,9 +1
                • 所以应该感谢邓小平改革开放,否则又有几代人被阶级化清洗
                • 因为当时的地主阶级确实都是社会精英,骨子里就是要读书,做生意。完全不同于现在只知道享乐的富二代,官二代。 +5
                  • 没什么区别,发家的时候也是从富二代官二代起步的,能传很多代的就变成了精英。国内大革命以后,其实就是大洗牌,把现有的阶级拉下马才能上位,等他们上位了也是想保住位置的,富三代官三代以后精英就会增多,都一样。 +3
                    • 家教不一样。地主家都是读书的。很多红一代没什么文化,看看现在红二代身上的匪气就知道了。 +3
                      • 发家的时候都差不多,看看富二代川普,就差不多了,说话完全象中学生,哪里有一点精英的sophisticate。以前中国的官二代可能好点,至少是要考试考上去做官的,反正精英最后都是钱堆出来的,没钱哪有好教育,哪有气质?
                        • 川普只是个例,所以很多美国人都反对他啊。精英不精英环境很重要。否则都是逆向淘汰,劣币驱逐良币。好人上不去,坏人下不来。
                          • 个例?哈哈,美国其实也是和中国一样,大洗牌,但不是革命的结果。在欧洲都是平民,所以不远万里来美国扎根,暴富以后也是被欧洲贵族看不起的,美国富二代的奢侈生活和中国没啥区别,看看新型贵族好莱坞演员的后代和中国的差不多。改变阶级的第一代第二代很难有class。
                            • 好像也没人看不起索罗斯,布隆伯格那些白手起家的移民或移民后代吧
                              • 你要是都举个例,那反面的更多。你举出的这些个例不是正说明了,他们是被大浪淘沙下没有崩溃的富二代而可以继续传承下去吗?你看看paris hilton怎么样?地主三代了,你觉得很有修养很爱读书吗?
                                • 不了解你说的这个,我可以最近找时间看一下。多谢
              • 其实可能真是这样,被抢了20000,反而释然了,被抢了500,愤愤不平的就多。我爸也吃过苦头,可是比起我妈同学家里发生的事根本不算事,但是我爸就一辈子郁闷。 +2
                • 执着与放弃,坚持与妥协,是个问题。
                  • 是经历过大灾难以后,人反而想开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2
                    • 想不开又如何,孟姜女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
                      • 想不开没什么,关键是影响的是自己的人生,负能量满满。 +2
                        • 曲啸的故事您看过吗?确实满满的正能量呦 +2
                          • 没有,不知道是谁,刚刚去狗了一下,也没有太多内容,好像他本来就是红色的,所以他效忠红色也没什么问题,就像信上帝的,无论遭遇什么困难,不觉得是不公,而是觉得是上帝给他们的考验。
                            • 你再搜一些润涛阎 曲啸美国演讲现场当场崩溃,看一下
                              • 说实在的没啥兴趣,本来就是走政治路线了,已经不能当真话来听了。
                                • 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看一下润涛阎的文章,很有启发,值得一看,真心推荐
                                  • 谢谢,以前看过他的博客,觉得太累就放弃了。
                                    • 嗯,从各种渠道多了解一些自己愿意看的和不愿意看的,很有帮助。 +1
    • 文笔好,自己家的故事,认真写下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 +4
      • 历史就是普通人的故事组合而成的。 +4
    • good...
      • 谢谢!
    • 那个时候这样的故事太多了,亲戚一长者出身富家,黄埔军校毕业,解放前回到村子里从此隐姓埋名,生活清苦,一辈子孤寡,直到80年代中期被邓颖超找到,才开始过上有吃有喝的生活,不幸的是没两年就去世了,sad.
      • 我觉得他们都活着就是胜利,看看彭德怀等等
      • 所以人生在世认清局势很重要。很多民国时期大腕就留在大陆没去台湾,下场都很惨,比如黄金荣。 +3
        • 这也许是老人家一辈子郁郁寡欢的原因吧
          • 也不是,因为他当年没有海外亲戚,自己尚处幼年,没得选
    • 文笔真挚,写的不错......回忆父辈往事是回望时代历史的一个视角,也是对自己身影的回眸和思考...... +2
      • 是的,人生无法重来,遗憾!
    • 为什么高 1,2 没上进,大学也没上进?说出来给家长们借鉴借鉴。谢谢。我笨所以高中大学算负责地用力了。
      • 目测楼主应该是60后,经历中有革委会和高三,应该是60中后期的,那时高考录取率没后来那么高,竞争势态也与后来不一样.....
        • 我是70后。革委会的时候我才几岁大
      • 说了啊。高一高二理论都会,就是懒不动笔算,计算能力不行。考试算错数。高三考试多,逼着你算计算能力提高了,成绩就上来了。 +1
    • 👍
      • 谢谢
    • +1. good one! +1
      • 谢谢
    • 故事真,写得好,有共鸣。 +3
      • 谢谢理解!
    • 淡淡道来,浓浓亲情,深深哲理。 +1
      • 谢谢😜!
    • 赞👍!
      • 谢谢!
    • 写的很真实,都是人性。你妹妹过的怎么样?估计和你爸一样,活得累。
      • 妹妹还好,加拿大压力不是太大。
    • 写的真切感人, 珍惜当下吧。
      • 是的,只能如此。
    • 故事娓娓到来,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让人感慨。。。。 你的写作风格和你的笔名“老顽童”不符合耶。
      • 我妈妈也是被家庭所累,成为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好在我外祖父家族在海外的亲人在文革结束后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她,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1
        • 不错的结局,虽然过程很艰辛。
      • 老顽童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执着,认死理。我自己觉得。
    • 深有同感,因俺父亲家族的遭遇比你家还惨。爷爷是留日生,曾在满洲里(长春)一日本公司做过掌柜的(CEO),文革时被打断双腿,刚刚青春期的小姑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和辱骂试图自杀两次,大伯因门当户对相恋多年的女友最后嫁给了工农阶级终生未娶, +3
      ,叔叔也是而立之年后匆匆成婚但因乡下多年的积劳成疾于知天命之年便撒手人寰。。。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俺从未见过俺奶奶脸上的任何愁容,其去世前近八十岁,身材仍是挺拔苗条的,从后面看俨然一少女,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老太太。。。俺也未听到过爸爸的抱怨,他说任何政党政策不能只从自身自家的角度看问题,应从宏观整体来看是大多数人受益还是少数人受益,是促进社会文明发展的还是倒退的。。。谢谢😊
      • 做过汉奸,被整不怨。 +3
        • 哪里是汉奸,只是管理一家日本公司而已,又不是军方的,与政治无任何关系。若真是汉奸,国民党时就完了。。谢谢😊 +1
          • 给日本人卖命,还做个经理,在当时就是汉奸没跑了。老百姓都吃观音土,你家有鱼有肉的,不革你家的命就不是共产党。 +1
            • 民间企业,不是政府官员,不拿俸禄不能算。要不台湾日占时期,那得有多少汉奸啊。 +1
        • 不能拿汉奸的大帽子随便乱扣。毛泽东几次公开感谢日本侵略削弱了国民党,他才有机会窃取政权。他是不是最大的汉奸? +2
        • 人在当时的大环境下没办法。如果按你的说法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为什么不反抗? +1
          • 没有组织,无法反抗,国民党弃城而去,在该走的时候说要坚决守城,真打仗了,都逃走了,老百姓被放弃了,没有组织是不可能反抗的,人再多也没用。
            • 我不是赞成反抗或不反抗,我只是按着我回复那人的思路。他说给日本人民企做事就是汉奸。这样打击面太大。当时整个东北都是给日本人工作的。 +1
              • 楼上说的是被标签“汉奸”了吧?这个也没办法,就像在美国的日本人都进集中营一样,在政治斗争中没人关心一个普通百姓的真实思想,你在日企里干过,就可能对日本人有同情心,当然是要被防范的。
                就像美国防中国一样,大陆来的留学生都要被审查,不管你是不是支持大陆。当时爱因斯坦差点被移民局拒签,就是说他是纳粹支持者,因为他在某个地方工作过。
                • 看看我又回到我的寻梦园写的,主要回复针对他说的 +1
      • “应从宏观整体来看是大多数人受益还是少数人受益,是促进社会文明发展的还是倒退的”,赞这一句。但是这话真的只有被迫害过的家庭可以说,当然他们也可以不说保持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别人没有被迫害过的包括得益的没法说 +4
        • 是的
        • 按多数人受益少数人受害来判断一个政策是否可行,这难道是促进社会文明发展的? +2
          • 那你说有什么政策可以让全民100%都收益,都说好? +1
            • 他说的还有正义和道德。即使大家都同意把马云马化腾财产分了充公,也不说明这件事就是对的。 +1
              • 实际上欧洲有些高福利国家就在这么干啊,对富人做极高税收和充公也差不多。 +1
                • 那最起码富人有选择可以移民,可以不去赚钱。原来已有的财产还是有保障的。 +1
                  • 已有的财产也未必能完全保障,一样收各种税。当然,中共当年对富人的手段确实是太残酷的,这一点我完全认同。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1
                    • 哈哈,暴民的狂欢,民族的悲哀!
        • 祈祷你们和后代都不是那部分少数人! +3
          • 别激动,好好看看贴,理解一下我的意思。 +2
      • 你爸真大气
        • 所以俺觉得特别幸运。。。。谢谢🙏
    • 👍
      • 多谢!
    • 读你的文,一下想起曾经读过的夹边沟故事,那真是个疯狂的时代,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能活下来都是最大的胜利 +1
      • 人类文明的悲哀! +1
        • 这个不是人类文明的事儿,是伟光正的事儿。
          • 我是说在人类的历史上出现伟光正这样的人渣领袖,是文明的悲哀。 +1
    • 动荡的年代,哪有安康?珍惜现在。
      • 是的,且行且珍惜
    • 和我爸很像~只是他没有首富的家世~他清华大学毕业被分在贵阳的工厂里当工人,
      一当就是十几年~他的怀才不遇可想而知~我爸还没儿子(另一个遗憾)~他一度把期望寄托在我这长女身上~可是造化弄人,我没有学好数理化的细胞~我是在父母的棍棒下一直到高一~~最后也没学出个花儿来~

      爸爸现在75了,也没了脾气~对俩外孙也期待满满~但柔和随意了很多~~
      • 那好像落差更大一些,打击也更大。同是天涯沦落人!
        • 我爸青年到中年,恨死共产党了~~当时单位里要提拔干部,叫我爸入党,他坚决不~
          • 是的,这是正常人的心态。如果一味委曲求全,感恩戴德就不正常了。 +1
      • 对了,我爸以前也逼我要学好英文~小学三年级开始,规定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念一小时英文,一直到高三~~弄得我恨死英文,最后上师大坚决不选英文系~~
        • 哈哈,我们同病相怜啊!
        • 我小学没有英文课,初中才开始学字母,班里有不少同学也是有几年英文基础的,吓得我都不敢开口说话。
          • 我也是初中开始学校教英语的
            • 大部分学校都是初中才开始学英语~~我那学校三年级就开设了英语课~但不是主课~小学考初中也不算在总分里~
              • 嗯,是这样的
        • western选的英文
          • 那时选英文是想回国当英语老师~不然学啥呢~在这里念中文的master吗?~唉~所以说造化弄人啊~
      • 随口问个问题、家有女儿的是不是都要多打打,越打越漂亮?
        • 😄😄~
    • 很感人 ...
      • 谢谢
    • 好文章。改朝换代,大时代的悲剧。被迫害过的家庭有怨恨是理所应当的。 +2
      • 谢谢理解! +1
    • 写的太好了,深有感触,我的爷爷解放的时候在香港,陈毅派人给他写信做工作让他回来报效祖国,傻乎乎的回来在人民银行工作,真以为党国把他当块宝,没几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菜市场,说话都不敢大喘气,经常被人取笑,小会计用懂什么英文。 +2
      • 认清形势很重要啊。否则代驾惨重!不过普通人很难做到。 +2
        • 代价
        • 我爷爷觉悟应该没那么高,那时候香港是真的破,跟上海没法比,被共产党民主外衣蒙蔽,觉得共产党领导还那么平易近人,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 都是假象,很多人被骗,下场很惨! +1
        • 认清时势真的很重要 ...... 我的一个远房叔伯太爷辈的,老北大,据说给孙中山扶过棺。1949年不去台湾不留大城市,跑回乡下老家,肃反给杀了
          • 现在认清形势也很重要。感觉历史的车轮在倒转,老毛又要复活了。天黑请快跑! +1
          • 反正我是不会再相信某些政党的鬼话了! +1
          • 我一个七爷爷傅作义的部下,投诚后选择回老家乡下。后来也是当时县城里最大的反革命被游街批斗,直到文革结束又成了统战对象,被供了起来。真是人生无常。
            • 一般人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1
    • 感动😹。
      •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