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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美文转贴 / 好文推荐: 我的杭州--国庆江南行(一) 送交者:多事之秋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我的杭州--国庆江南行(一)

    送交者:多事之秋


    从北京到杭州,火车要走1660多公里,飞机要飞将近两个小时,但在地图上只是短短的一条线,在我还来不及探头看一看江南的初秋美景,乘坐的小波音已经降落在萧山机场。 出了机场已是艳阳当空,虽说是10月的天气,可是江风却依然卷着热浪扑来。我倒真有点怀念淅淅沥沥的雨季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雨季,虽然天空可以把攒了很久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撒下来,但淋湿的不光是悠长的苏堤,南屏的晚钟,还有心情。 但雨后的西湖必然是美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我想白居易的那首忆江南字里行间虽然没有一个湖字,但恐怕有一半是在写西湖。 未能免俗的,我也不禁会对西湖产生遐思,以至于离开杭州三年以后还能从茶杯里的龙井品出西湖的滋味。 以前常听人们讨论什么时候的西湖最美,有人说是雨后的苏堤,有人说是雪后的断桥,也有人说是三月的天空或是五月的远山再或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而对于我,最美的东西却是一成不变的,那就是湖边的美人。苏州没有去过,所以天堂的感觉就全给了杭州。在西湖边欣赏出游的杭州女性是一件很养眼的事情,大学的时候和女朋友常来湖边闲坐,那时年少无知,以为全天下最美的必定是身边的佳人,对一切过路烟花不屑一顾。 可时过境迁,杭州的佳人已东渡米国,北京的佳人又不在身边,所以我的精神格外饱满,与陪游的同学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间已经遍览了身边过往的小家碧玉们。

    长桥不长,断桥不断,孤山不孤。 初到杭州的人总是会抱怨为什么要把断桥修好,破坏了一湖的好景色,其实断桥从来就没有断过,怪只怪她的名字惹人遐思。这就像一个叫“张爱国”的人一样,每天高呼爱国口号可是心里满是他的绿卡梦。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叫“美丽”的姑娘,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杭州在许多文人的心中无疑寄托了他们有些阴暗的癖好,比如对山水的恭维之盛恐怕只有西湖才能专美,要不然很难解释那么多的文人们在将近十个世纪的时间中,会前呼后应的为她唱着赞美诗,不辞辛苦却毫无怨言。其实,真正值得弹奏一曲的既不是两岸歌舞不休,灯火不灭的香风俗气,也不是大批留恋忘返,挥毫泼墨的白衣才子,而是“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的一代名妓苏小小。 苏小小虽身处青楼,但与书生阮郁刻骨透彻之情始终不渝,对于世俗的藐视和不屑即使我们这些深受西方“民主”教化的人也有些惭愧。 所以,有幸遍游西湖的人会看到两座坟,一座是岳飞的,另一座是小小的。一座要收门票,修的堂皇肃穆,到处是祭奠的香炉;而另一座就在西泠桥畔,朴素而简单,过往的行人总要顿足唏嘘一番,好像他们就是阮公子的转世来插一支香,捧一抔黄土,掬一把眼泪。

    从西湖湖滨向南走是花港观鱼和苏堤,向东走是望湖楼和白堤。要说苏先生和白先生的共同爱好,除了这吹不皱的一湖春水,两岸的莺歌燕舞,恐怕就是美食了。提起杭州菜,我想这几年在京沪同时扬名,也不是一蹴而就。张生记的老鸭煲80元一份,加上几个时蔬和卤味,恐怕三五好友聚会也用不了两、三百块。 在北京的时候就时常去张生记,但又恐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不够道地。所以这次索性把杭城的美味尝了个遍,从知味观的小笼包、城隍山的酥饼、奎元馆的鳝面到梦梁楼的虾饺。想想大学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在发59元五角的学生补贴时才肯拿出二、三十块打牙祭,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飞扬的张狂的有泪水也有喜悦的校园。 我已经不能想象大学时的日子,因为我已经无法抽着劣质香烟挤在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和学校附近的民工一起看三级录象带,我已经无法在夜里十二点翻墙跳出校外去吃一碗极不卫生的牛肉沙锅顺便再和门牙旁逸斜出的老板娘调调情,我已经无法为了一位暗恋了很久的女孩在双休日专程去上早已不知为何物的自修,并且始终坐在与她相隔两排的位子上直到她又换了新的男朋友也不敢上前说一句我现在经常要对不同女性经常说起的“我爱你”。

    是我变得不再纯真还是生活变得不再真诚?新修的西湖南线在临近午夜还是人流如潮,我可以看出人们脸上兴奋的或是平和的笑容,陪游的同学兴趣不减,强拉我去夜总会唱歌,我挣脱不过于是便装作困倦逃脱,在打车回酒店的路上让司机转了方向,一个人去了校园里。

    终于又坐到了3教旁边的长椅上,我的思绪不知所措的飞着,我想到了很多。还记得那个一身稚气的北京少年吗?没有让父母陪着就独自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结识了许多陌生的朋友,开始了神游天外的大学生活。 后来,便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但她不喜欢我;再后来有了喜欢自己的女孩子;最后……

    我们分手了……

    突然很明白我为什么要在相隔三年之后再次来到杭州,我不是每年都要南飞的燕群,我只是一支想家时才会盘旋的知更鸟,因为我需要证实许多记不清但又常常记起的人和事,纵然她们已不再真实。

    我没有怀疑这次南游的目的,其实在下飞机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其实最想见到的城市不是杭州,只是这里还有些东西可以回味罢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路过上海-国庆江南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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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交者:多事之秋

      上大学以前,对南方的感觉止于上海。 从杭州到上海不到200公里,最好是坐在火车上看着江南的青山绿水打发时间。车到上海站,不用出站凭火车票就上了地铁。从南京路下车,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蓝天,虽然周围飘荡着各种小吃的味道,但显然没有勾起我的食欲,因为举目皆是的父老乡亲们使我想到了春节前的北京火车站。

      拔开摩肩接踵的人流,我踱步到了北京东路,别看只有一街之隔,却是少有的清静。 悠闲的顾盼间,我第一个发现就是上海的小气,不是上海人,而是上海的建筑,精致而不简单,错落而不凌乱。 如果说外滩的建筑是万国博览会,那么隐藏在后面的青砖灰瓦则像极了20世纪初没落的欧洲贵族。从北京东路到四川东路,如果不是几个穿着睡衣的老人操着上海话从我旁边走过,我很难想象从故宫的红墙碧瓦,挂角飞檐到和平饭店里闲适的爵士音乐,竟然都真实的并存在同一个国度中。如果说杭州还只是延续了北方文化婉约的一面,那么上海就像是一块被爱琴海浸透的海绵,轻轻一挤也会流露出西方绅士的优雅。 入住的新亚之星酒店离外滩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俄罗斯领事馆飘着的三色旗。如果不是同学给我预定的房间能够看到浦东,那我真是要让他付这每晚420元的观景房了,考虑到国庆期间如潮的游人,我也只能庆幸自己还有一个过夜的去处。 展了展疲惫的身躯,谢绝了同学的陪游,我打开了落地的飘窗。当时间停留在六点半的时候,第一缕外滩的装饰灯光滑过了我的眼帘。或明或暗的,周围亮起了零零散散的街灯,白天熟悉的叫卖声再度响起,就像是儿时遍布在京城大小胡同里的吆喝。由于久居钢筋水泥的建筑,即使听不懂这些上海小贩的乡音,但我心里知道他们和我幼时的街坊邻里一样都是为生活奔忙,善良而平凡的一群。

      我不知道张爱玲的笔触是如何捕获到上海的风尘和高贵,一个世纪以来以港台为最,如果一个散文作家不写上三五笔上海的风花雪月,不感慨东方巴黎的妩媚妖艳仿佛就算不上写作的完满。未能免俗的,在余秋雨先生的带领下,大陆人后来居上,先是王安亿举起了“寻找上海”的大旗,紧接着陈丹燕又拼命的证明新上海的浮华有理,到了最后,鼓吹自疟自残的棉棉如愿以偿的嫁了老外,而那个用身体写作的卫惠在《上海宝贝》被禁之后并没有妨碍她在记者会上向照相机出卖自己的胸部,并美其名曰“彻底的展示”。 可是这些媒体资讯对大脑的冲击在我看到老城厢的斑驳石路时竟嘎然而止。所谓老城厢,城墙内称“城”,城墙外热闹的地方称“厢”,这应该就是老城厢名字的由来。如今这片已经被拆除了一半的古旧建筑,在不远的几十年前还是大上海最繁华的地方。除了著名的豫园、老城隍庙、老城墙大境阁等,还有徐光启故居“九间楼”、“书隐楼”等一批古迹遗址。但是面对上海市政府雄心勃勃的环城绿带工程,这些上海开埠以来的见证物将被高楼大厦替代。有人叹息,有人拍手,但多年后过路的旅人恐怕只能在城隍庙的小吃中怀旧上海了。 所以张爱玲笔下的上海少妇每天早上并不用去弄堂口倒马桶,也不用去早点摊买来油条豆浆,她们永远是娇笑玲珑的,是自爱自怜的,即使被不爱的人占有也一定是衣食无缺的。 而老舍先生笔下的人儿却又不同了,他们填平了大粪沟,铲除了垃圾山,要建立一个新社会,这个社会应该是人人平等的,幸福而又满足的。可是先生的社会还没看到个影儿,自个儿就先投了湖。 是社会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社会?这是个问题。

      说到上海不得不讲到外滩,这是上海的门面,就像是北京的长城,杭州的西湖一样,不用担心被抛弃,像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少爷,斜依在黄浦江边,每天静静的任江水拍打。 外滩不是很宽阔,最多并行四五辆汽车,但她很长,如果非要定义一个范围,可能从四川东路到人民英雄纪念塔较为合适。与其说是外滩有名不如说是她身后的建筑有名,十几栋西洋老楼沿着外滩一字排开。从各大银行的总部到人民政府的机关再到各大银行的总部,历史好像在这里转了个弯。可风物却没有转,那些楼上的尖帽顶印证了繁华,也印证了斑驳,也许她们就像这不息的浦江水一样,还要继续驻足下去。 与外滩不同,浦东不是现实中的事物,她是黄浦江上的海市蜃楼,仿佛与江这边旧旧的建筑完全没有关系。从外滩看浦东,亮银色的金茂大厦就像是童话中的城堡。从江底观光隧道到浦东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但是上到地面才发现这是一个比东京香港还要现代的超级城市,我看不到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脏乱和喧嚣,这是一个不讲上海话的区域,任何地方性的拘束在这里都消失了。 但她不是我心中的上海,没有陈腐的香风俗气,也没有诱人的满眼浮华。浦东更多的是一个象征,她把新旧上海无情的劈开了,急匆匆的迈向更远的太平洋。

      上海的最后一站是复旦大学,一是我实在对花花绿绿的大卖场提不起兴趣,二是也想看看老狐狸受过教育逃过课的地方。 复旦的校门说实话没什么特色,倒是毛泽东的字的确苍劲有力。校园里面就很有生气,好像是微缩了的清华大学,到处弥漫着西方复古的气息。看不到北大里常见的游廊拱门,但是大片的草坪给炎热的天气平添了几分凉意。新老建筑错落有致的搭配着,图书馆的红墙颇有几分清华的味道,最欣喜的是三堂边上的第五街咖啡厅,几把折椅静静的躺在门外,热烈的阳光晒得太阳伞都有些慵懒。进到厅中,热情的上海MM过来告知还没有开门,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出去。就像淮海路上披着流苏的女孩子一样,她们都是年轻漂亮的,不像北京,绝色美女都被包进了宝马和奔驰,马路上徜徉的是时尚的城市肉食恐龙。 有些惊奇的是复旦里也有南京路和淮海路,只不过是大家的爱称罢了。

      北京是家乡,太过熟悉而少有留恋之感; 杭州是做梦的地方,梦醒时还有回忆和伤感; 而上海则是驿站,我只是个过路的旅人。

      写东西有些累,苏州我可能不写了,呵呵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闲话苏州-国庆江南行(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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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交者:多事之秋

      在北京机场上飞机的时候,看到了一块很大的广告牌子“同里--江南第一镇”。后来又在杭州和上海的行程中多次看到类似的广告,我的第一感觉自然想到了周庄,这个上海近郊的小镇在我不太完整的记忆中始终占据着江南水乡的头牌,以至于这次没有去成反倒有些遗憾。

      当我把疑问告诉为我接风的同学,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仿佛我这个来自祖国心脏的青年有些落了潮流。于是我知道了这个要争夺世界文化遗产的小村子原来也在苏州。 苏州在历史上的地位远没有杭州有名,但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民谚又使她在国人心中排到了杭州的前面。我宁愿相信这句民谚的排列是为了压韵,但是苏州人却不这么认为,以至于我为了早些出站,口头上答允了同车的那位苏州老汉,不再提任何杭州的话题。 我对苏州的感觉远没有余秋雨先生的深沉,余先生也许在文革中受了些牵连,所以对于中国的许多地方总是带着愧疚去解读,为这些城郭在历史上的冤屈抱不平。而我则不同,本身就已经是个近视,如果再戴上厚重的历史镜片去看个究竟,恐怕解读出的不是人文社会而是杂乱无章的草稿了。

      在旅行的时候有两次完全不知所措的行程,一次是奈良边上的小镇,找厕所的时候却找不到会英文的日本人,另一次就是在苏州的乡间,问了半天去拙政园的路线对方却依然满口的吴侬软语。

      但当我到了拙政园,进了远香堂 ,才知道原来有些景致也不需要语言,假山也好,亭台也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不说话也成了一首古诗。与日本的庭院山水不同,苏州园林显然要精致一些。无论是京都的金阁寺还是奈良的春日大社,日本的园林建筑就像他们的茶道一样,是正统的唐风古韵,依托山水,解构自然,在风景中剪裁风景;而苏州的园林确是人为的鬼斧神工,明代的能工巧匠凭着一双手就在吴越旧地上生生打造出自自然然的山水画卷,仿佛这一山一石也有了生命。

      在雪香云蔚中体会“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悠然心情,还是在绿绮亭上欣赏“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的天造美景?如果有闲情的话,把四大名园逛个够,每天看着古人的题诗做赋,想着几百年来凭吊闲游的香车美女,如果把城市也比作山水,排在前几名的一定有苏州。

      说到苏州一定要提到虎丘,一直以为虎丘只不过是一座小山而已,最多有几方幽寺,几泓泉水,就像借风景而浑然天成的沧浪亭,哪怕建在山顶也有几分静谧的怡然。

      但得近了虎丘,才发觉这是一片自然山水的总称罢了。整个虎丘就像是放大了的留园,除了没有那一道贯穿园中的近水游廊,像极了顶着轻纱和流苏的宫女,一颦一笑间已经掀开了你的眼帘。

      在海涌峰上虽然看不到苏州的水桥巷陌,但一路上听来的那些逸闻传说已足够让我回味一番了。从山上的云岩塔到二仙亭畔的剑池,短短的一段路上见过了历代文士大发雅兴后的墨宝,突然有个想法,我们现在每到一处古迹总会看到“禁止乱写乱刻”的牌子是否也应该立在几百年前?世事本就不公平,古人的一时“乱写”现在竟成了文物,我是不是也要留下题字告诉我的后人?

      我们国人自助旅游方式,通常是大同小异的。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相机,匆匆从一座寺庙走到另一座楼阁,大殿可以不进,解说可以不听,但一定要留个影,然后拿着洗出的照片向朋友炫耀:你看,我去过了苏州。但你问他,苏州的屋檐怎么样,门廊怎么样,街市怎么样,他就会说,屋檐是黑色的,门廊到处都是,街市上的旅馆可不便宜。每每这般,只能哑然一笑,原来我们只是促进了苏州的消费和经济。

      其实苏州最怜人的不在于哪一处景观,在苏州的小桥乌蓬间留个影,只怕着不了任何重彩,拍出来都是洇着水印的淡淡的黑白影像。灰瓦和白墙、低开的小窗、斑驳的石板路,还有泥做的茶壶、手绣的衣衫、竹骨密匀的油纸伞,绵密的小瓦……

      生怕打搅了这吴地的第一水乡,所以连脚步都放轻了不少。十月的苏州寻不到暮霭低云,雨意阑珊,但平添了几分晴朗和明艳。虽然极想亲自摇一摇船橹,过那座有名的枫桥,然后沿着河道上溯到寒山古寺,但一来恐道路不通,二来哪里会划这古旧的乌船,于是要追忆诗人的举措只好作罢,便一个人沿着弯曲的河道打量着苏州有些雾气的容貌。

      比看风景还要怡人的当然是看苏州的女孩子。杭州的女孩子多着瘦瘦的长裙,窈窕淑女即使个子不高也颇有西湖的美韵;苏州的女孩子则更像小家碧玉,不施粉黛,最多化淡淡的素妆,皮肤好的像一汪清清的浅水,手一碰就会溅出水花来。

      所以说苏州人夫差也死的不怨,能遇到西施这样如水一样的女子,纵然丢了性命留给后人的恐怕还是有很多羡慕。但遗憾的是,西施却不是苏州人,但她在以后千年的时光中却享受到苏州人的大度,为她修祠建庙,香火竟没有断过。

      才子配佳人,苏州美女多,才子也多。唐寅是其中的一位,金圣叹也是。唐伯虎的形象这些年恐怕被周星驰给毁了大半,现在的莘莘学子们一提到唐老先生不是想到八妻九妾就是乱点的那个秋香妹妹,对于“无花无酒锄作田”的致远境界又有几个人能了解?鲁迅说晚明的文坛“灿若桃花”,而金圣叹也的确灿烂了很久。但是这一朵苏州的桃花还是逃不过清人的铡刀,点评世事也会在劫难逃,从古至今,竟一直没有变过。

      入夜的苏州已经有了凉意,而紧闭的寒山寺门让我只能去寻找搭载游人的客船返回住处。一想到初到苏州就远远映入眼帘的佛塔竟然无缘得见,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小船没走多远,艄公不经意的指着前方说:那就是枫桥。于是,我结算了船钱独自上岸。当我发现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江南古桥时,整个苏州城已经上了国庆的灯火。远处好像是繁华的商业街,近处是高低错落的青砖瓦房,恐怕今夜是听不到寒山寺的钟声了。

      ----------------------------------这是国庆江南行的第三篇,也是最后一篇。

      国庆节时游历了沪杭也看了苏州,几厢比较下来,还是很喜欢江南旧旧的街道和河道,也许是在大都市中待久了,有些疲累罢了。

      由于公司换了Internet的出口,现在我只能遨游在chinanet上,与天下见面的日子不会很多了。这篇文章是在公司的主服务器上偷偷发的,目前好像只有这一台工作站能够上美国的专线,个人电脑都没戏了。无论怎样,天下还有许多未曾谋面的朋友,希望你们快乐。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