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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人生足迹 / 我在奥克维尔的故事(2)-多伦多老夏

    “我在奥克维尔的故事的故事” 里写了一些刚来加拿大时感受到的文化冲击,很多朋友希望看到(二),趁着最近新冠状病毒疫情时期有点闲空,继续回忆刚来加拿大时的感受。实际上,只有刚刚来到一个异文化环境,感受才最敏感而难忘,过不了多久就会见怪不怪入乡随俗了。

    记得刚登陆多伦多时,印象最深最不习惯的是乘公交车。车站没有名,也没有人报站名。去哪儿都要低着头从车窗盯着外面,记住路上标志型建筑,而路标牌则小得啥也看不清,搞得很烦。当时就想,一个有着世界各国新来移民的城市,对新来者咋会那么不便?以后英语好了,一定给市里提建议:车站要有名子,公交车要到站报站名,再学学日本5S Program, 标识牌做大,指示表示清楚! 可是后来自己有了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家人第一次登陆多伦多时,去超市。儿子还小,而且特淘气,乱跑乱跳,东摸西碰的。气得我扬手要教训一下,但隐约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回头一看,一个加拿大老太太正对我怒目而视,想起网上看到的各种体罚自己孩子被报警的故事,吓得赶快把扬起的手放下。

    即使作势恐吓但没有打到孩子,这已属于恐吓性体罚。加拿大法律认为只要有意图,或者持有攻击性物体,作势打下去或恐吓,便可以构成袭击的罪名。安大略省的《儿童福利法》规定,未成年人在家庭中受到虐待,儿童保护会有权将儿童带走,通过法庭取得对儿童的临时监护权,直到法庭审理并作出判决为止。情节严重的,父母甚至会丧失抚养权。

    到了加拿大连教训孩子都不成了?



    到了加拿大,大家一下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很郁闷?英语要学,但需要时间慢慢适应。

    我算运气不错的,1999年登陆多伦多半年后,在Oakville的一个跨国公司找到了设施管理工程师的工作。但是来加前在日本留学工作了7-8年之久,英语早忘得差不多了。记得第一天上班,碰巧在走廊遇到公司老板,他关心地用最简单句子问我 “How come you came to Canada from Japan?” 。我当时就懵了,How Come 是很简单的两个词,凑一起啥意思呐?开始脸红流汗。最后心想how 是如何,come 是来,大概是问我如何来的吧?于是回答乘飞机来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How Come 是“为什么”的习惯说法 。老板当时没有立马开了我已经谢天谢地了,老板的意思大概是日本也不错为啥来加拿大?结果完全对牛弹琴,我答非所问啊。



    还有一次给公司上司写email, 想在email里说我已给他在电话里留了个口信儿,想写成Verbal Message,结果写成了Oral Massage了。(Oral Massage成了用嘴按摩的意思了),发现后那个汗呀,可发出的email 如泼出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还好上司是个男人,大家一笑了之 。以后我就改和咱清朝皇帝学了,重要的email 都”留中不发“ ,第二天再看一遍才敢发出去。



    以前啥都不会干,五谷也不分的我,想不到到了加拿大什么都要自己干。自己酿葡萄酒,给墙刷漆,除草铲雪,修这修那,种西红柿,黄瓜,葡萄,香椿,苹果,樱桃。心里也有了余地留心周边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的变化,学会了很多有关花草树木的知识。常常边开车边被周围环境吸引,被大自然的魅力所打动。

    从拥挤的人挤人的亚洲来到如此广阔的加拿大,感觉人和人的空间距离远了很多,但和大自然的距离变近了。每天看着广阔的大地,远远的地平线,蓝天,几乎触手可及的朵朵白云和落日朝霞,心底变宽了,人变简单了,你不再会那么拘泥于小事和细枝末节了。



    朋友们,刚来到一个异文化环境,都会很敏感,都会遇到各种不习惯和不同的文化冲击。趁着感受还新鲜,写下来吧。并且尽快适应这块自由而包容的土地,开辟出自己的新生活!